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尚公主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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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主一出,軍心安定,四海皆懼。 有沒有兵符又有什么區(qū)別? 唐毅頹然倒地。 安國公主再無留戀,徑直出了府門。 知府門外,方鏡辭帶著一隊人馬,瞧見她安然無恙出得府來,緊提著的一口氣頓時微微松開。 “殿下?!?/br> 他行禮。 安國公主應(yīng)了一聲,“方大人辛苦了?!?/br> 方鏡辭淺笑,“殿下客氣了,景之不過在外戒備著,并未幫上什么忙。” “方大人才是客氣,倘若沒有方大人的信,唐毅也不會匆忙帶兵前來。”安國公主抿了抿唇,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接下來便交給方大人了。” 留下這句話,安國公主衣袖輕甩,就此離開,倒是真的對南郡水患一事不聞不問,全權(quán)交由方鏡辭這個欽差處理。 只是方鏡辭瞧著她背影,倒是瞧出了幾分她那份不怎么美麗的心情。 來此之前,安國公主雖不曾言說,但眼眸好似含著亮光,興致勃勃。這會兒背影卻無端蕭瑟,像極了沒要到糖葫蘆的孩子。 他斂眉稍微一琢磨,頓時明了——只怕是安國公主并未得到劉章他們私吞的剩余銀兩。 無奈地笑了笑,他吩咐人進(jìn)駐查封知府府衙。 南郡水患一事很快查明真相。皆因劉章與唐毅勾結(jié),私吞修筑堰河堤壩款項,致使堤壩常年無修,這才遇水決堤,引發(fā)水患。 方鏡辭將水患緣由寫進(jìn)奏折送回長安城,然后開糧賑災(zāi),救助災(zāi)民。 安國公主的失落在第二天早上便消失無蹤,著人徹查望江府的私兵。 “劉章一介書生,就算有造反的念頭,也沒這個本事。他跟唐毅背后定有其他人?!卑矅鞒蛑@段時日方鏡辭查到的劉、唐二人勾結(jié)證據(jù),淡淡說道。 方鏡辭也想到了,但他比安國公主想的多了一點,“只怕這次又是殿下的無妄之災(zāi)?!?/br> 安國公主疑惑,“嗯?” 果不其然,長安很快傳來消息,御史臺參了安國公主一本,理由是她縱容手下,屯養(yǎng)私兵,意圖謀反。 安國公主長嘆一聲,“果然是無妄之災(zāi)。” 第9章 生氣 沒搞到銀子就算了,還被御史臺告了一狀,安國公主郁悶到了極致。 她忍不住跟方鏡辭抱怨,“這次南郡之行,全無建樹不說,回去還得舌戰(zhàn)群儒,我怎么這么虧呢?” 彼時方鏡辭正在嚴(yán)查興豐城各項賬目,聞言抬頭,瞧著她微微苦惱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哎,能不能打個商量?”安國公主撲閃著杏眸湊過來,“你能不能跟戶部尚書商量商量,這次軍需多給我們分點兒銀子?” 方鏡辭失笑:“殿下這般缺銀子,可曾想過其他方法?” 安國公主一臉失望頹唐,“我就差沒直接去那章 商賈之家搶銀子了?!?/br> 方鏡辭將果盤往她跟前推了推,“倘若殿下不介意,景之愿為殿下獻(xiàn)上一計?!?/br> 安國公主狐疑,“你有辦法搞到銀子?”不怪她懷疑,實在是自己百般努力都沒搞來銀子,他的計策真的能弄來? “殿下可還記得?”方鏡辭笑得風(fēng)度翩翩、儒雅溫潤,“七月初七,是殿下大婚之日。距今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br> “記得啊?!卑矅餮壑橐晦D(zhuǎn),頓時就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笑容不由得真摯熱烈起來,“既是如此,想來陛下也不能太過小氣,不然有失國體?!?/br> 聽她這話的意思,連小皇帝的銀子都不想放過。 但方鏡辭到底還是低估了她的厚臉皮——何止是小皇帝,連其他國的秋風(fēng)她都想打一波。 興致勃勃的安國公主大筆一揮,連寫了數(shù)十封燙金帖,然后召來機關(guān)鳥,加急送往諸國。 方鏡辭瞧著她一系列行云流水的cao作,顯然是沒少干這種事。但他依舊有章 擔(dān)憂:“殿下此舉……可曾想過會召來陛下猜忌?” “我被猜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卑矅鞯目跉庀袷橇?xí)以為常,完全沒當(dāng)回事,“御史臺跟顧相那幫人,沒事都能給我找點事出來?!?/br> 方鏡辭還欲再說,就被她再次湊近打斷,“方大人是在擔(dān)心我么?” 她半趴在桌案上,手底下壓著的是方鏡辭正在核對的賬目,端莊全無,嫻雅不在。 卻比往日的嫻雅端莊多了幾絲俏皮輕快。 女子幽香縈繞鼻端,方鏡辭微微垂下眼眸,“殿下為國為民,盡心盡力……” “沒那么夸張?!卑矅魑⑽⑼碎_,“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br> 她臉上笑容微斂,看似并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方鏡辭抬眼瞧了一下,識趣的換了個話題,“殿下可要先行返回長安?” 安國公主從果盤里挑揀顆金黃橘子,拿在手里拋了兩下,面露狐疑:“你總不至于幫著御史臺收集我罪證吧?”要不怎么想提前支開我? “殿下說的哪里話?”方鏡辭露出一絲苦笑,“難道在殿下心中,我是這般兩面三刀的人么?” 安國公主上下打量他一番,便剝著橘子邊道:“兩面三刀不至于,言不由衷就不好說?!?/br> 無論他表現(xiàn)得有多人畜無害,但說到底,他終究是顧相那一脈的主和派,同她這個主戰(zhàn)的安國公主或許在某章 政見上有著相同利益,但終究還是背道而馳。 方鏡辭唇角含著淺笑,“既是這樣,殿下為何還要同意這樁婚事?”雖說皇命難違,但她終究是安國公主,倘若她不愿,就算是當(dāng)今皇帝,恐怕也逼她不得。 安國公主往嘴里塞橘子的動作微頓,“你在氣什么?” 他們相處也有一段時日了,她自問還是能瞧出對方是真笑還是假意。 方鏡辭沒料到她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來,臉上笑意微斂,而后慢慢消失,“殿下聰慧過人,難道不明白嗎?” 安國公主手里捏著一塊橘子,一臉莫名其妙。我就算再怎么聰明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連個提示都沒有,我怎么明白? 然而笑容徹底消失的方鏡辭已經(jīng)低頭核對著賬目,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被拒之千里之外的安國公主更加郁卒,三兩下將橘子塞進(jìn)嘴里,拿過毛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出了門。 她剛走,正在核對賬目的方鏡辭就抬了頭看向門口處。 半晌,額頭抵著手背,他微微嘆了口氣。 安國公主穿著一身簡潔婉約的青色長裙,腰上系著蒼青色腰帶,發(fā)絲未挽,一根白玉簪子點綴秀發(fā)之中,乍一看,同民間百姓別無二致。 但她畢竟出身高貴,舉手投足之間,典雅端莊。臉上淡然的微笑沖淡了殺伐之氣,卻猶自帶著一股凜然浩氣,與周邊他人截然不同,氣質(zhì)迥異。 是以方鏡辭來到街上,幾乎一眼就瞧見站在冒著熱氣小攤前的安國公主。 他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就瞧見安國公主正伸著手,要從攤主手中接過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面。 劉章收押后,他的知府府衙便被方鏡辭征用,用以徹查興豐城賬目。安國公主從府衙出來,并未走遠(yuǎn),她沿著街道往前走了一段,就瞧見一個餛飩面攤。 熱氣騰騰的餛飩面剛一出鍋,鮮香四溢。 她經(jīng)不住饞,就在這里停下腳步。 斜插過來一只手,將攤主手中的大碗接過。 安國公主一扭臉,就瞧見面無表情的方鏡辭。 方鏡辭端著面,尋了一張看起來略顯干凈的桌子,放下碗后,才看向安國公主?!斑^來坐。” 安國公主稍作猶豫,便跟過來坐下。 方鏡辭拿了雙筷子,取來一壺?zé)崴?,燙過之后,才遞到她手中,“趁熱吃?!?/br> 他此時的舉動格外溫柔貼心,安國公主一邊接過筷子,一邊瞅著他臉色,小心翼翼問了句:“你這樣……是不生氣了嗎?” “……”方鏡辭無奈失笑,“殿下難道還怕我生氣?” 他既然笑了,想來是不怎么生氣的。安國公主頓時松了口氣,“倒不是怕?!闭Z氣都輕快明亮幾分,“我們的婚事于你而言,本就是無妄之災(zāi)。倘若我再整日惹你生氣,那你可真就虧大發(fā)了 ?!?/br> 一句話,再次讓方鏡辭笑容微斂。 只不過她埋頭吃著面,并未瞧見。 “此間事了,賑災(zāi)一事也將交由南郡各方知府?!焙芸欤界R辭臉上笑意如常,“殿下可還有其他事?”自然而然換了話題。 安國公主并未起疑,只是道:“你打算回長安?” 方鏡辭點頭,“日前陛下傳旨,婚期將近,著殿下與景之早日返回?!?/br> “婚期啊……”一提到此事,安國公主就倍感惆悵。“倘若大婚也不能搞來銀子,我就真的虧大發(fā)了?!?/br> 財迷屬性一覽無余。 第10章 宮宴 返回長安的日期還未定下,暫被收押的唐毅就死在獄中。 看守牢獄的親衛(wèi)前來匯報時,安國公主正喝著銀耳紅棗枸杞甜湯。蔥白的指尖捏著白凈的湯勺,如畫一般景致。 方鏡辭只看了一眼,便略顯倉促收回視線。 安國公主放下湯碗,湯勺與碗相碰,發(fā)生“?!钡匾宦暣囗憽Kp飄飄抬眼望向跪在的地上的親衛(wèi) :“死了?” 很是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聽不出喜怒,卻還是讓親衛(wèi)打了個寒顫:“是?!?/br> “關(guān)在籠子里的耗子都瞧不好么?”語調(diào)漸漸冷淡下去,卻不防坐在另一側(cè)的方鏡辭突然推過來一盤山藥糯米餅,“這是南郡這邊的特產(chǎn),殿下嘗一嘗?!睖販睾秃偷恼Z調(diào),絲毫沒有打斷什么的自覺。 怒意積攢了一半的安國公主:“……” 她眼帶責(zé)怪,“現(xiàn)在是說吃的時候嗎?”話語里卻沒多少惱意。杏眸微垂,只猶豫一晌,就轉(zhuǎn)手去拿筷子。 卻還是沒有方鏡辭動作快。 他已拿了筷子,夾了一塊山藥糯米餅,放進(jìn)安國公主面前的小碟子里。 動作嫻熟流暢,無比自然,仿佛已預(yù)演過千百遍。 也的確預(yù)演過不少次。 在興豐城的這段時日,他們常常在一起用膳。安國公主不知道方鏡辭是不是有喜歡照顧人的毛病,餐桌之上總是對她照顧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