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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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有些?莫名,不知她要干什么。她忽然?朝他靠近,嘴唇親了過?來。但她頭很沉,親歪了,唇瓣砸在他臉頰上?,擦滑到耳朵邊,喘了口?氣。熱浪奔涌進(jìn)他耳朵。燕羽這一半邊身體的筋全麻了。 下一秒,她的手鉆下去拆解;燕羽一驚,因雙手托抱著?她,不好阻止,竟讓她得了逞。 他立刻后退坐到沙發(fā)?上?,雙手抽離,去阻止她手指的進(jìn)一步侵略。 不想她分跪沙發(fā)?上?,一下坐上?來,剛好坐在他手心。 軟,像一道電從指尖奔襲至大腦,燕羽腦子里轟然?一片。而她渾身一顫,低低哼出一聲?,人軟進(jìn)他懷里。 女孩像一捧柔軟溫?zé)岬拿藁ㄌ牵涣艨p隙地貼在他身上?,她開始毫無章法地親吻他的脖子,他的耳朵。 燕羽渾身發(fā)?麻,根本?已控制不住反應(yīng),狼狽地抽手,握住她肩膀,想將她挪下去。黎里被他揪離開他的脖頸,眼神一瞬變得不可?置信。 燕羽有所察覺,頓住。 她驚訝地看著?他,甚至有些?脆弱:“你……不想……” 燕羽張了下口?,竭力平定道:“黎里,你喝多了,你現(xiàn)在不清醒……” “我討厭你!”她屈辱至極,不肯聽了,爆發(fā)?地甩他的手,要掙脫,“我不要在你這兒了!我要走!” 燕羽哪里能?放她走,試圖抱住她:“黎里你聽我……” “不聽!你又要說我不清醒說我發(fā)?酒瘋是不是?”她太羞恥了,屈叫道,“你就是不愿意!你也知道以后的事說不準(zhǔn),所以你不想碰我……我討厭死你了!放開,我要走。” 短短十幾秒,燕羽刺激出一身熱汗,又急出一身,持續(xù)鼓風(fēng)的電風(fēng)扇也無甚益處?!澳悴皇钦f你你想回家嗎?” “我不回家也不留在你這兒!睡街上?也不在你這兒!”她扭著?身板,不停掙他的手。 燕羽這下發(fā)?現(xiàn)她力氣真的很大,且酒精上?頭完全不聽話。他只得將她壓在沙發(fā)?上?,是真的心急又無措了,不知如何是好。 她還在掙扎,想岸上?打挺的魚,下半身差點(diǎn)掉落下去,燕羽忙伸手去撈,抓住她腿根將她提上?來,手指一下就碰到。 她整個兒一顫,突然?靜止不動了。她靜靜看著?他,眸子黑白?分明,濕漉漉的,像忐忑,像懵懂,像迷蒙,像期待著?什么。 燕羽舔了下發(fā)?干的嘴唇,稍稍俯身,單手撐在她肩旁,身子微懸于她上?方,俯視著?她。 他試探著?,手指觸摸著?,慢慢伸進(jìn)去。 她抖了一下,一下閉了眼,揚(yáng)起下巴。 風(fēng)扇吹著?,她烏發(fā)?凌亂,面頰紅若桃花,嘴唇微啟,一下下,顫抖著?吸喘著?氣息。 “燕羽。” “嗯?” “我就說,你手指好長啊。真的……好長……” 要命了。 她身上?全是他的氣息,他衣服的、香皂的味道,全是他的。 腦子里的弦在一根根繃緊。燕羽咬緊了牙,身子繃緊得厲害,僵直得像一板硬石板。 很痛苦。無數(shù)個瞬間,他希望他也醉了。但他很清醒,他無數(shù)次想放棄抵抗,服從本?能?的渴望,但不能?,那是對她、對他們感情的糟蹋和褻瀆。 要命了。 墻上?的掛鐘一格一格地走動,走了不知多久,她終于平息下去,蜷在他懷里,重?重?呼吸著?。 他慢慢收回手,摸到她t恤下擺,輕拉一下,蓋好了。 他額頭忍著?汗,低眸看她,以為終于哄好了,可?她忽然?再次伸向他腰際,一下抓住。燕羽一怔,早已緊繃許久的弦在她雙手的勾扯下頃刻間崩斷。 他一下壓倒在她身上?,額上?熱汗直冒,大張了口?差點(diǎn)出聲?。 屋子里很安靜,他聽見自己顫抖著?的一下下的呼吸聲?。 而黎里有些?懵,喃喃說:“好像下雨了。” 她舉起手,呆呆地看一眼,似乎想聞一下。燕羽一下起來,一手抓住她兩只手腕,立刻從小幾上?抓了紙巾,給她擦手。 他拉好衣服,很快去端來一盆水,拿毛巾給她擦手,細(xì)致地擦拭手掌手指指縫。黎里任他擦拭著?,說:“你上?次也給我擦手了?!?/br> “你還記得?” “怎么不記得?我那時候就喜歡你了?!?/br> 燕羽頓了下,抬眸看她,她臉仍紅紅,眼睛亮盈盈的。他給她擦干凈了,為確認(rèn),又低頭嗅了嗅她手心,確定沒味道了。她手指趁機(jī)摸摸他臉,他有點(diǎn)癢,抬眸看她。她笑得像個得逞的小紅狐貍。 他又去浴室,拿吹風(fēng)機(jī)吹干那小褲,熱風(fēng)吹著?,手指上?卻殘留著?感覺,濕熱的,緊致的…… 小褲吹干了,他拿回來給她穿上?。她這回乖乖配合了。 他原想抱她去床上?睡,她不肯,非要睡沙發(fā)?。 燕羽便摟著?她一道入睡了。他側(cè)躺著?,手搭她腰上?;她平躺他懷中,雙腳搭他屈起的腿上?,覺得這樣的姿勢親密又舒服。 大概是太過?心滿意足,她很快睡著?。燕羽埋首在她肩上?,只愿她明早醒來,一切都忘掉。 第66章 chapter 66 第二日?醒來, 黎里的確不記得了。前一晚酒喝太多,早起了仍有些頭昏腦漲,精神不振。 加之分別在即, 愁緒難消。她掩不住心情低落。燕羽原想陪她?去吃早餐, 但她?說該回家了。兩人便在堤壩上分別。 上午九點(diǎn)多, 陽光把?梨樹的影子鋪滿小院,小作坊竟還沒開張。家里靜悄悄的。 她?走進(jìn)屋,見何蓮青搖著蒲扇,坐在沙發(fā)?上,像在等她?。 黎里準(zhǔn)備上樓,何蓮青開口?:“我給你煮碗小湯圓?!?/br> “不想吃?!?/br> “早餐要吃的。”何蓮青很堅(jiān)持,從茶幾?上拿起一個白色玩偶,“給你縫好了,尾巴也縫好了?!?/br> 黎里接過?小白狐, 它毛發(fā)?梳理過?,乍一看, 竟看不出異樣。九條尾巴一條不少。她?撥開長?長?的狐貍毛找了下針腳,密密匝匝的白線, 隱藏得很好。是mama細(xì)心縫了許久的。 她?走到廚房門口?, 何蓮青站在灶臺前,正搓著糯米圓子往沸水里丟。很快, 一碗酒釀小圓子煮好了。 母親把?碗放到冷水里冰鎮(zhèn)一會兒, 拿到小桌上,擰開電風(fēng)扇。 黎里坐去桌邊, 攪了下勺子, 說:“我周末去看哥哥,然?后就去帝洲了?!?/br> 何蓮青一驚, 發(fā)?抖道:“帝洲?你……你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干什么?你不是要去嵐藝讀書——” “讀得起嗎?” 何蓮青啞口?。 黎里吹了吹勺子里的小圓子,說:“我去半工半讀,明年再?考帝藝。不會再?找你要錢?!?/br> 何蓮青急道:“你要打工可以去奚市找你表哥表姐啊。帝洲那么大,那么遠(yuǎn),你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萬一出了事找誰?你還這么小,就出去漂泊,我……老天爺吶,要你爸爸在……” 她?一下哭了起來。 黎里很輕地擰了下眉,想叫她?別哭了,可開不了口?。她?嘆氣:“我有個江藝的師姐在那兒,也不算誰都不認(rèn)識。你別擔(dān)心了?!?/br> “帝洲那么大,人家哪里有功夫管你?”何蓮青眼中含淚,心酸地挽留,“你要是想復(fù)讀,就留在家里讀,好不好?” 黎里搖頭:“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br> “我知道是他?不好,但我也沒辦法黎里,”她?吸著鼻子,開始訴苦,“我這個樣子,找不到別的伴。” 黎里放下勺子:“干嘛一定要伴,我真不知道你為什么非要過?這種日?子?” “沒個伴就沒有家,老了怎么辦?我心想著,你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大學(xué)了,走遠(yuǎn)了就別回來了。我起碼有伴,你到時也不用擔(dān)心我。” “別搞得一副對我也有好處的樣子。你自己要這樣,關(guān)我什么事!” “我……” “別說了?!崩枥锎驍?,“你要過?的日?子,你覺得有意思就行?!?/br> 何蓮青抹著淚,說不出話?來了。廚房里一下很安靜。她?無聲哭了會兒,起身走了。 黎里低頭吃著酒釀,嘴里覺得苦。 沒一會兒,何蓮青又回來,這次拿了手機(jī),給她?轉(zhuǎn)了五千塊錢。 黎里看到短信提示,很沉默。 “我錢不多,先給你這些。在外面實(shí)在難,一定要跟家里講,不要嘴硬。mama再?困難,也會想辦法的。千萬……千萬不要做不好的事,沒錢了,過?不下去了,就回來……” 黎里低著頭,捏著勺子,很久沒動,也沒講話?。 何蓮青又哀哀勸:“為什么一定要走呢?別走了行不行?” “你有你選的路,我也有我的?!崩枥镙p聲說,“我勸不了你,你也別攔我。” mama,我其實(shí)舍不得你。她?心想著,稍稍含淚,很快努力眨去。但我不想像你這么活,所以我必須走,必須離開你。 …… 周末,城北區(qū)。 黎里坐在探監(jiān)室里等了沒一會兒,黎輝就被帶來了。許久不見,他?似乎又長?高了,臉龐也成熟分明了些。 見到黎里,他?還是微笑好久,一直盯著她?看,很喜歡的樣子,說:“小姑娘長?大了?!?/br> 她?說:“當(dāng)?然?長?大了,是有男朋友的人了?!?/br> 黎輝一愣:“真的假的?” 黎里笑:“我騙你干什么?” 黎輝打量她?一下,見她?眼睛里的光芒和羞澀快溢出來,便明白了,又高興又不免緊張:“他?是干什么的?” “學(xué)琵琶的?!?/br> “同學(xué)?” “算是吧?!?/br> “人怎么樣?” 黎里歪頭想了一下,有好多形容詞,但最終,她?看著哥哥的眼睛,認(rèn)真說:“他?很善良,很好。他?……跟我很不一樣?!?/br> 黎輝卻笑:“我聽著,和你是一樣的?!?/br> 黎里也笑了:“你眼里總覺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