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死后他們都后悔了 第119節(jié)
高升替蘇明冉回答:“他是我們公司的經理?!?/br> “哦?!贝餮坨R的人無視蘇明冉的話,繼續(xù)讓工人測量,“上頭說了,這里要做個飄窗這樣好看,你們看著能不能做?!?/br> “好嘞?!?/br> 和工人吩咐完了后,戴眼鏡的人才對蘇明冉道:“我還以為你是這公司的老板,就一個經理你管得著嗎?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和老板談你們的遣散費。” 說著撞開蘇明冉,徑直去了蘇明冉的辦公室。 “來,都到這里來,先把這個給量了?!?/br> 戴眼鏡的人無視蘇明冉,指揮著工人來測量蘇明冉的辦公室。 他們把蘇明冉辦公室的桌子凳子直接上腳去踩,轉眼桌子凳子就被踩得臟兮兮。 高升實在看不過去,帶著身邊的秘書找對方說理。 兩方人在辦公室里吵了起來,鬧得不可開交。 蘇家公司剩下的人圍在一堆看著。 “所以現(xiàn)在公司真的不行了?我又要換工作了?” “你沒聽說?老板要把公司給賣了,但沒說要我們走,新老板好像不想把所有員工給開了。” “也不知道新老板好不好相處,我還是覺得蘇經理待我們挺好的?!?/br> “他確實待我們挺好的,一個個分析我們的問題讓我們改正,之前蘇老板可沒有這么耐心?!?/br> “別說了,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蘇明冉心煩意亂得很,他看了眼蘇慈的辦公室,始終緊閉著門,好似外頭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半小時后,蘇明冉的辦公室被戴眼鏡的人翻得亂七八糟,甚至連辦公桌都要挪到辦公室外,儼然一副把這里當成自己家的架勢。 高升堵在門口不讓人往外移動。 吵鬧間,蘇家公司上來了一位熟人,是位蘇明冉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熟人。 祁星河戴著口罩和帽子,穿著和來辦公室鬧事的主事人一樣,是一件白顏色的polo衫,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公司。 這polo衫是領導或許小領導級別才穿的,他們內部喜歡這種穿搭,祁星河為了融入進去,也這樣穿。 祁星河的出現(xiàn)辦公室的人更加鬧騰,撞著高升要往外走。 而祁星河踏著許久未曾到訪過的地盤,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片地的空氣,含著笑對蘇明冉道:“喲,這不是我們明冉嗎?好久不見。” 語氣明晃晃的小人得志的嘴臉。 蘇明冉這才反應過來,為什么公司接連遭到不明攻擊,為什么這些人無視他而在公司鬧騰,全是祁星河在背后做的。 只是他還不明白祁星河最近又是投靠了誰,能有這股囂張的氣焰。 高升到底攔不住辦公室內突然闖進來的人,蘇明冉的辦公桌被挪到外頭,里頭的東西也都被丟了出去,地上散得到處都是紙。 祁星河走到蘇明冉身邊,陪著他一同看向辦公室內的場景,笑著道:“你覺得這種場面是不是有種莫名的似曾相識?” 蘇明冉在想其他事,沒有理會祁星河。 祁星河更加得意,他道:“你還記得你被蘇任華丟出蘇家大門時候的模樣?和今天一樣,你所有的東西全都被丟在大門口,像條狗一樣,撿著地下的東西。” 蘇明冉想不出其中的利害關系,他只知道怎么幫助藝人提升自己,對公司層面的關系網知之甚少,索性就不想了。 他掃了眼小人得志的祁星河,道:“我也記得你的臉是被狗咬傷的,我家里還養(yǎng)了一只狗,今天帶過來了,就在附近,你想不想看?” 祁星河身子一僵,慌忙地環(huán)顧四周。 他被毀容后對狗格外敏感,只要附近有狗,他都忍不住打寒戰(zhàn)。 “你嚇唬我的吧?你別亂來,這里有我的人!” “你可以試試?!碧K明冉瞥著他。 蘇明冉起身招呼著高升不要再理會這些人,自己坐在會客室的沙發(fā)上看著祁星河,“要喝茶嗎,我叫人泡給你?” 從始至終,蘇明冉都很淡定,淡定到祁星河想撕碎蘇明冉這張淡然的臉。 今天祁星河來就是想看蘇明冉出丑,他反復試探甘文龍對這次蘇家公司收購的態(tài)度。 甘文龍也清楚蘇家的這個公司和楊凌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態(tài)度十分積極。 正因為如此,祁星河才想看蘇明冉落魄的模樣。 但可惜,蘇明冉從始至終很淡定,甚至反過來壓他一頭,好似出事的不是蘇明冉,而是他祁星河。 祁星河不禁用力擰著拳,他告誡自己不要焦躁。 這次是千載難逢能夠擊垮蘇明冉的機會,蘇明冉不就仗著楊凌煊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現(xiàn)在甘文龍正在對付楊凌煊,沒了楊凌煊,蘇明冉又能囂張到哪里去? 祁星河的內心洶涌著,面上平靜如水。 他接受了蘇明冉的邀請,坐在茶桌旁。 蘇明冉燒開水沏茶,不緊不慢地燙著杯具,再把泡好的茶放在祁星河面前。 “忘了?!逼钚呛影巡璞旁诹硗庖贿?。 祁星河有些莫名,他抬起頭看著蘇明冉。 “我忘了,你在人前是不敢摘口罩的?!碧K明冉嘴唇溢出一點笑,很快收攏,臉上的表情是可憐,“所以你在外,到底是怎么吃飯的,還是不吃?真可憐?!?/br> 結結實實戳中了祁星河心里頭的軟肋,他最恨別人拿他的臉說事。 面前的祁星河和原先比,稍稍多了一點沉穩(wěn),就算心頭再氣,也不會再對人大呼小叫。 但面對舊敵還是耐不住性子,臉色難看呼吸急促。 “蘇明冉,你別太得意,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多久?” 祁星河盯著蘇明冉,那眼神鋒利,像是恨不得把蘇明冉臉上的rou刮下來,吞進肚子里,“這公司你最近費了不少心力吧,馬上就要變成我的了。還有你的楊凌煊,你還等著他幫你嗎,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別指望他能夠幫你?!?/br> 祁星河見蘇明冉的辦公室被清空了不少,戴眼鏡的男人指揮這人,往里頭放一張新的桌子,準備重新布置。 “蘇明冉,從明天開始,你的這間辦公室,這家公司,就要變成我的了?!?/br> 當天下午,蘇明冉的辦公室已然成為了祁星河的。 高升看不下去,想著帶蘇明冉出去。 可蘇明冉并沒有就此離開,依舊坐在外頭的開放式辦公室,平常地辦公著。 “蘇先生,那種小人我們不在乎,也沒有時間,就算這家公司您接手不了,我們還可以換一家扶持?!备呱ㄗh著。 早在楊凌煊那頭出了狀況時,蘇明冉就想過這個問題。 但蘇家畢竟有蘇慈在,蘇慈也是蘇家的人,蘇明冉處理蘇家的事務比起其他公司來說更加得心應手,況且哪家公司愿意一開始就讓他坐上經理的位置。 自己開創(chuàng)一家公司太費周折,他只給自己半年的時間,所以蘇家是最好的選擇。 “安心坐在這里吧,距離事情定性還有幾天,說不定有轉機,我們做好自己的事?!碧K明冉敲著鍵盤對高升道。 高升小聲嘀咕著,“還能有什么轉機?除非天降一筆橫財,能夠解了現(xiàn)在的困境?!?/br> 蘇慈賣公司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于虧損太多,又因為上面的阻礙,以至于沒有更多的錢費周折打點。 如果有錢,再費點時間打點也不是什么壞事。 高升想到這點,又想向楊凌煊請示撥點錢下來,這不是什么難事。 轉念一思考,光有錢也不行,還得有一定的人脈,現(xiàn)在蘇慈被堵住就是因為認識的人脈關系網太少,而楊凌煊現(xiàn)在受困,動用楊凌煊的關系怕是阻礙更多,蘇明冉又太年輕不太會處理這方面的問題,得需要另外一個人幫忙才行。 有錢又要有一定的處理經驗,這樣的人不好找。 思索來思索去,高升想得頭都要大了,瞧見蘇明冉依舊淡定地寫著策劃案,周圍鬧哄的聲音根本沒有影響到他分毫。 高升對蘇明冉有些刮目相看了。 “也不知道楊總怎么樣了?!备呱聊ブ?/br> 另外一頭的楊氏還是風平浪靜。 楊氏公司上下人員基本沒有變,在公司項目都被迫停止時,依舊該干什么干什么,甚至還在招聘新員工。 楊凌煊除了日常泡在公司,外出應酬增多外,沒有其他改變,淡定的仿佛面對眼前的危機,都不存在。 這把外頭想看楊凌煊笑話的人,給氣壞了。 楊凌煊越是如此,甘文龍那頭的人越是著急氣憤。 甘文龍在他的辦公室內發(fā)了一通火,文件全都散落得到處都是。 他辦公室內的人,有七八個,全都不敢吱聲。 許久后,屬下的人才道:“甘局,您別氣了,氣壞了自個兒可不好,我看那楊凌煊八成是做給其他人看的,私底下指不定氣得跳腳。” “就是說。您實在不信,可以約楊凌煊一起吃一頓飯,反正他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所有的事您都有參與?!?/br> 在左側沙發(fā)上坐著的副局方云霆倒是反對,“現(xiàn)在不好請楊凌煊出來,之前楊凌煊邀請過甘局吃飯,想打探虛實,甘局拒絕了,現(xiàn)在邀請,頗有種落井下石的意思。” “楊凌煊還未倒,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比較好?!?/br> 其實他們做了這么多,楊凌煊不可能不清楚里面的貓膩,甘文龍也清楚,現(xiàn)在只差捅破一層窗戶紙。 甘文龍倒是不怕捅破,現(xiàn)在的楊凌煊就如大廈即將倒塌,只差時間而已,他只是不想楊凌煊現(xiàn)在還這么淡然自若,他想看見楊凌煊痛哭流涕,在他面前求饒的模樣。 這間辦公室內,地位最低的祁星河虛笑著,終于找到他插嘴的份兒:“以我的拙見,我倒是認為現(xiàn)在可以提前慶功了,楊凌煊現(xiàn)在是垂死掙扎,這多項目被迫停工,這停工一天的錢就得好幾百萬,他又能夠熬到多久?” 甘文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煙,還是一臉不快。 祁星河瞧著甘文龍的臉色,清楚甘文龍這是想喝酒了,道:“哎呀,甘總辦事你們還能不放心?那楊凌煊就是快要倒了!” “甘總您也別郁悶了,我一會兒去他們公司轉轉,打聽打聽,然后晚上我們接著在金色時代喝酒?我最近聽說他們家新到了一批不錯的酒,他們已經備好了,就等著您去嘗嘗。” 甘文龍因著上面的規(guī)矩,平常吃穿用度都節(jié)儉,只是偶爾拿出來炫耀一二,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 祁星河是知道甘文龍好這口,得其所好。 方云霆皺著眉,“可是現(xiàn)在是關鍵時期,不好再出去花天酒地,我們得收著點。” 方云霆說著話是為了大伙兒考慮,上面剛下達了公文,告誡領導干部勤儉,確實不好出去胡亂消費。 甘文龍瞥了方云霆一眼,那一眼是明顯的不滿。 祁星河立即明白其中意思,道:“副局,這你就不懂了,成大事的人早就意料到了其中的利害關系,提前慶祝也沒什么,再者說了,現(xiàn)在都把方向對準楊凌煊,等著他出錯,又有誰會看我們?” “您呀難怪是副局,我們甘局,也難怪是正局,這思想差了許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