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尚公主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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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舜華太子開始出聲,他便一直掙扎著,像是要說章 什么。只可惜掙脫不開,便只能發(fā)出唔唔聲。 此時面對孤鴻生的問詢,壓制他的人瞧了一眼安國公主的神色,見她并未反對,便稍稍松開手。 魏領(lǐng)一察覺到自己能開口說話,立馬破口大罵,“顏于舜華,你枉為我南齊太子!” 舜華太子臉色慘白,但氣勢絲毫不減,“魏領(lǐng),你私自與大慶官員勾結(jié),意圖謀害大慶安國公主,嫁禍于我,挑起兩國戰(zhàn)事,陷兩國于不義。如今又公然辱罵本太子,該當何罪?” 看戲的安國公主輕笑一聲,“難道不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么?” 魏領(lǐng)啐了一聲,“胡說八道!真正與大慶勾結(jié)之人到底是誰,你我心知肚明?!?/br> “你敢說,與大慶官員勾結(jié),意圖謀害安國公主一事,你沒有做過?”舜華太子厲聲喝道。 他本就失血過多,這般厲喝之后,更是掩唇猛咳一陣。 小皇帝有章 看不下去,更擔心堂堂南齊太子,死于大慶之后,會挑起兩國戰(zhàn)事,便打斷道:“既然有舜華太子指證,魏領(lǐng)魏相意圖謀害我大慶安國公主屬實,便將魏領(lǐng)暫且押下,容后再議。舜華太子受傷,還是盡早先行治療為好。” 舜華太子有傷在身,他此言本是好意,誰料話音剛落,就聞舜華太子斷然道:“陛下身為慶帝,魏領(lǐng)乃是我南齊臣子,如何能越俎代庖,代為審問?” 有大慶臣子聽得此言怒道:“你們南齊使臣如今在我大慶地界,又意圖謀害安國公主,我們大慶如何不能審問?” 舜華太子根本不理會此人,而是猛地拔出身上匕首。 鮮血猛地噴濺出來,在場諸人無不驚愕出聲。 “魏領(lǐng)身為我南齊臣子,即便犯了過錯,也該由我這個南齊太子審問?!彼弥笆祝铰牟环€(wěn),卻強撐著一步一步走到魏領(lǐng)跟前。 魏領(lǐng)被人死死壓在地上,無法動彈,眼神卻死死瞪著他,憤怒,憎恨,厭惡……所有情緒交織雜糅在一起,仿佛沼澤泥潭,死死將人困在其中,掙脫不得。 舜華太子頂著這般目光,來到他面前,強撐一口氣怒道:“魏領(lǐng)與大慶勾結(jié),謀害安國公主,陷害本太子,其罪當誅!” 說罷,高高揚起手臂,猛地往魏領(lǐng)脖子狠扎而下。 魏領(lǐng)頓時血濺當場,怒目圓睜,不一會兒便氣絕身亡。 第28章 拜堂 一擊即中, 狠辣決絕。 連給魏領(lǐng)反駁的機會都不留。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沒有人能想到,看起來病弱到風一吹就會倒的舜華太子竟會突然這般狠厲決絕,不留一絲余地。 小皇帝也完全不曾預(yù)料到, 目瞪口呆之后, 涌上心頭的是勃然大怒。 但他怒氣還未來得及噴涌而出, 剛剛還出手利索得不似常人的舜華太子, 手中匕首之上的血還在滴落,他整個人已然力竭,轟然倒地。 同樣被驚呆的南齊使臣團其余人這時好似才反應(yīng)過來,哭喊著混成一片。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小皇帝揉了揉眉心,滿心疲憊憂怒, 先是著人將舜華太子扶到公主府中可以休息之處,再宣太醫(yī)前來為他治傷。 而后便為拜堂之事發(fā)起愁來。 富麗堂皇的公主府,本就是為安國公主大婚打造。如今還未拜過堂,卻接連見了血腥,染了殺意,繼續(xù)拜堂定然不合適。 但不拜堂, 似乎又不合乎規(guī)矩。 正遲疑間,便聽到安國公主淡然道:“宋淮思作為巡城統(tǒng)領(lǐng), 與南齊勾結(jié),茲事體大,陛下還是令人徹查此事為好?!?/br> 她說得理所應(yīng)當然, 一副置身于外的姿態(tài),瞧得趙琦原本勉強壓下的怒火騰地一聲涌上心頭,“宋淮思為何會與南齊勾結(jié),皇姐心中難得不清楚嗎?” 安國公主掀起眼皮望著他, 目光寡淡,“陛下此話何意?難不成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與南齊勾結(jié)?” 她還穿著一身血紅婚服,頭上鳳冠墜著的金絲鏈子有章 糾纏到一起,就像趙琦此刻的心情,理不清,亂糟糟。 趙琦望著她的眼神深沉。 怒意積攢在其中,翻涌著,卻又被他僅存的理智死死壓制著。 安國公主倒是一片坦然神色,不驕不躁,雍容華貴。 半晌之后,小皇帝拂袖離去。 眾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有預(yù)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境地。 倒是顧鴻生老神在在,禮數(shù)周全向安國公主行了禮后,拉著至今都未緩過勁來的翟康來,告退而去。 兩位相爺一走,其他人也紛紛找理由告退,就連北魏等國使臣,也擔心南齊魏領(lǐng)之事牽扯到自己,紛紛離去。 原先熱熱鬧鬧的正廳頓時空曠了下來。方鏡辭望向安國公主,俊逸雅致的臉上滿是歉意,“殿下,抱歉?!?/br> 安國公主微揚眉梢,“好端端的,為何要道歉?” 方鏡辭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溫聲道:“奔波許久,殿下可曾餓了?不如先行用膳,如何?” 他神色雅致如常,仿佛賀安大街遇刺、公主府問責等諸事都不曾發(fā)生。 安國公主瞧了他兩眼,抬手摸了摸干癟的肚子,原先還淡然閑適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有沒有什么吃的,先讓我墊一墊肚子?” 原先方鏡辭不提還好,這會兒一提,她頓時覺得腹中饑餓難耐。 公主府的下人本就是從原先的公主府帶過來的,再加上皇帝令賜的幾位婢女與仆從,與方鏡辭自隔壁寧國公府帶過來的身邊伺候的幾人,都是聰穎伶俐、反應(yīng)迅速之人。這會兒甚至不等管家鐘叔吩咐,立馬著手去準備公主所用之膳。 倒是駙馬方鏡辭不緊不慢,自懷中掏出一塊錦帕。打開,里面居然還藏著幾塊沾染糖霜的果脯。 安國公主眼睛頓時一亮,而后喜笑顏開,“你怎么藏了這么多?”原先鳳輦之上的果脯她沒吃著,全部掉落在地上。她還可惜了許久。 她這會兒粉面含笑,一掃先前的端莊淡然,整個人都靈動起來。方鏡辭有章 目不轉(zhuǎn)睛,“知曉殿下喜歡,便多備了幾塊?!?/br> 安國公主喜不自勝,也不理會他近乎無禮的目光,自顧自拈了一塊放入口中。 是她最鐘意的那家店的味道。 甜絲絲的滋味自舌尖上蔓延開來,好似彌漫至心底。安國公主微微瞇著眼睛,享受一般吃著。 三五塊果脯下肚,饑餓感稍退。 方鏡辭恰到好處遞來一杯熱茶,“殿下,喝口熱茶,解一解膩?!?/br> 茶是果茶,是方鏡辭自寧國公府帶過來的,香甜可口,不苦不膩。 安國公主嘗了一口,好奇問道:“這是什么茶?”與她平日里所飲之茶皆不同。 “果茶?!狈界R辭唇角含著淺淡笑意,耐心解釋道:“先前晾曬而干的果干,以熱水沖泡,加以少許蜂蜜制成?!?/br> 他眉眼一片淡色,淺淺含笑,溫潤別致,風雅無雙,“殿下可喜歡?” 安國公主不喜品茶,喜好飲酒,又喜甜食。他幾乎對她所好了如指掌,卻還是對未知之事躊躇不定。 安國公主輕掀眼皮,瞄他一眼,“我喜好甜食,你不是知曉么?” 理所應(yīng)當,仿佛他知曉才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方鏡辭徹底安下心來,眉眼仿佛雨后初晴的湖面,滿是溫暖又耀眼的光。 甩袖回宮的趙琦怒氣沖沖進了政和殿,宮人們紛紛行禮,皆被他趕了出去。 于公公在外吩咐人準備茶點后,才剛一進去,一個杯子迎面砸了過來,他驚得動作十分敏捷,微微側(cè)身,杯子在腳邊落地,摔得粉碎。 而后,稀里嘩啦一陣響,怒氣滿滿的小皇帝在內(nèi)亂砸一通。 “在她眼里,朕連三歲的孩童都不如嗎?做戲做得那般明顯,真當朕是個瞎子嗎?”怒到極致,光是砸東西還不解氣,趙琦隨手抄起桌上放著的書卷,抬手就撕。 于公公守在一側(cè),默默低垂著頭,一語不敢發(fā)。 亂砸亂撕一通后,瞧著滿地狼藉,趙琦好似才稍稍消了火氣,沖于公公一抬下巴,“宣顧鴻生跟翟康來進宮見駕?!?/br> 于公公躊躇,“這……安國公主的婚禮剛剛結(jié)束……” “那叫結(jié)束嗎?”趙琦怒笑,“她根本就沒把這樁婚事看在眼里!” 于公公不吭聲了,心中卻道,您賜婚的時候也沒跟她商量,她能耐著性子走個過場,已經(jīng)是很給您面子了,您怎么還能要求她安安分分辦完這場婚禮? 況且這樁婚事鬧劇這般多,正常人誰能安安分分辦完?多虧了是安國公主見多識廣,換做怡寧公主,您試試? 但這話在盛怒的小皇帝面前不能說。 “假意應(yīng)承婚事,背地里卻做了這么多事,她是當朕瞎了還是死了?”趙琦說著冷笑一聲,“跟南齊太子暗中勾結(jié),達成協(xié)議,還好意思張口說別人勾結(jié)南齊?” 又是一聲冷笑,“她怎么能這般厚臉皮?” 于公公低頭不敢言。 “翟康來也是蠢到極致,朕明里暗里說過多少遍,不要輕易惹怒皇姐,他倒好,皇姐大婚當日,自個把脖子送到刀下。他真當皇姐手中的刀生銹砍不動了嗎?” 罵完一掃沒動的于公公,隨手摸到一根筆砸過去,“還不快去!” 這下于公公再不敢耽誤,連忙退出門去,著人宣顧鴻生與翟康來。 因未拜堂,公主府酒宴也未曾開。鐘叔細心,吩咐人裝了酒菜,送往今日前來前來觀禮的諸位大臣府中。 方鏡辭恰到出來,聽聞便道:“再給各位達人備上一份薄禮,聊表歉意?!?/br> 他行事有禮周全,鐘叔喜極,連連吩咐人去準備。 不想又被他攔住,“殿下帶過來的東西,陛下賞賜的嫁妝與今日送來的賀禮,不要動?!?/br> 鐘叔頓時為難,“陛下平日里賞賜的東西,皆被殿下送往軍中,除了嫁妝與賀禮……” “薄禮由我來準備?!狈界R辭聲若暖玉,淺淺含笑,如沐春風,“想來嫁妝與賀禮,殿下自有安排?!?/br> 他說完,便招來自寧國公府帶來的貼身侍從,吩咐他去準備薄禮。 鐘叔在一旁瞧著他細細叮囑,竟無一疏漏,細心謹慎,遠勝一般世家公子。 吩咐完,方鏡辭又道:“讓廚房備著熱水,準備藥浴,今日諸事cao勞,殿下想必萬分疲憊,以藥浴解解乏?!?/br> 這般細致周到,鐘叔面上喜色更勝。 顧鴻生到政和殿時,翟康來已經(jīng)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 小皇帝怒氣未消,他不知死活一頭撞上來,又的確做錯事在先,只能萬分憋屈聽著罵。 于公公及時端來茶,罵干了嘴的小皇帝端起茶狂飲一口,好在是勉強斷了怒氣。 但喝過茶之后,小皇帝雖然不罵了,但坐在龍椅之上,就那么直勾勾盯著他。 翟康來被盯得渾身發(fā)毛,卻不敢發(fā)一言,只能將額頭死死貼著地面。 聽到顧鴻生行禮的聲音,他這才微微抬頭瞅了一眼,正好對上顧鴻生的視線。 “顧相,今日皇姐大婚,卻出現(xiàn)這般大的紕漏,你作為丞相,百官之首,理當主持大局,對此還有何話要說?”不同于盛怒之時,趙琦這會兒語氣平平,聽不出半點兒剛剛還在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