玻璃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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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這?么多次沒人敢說過!” “臥槽!還得是你?!” 燕羽抿著?唇,只?是笑,眼角彎彎。一群人在?沙發(fā)?上怪嚎鬼扭,笑到發(fā)?瘋。 黎里笑得渾身抖,挪開指頭偷看燕羽;他正笑看著?她,梨渦淺淺。 眾人爆笑完,唐逸煊問?:“燕羽,怎么說?” 燕羽無奈笑著?搖了下頭,攤了手;一行?人跳上去,圍著?他哐哐一頓“暴揍”。 黎里趕忙道:“不許打太狠啊?!?/br> 眾人打完散去,燕羽頭發(fā)?亂飛,看她:“哼?!?/br> “哼?”黎里眉毛飛起,一個(gè)泡泡拳砸他肩上,笑哈哈走?開。 到了燕羽,他看著?黎里,后者又沒忍住放聲笑,感覺他要報(bào)復(fù)了。周圍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全起哄。謝亦箏說:“燕羽,爆個(gè)大的!” 唐逸煊:“我看看黎里有?什么秘密!” 岳森摩拳擦掌,揮舞著?泡泡拳準(zhǔn)備揍人。 但最終,燕羽一笑,說:“我沒有?談過兩次及以上次數(shù)的戀愛?!?/br> “我擦,你?!” 于是,在?場的唐逸煊、謝亦箏、岳森三人輪番挨了暴揍。 “你?也太狠了,拖三個(gè)下水!” “我就說他是個(gè)骨灰級戀愛腦!” 笑聲凝成一團(tuán),黎里隔著?燈光與?人影笑望住燕羽。那?晚,他們在?瘋著?、笑著?、鬧著?的人群中,一次次找到彼此的眼睛,無聲而執(zhí)著?地對望,像緊緊交握住的兩只?手。 后兩天?還有?演出,燕羽沒玩太晚,十一點(diǎn)多就跟黎里一道先回了。 乘車路上,黎里還很興奮,靠在?燕羽肩上笑談著?眾人的“秘密”和“糗事”,燕羽靜靜聽著?。 直到進(jìn)屋開了燈,關(guān)上門?。燕羽攬住黎里的腰肢,往身前一攏。黎里一下跌撞進(jìn)他懷里。他從背后摟緊她,低頭貼近她耳邊,嗓音低低:“你?怎么舍得打我?” 黎里的心?莫名就發(fā)?熱,在?融化,應(yīng)道:“開玩笑呀。我想?你?多笑笑?!?/br> 燕羽握住她下頜,將她臉頰轉(zhuǎn)過來,用力?親吻她嘴唇。他呼吸很快,氣息灼熱,就像今晚舞臺上酒吧里那?些快樂的、緊張的、悲傷的、激昂的、波瀾的情緒在?外頭沖撞了一陣子后回到家必須全部朝她敞開傾倒一般。 他將她撞靠在?走?廊墻壁上,綠裙堆疊在?他手心?,細(xì)帶滑落。他低頭緊抵住她,像吃糖般含吮著?她的軟唇,舌尖鉆入進(jìn)去,狠狠吸咬。黎里腦熱意亂,模糊間直覺舌根發(fā)?疼,縮著?身子輕嗚一聲。 一下子,仿佛打開塞滿彩色綢緞的箱子。指隔著?薄衫的觸感,鼻息撩在?面頰脖頸的濡熱,嘴唇纏綿的曖昧,舌尖輕輕擦齒的摩挲……所有?觸覺感官一股腦爆炸,五彩斑斕地從裂開的箱子里奔涌而出。 他猛地將她抱起,她的人瞬間騰空,下一秒又跌落進(jìn)松軟的絲被里。 綠霧散去,潔白嬌柔的花兒綻放;皙白一片,軟膩馨香。 他含住她,她不自抑地長溢一口氣,閉上眼睛。 他牙齒狂亂地磨蹭,舌尖勾挑,唇瓣張張合合地吮吸著?,親吻著?。她的心?兒在?發(fā)?顫,人輕縮成一團(tuán),抱緊他的頭,嗅到他發(fā)?間熟悉的香氣。 她難耐,他還不肯松開,熱烈的吻,纏繞著?。 她將他摟得更緊,手撩撫著?他的黑頭。他撫著?她的裙子,布料摩挲的質(zhì)感盈在?掌間。 她被吻得意亂,嗓音黏乎乎,不像自己:“你?今天?演出……不累哦……” 燕羽吻她嘴唇,暗聲: 她摟住他脖子,迎上去,吻他雙唇。 絲被布料摩擦如?裂帛般的輕聲,空氣在?蓬松的被子壓縮。 像暴風(fēng)雨的夜。 海浪猛烈拍打著?峭壁??耧L(fēng)驟雨中,緊緊靠在?一起的樹葉,飛旋。 他不像平日,熱烈得有?些陌生,但又熟悉。 像歷經(jīng)一晚的表演、舞臺、歡鬧之后,血液里充斥著?興奮的音符和節(jié)奏,另人激動、亢奮;叫他和她恨不得無時(shí)無刻都在?一起,緊緊地?fù)肀?,親吻,只?要是在?一起。 好像舞臺上的音樂還未結(jié)束,聲音,呼吸,琴弦來回的撥動。 他小腿上一道道細(xì)細(xì)的疤痕。 初夏的夜,空氣蒸騰,空調(diào)風(fēng)輕也無用,熱氣在?被單里纏繞。 她好喜歡啊,好喜歡。像走?了很長很長的路,走?過了青春的迷茫、痛苦、掙扎和璀璨,才終于到了這?里。 掛鐘的滴答,空調(diào)的響動,手指絞在?他衣服上的質(zhì)感,涼絲被上冰涼又微黏…… 激烈的、噴發(fā)?的情緒幻化成泌出的汗水。 海上的浪濤,樹莖的汁液,流淌著?,沖刷著?,直至風(fēng)卷云殘。海浪平息,樹葉落地。 …… 次日,燕羽個(gè)人演奏會再次成為網(wǎng)絡(luò)熱議。按理說琵琶是小眾圈,演奏會不至掀起風(fēng)浪。但他這?一年吸引了大波粉絲,加之上月的“社會事件”,自然引人關(guān)注。 樂迷們對演出效果極其滿意, 「羽神就是最牛的!本來還擔(dān)心?他狀態(tài),可他從來不辜負(fù)舞臺!」 「對!羽神永遠(yuǎn)不辜負(fù)舞臺!」 許多專業(yè)人士的樂評被廣泛轉(zhuǎn)載,什么「技藝精湛」、「爐火純青」、「天?外高人」等溢美之詞泛濫廣場。 專業(yè)媒體也評價(jià)他是「國樂界天?降紫薇星」,稱「琵琶界接班人儀式已完成」,「燕羽已是青年大師」等等。 自然,也有?那?么些愛唱反調(diào)的,要么酸溜溜說他踩著?恩師尸骨;要么假意惋惜說他真完美啊,要是沒被侵犯過就好了。好在?,樂迷們忙著?分享喜悅,討論技術(shù);求票求加場,根本不搭理這?些撕扯。 之后的兩場依然場場爆滿,場場火熱。燕羽沒辜負(fù)來聽演奏的任何一位樂迷,用盡所有?的氣韻與?情感,為他們奉上了最完美的表演。 一次又一次,他將滿廳眾人帶入他的琵琶世界,帶入他的內(nèi)心?,代入他編織的似真似幻的琵琶夢里。 最后一場安可結(jié)束后,燕羽朝臺下深深鞠躬,長達(dá)十秒。他直起身后,抿著?唇?jīng)_臺下?lián)]一揮手,立刻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快步下了舞臺。 身后掌聲仍在?沸騰,所有?人大聲喊著?:“燕羽!燕羽!燕羽!燕羽!” 燕羽在?后臺,眼眶有?些紅,看見?迎接他的黎里,微微一笑。 黎里什么也沒說,上前擁抱住他。 許久后,掌聲才漸漸褪去,觀眾慢慢散場。 燕羽在?后臺收拾好琵琶,感謝完各位工作人員。他看著?滿屋的花束,沒辦法全部帶走?,便每一束里抽出一朵,組成一個(gè)新的巨大花束帶回家。帝洲干燥,放久了自然能做成干花。 黎里去趟洗手間回來,見?琵琶還在?,花束也在?,燕羽卻不見?了。 工作人員說,他往舞臺去了。 黎里尋了過去。 這?時(shí)候,偌大的音樂廳燈光昏暗,完全散場了。上下兩層,兩千多個(gè)座位空空蕩蕩。靜謐極了。 燕羽獨(dú)自坐在?舞臺地板邊,雙腳放下臺去,仰著?頭,靜望著?音樂廳恢弘的穹頂。他穿著?件薄薄的黑t恤,背脊自然彎曲,有?些消瘦。看不出手指竟能彈出那?樣有?力?量的曲子。 舞臺的燈光滅了許多,只?有?一兩道柔白落在?他身旁,像來自另一個(gè)世界,有?些孤寂。許久,他又低下了頭,光芒在?他黑發(fā)?上流轉(zhuǎn)。不知在?想?什么。 黎里輕輕走?去,坐到他身旁的地板上,腳也伸去臺下。 他扭頭,靜靜看她。 黎里望著?面前無數(shù)的空座位,道:“感覺好奇妙,一小時(shí)前還很熱鬧,現(xiàn)在?就這?么安靜空曠了。會不會有?種失落感?” “我以為你?會說,沒關(guān)系,下一場會再見?。” “我這?叫說你?的話,讓你?無話可說?!?/br> 他含笑著?,低了下頭,又看住她:“沒有?。我只?是習(xí)慣了每次演奏完,來這?兒坐一會兒。就好像,到了這?時(shí)候,今晚的一切真正只?屬于我一個(gè)人了。想?再感受一下,縈繞在?這?里的琵琶音?!?/br> 他望著?昏暗光線中宏大的音樂廳,閉了閉眼,仿佛還能觸碰到不久前在?空氣和墻壁間回蕩的音符。 黎里看著?他清秀的側(cè)臉,說:“你?真的很愛琵琶?!?/br> 燕羽睜開眼睛,很自然地接道:“我也很愛黎里?!?/br> 說完,不太自在?地抿了下唇。 黎里就笑了,靠去他肩上。他攬住她的腰,下頜貼在?她額頭,一起望著?空蕩幽靜的大音樂廳。 黎里說:“誒,你?知道嗎,我有?時(shí)會想?,要是你?初中去帝音附就好了,或許你?現(xiàn)在?女朋友是宮蘅,哈哈,也或許沒有?。但那?樣的你?,肯定既閃閃發(fā)?光,又很快樂。哪怕……不認(rèn)識我,也沒關(guān)系?!?/br> 燕羽說:“有?關(guān)系?!?/br> “嗯?” “前天?在?酒吧,謝亦箏跟我講,說人來到世上之前,提前看過人生的劇本。如?果選擇來了,就說明有?東西吸引他必定要來這?一趟。” 燕羽說, “黎里,我提前看劇本的時(shí)候,一定是看到你?了?!?/br> 第113章 chapter 113 五一后, 陳慕章兄妹沒再出現(xiàn)在帝音。事情曝光后,陳家?以校際交流為借口囫圇過?去,現(xiàn)回歸原校了。李新木笑他們掩耳盜鈴。燕羽未予置評。 陳乾商也沒?再公開露面?, 連藝術(shù)學(xué)校的課都交給了別的老師。丁松柏說他無力回天了, 叫燕羽專心?學(xué)習(xí), 準(zhǔn)備下月的青年峰會和協(xié)會換屆選舉。 燕羽這月忙著上課、練琴、錄制數(shù)字專輯。黎里進(jìn)入高考最后沖刺,他負(fù)責(zé)起了家?中一切瑣碎雜事。連《燃爆鼓手》制作組下月去國?外錄演,也是他幫黎里準(zhǔn)備簽證資料。節(jié)目隨著播出越來越火,黎里很吸粉,自然也招了些非議,但節(jié)目組公關(guān)控制得不錯(cuò)。 帝洲的夏天頃刻間就來了。街道兩旁,大片月季盛開,在夏日陽光熱情地招搖。 燕羽踩著下午微曬的日頭,拎著幾袋食材進(jìn)屋, 黎里坐在桌前埋頭學(xué)習(xí)。 他進(jìn)廚房,洗了盤楊梅, 又切好芭樂放去她?桌邊,她?頭也沒?抬。 他打開窗戶透風(fēng), 拆了床單被罩塞進(jìn)洗衣機(jī), 換上新的鋪上;又回廚房備菜,做菜。 他把蔬菜洗好裝盤;rou類切好;搗鼓蔥姜蒜。她?那邊筆尖唰唰, 書頁翻動;他這邊流水嘩嘩, 砧板砰砰。米飯?jiān)陔婏堨依锕竟尽?/br> “?。。?!煩死了??!”黎里突然踢墻,摔了筆。 燕羽正低頭切生姜, 立刻放下刀出去:“怎么了?” 黎里癱坐椅子里, 胸膛起伏:“又忘了還有負(fù)數(shù),又忘了!考不?上!肯定考不?上!”她?氣得捶腦袋, “這題我明明會做。又粗心?了,腦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