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死后他們都后悔了 第102節(jié)
祁星河想避開他們,被其中一個稍矮的人,提著他的衣領(lǐng),一同拽著他過去。 那群人把他們帶到一處昏暗的小巷子里,為首的男人把玩著刀,對蘇任華道:“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你在我這里賭錢,可以,但你得還。” “我寬限了你一周的時間,你說你還在籌錢,成,我又寬限了,還讓你進(jìn)出賭場?!?/br> “今天是第幾天了?” 蘇任華瑟瑟發(fā)抖。 他知道他不能再賭下去了,可他忍不住,總覺得有一天他能夠全部贏回來。 況且在這之前,他寫欠條的時候,這群人都很好講話,從來沒有對他動過真格,誰知今天找上了門。 蘇任華抹了把臉,跪在地上求饒,“再寬限我?guī)滋欤惛?,我求求您了,我一定把錢全都補(bǔ)上!” 叫陳哥的人,坐在一把傘下,旁邊是小弟幫他撐傘。 陳哥點(diǎn)了一根煙抽著,吐出的煙全都吹在祁星河臉上,惹得祁星河一陣咳嗽。 “你是他兒子?” 祁星河拼命搖頭,“我不是我不是!” 陳哥猛吸了口煙,呼出的煙從鼻腔里冒了出去,“我管你是不是,他說還不起錢的時候就找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祁星河?” “……是” 祁星河從沒有這么討厭他叫這個名字。 “那便是了,找的就是你?!标惛缃o小弟使了個眼神,小弟立即會意。 祁星河見著他們把蘇任華的嘴給堵住,拿著長棍,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揍著蘇任華。 雨聲掩蓋擊打與悶哼,沒一會兒蘇任華身上的衣服滲著些血。 陳哥把煙頭隨意丟在地上,起身走了兩步,看了眼被打得頭也抬不起來的蘇任華,笑著道:“今天他挨了我十下棍子,這筆錢,你們一周后拿不出,那再挨我十下棍子。” 眼神轉(zhuǎn)至祁星河,陳哥玩味地盯著祁星河身上打量。 “如果他死了,那么下一個挨我打的,就是你?!?/br> “你還年輕,有未來,有未來落在我手里頭,那就是大有用處?!?/br> 這幫人玩兒起人來,花樣百出,蘇任華是老了,又殘了,祁星河卻不是。 陳哥手一揮,身后的一群小弟跟著收手全走了,留下地上的蘇任華。 直到陳哥一群人上了車,祁星河才癱坐在地上,他腿被嚇軟了。 良久后,蘇任華的哀嚎聲才被祁星河聽進(jìn)腦子里。 “救、救命……” 祁星河真的不想理會蘇任華,他想轉(zhuǎn)身就跑,忽而想起蘇陌。 董商把他徹底丟棄了,他再也不能夠住在董商的房子里,身上是有些錢,但他現(xiàn)在再想依靠誰是不可能了,租房子、吃穿用度都需要錢,他那點(diǎn)錢根本不夠,只有去投靠蘇陌。 蘇陌雖狠心把他腳掌心給弄傷了,但蘇陌從前也是這么討厭蘇明冉,現(xiàn)在蘇陌對蘇明冉這樣好,未來說不定也會心軟這樣對待他。 或許只要他能說上幾句真心話,實(shí)在不行還有嚴(yán)倩,嚴(yán)倩一定不會讓他流落街頭。 祁星河思考了會兒,終究把蘇任華給攙扶起,招手叫上一輛車,回了蘇任華租的房子。 把蘇任華送回去,起碼在蘇陌面前還有個臺階下,就這么干巴巴地回去,一定會遭到蘇陌的嫌棄。 在車?yán)?,蘇□□直哎喲哎喲地叫喚,聽得祁星河心里冒火。 “你再叫,我現(xiàn)在把你丟出去!” 蘇任華叫得小聲了點(diǎn),隔了幾分鐘才低聲道:“我要去醫(yī)院?!?/br> 他背上被打得一丁點(diǎn)兒感覺也沒有,渾身發(fā)燙,忍不住地發(fā)抖,得去醫(yī)院看看。 祁星河全當(dāng)沒有聽見。 …… 蘇任華挨打的時候,蘇陌還在演唱廳里,坐在觀眾席上包扎手上的傷口。 左青拿著急用箱,用酒精幫著蘇陌在傷口上消毒,他嘆聲氣,“蘇哥,那個燈我們后來檢查過,用別的法子固定住,那燈太重了,簡單的固定會出事,所以我們都小心謹(jǐn)慎著,你還上去一個人把燈提起。” 蘇陌并不負(fù)責(zé)場地的布置,只負(fù)責(zé)整個場會的演出事宜,所以他不清楚也正常。 “人沒事就好,我怕傷著底下的人?!?/br> 左青拿著紗布纏繞了一圈,“還是得去醫(yī)院看一下,最好打一針破傷風(fēng),我看傷口挺深的?!?/br> “沒什么事。”蘇陌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蘇明冉,想著蘇明冉應(yīng)該和楊凌煊回去了,他問:“最后的演出沒問題吧,我在頂上沒有注意這些。” “沒什么問題,就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點(diǎn)岔子?!?/br> “什么?” “原定徐老師當(dāng)場收蘇先生為徒,我們安排的儀式也沒有做成,空出了十多分鐘的空余時間。” 蘇陌打斷他,“沒有收徒?為什么?” “蘇哥,你別亂動,我還沒有弄好?!弊笄喟粗K陌的手,繼續(xù)說:“我也不清楚,還好我們反應(yīng)及時,把要上的道具全都撤了下去?!?/br> “哎,蘇哥,你去哪里?!” 蘇陌微微推開了左青,大步往后臺走去。 他想去找徐見山問清楚,他弟弟到底哪里不好,徐見山為什么不肯收他弟弟為徒。 他們布置了這么久,就為了這一刻,如果徐見山不肯收他弟弟,他弟弟一定會傷心。 蘇陌用力握拳,他忘了手上的傷,紗布滲出了血,他完全沒有察覺,一心想著怎么處理這件事。 蘇陌匆忙而過時,沒有察覺到身旁的人,他與蘇敏敏擦身而過。 蘇敏敏拎著幾瓶飲料走到后排角落里,遞給她曾經(jīng)一起上班,關(guān)系還算好的同事。 她離開酒店后找了一份化妝師的工作做著,聽說了今天是蘇明冉和鋼琴家徐見山表演的日子,她以為蘇明冉?jīng)]什么人支持他,所以請了自己的同事過來助陣。 她同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聽蘇敏敏說起還以為只是個尋常的學(xué)校演出,誰能想到連電視臺的人都來了。 “敏敏,最后出場風(fēng)光無限的人,是你弟弟吧?” 蘇敏敏點(diǎn)頭,非常自豪地道:“是我弟弟,他很厲害吧。” “確實(shí)很厲害,我聽旁邊人說,那個老一點(diǎn)的男人是國外非常有名的鋼琴家,你弟弟能和鋼琴家一起彈鋼琴,也太牛了吧!” “好羨慕啊,我弟弟只會向我要錢,什么也做不了?!?/br> “敏敏,你剛才不是去拿東西給你弟弟了嗎?送到了嗎?還有我能問你弟弟要一份簽名嗎?” 蘇敏敏剛還滿臉神采,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黯淡。 在蘇明冉開場前,她嘗試著去后臺找人。 最近她常常往學(xué)校跑,想了解蘇明冉需要什么。 在學(xué)校里,碰上幾個認(rèn)識蘇明冉的同學(xué),聽他們說起蘇明冉壓力很大。 “和徐老師一起彈奏,換做是我壓力肯定比他還要大,我一定每天晚上睡不著,表演當(dāng)天我怕是要昏厥過去?!?/br> 那同學(xué)這么一說,聽得蘇敏敏更加緊張,“那明冉還好嗎?” “嗐,沒他說得那么夸張,明冉之前和徐老師有過合作,是教授給他的壓力太大了?!?/br> 回去后,蘇敏敏想了好幾個晚上,她聽人說喝普洱茶能夠祛除體內(nèi)的燥熱,還能安神促進(jìn)睡眠,想著給蘇明冉送一些過去。 但上好的普洱難得,在市面上購買,怕買到的普洱層次不齊。 蘇敏敏向公司請了幾天假,坐上車,去山里的農(nóng)戶那邊采購了一些,準(zhǔn)備在今天給蘇明冉。 為了這些東西,蘇敏敏去的時候暈車得厲害,腳掌上全是被鞋子磨出的泡, 在演出前,她和后臺的學(xué)生溝通了好久,他們才肯放蘇敏敏進(jìn)去。 蘇敏敏見蘇明冉和一婦人說話,她在旁邊等了會兒,等到兩人走到一邊,才偷偷把茶放在蘇明冉的桌子上。 她來得著急,所以只用普通的紅色塑料袋包好。 匆匆放好,在門外觀察著里頭的動靜。 她看見蘇明冉回來了,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一包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拆開看是茶葉,詢問了周圍的人:“誰的茶葉放我這里了?” 附近的同學(xué)回答:“不是我的?!?/br> “我也沒帶茶葉過來?!?/br> “既然沒人要,那就給我吧!” 其中一同學(xué)阻止,“別,誰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明冉你也別要,你最近上綜藝了,說不定是有些嫉妒你的人故意送給你這種東西,誰知道里面摻和著什么?!?/br> 那包茶葉被人丟在垃圾桶里,被之后的蘇敏敏翻著垃圾桶,撿了起來。 …… 蘇明冉回了家后,隨便洗了個澡,就要回房間去睡覺。 他現(xiàn)在和楊凌煊分開睡覺,實(shí)在是因?yàn)樘K明冉面對楊凌煊太害羞了,況且兩個人的確是要分開睡。 從浴室里出來后,蘇明冉的頭發(fā)上還滴著水珠,他剛要隨意擦拭就去睡覺,門被敲響。 蘇明冉穿著鞋小跑下去,一打開房間門,楊凌煊的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準(zhǔn)備睡覺?” 蘇明冉看楊凌煊的目光變得有些警惕:“對,怎么了?” 他還沒忘了在車?yán)铮瑮盍桁訉λf的話。 楊凌煊無辜地道:“我?guī)湍愦殿^發(fā),可以嗎?” 蘇明冉怔住,不太好意思地?fù)现^,對楊凌煊倒是少了些警惕,“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一會兒吹?!?/br> “可我太無聊了,過半小時得開會,現(xiàn)在睡覺等會兒起來開會沒有精神,現(xiàn)在做些事情,不容易發(fā)困?!?/br> 楊凌煊這么說,蘇明冉不好再拒絕,敞開門,放楊凌煊進(jìn)去。 吹風(fēng)機(jī)嗡嗡地響著,吹得蘇明冉的腦袋東倒西歪,他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無聊地想著今天其他同學(xué)說的事。 在后臺等待時,有幾個即將畢業(yè)的學(xué)生說著關(guān)于最近房價上漲太厲害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