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5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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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杏陽將一張紙稿遞過去:“可見是你所見還不夠多,你看看這個。” 是樓下送來的作品,葉杏陽挑出來的是一首詞。 郡子將信將疑,接過來看,讀了一遍,嘴微張,又讀了第二遍:“好,這首詞剛?cè)嵯酀?jì),太好了!”他捧著紙起身走到窗邊,一邊讀詞,一邊看外邊的雪景、戲班子,只覺得寥寥幾句就將這眼前景色全都精準(zhǔn)描繪,不,更美! 上闕寫景,下闕抒情,讀完只覺得胸中仿佛能裝下整個世界,開闊灑脫,超然自在。 郡子朗讀完,其他人紛紛起身搶著拿來看:“讓我看看,這是賀狀元寫的嗎?” “如此瀟灑不羈,似乎年紀(jì)該大一些,會不會是林小姐?” 有人問學(xué)問最好的葉杏陽:“袁夫郎,你覺得呢?” 葉杏陽說:“應(yīng)該是賀小姐寫的?!?/br> “怎么會呢?我從前也拜讀過賀大狀元的詩詞,她的風(fēng)格沒這般大開大合吧,這詞既有動人的細(xì)節(jié)又有古往今來天地任游的開闊,不像賀狀元那般精致?!?/br> 葉杏陽笑笑,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這詞,除了賀小姐,再無第二人?!?/br> 大家被提起了興趣:“當(dāng)真?那我們來打個賭?就賭是不是賀小姐寫的?!?/br> 還是這個讓所有人都想?yún)⑴c,氣氛瞬間喧鬧起來,一個個都說著信不信,然后說自己賭什么。 有人來問梁修言:“三皇子,你覺得是不是賀皇妃寫的?” 梁修言的水平,根本分不出來他們說的什么大開大合,什么詩詞意境,他也分不出這些詩詞的風(fēng)格,哪里能知道是不是賀涵元所作。 成婚數(shù)月,他是第一次見到妻主寫詩作詞呢。 “我……”還沒想好怎么說,郡子先阻止了。 “三皇子不要說!你說了我們還猜什么,這不相當(dāng)于直接公布答案了?這個賭約,皇子您先別參加,你……你就給我坐莊吧,給我們當(dāng)個裁判,免得誰賴皮。” 梁修言可真是太喜歡郡子了,他忙笑著說:“好啊,那我便看你們玩?!?/br> 有人湊過來:“皇子,你快偷偷給我透點消息,賀小姐最近寫的詩詞,有類似這樣的嗎?” 梁修言面上笑著,心里發(fā)苦。 樓上在打賭,樓下在傳閱那篇絕句,所有人一致公認(rèn)這首詩最好。 林煥文說:“涵元的詞也很好,原本兩篇不相伯仲,但是畢竟涵元是女子又是狀元,這么再看,今天的魁首當(dāng)推絕句?!?/br> 無人有異議。 小廝在樓梯間上上下下,來回傳遞,這回他把樓下評比的結(jié)果送了上來,樓下點了前三,第一是絕句,第二是那篇詞,第三也是一首詩,女子寫的。 郡子一看到這個結(jié)果,激動不已:“杏陽!你贏了!” 葉杏陽完全沒想到這個結(jié)果,對小廝說:“我們也在說這首詞不錯,榜首都當(dāng)?shù)茫歉魑恍〗阒t遜讓著我們吧!” 小廝笑起來:“夫郎您可真聰明,樓下的大人也為哪個是榜首爭吵呢?!比缓髲?fù)述了一遍她們的原話。 周承英的夫郎贊同點頭:“袁夫郎的絕句的確難得,能和賀狀元打平便是贏了?!?/br> 另外一位笑起來:“好啦,這謎底也揭曉了,這首精妙絕倫的詞啊,當(dāng)真是賀狀元寫的!” 在座幾人,只有葉杏陽和另一位相信葉杏陽的夫郎猜對了,其他人全都要被罰。 眾人對葉杏陽又是一番高看。 王府半天,一群人熱鬧得不得了,有說有笑還有唱的,吃了喝了最后還玩起游戲,等到散場,大家又累又依依不舍。 女子先散場,男子再下樓,梁修言與其他夫郎結(jié)伴往外走,走到二門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樹后。 他忙加快了腳步,又想起身邊還有剛認(rèn)識的夫郎們,又不好意思地停下腳步。 葉杏陽幾乎和他同時看到賀涵元,腦中又出現(xiàn)去年他幫自己場景,一樣的雪地一樣的紅梅,一樣君子如玉不遠(yuǎn)不近地站在樹后,他笑起來,回頭打趣梁修言:“賀大人專門等著皇子呢?!?/br> 其他人聞聲掃視四周,果然看到了樹后的人。 頓時一片哄笑。 賀涵元忙給他們作揖:“各位姐夫莫怪,jiejie們也在門外等著你們回家呢。” “她們等她們的,你這等到了二門外又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哈哈哈,是怕我們把人吃了不成?” 賀涵元連連作揖表示沒有的事。 三皇子心疼自家妻主被打趣窘迫樣了,顧不得羞澀,提起衣袍跑過去:“你怎么等在這?我自己會出來的?!?/br> 賀涵元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指了指伸展了枝丫凌雪而開的梅花給他看:“修言你看,這梅花開得真好。我賞梅又等你,一舉兩得嘛?!?/br> 三皇子心里發(fā)甜,抿唇忍著嘴角上揚仰頭看梅花:“嗯真好看?!?/br> “可別看梅花了,等到人了就趕緊回家去吧,大雪天不冷??!”周承英的夫郎吳氏送到二門,站在院子門口笑看著他們打趣。 前頭走遠(yuǎn)的人有一次哈哈大笑。 賀涵元一窘,拉起三皇子連忙遁了。 三皇子捂著嘴笑個不停,一直到了馬車上都是笑的。 賀涵元恨恨捏他的臉頰,戳他的腰:“沒良心,還笑,還笑……” 三皇子左閃右躲,最后一把摁住她的手:“不笑了不笑了,我錯了!” 賀涵元哼哼。 梁修言就這樣拉著她的手,感受著馬車的晃動,坐著坐著,靠在了她身上:“今天的聚會和以前完全不一樣?!?/br> “喜歡嗎?” “喜歡?!?/br> “喜歡哪些方面?下次我們自己也搞一搞?!?/br> 梁修言閉上眼睛:“喜歡大家和善的氛圍,喜歡袁夫郎,他好有才,坐在那,整個人就仿佛會發(fā)光。” “袁夫郎?”她重復(fù)念了一句,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葉公子嗎?今日魁首那位?” 梁修言直起身:“他娘家姓葉?是他,你沒看到,他今天寫詩的時候根本不用思考,別人都愁眉苦臉,他跟沒事人一樣,到了時間就拿起筆刷刷寫完了。他還說自己隨便寫寫的,但最后連你都被比下去了?!?/br> 賀涵元失笑,輕輕掐了他一把:“你家妻主都輸了,你居然還崇拜敵人!” 梁修言后知后覺,啊了一聲,忙起身看她:“你是不是很難過啊?!?/br> 賀涵元笑笑:“不難過,和你開玩笑呢。不過大家閑聊玩鬧而已,況且我心服口服。” 梁修言放下心,又說起葉杏陽:“什么時候我能有他一半?yún)柡?,能張嘴就是詩啊詞啊,能一眼看出哪篇是你寫的,哪篇不是……” 說到這,他微微有些低落,今天在場最風(fēng)光最矚目的人就是葉杏陽和賀涵元,而且葉杏陽一眼看出了賀涵元的詞,賀涵元剛才又說對葉杏陽心服口服。 有那么一個瞬間,梁修言覺得這兩人才像金童玉女并肩一對,但也只是一個恍惚,葉杏陽的妻主是袁世卉,是和賀涵元一樣的人物。 反倒是他自己…… 賀涵元聽到邊上的人說著說著陷入了沉默,接著又傳來一聲嘆息。 她捏捏他的指尖:“會有這么一天的,你是我第一個學(xué)生,我肯定把你教得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梁修言聽了沒信,但是心里卻有了無限的動力,越發(fā)立志要努力認(rèn)字讀書。 賀涵元看著這樣的梁修言,很心動。 葉杏陽很優(yōu)秀,她今日帶梁修言出去聚會見人便是為了讓他看看別的夫郎是怎么過日子、是什么樣的人。尤其是葉杏陽這樣的,單論這個人,不說世俗的身份,不說前世那些事,賀涵元是十分贊賞葉杏陽的。葉杏陽身上還有梁修言最缺少的叛逆精神。 賀涵元希望梁修言能耳聞目濡一些,見識過不一樣的活法、不一樣的人生后,變得更獨立更有主見,更像個尊貴的皇子,而不是被父母忽視的逆來順受的小綿羊。 乖巧溫順的人,經(jīng)常下意識委屈自己,但只有善良的人才會心疼,更多的人視而不見甚至變本加厲壓榨欺負(fù)。 一場聚會,梁修言更堅定了念書的心,葉杏陽的才名傳遍京城。 有些事情似乎不管怎么時移境遷都會發(fā)生,比如葉杏陽這次的才名遠(yuǎn)播。前世靠原主一首首詩詞,這一世,她也出了一份力,當(dāng)了一回跳板,成就了葉杏陽傳說里的“爆點”――連京城雙玉賀涵元都被她打敗了。 賀涵元對此一笑置之,并不放心上。 她如今的日子變得極其有規(guī)律,秘書省、侯府、秘書省、侯府……清早去衙門,半下午的時候下值回家,回到侯府給梁修言上課,批改他寫的大字,偶爾拿一本書,與他共讀。 她念,他聽,不懂的地方,她用白話解釋,于是雖然梁修言不認(rèn)字,卻依舊能和她西廂共讀。讀的書多了,他便知道得多了,賀涵元隨口說的典故,冒出來的四字成語,他也能聽懂了。 有時候,某些典故便是他們共讀時討論出來的,隔了幾日,一個隨口提,一個立刻懂,夫妻之間的交流也多了別人插不進(jìn)去的默契。 轉(zhuǎn)眼寒冬過去又是春日。 又是一年踏青時。 賀涵元拉著梁修言一起做風(fēng)箏,骨架都有,她們自己畫風(fēng)箏自己糊上去。 梁修言如今已能自在握筆,還能寫上許多大字,前幾日開始試著用毛筆畫花樣子,賀涵元見了便教他畫畫。 這風(fēng)箏便是畫畫課程之一。 兩人正在書房里一邊畫一邊鬧,向晚亭來了。 第486章 白月光28 向晚亭是親自來下帖子的。 “上回周jiejie她們說要去我家別院看春景,我想著既然如此不如邀請大家一起聚一回,上次我們在王府看戲辦詩社就很好玩,這次不寫詩了,我家院子西邊有個山寺,寺外有桃花林,我們?nèi)ド缴贤?,順便吃個齋菜,豈不是美哉?” 賀涵元欣然說好,又問什么時間,發(fā)現(xiàn)和自己的安排沒有沖突,便立刻答應(yīng)了。 去山上桃林的時間更早,是賀涵元休沐的第一天。 大家先到向晚亭的別院,在那個小樓上飲茶看景,等時間差不多了,便說笑著要下樓出發(fā)。 這時,孫學(xué)宏說自己不去了,在別院等她們。 幾人詫異:“怎么不去了?” 孫學(xué)宏笑著摸了摸小腹:“向妹下帖子的時候還不知道,前天才請了太醫(yī)診脈,我有喜了。” 哇――所有人都扭頭圍了過來。 “有喜了?” “幾個月了?” “學(xué)宏,你結(jié)婚只比涵元早一年,居然是第一個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