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爺修仙回來了 第133節(jié)
胖鬼的紅眼睛驟然亮得驚人:“沈大師您放心,您想要多少鬼,我都管夠!” 全國大賽集合了所有大宗門的力量,丟到賽場里當教具的鬼數(shù)量不少,有些是御鬼道等可以御鬼的宗門統(tǒng)一提供,還有些是現(xiàn)抓的。 那些不認識的現(xiàn)抓的鬼就不提了,但他認識的那些……怎么也能換個四五六張吧。胖鬼雄心勃勃,周身陰氣鼓動,氣勢洶洶駕著濃黑鬼氣離開了。 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旁觀者。 別說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小胖子等人,就連時硯和謝清明表情復雜。 小胖子看著沈妄行云流水的cao作,沒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沈哥,你這……真的可行嗎?!?/br> 別人都在矜矜業(yè)業(yè)的抓鬼,他居然打入了敵人內(nèi)部,利誘對方投敵。 jian詐,實在是太jian詐了。 時硯眼神微妙,不確定的說:“可能……或許……沒有違規(guī)?” 沈妄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這比賽不就是看誰抓的鬼多嗎?又沒限制用什么方法,我一沒有請外援,二沒有作弊,也是靠的自己啊?!?/br> 小胖子幾人總覺得這個邏輯似乎哪里不對,但又好像很有道理。 能‘說服’那只胖鬼,靠的是沈妄的實力,他用來利誘鬼的符篆,也是沈妄自己畫的……確實是完全靠的自己。 時硯嘴角抽了抽,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話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咽了下去:算了,只要能晉級…… 沈妄,一個總在給別人‘驚喜’的男人。時硯心情復雜。 他們幾人在現(xiàn)場爭論,而看著直播的場外人則已經(jīng)吵翻了天。 中年評委一拍桌子,憤怒不已:“他這是在作弊!擾亂賽場秩序!我們應該把他除名!” 中間的老者卻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不徐不緩的說道:“他現(xiàn)在只是提出一個想法,還沒成功呢?!?/br> “再說了,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比賽居然有這么大一個漏洞?!?/br>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紛紛打起了圓場:“那個胖鬼能帶回幾只鬼?不會影響大局的,放寬心?!?/br> “你不會因為他和白云觀的人作對,就針對他吧?修行者當心胸寬闊,不要這么小肚雞腸?!?/br> “一個想法奇特的年輕人罷了……” 這么多年以來,全國大賽的初賽都平平無奇,沒出過什么岔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初賽玩出了花。 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這些德高望重的評委們都有些莫名的小激動。 沒人把沈妄的行為太放在心上,唯有顧東亭,他一聲不吭,默默垂下眼睛,掩住自己眼中的淡淡笑意。 這種異想天開的行為……想想那人是沈妄,竟有一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顧東亭輕輕捻動指尖。 除了顧東亭,還有人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胖鬼的契約道士此時滿心cao蛋,無比后悔為什么要貪圖那點蠅頭小利,把胖鬼送進賽場打工。 “道友,你臉色怎么這么白?是不是擔心你那只鬼被賽事官方問責?”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對,有人哈哈大笑著問道。 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安慰起來。 “道友不必太過擔心,只是比賽的一點小插曲而已,不會影響什么?!?/br> “說不定它根本來不及找到其他鬼友,就被參賽者給收走了?!?/br> “不過這個叫沈妄的參賽者,倒真是腦洞大開,以后我們也可參賽玩一玩……” “還能等到下一屆?估計這次比賽結(jié)束,官方就會出面,增加比賽規(guī)則?!?/br> “哈哈哈哈哈萬一呢?!?/br> 所有人都笑得很開心,唯有胖鬼的主人表情僵硬,面上陪著笑,心里暗暗叫苦:你們根本不知道,這胖鬼到底有多社牛。 這胖鬼,生前可是個北方人,還是個講相聲的! 大屏幕中,無數(shù)攝像頭拍攝的畫面擠在一起,正中間最大的那個畫面時不時的發(fā)生變動,只是沈妄一行人出現(xiàn)的概率格外高。 只是看著看著,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比賽開始多久了?怎么積分榜還一動不動?” “還沒人抓住一只鬼嗎?這一屆的參賽選手,實力有點弱啊……” “在等等吧,這次賽場上增加了很多陣法,好些人都被困在了陣法里,參賽者謹慎一點也是正常的……” “不是有幾個大宗門的弟子嗎,他們也被那種簡陋陣法給困住了?” “不是,他們還沒找到陰鬼的痕跡?!?/br> 在眾人逐漸增大的議論聲中,突然有人大喝一聲:“你們看,那是什么!” 只見縮放在一個角落的監(jiān)控畫面中,一道龐大的鬼氣緩緩蠕動,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屏幕,讓看見的人都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怎么回事?難道是惡鬼暴動了?!不是說這次的教具絕對安全嗎!” “看著鬼氣的濃厚程度,甚至可能有小鬼王的級別……” “快預警,撤離參賽者!!” 兵荒馬亂中,評委們齊齊起身,正要叫停比賽,就見那一大坨鬼氣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以一個胖鬼為首,他身后跟著烏壓壓的小鬼們,小心翼翼的遠遠避開考生,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一路上都有參賽者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陰氣濃度不正常,試圖跑過來查看,但這些小鬼就跟學了偵查一樣,總是在參賽者趕過來之前就溜走了,只留下殘余的陰氣。 他們的前進路線歪歪扭扭,格外謹慎,讓人捉摸不透,唯有站在賽場外看著直播的觀眾們才能看到,這些鬼是朝著沈妄的方向而去。 慢慢的,原本喧鬧的所有人逐漸沒了聲音,成百上千人的場地中,竟然鴉雀無聲。 所有人看著胖鬼賣力的說著什么,將身后烏壓壓的一大群帶向沈妄。 半晌之后,終于有人干澀的開口:“草,這次比賽不會除了他以外,其余人都零分吧?” 要知道,一只普通小鬼十積分,怨鬼二十積分,以往幾屆的參賽者,能有個三四百分就算天賦異稟了。 而現(xiàn)在主動奔向沈妄的那些小鬼數(shù)量,只粗略一看,就有上百個。 評委席上,中年評委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陰沉道:“叫停比賽!” 這一次,誰也沒有制止他。 要按沈妄的玩法,真的一個人把絕大部分鬼都收入囊中,其他人零分……先不提該怎么區(qū)分晉級排名,恐怕說出去,玄學大賽都會成為一個笑話。 就在幾個評委們都目光復雜,準備叫停比賽時,顧東亭淡淡的開口:“他沒有違規(guī)?!?/br> 顧東亭的話一出口,就讓其余幾個評委愣住了。 中年評委冷笑一聲:“我們比賽的目的,是篩選出強者,他搞這種歪門邪道,打壓了其余參賽者的比賽環(huán)境……雖然沒有違反死板的書面規(guī)則,卻已經(jīng)將這個比賽徹底毀了!” 中年評委的話讓其余評委也紛紛點頭:“不錯,我們是正規(guī)比賽,這種小聰明……就算讓他晉級,他也走不遠?!?/br> 顧東亭眼神平靜:“無論他能走多遠,在他沒有違反規(guī)定的情況下,就沒有人能剝奪他參加比賽的權(quán)利?!?/br> “你!你個不知變通的老古板,怎的如此迂腐!”有人氣急,罵了一聲,“讓他繼續(xù)參加比賽,其余人都只能零分出局,你就滿意了?” 顧東亭淡淡的看向直播鏡頭:“強者為先,就算他率先抓住這么鬼,只要比賽還沒結(jié)束,其余人就能搶奪他的戰(zhàn)利品。” 也就是說,沈妄能用小聰明獲得這么多鬼,可他要是守不住,就也沒什么用,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 可他要是守住了…… 其他評委們臉皮抽了抽,這人要是守住了,就是把全玄學界的臉踩在了地上。 這么多名門正派湊到一起,無論心計還是實力,都比不過一個之前默默無名的散修,讓所有名門正派的臉往哪里放! 中年評委臉色難看:“要是他把這些鬼收下后,就找地方躲起來了呢?”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顧東亭冷漠的眼神。 有人代替顧東亭將話說了出來:“他身上帶著這么多鬼,收鬼袋又不隔絕陰氣,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小鬼王……這種情況下,那些參賽者還能找不到人,還比賽什么?!?/br> 回家種蘿卜去吧。 中年評委沉默半晌,不甘心的看著直播中的沈妄幾人,再無話可說,恨恨坐了回去。 而直播鏡頭中,沈妄一行人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了中心最大的那個鏡頭,在他的旁邊,就是代表玄學協(xié)會參賽的趙航、唐久幾人。 有人感嘆了一句:“放直播這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把他們排在了一起?!?/br> “嘿嘿,我喜歡?!?/br> 與優(yōu)哉游哉的沈妄幾人不同,趙航身旁聚集了不少人,他們?nèi)硕鄤荼姡枰e分也更多,才能夠所有人晉級。 可是一行人在樹林中找了半天,除了撞到幾個陣法外,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好不容易感受到陰氣,匆匆忙忙趕過去,卻只看到同樣趕過去的參賽者,并沒有鬼的存在。 在林子里轉(zhuǎn)悠了半天,趙航不耐煩了:“媽的,那些玩意兒到底藏哪兒去了。” “就是,這次比賽難度也太大了,不是初賽嗎。” “聽說這次,是顧東亭要求提高難度,在賽場加入了陣法……” 趙航臉色一變,怒道:“顧東亭,又是顧東亭,我看他就是閑得沒事干了!” 這次沒人接他的話茬,其余人互相對視一眼,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看他整天穿個白衣服,裝什么逼啊,表面上看起來清心寡欲,實際上不知道背地里是什么樣呢。”趙航?jīng)]注意其他人的沉默,就算注意到了,他也渾不在意,自顧自的罵道,“明明比我們還小,憑什么騎在我們頭上,就憑他是顧家的人?就憑他爺爺?” “我呸,還不是個靠家庭背景的,裝得多么清高正直。” 有人聽不下去,嘗試著說道:“顧師兄……我是說顧東亭,他家世確實不錯,但他實力也很強,所以才能……” 趙航停下腳步,目光陰沉的看著說話那人:“你是什么玩意兒?” 說話的人臉色微微變了變,勉強維持著笑意:“趙師兄,我……我就是隨口一說,顧東亭肯定比不上你……” 趙航突然出手,他一腳把那人踹飛好幾米,“就憑你,也敢和我說話?” “你以為你憑什么能站在這里?是我趙航好心,收留你,讓你能和我們組隊。”趙航打完罵完后,尤不解氣,又狠狠踹了兩腳。 一個狗腿子,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居然敢反駁主人,真是給他臉了。 將今天的憋悶通通都發(fā)泄在了那人身上后,趙航心里總算出了些氣,他身神清氣爽的拍拍手,示意周圍人:“看什么看,找鬼啊。” 親眼目睹了同伴因為一句話,就被趙航往死里揍了一頓,其余人心里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急忙拿著各自的法器,努力搜尋鬼氣。 心里難免多了幾分兔死狐悲。 而被狠狠揍了一頓的人躺在地上,雙手抱頭,蜷縮著身體任由趙航打罵,在對方離開后,他才松開胳膊,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