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前他已在大潤發(fā)殺了十三年的魚[快穿]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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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只太過于強大而古老的高維生物。甚至就算是高緯法庭全體出動,并且鎖定了它的坐標,也無法對它做出任何的禁錮或者控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已經(jīng)成了一只活著的,既定的多重宇宙本身。 可江離想要做的,卻是跟“宇宙”對抗。 “你沒有辦法……你沒法離開這里的……就算是犧牲了自己也做不到……與其讓你白白經(jīng)受折磨,還不如讓你留在這里……就算穿書局控制了無數(shù)無辜的靈魂……讓他們扭曲,那又怎么樣呢?” “只要你還活著就好……只要我能守在你的身邊,永遠跟你在一起^那么在虛假的宇宙里和所謂的真實世界……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一邊說著方靜檀,一邊緩緩轉(zhuǎn)動著自己的眼珠,朝著江離身后的怪物,投去了惡毒的一瞥。 “我所有的情感都來自于你身后的那只怪物,只要他還對你擁有情感,我的感情就永遠無法被抹去……那家伙現(xiàn)在看上去……確實很乖很聽話,可他的想法跟我明明就是一樣的……” “可是你卻對他那么溫柔,卻對我如此……如此殘忍……” “你被他騙了,江離。小心啊,這家伙可比我狡猾多了……” …… “胡說八道!” 阿九的臉色因為暴怒而變得通紅。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直接當著江離的面,露出了自己兇殘而猙獰的本色。 半透明的皮膚之下,倏然探出了無數(shù)根交錯細密森白利齒,像毒蛇的尖牙,下一秒便要直接將方靜檀原本就支離破碎的喉管撕開。 可就在這一刻,江離揮了揮手,低聲制止了阿九。 “住手,我留他還有用?!?/br> 阿九所有的動作驟停。 怪物頓時僵在了原地,早已豎起的瞳孔中,驟然閃爍出一絲明顯的恐懼。 盡管就連阿九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可在這一刻,他確實開始害怕了。 說什么方靜檀的情感是從自己身上得到的,說什么為了挽留江離,自己甚至?xí)钃辖x,迫使江離留在著虛假的世界里跟自己永遠在一起—— 阿九很難在江離面前否認,自己真的從未這樣想過。 可他到底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江離總不可能真的相信方靜檀這種東西的胡言亂語吧? …… 與全身僵硬的阿九形成鮮明對比是方靜檀,在意識到江離竟然從阿九的毒牙下保護了自己,方靜檀的眼瞳深處掠過了一縷明亮的精光。 “阿離……” 他掙扎著蠕動起來,企圖距離江離更近一點。 江離垂眸望向了方靜檀。 片刻后他嘆了一口氣。 “穿書局給你看到的,真的是真的嗎?你又怎么能確定這一點呢?還是說……你只是順從了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假裝沒有意識到,穿書局也是會騙人的?我可不認為阿九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呢,方靜檀?!?/br> 聽到這里,方靜檀的瞳孔驟然縮緊。 曾經(jīng)是嘴部的位置,那些紅色的血rou蠕動了片刻,卻始終未能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就像是阿九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妄想。 對上江離洞若觀火的眸光,方靜檀在這一刻也再也無法掩飾自己陰暗的欲念。 “我……我只是……” 江離低下身體,冰冷的手指輕輕劃過方靜檀的臉頰,抹去了對方眼角滲出的血液。 然后他便看著身下那驟然變得無比僵硬的男人,露出了一絲格外溫柔而甜美的微笑。 那是甜美得讓一旁的阿九光是看一眼,便忍不住為之戰(zhàn)栗的笑容。 “那么,方靜檀,在你死之前,能為我做最后一件事嗎?就當是你妨礙我計劃的賠償——” 江離湊在方靜檀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就算你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可是穿書局私下里為你的異能疊加的增幅能量,一直到現(xiàn)在還在運作著吧。真巧,現(xiàn)在,我正好需要你這樣強大的異能?!?/br> * 對于巒山基地的普通npc來說,這注定是不同尋常的一天。 首先是江離,這個巒山基地的元老,這么多年來一直負面消息纏身,卻始終高高在上的高級治愈能力者,卻被自己的戀人柏鴻峰親自帶人從宿舍中帶走,并且送入了基地新建成的研究基地。 雖然說大伙兒從來都沒喜歡過這個人,可真看著昔日的高冷之人落到這般境地,尋常的基地成員或多或少心里都有點說不出來的古怪。 不過很快,基地中大部分人,都從高級成員有意無意泄露出來的只言片語中,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原來江里竟然不是人類,而是隱藏得很好的喪尸。 雖然說是說那是什么叫做“完美感染體”的存在,但說到底,那不也是喪尸嗎? 于是,再也沒有人對柏鴻峰的做法提出異議。 可是還沒有過多久,原本戒備森嚴的研究中心那邊便傳出了異常凄厲的警報聲。 下一刻,又是一陣令人不安的爆炸聲。 隨著警報聲的回蕩,一批又一批的安保成員開始朝著研究中心的方向匯集。 但是即便是填進去了這么多人,那警報聲卻始終未能完全解除。 就在整座基地按照既定程序進入應(yīng)急狀態(tài),并且準備對研究中心施加進一步的武力鎮(zhèn)壓時……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卻忽然間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襲擊了。 明明是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他們卻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所有動作。 有一些東西,一些類似于記憶又或者是幻象的東西,就那樣毫無預(yù)兆地在這群普通人的腦髓深處驟然炸開。 一些異常鮮明生動的記憶從他們的靈魂深處怦然升起。 一名士兵抓住了手中的能量槍,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驚跳了起來。 “救……救命!” 他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了一聲痛呼。 他清晰地記起自己曾經(jīng)在一次外出任務(wù)中,被喪尸襲擊并且撕開吞噬。 他很確定自己已經(jīng)死了,但是現(xiàn)在他卻完好無損地站在基地里,混亂而迷茫。 記憶中。他早已成為外出行動小組的隊長,但現(xiàn)在他分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低級成員……不,不對,他并不是死于外出任務(wù),而是死于基地內(nèi)部爆發(fā)的喪尸潮。 他曾經(jīng)那樣凄厲地哀嚎尖叫,被喪尸拖走的時候,手指在地面上摩擦出了長長的血痕,甚至連指甲都盡數(shù)剝落,可現(xiàn)在,他扣在能量槍上的手指是完好無損的,每一片指甲都光滑整潔。 不,等等,那并不是他最后一次死亡。 那名低級成員站在原地,眼角逐漸滑落出一道細長的血痕。 在他腦子里,忽然涌進的,是早已重復(fù)了十次還是二十次的人生記憶。 無數(shù)次的人生記憶開始不斷混淆,如同洪流般沖刷著他的大腦,這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后晃動起來,人類的意志也開始變得格外混亂斑駁。 至于他身側(cè)的一名女子,則早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就像是犯了癲癇,女子的四肢在不停地舞動,就像自己那名倒霉的鄰居一樣。女子也想起了自己的死亡,絕大多數(shù)時候她會死于一場固定的喪尸危機,還有幾次則是不小心在小隊任務(wù)中犯了錯誤,當然,也有幾次,她順利地活到了自己中年,甚至還有了幾個孩子…… 但無一例外最后她還是會死。 死于一場噩夢的停止。 時間停止。 深愛的孩子,愛人,就那樣當著她的面逐漸化作虛無的雕塑,然后漸漸褪色。 而當她在絕望中陷入黑暗,并且再次醒來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 “滴……滴滴……” 來自于研究中心方向的警笛聲依舊刺耳,可是卻并沒有人在意。 在這一刻,原本井然有序的巒山基地,早已陷入了嘈雜與混亂的海洋。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哀嚎,還有人正在用力地撞擊著自己頭顱,但企圖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所有人都被自己腦海中那本不應(yīng)該存在的記憶折磨到近乎崩潰之時,一道無比清晰的意念穿透了他們的靈魂。 那是是他們記憶中屬于“江離”的聲音,可那聲音在這一刻聽上去又是那么陌生。 青年的聲音淡漠,吐字間有一種近乎金屬般的冷酷質(zhì)感,而他所說的話更是荒誕到令人無法應(yīng)對。 “相信你們都已經(jīng)想起來了,我們所存在的這個世界是……虛假的?!?/br> 江離那樣平淡地對他們說。 “同樣的事情已經(jīng)重復(fù)了太多太多遍,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穿書局cao控下按照既定劇情一遍又一遍重復(fù)的傀儡……” …… “你們,真的想要繼續(xù)這樣重復(fù)下去嗎?” 在研究中心的深處,那不斷回響在眾人腦海中的聲音,此時也回蕩在方靜檀的耳邊。 粘稠,溫?zé)岬难?,正在從方靜檀的殘骸中不斷涌出。 男人僅存的那一小塊完整身軀,此時也已經(jīng)因為過度使用異能變得更加破碎,以至于從喉管中溢出來的聲音也像是被黏濕的泥漿給糊住了一般格外模糊。 就在江離利用方靜檀的異能向整個基地的npc們傳達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真相時,站在一旁的阿九忽然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雖然是非常小的動靜,但江離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阿九身上的異樣。 “怎么了?” 江離朝著阿九投去了詢問的一瞥。 阿九聳了聳肩。 “沒什么,只是腦子里有些東西正在鬧騰——” 阿九說得非常模糊,可江離卻在一怔之后,了然地偏了偏頭。 “是系統(tǒng)?” 阿九的身體里,還殘留著一部分從柏鴻峰身上獲取的主角攻系統(tǒng)。 少年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急促地回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