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前他已在大潤發(fā)殺了十三年的魚[快穿]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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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聲音也開始了詭異的變化,原本清潤的少年音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了成年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 【主人?!?/br> 那分明是…… 陸九的聲音。 而那聲音落入江離耳畔的瞬間,饒是如此資深的執(zhí)行員,也不由自主指尖一顫,茶水從杯沿濺出,打濕了江離的手指。 深紅色的柔軟觸肢立即探出頭來,輕柔地在江離指腹處摩挲了一下,吮去了他皮膚上的水跡。 偏偏“陸九”還在阿九的體內(nèi)哀怨地呢喃不休。 “你拋棄我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將來要退隱山林,攜手共游江湖的嗎?” “可為什么,最后你只留下了我?” “你知不知道,從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 下一刻,那聲音倏然又轉(zhuǎn)為了江離熟悉的少年音。 那是陸星野。 “我本來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阿離,我是要你結(jié)婚的。” “我準(zhǔn)備了那么久,可是,你跑到哪里去了?” “你應(yīng)該是我的新娘啊……” …… 少年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么暴躁,可是暴躁中卻難掩痛苦。 江離眉頭輕蹙,他盯著面前的阿九,神色漸漸凝重——作為病毒,阿九此刻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 可就在這時候,江離卻感覺到,自己的背上,貼上了一具濕乎乎的軀體。 “阿離……” 下一刻,“樓平章”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一雙泛著青白,遍布粘液的手自江離身后探出,帶著滿滿的獨占欲,撫摸著江離。 “你是我的妻子才對……我已經(jīng)那么乖了,我什么都聽你的,可難道這樣,我還是比不過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腳踝處又濕熱粘稠的觸感傳來,那是另外一個“人”在不停地摩挲著江離。 “主人,是我做得哪里不對嗎? 唔,如果猜得沒錯,這位應(yīng)該便是“賀霜”。 …… “咔” 江離把水杯放在了茶幾上。 【系統(tǒng)?】 他在腦內(nèi)呼喚起了系統(tǒng),結(jié)果電子生物卻并沒給予他任何回應(yīng)。 江離看了一眼虛擬屏,并不意外地看到,系統(tǒng)這時候已經(jīng)因為小世界中發(fā)生的事情,觸發(fā)了保護(hù)程序,被直接屏蔽了。 ……這足以見得,現(xiàn)在充斥在江離房中的畫面,到底有多么不堪入目。 江離下意識地喚出了殺魚刀。 雖然按照他的習(xí)慣,遇上發(fā)瘋的對象一般一刀捅過去算是完事。 可對上了阿九那因為極度興奮而變形的臉,江離的動作卻微妙的凝在原處。 畢竟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要是真的捅過去,阿九到底是會因為吃痛而恢復(fù)正常,還是變得更加……更加瘋狂。 偏偏就在這時,江離的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阿離——”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聽上去頗為急切。 “阿離,你在嗎?開門。” 正在敲門的人,正是柏鴻峰。 第84章 【補(bǔ)字】 夜色中,巒山基地的宿舍區(qū)一片寂靜。 柏鴻峰站在狹小的走廊里,眼睛緊緊盯著面前單薄的門板,眉間的皺紋深到足以夾死一只蒼蠅。 到底是末世,基地里用的門實在是太薄了,薄到足夠柏鴻峰聽到,在他敲門后門內(nèi)傳來的明顯動靜。 甚至不需要動用能力,柏鴻峰也能聽到,江離壓低聲音,但難掩冷漠嚴(yán)厲的呵斥。 “你給我……老實點……該死,停下……” 同時,也聽到了白露嗚嗚低泣一般的含糊懇求。 “阿離哥哥……求你……” …… 江離果然還在欺負(fù)白露! 房內(nèi)的動靜徹底做實了柏鴻峰的設(shè)想,但莫名的,青年與少年含糊不輕的對話,卻在這樣陰沉冰冷的夜色中,透出一絲微妙的古怪意味。 柏鴻峰臉色有些難看,但下一秒他就強(qiáng)迫自己摒棄掉腦海中一閃而逝的奇怪想法。 但即便是這樣,站在門前的男人依然非常不舒服。 他的心臟忽然就變得格外沉重,宛若是一塊巨大的磨石正死死壓在他胸膛底部,讓他格外難受。 柏鴻峰板著臉抬起手,動作稍顯粗暴,正準(zhǔn)備再一次敲響門板。 不過他還沒來及碰到房門,陰影中便傳來了門軸轉(zhuǎn)動的嘎吱聲。 江離的門開了。 不過,他也只開了一條小縫。 門縫后面浮現(xiàn)出了江離蒼白而冷漠的臉。 “你來干什么?” 江離瞪著柏鴻峰,表情中充滿了不耐煩。 “我……” 柏鴻峰被江離瞪得喉頭一哽。 真奇怪,明明是如此熟悉的容顏,但在這一刻,看上去是那么陌生。 幸好很快柏鴻峰就回過了神來,他毫不回避地直視著江離,聲音沉凝冷峻。 “白露是不是在你這兒?” 柏鴻峰說道。雖然是個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很肯定。 “……之前有人告訴我,親眼看到白露往你的房間來了,而且還有人抱怨,說聽見你的房間里有打斗的聲音?!?/br> 為了找回氣勢,柏鴻峰的聲音也越來越嚴(yán)厲。 “白露那孩子有些不太懂事,你真的沒必要跟他計較。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滿,你就沖著我來就好?!?/br> 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而江離聽著他這么一長段苦口婆心的勸說,瞅著卻是完全不為所動。 “滾。” 江離言簡意賅。 “阿離——” 柏鴻峰這下也像是動了真火。 “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在我們之間解決,不要牽涉到其他人——” 而青年也直接打斷了他。 “我最后重復(fù)一次,不想死就給我滾?!?/br> 江離冷淡地說道。 但一看到江離這個樣子,柏鴻峰反而更加煩躁了。 病得連站都快站不穩(wěn)的人,卻在想到白露時下意識地發(fā)起了狠勁,他企圖用肩膀擠開門縫,強(qiáng)行闖入江離的房間。 “阿離,你不要那么發(fā)瘋好不好?就算是要吃醋,你也不能這樣。我只是救了他而已……” 江離一邊聽著柏鴻峰的唧唧歪歪,一邊忍受著腰間逐漸黏膩濕滑的觸感。 就在他企圖阻止某位病毒愈發(fā)過分的糾纏時,手指卻不小心觸碰到了某處特殊的位置。 下一秒,江離就感覺到,阿九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就連房間桌上的杯子,也被無數(shù)條不自覺繃緊的觸手甩在地上。 玻璃杯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而也正是這樣的動靜,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天知道柏鴻峰到底想到了什么,反正男人瞬間臉色一變,整個人的狀態(tài)一下子就狂暴起來。 “江離,你不要太過分。我就是為了給你留面子,所以才單獨來這里領(lǐng)人的……你要知道巒山基地也是有規(guī)章制度的。” 男人的聲音變得極為焦躁尖銳。 “你好歹也是跟了我十年的老人,別逼我把你趕出巒山基地——” 聽到了男人的呵斥,江離的動作一頓。 就連柏鴻峰自己,也因為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而愣了愣。 然后,柏鴻峰就清楚地看見,江離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江離冷若冰霜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一絲很淡很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