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死后他們都后悔了 第24節(jié)
第二天,蘇陌帶著祁星河去了一家高檔餐廳等待著楊凌煊。 楊凌煊十分難約,蘇陌也是通過各種關(guān)系才把楊凌煊給請出來。 下午五點整,楊凌煊準(zhǔn)時進(jìn)了餐廳。 蘇陌朝著楊凌煊禮貌點頭,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比他還小兩歲的楊凌煊。 兩個人都是年紀(jì)輕輕接手家族事業(yè),蘇陌自認(rèn)為能力不差世家子弟的任何人,但面對楊凌煊,他覺得能和他一較高下的,只有楊凌煊。 楊凌煊是個商業(yè)天才,大學(xué)在國外就讀,所有留學(xué)生忙碌課業(yè)時,他在課余時間創(chuàng)立公司,發(fā)展前景非常不錯,一度被美國某公司看中意圖收購。 后來被他爸叫回了國,一進(jìn)公司就把那群老家伙制服得服服帖帖的。 蘇陌記得他剛接手蘇家公司時,他爸養(yǎng)的那群只會耍橫的老家伙也給他臉色看,蘇陌為了制服那群老家伙用盡了手段,也不知道楊凌煊是不是也用了別的法子。 強行掐斷思緒,蘇陌笑著道:“楊總,這位是家弟,姓蘇,名明冉,后來改名祁星河。因為早年被拐的經(jīng)歷,家父帶著他去算命,算命的說得連名帶姓一起改?!?/br> 蘇陌瞧著楊凌煊一直盯著一本病歷看著不抬頭看自己一眼,有些心堵,“聽說您一直在找家弟,是有什么事嗎?” 楊凌煊的目光終于從病歷中抬起頭,視線凝視著祁星河。 蘇陌忙推著祁星河,讓他叫人。 祁星河乖巧地道:“你好?!?/br> 楊凌煊沒什么波動地挪開視線,直視著蘇陌,毫不客氣地戳穿,“你親弟是蘇明冉,這是你家的養(yǎng)子,你在騙誰。” 蘇陌臉色變得很難堪,他沒料到楊凌煊什么都知道,但這應(yīng)該不可能,除非楊凌煊一直關(guān)注他們家。 可他們家有什么值得楊凌煊關(guān)注的? 楊凌煊繼續(xù)說著,“你父親總愛在各種地方堵我,我來只說一句,我從不和信用差的人做生意,希望你、你的假貨弟弟,以及你父親,不要再出現(xiàn)浪費我的時間?!?/br> 楊凌煊喝了口面前的水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陌和祁星河臉色有些微微發(fā)青。 祁星河更是沒受過這種委屈,啞著嗓子道:“哥,我哪里惹他了,為什么要這么說我!哥!” 蘇陌煩躁地道:“你稍微安靜點。” 祁星河更是鬧騰,“哥!我又沒惹他,你這么兇做什么!” 蘇陌擰著眉心,到底沒有理會祁星河。 回了家,祁星河越發(fā)生氣,好在顧沛第二天來了蘇家一直勸著他,才稍微緩解了心情。 “別氣了,我們?nèi)ュ抟诲薨涂恕!?/br> 巴克是顧沛送給他的一只狼犬,這只狼犬脾氣差又好斗,顧沛一直覺得送給祁星河不太合適,但祁星河很喜歡。 “好啊,我們一起去。” 祁星河開心了,蹦蹦跳跳地去牽著剛到手沒幾天的狼犬,顧沛跟在身后護著祁星河。 他們走出院子剛出門,看見一只毛發(fā)黃黃的小狗一直守在后院外墻。 這只狗是蘇明冉的狗,因為外墻翻修過,一直跳不進(jìn)去。 祁星河眼睛一轉(zhuǎn),對顧沛道:“顧沛,這只狗真的那么兇嗎?” “對,所以你得一直拉緊繩子?!鳖櫯嬗行?dān)心地看著直勾勾盯著面前黃狗的巴克,“它見到狗喜歡打架,上次差點把一只狗給打死了?!?/br> “哦,是嗎?”祁星河笑了一下,松開了牽引繩,“啊,我沒拉住。” 巴克狼犬猛地沖了過去,直奔黃狗。 兩只狗激烈地爭斗著,緊接著一聲聲凄慘的狗吠,直到半個小時后才平息。 顧沛被面前的場景給驚住了,一直把祁星河拉進(jìn)懷里護著他。 他想沖過去救那條黃狗,可是來不及了,黃狗已經(jīng)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外墻。 顧沛有些慌,那條狗他知道是誰的,他還喂過它。 祁星河掙脫出顧沛的懷抱,壞笑著舉著手機拍下那條黃狗,他太過得意了,以至于所有的偽裝都被他拋之腦后。 他在心里小聲地說著,“你說我發(fā)給蘇明冉告訴他,他的愛犬死了,他會不會氣得殺人呢?” 作者有話說: 倒計時2天 感謝在2023-07-17 18:00:00~2023-07-18 17:18: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蘇明冉跳了下去◎ 蘇明冉接到收養(yǎng)小黃主人電話的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全黑了。 電話里女生還在傷心哭泣,蘇明冉忽而之間什么都聽不見了,思緒被拉得很遠(yuǎn),周圍的世界換了副場景,他不是在醫(yī)院病房,而是在小黃最喜歡的草坪上打滾。 他牽著小黃歡快地奔跑,小黃高興地兩只柔軟的耳朵一抖一抖的,跳進(jìn)一個水坑,在水坑里滾來滾去。 蘇明冉喊它起來,小黃起身把水甩得蘇明冉一身,在他周圍轉(zhuǎn)著圈。 漸漸畫面變成空白,嘴角的笑逐漸消失,蘇明冉回到了病房,回到了現(xiàn)實。 “我沒發(fā)現(xiàn)它跑走了,等到我發(fā)現(xiàn)時,我已經(jīng)找不到它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恨不得宰了那條狗,但狗主人向我道歉又給了賠償,我沒有理由再造次,我……” 電話那頭的女生哭得很傷心一直在自責(zé)。 蘇明冉心臟那塊密密麻麻地疼,仿佛上千只螞蟻一點點啃食。 他擰著拳耐心地聽完女生的話,輕聲道:“它不會怪你?!?/br> “能不能把它埋葬在寬闊的地方,因為它喜歡在草坪上奔跑。我現(xiàn)在沒辦法過去?!?/br> “好,真的很對不起?!?/br> 掛斷電話后,蘇明冉強行撐起身體,他剛醒又遭到巨大的打擊,整個人沒有力氣。 抖著手點開手機,是祁星河給他發(fā)的照片,小黃的照片,每張照片鮮血淋漓。 蘇明冉著喉嚨,干嘔著。 面部充血紫脹,卻什么也吐不出來,眼淚砸向地面。 他撐著床板坐起身,用盡力氣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仍覺得不夠,又扇了一耳光,扇到嘴里滿是血腥味才停下。 “蘇明冉,你真沒用?!?/br> 呆呆地坐在病房內(nèi),蘇明冉一動不動,他想最后去看眼小黃,但他又害怕看見小黃,他怕小黃會怪他。 蘇明冉從夜黑就這么坐到了白天,直到早晨八點顧沛的出現(xiàn)。 顧沛不知道是從哪里聽說他在醫(yī)院,似乎不敢看他,許久后對他低低說了聲,“抱歉,我給星河買了只狗,那條狗好斗,我、我沒有攔住?!?/br> 蘇明冉閉上眼睛,他想起撿到小黃時,顧沛也在,他們曾經(jīng)一起商量著怎么養(yǎng)小黃,顧沛抱著小黃在草坪上轉(zhuǎn)圈。 他始終不明白顧沛為什么會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顧沛,你到底喜歡祁星河什么?” 不等顧沛說話,蘇明冉像是在和顧沛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你們到底喜歡他什么?” 顧沛在這時候還是護著祁星河,“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小心松開了手,是你的狗到處亂走,它——” 蘇明冉點開手機,給顧沛看祁星河發(fā)的圖片,是已經(jīng)鮮血淋漓的小狗尸體,挑釁十足的一組照片。 顧沛有些犯惡心,他吞咽了口唾沫,好幾次張口想為祁星河解釋,卻都解釋不下去。 那組照片惡意滿滿,任誰看了也不能解釋為“不是故意的”。 蘇明冉盯著顧沛的神色,忽而笑了,在這一刻蘇明冉不再把顧沛當(dāng)成曾經(jīng)給予過溫暖的兒時玩伴看待,而是一個仇敵。 他報復(fù)性地道:“還記得嗎?高中時期你因為家里對你管束太多悶悶不樂,給你寫信的一直都是我。我和你多年的朋友,你真的認(rèn)不出我的字跡?” “你以為誰會那么了解你的喜好,知道你喜歡吃這些零碎便宜的玩意?祁星河連你最喜歡的冷飲都不知道吧,你去問問,看他能不能回答?!?/br> 換做之前,顧沛一定不會相信蘇明冉說的話,但是現(xiàn)在他猶豫了,因為在他眼里善良美好的祁星河竟然會發(fā)這種照片給蘇明冉。 顧沛強行壓下懷疑,道:“你不能因為祁星河的過失,就想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br> 蘇明冉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擠了出來,最后笑容逐漸止住,冷冽地道:“顧沛你想騙自己就騙吧?!?/br> “我——” 蘇明冉厭惡地道:“你滾吧,我和你的友誼早在你喜歡祁星河時,沒了?!?/br> 顧沛好幾次張著嘴,最終閉上,轉(zhuǎn)身走了。 病房里重歸安靜,蘇明冉望著外頭的陽光,他想小黃應(yīng)該喜歡今天的太陽。 側(cè)著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藥,抖著手拿起床邊的藥,一口吞下去。 半小時后,藥效起了,他的手沒有那么抖了,慢慢地一點一點地下床。 剛下地他有些不適應(yīng),好在床邊有拐杖,他試著用了用,一步步出了病房。 蘇明冉深呼吸一口氣,他想著他還是得活著,他要等到小靈姐的消息,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活著。 剛出了病房,轉(zhuǎn)了個彎,看見了蘇敏敏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 蘇敏敏白著一張臉,背脊彎曲著,臉上有著明顯的傷痕,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手里拿著化驗單,臉上全是迷茫。 蘇明冉慢步走過去。 蘇敏敏看到了他。 猛然間,蘇敏敏伸直背部,瞪著他,尖刺地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蘇明冉頓住,問:“你怎么了?生病了?” “我怎么了關(guān)你什么事?”蘇敏敏嫌惡地道:“你一個被蘇家趕出去的人,顧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