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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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白:“哦對!大理有很多好吃的菌子,我?guī)闳L嘗?!?/br> 兩人起身往外走,光線昏暗,衣衫摩挲,江知白突然喊:“小衣兒,你看湖上的漁船!” 陸無衣扭頭往外看去,臉上突然被什么溫?zé)岬臇|西貼了一下。 她瞪眼看過去,只看到昏暗中一個白色輪廓咻的――從眼前消失,沒影兒了…… 陸無衣抬手摸摸那個被親過的地方,無奈地笑:“真慫!” 平時口花花那么厲害,臨到眼前,真心實意想做點(diǎn)什么了,反而好沒膽子。 陸無衣不知道,當(dāng)天晚上,江大教主就召見了葛天葛閣主,仔細(xì)詢問了中原守孝三年的規(guī)矩,不能成婚,那別的事總能做一做吧,比如牽牽小手,偶爾親一下……或者和山下的傣家妹子一樣,唱個情歌…… 然而,漢人的禮教可沒這么開放。當(dāng)?shù)弥嬲氖匦⒂卸嗝磭?yán)苛后,他立刻警告葛天:“我什么都沒問過,你也不知道這些事!” 嘖,正道那些繁文縟節(jié)是真麻煩。 陸無衣大概也了解江知白對守孝這個規(guī)矩的嫌棄,不過他從沒說出口,住下后,某一日起,她的飲食都多是素食,偶爾江知白才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帶著她去和幾個堂口首領(lǐng)一起吃烤rou。誅魔教這些人日子過得挺不錯,閑時聚在一起打獵、喝酒、吃rou,菌子多的季節(jié)就挖菌子,吃菌子。 江湖人本就沒那么嚴(yán)苛的規(guī)矩,陸無衣便也裝作不知,配合他的關(guān)心。 陸無衣的劍法并沒有練到臻境,她很明白自己在武林大會的勝出,全在于江知白的幫襯。所以她急流勇退,并不沉迷盛名,也不急于清理剩下的江湖敗類。守孝的兩年,她心無旁騖地在大理練劍,無人打擾,專注一事。 兩年后,陸無衣出孝。 江知白派侍女服侍她沐浴更衣,還早早為她準(zhǔn)備了一套鵝黃對襟百褶裙,提前半月便對全教下了通知,八月十六,過中秋。 陸無衣?lián)Q掉素服,更衣出來,卻沒見到他人,繞著整個屋子走了一圈,最后進(jìn)了書房,還是空空如也。 她轉(zhuǎn)身要出去,余光看到書房墊桌腳的一本書。 書冊還算新,竟被人嫌棄到墊了桌腳,也不知是什么,她彎腰去看封皮上的字――《陰陽經(jīng)》! “小衣兒,小衣兒,你好了嗎?” 陸無衣起身出去:“好了,我正找你?!?/br> “我剛?cè)シ愿懒诵┦?,走,去前面吃飯去!?/br> 雖然中秋推遲了一天,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當(dāng)空明月依舊亮如圓盤,全教上下一片喜慶,江知白牽著陸無衣的手坐在最上首,對于眾人的敬酒來者不拒。 陸無衣側(cè)頭看著難得在教眾面前和顏悅色的他,又低頭去看趕回來過節(jié)的葛天,想起那本墊桌腳的《陰陽經(jīng)》,笑了笑,將它拋在了腦后。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江大哥,我敬你。” 江知白有些不太適應(yīng),這態(tài)度太鄭重了,心中惴惴:“小衣兒……” 陸無衣兀自笑了笑,碰了他端在胸前的杯:“三年前,能遇上你是我的運(yùn)氣,倘若我原本的路是荊棘遍地,遇上你,便變成了泥濘小路,雖然不好走,但對我這樣境遇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康莊大道了?!?/br> 江知白目色溫柔:“我若是知道后來……見你的第一面就該對你更好一些?!蹦菚r,他發(fā)現(xiàn)江湖正道原來也如此荒唐可笑,與魔教并無二樣,心中便沒了柔情。救陸無衣,就像救一只小貓,只是想看看小貓康復(fù)后,會怎么復(fù)仇而已。 陸無衣?lián)u頭,繼續(xù)說:“有句話說,正邪不兩立。遇上你之前,我從來如此覺得;遇上你之后,加上我家的事,我覺得這話沒錯,但很多人的認(rèn)知不對。正邪不是分派別,而是看人心。大理妖名在外,但是你讓這里掃去霧霾,變得和西湖一樣美,是正;五岳雖高,人心私晦,是邪?!?/br> 江知白深深望著陸無衣,目光閃動。 陸無衣仰頭飲盡杯中酒,忍下喉間辛辣,看著江知白,說:“你我都是正義一方,從來沒有兩立的局面……我說這些,是想說,兩年前,你答應(yīng)嫁我,可還當(dāng)真?我如今娶你,你還肯嗎?” 哄――的一聲,底下的教眾炸開了。 江知白冷眼一掃,硬生生把他們壓了下去。 扭回頭,冷眼變成了化不開溫柔暖意的笑眼,他笑得如洱海的楊花般絢爛:“肯?。〗裉炀湍芗?!” 陸無衣噗嗤笑開:“那不行?!?/br> 江知白:“嗯?” 陸無衣眉眼彎起:“既是我娶你,該在六橋山莊辦喜事?!?/br> 坐在下手的左使笑呵呵地說:“那我們教主出嫁,也該在大理辦一場喜事,兩地都辦,不沖突,不沖突。” 江知白立刻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陸無衣倒是大方:“也是,但是得等我娶了你才行。” 江知白無奈,只好同意:“那我們明天就出發(fā),去杭州!”怕她還是不同意,又加了一句,“順便去給伯父伯母掃墓,把好消息告訴他們!” 陸無衣回握住他覆過來的手,笑著答應(yīng):“好?!?/br> 山腳下,焰火猛地竄天而起,在半空中綻放,一個接著一個,絢爛了半邊天空。 “這也是你準(zhǔn)備的?” “好看嗎?焰火有新顏色,別處沒有的!” “好看,誅魔教以后賣焰火吧,發(fā)家致富?!?/br> “行,都聽教主夫人的?!?/br> “恭喜教主!恭喜教主夫人!教主與夫人武功蓋世!千秋萬代!” 陸無衣:“?” 江知白:“他們書讀得少,一拍馬屁就只會以前那套?!?/br> …… 第258章 番外后傳&新故事始 離開江湖兩年,外面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白幫分裂,新的水上幫派洪幫冒出頭;鑄劍山莊落寞,藏劍閣成了江湖第一武器制造門派;五岳盟徹底分裂,昔日盟約土崩瓦解,如今都以獨(dú)立行走江湖;兩年前高手盡失或者名譽(yù)掃地的小門派徹底消失在江湖之中,與之相反的,是新的門派層出不窮。 這個江湖便是如此,總有俠士隕落,也總有俠士來。 陸無衣低調(diào)回到六橋山莊,先掃墓祭拜,然后當(dāng)真準(zhǔn)備起娶江知白的種種事宜。 江知白也是個不在乎那些條條框框的,幫著陸無衣出主意,怎么把這樁婚事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他想得很簡單,無所謂嫁娶,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一生一次,自然要辦得完美無缺。 直到一切定下,陸無衣才給少林寺、武當(dāng)派、華山派發(fā)邀請函,信函寫得很隨性,貴派若是有空便來湊個熱鬧觀禮,若是沒空也沒事,就當(dāng)是晚輩給長輩們送份喜糖。 圓靜大師送來一分賀禮,人沒到。武當(dāng)和華山派派了代表前來賀喜,何志新自然也來了。 婚禮那天人很少,江知白這邊只請了誅魔教左右使和葛天,正邪兩道的人或知情、或不知情地坐在一個屋檐下,頭一回如此同心一致真心實意祝福這對新人。 大婚之后,陸無衣便重入江湖。 她的劍需要實戰(zhàn)磨練,兩年前那些沒來得及懲罰的從犯,她也要去一一算賬。 法不責(zé)眾? 這話在她這里行不通,她說過,她要一個、一個地懲罰,滌清江湖一個也不漏! 江知白,自然是陪著她。 這一對神仙俠侶一出現(xiàn),立刻就傳遍了江湖,陸無衣每挑掉一個蛇鼠一窩的門派,就名聲壯大一次。 武林盟至今沒有獲得所有人的信任,陸無衣夫婦反倒是兩年后后來居上,成了人們心中懲惡揚(yáng)善的化身。 陸無衣越發(fā)行蹤不定,深居簡出。六橋山莊怎么沒的?就是聲譽(yù)到了頂點(diǎn)后,被人直接摧毀的。烏合之眾,最喜歡的是用集體的力量高高地捧一個人,或者,重重扯下一個人死死踩他。 復(fù)仇之初,她曾想一個一個找過去,將謠言形成、擴(kuò)散的過程公之于眾,以此警醒世人。后來江知白加入,帶入了陰陽經(jīng),攪起一片風(fēng)雨,她的計劃散了,也看清了這個江湖,再大的悲劇也無法警醒庸碌的群體,痛的只有陸家人,而這個群體,只會在下個事件發(fā)生時,再次上演同一幕。 清算完所有的參與者后,陸無衣分別去了五岳、鑄劍山莊。 泰山、恒山、衡山三個門派,前兩個換了掌門,陸無衣廢掉的那兩位抑郁退位,因為失了功夫,外有仇敵,只能躲在山上再也不出門,堪比坐牢。衡山派姓魏的還是一家獨(dú)大,傷勢康復(fù)后依舊將門派掌握在自己手里。 陸無衣單獨(dú)給他們下戰(zhàn)書,一一挑了三個門派,尤其衡山派,既然姓魏的還是掌門,陸無衣自然與他比武,劍影翻飛中,眼也不眨地廢了他。 嵩山派……陸無衣去見了那位血脈上的舅舅,并親手打敗了他以及嵩山派掌門。 只有華山派,她恭敬上門拜訪,見到了掌門師伯,聽他細(xì)細(xì)說起三年前,五岳盟下山捉拿柳無心,轉(zhuǎn)道討伐六橋山莊的整個過程――從五岳盟內(nèi)部的角度。 華山掌門是看出聯(lián)盟中許多人的陰暗心思,因而早早退出,但他不知道,自己不阻止僅退離的舉動,變成眼睜睜看著六橋山莊覆滅。華山掌門后悔不已,于是閉關(guān)山上,再不參與五岳盟的事情。 陸無衣對人們的要求已經(jīng)無限低:“不為惡便是善,前輩無需再困囿心魔?!?/br> 然而這話,讓年長的華山掌門越發(fā)自愧。 鑄劍山莊是最后一戰(zhàn),陸無衣與祝大霖打了幾十個回合,想要照例廢了他一條手臂,祝大霖卻早有準(zhǔn)備,右手?jǐn)嗔耸纸?,左手拔出暗器想要偷襲,陸無衣直接一劍將他捅了個對穿。 殺了祝大霖,陸無衣回到湖對面的六橋山莊,告祭包括原主在內(nèi)的所有陸家人。 兩年前,她需要靠江知白才能打敗這些人,而如今,她終于獨(dú)立親手為陸家徹徹底底報了仇。 以一人之力挑了昔日名門大派五岳加鑄劍山莊,陸無衣的名聲越發(fā)大噪,成為新一代女俠。無論六橋山莊還是云松劍法,都成為這個凋零江湖的傳奇。 陸無衣和江知白卻又回到了大理。 陸無衣懷孕了。 殺祝大霖的時候內(nèi)功運(yùn)轉(zhuǎn)依舊毫無凝滯,回家祭奠完陸家上下,江知白閨房之中和她玩笑摸脈,竟然摸到了喜脈。 江知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人直接上了回大理的馬車,回大理安胎! 誅魔教這些年越來越安穩(wěn),賭坊、青樓、通天閣都是最最賺錢的行業(yè),教內(nèi)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江知白對行惡的那些惡人實行高壓政策,誰若觸犯教義濫殺無辜,他不管是誰,直接一掌斃了――本都是背了人命的惡人,按他的話來說,殺得毫不愧疚。 這么一來,誅魔教的教眾走出去都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路上遇上普通的正道江湖人,反而正道更像是魔教。 江湖上依舊喊著要?dú)⒛Ы蹋悄Ы痰娜苏驹谒麄兩磉?,他們卻認(rèn)不出來了。 十月懷胎,陸無衣誕下一個健康的男嬰,按照兩人嫁娶的規(guī)矩,孩子取名陸承云。 孩子的名字總是寄托了父母的希望。陸無衣名無衣,陸賢章“與子同袍”之心彰彰,可惜最后卻是同袍背刺;這個孩子名承云,江知白和陸無衣希望他繼承陸賢章陸家的正直俠義。 江知白這個大教主表示非常高興,在兒子滿月之時,大手一揮,直接將誅魔教改成了承衣教。 這幾年,教眾出門行走,被問到出身門派總有些不方便,換個名字大家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教主大人愛妻愛子,喝大了直接改教名……他們也不敢不聽…… 于是,世上再無誅魔教,多了一個出自云南的神秘承衣教。不知道的人以為是什么女子門派,誰也沒和魔教聯(lián)系在一起。 某一年,武當(dāng)派出了點(diǎn)事,彼時陸承云已經(jīng)開始練爹爹的內(nèi)功,娘親的云松劍法,爹娘帶著他踏入江湖,見到了傳聞中的圓靜大師、武當(dāng)掌門等高人。 見到故人,陸無衣并不遮掩,直接說一家人是從大理出來的。陸承云更是有模有樣地向眾位前輩行禮,奉上了大理獨(dú)有的土儀。 在座的幾人縱然面帶驚異卻無人出聲詢問,收了孩子的心意,看著茁壯小樹苗般的小承云,連連點(diǎn)頭夸好。 那以后,大理,漸漸以一個普通的地名出現(xiàn)在外面人的耳朵里,然后大理的茶花出名了,大理的鮮花餅流行了,江湖上傳言,魔教似乎已經(jīng)自取滅亡;也有傳言,陸無衣夫婦耗時多年滅掉了魔教…… 陸無衣在武林盟的盛情邀請下,加入了盟會之中。她不在意這些人想要借她盛名,留在這個盟會中,只為了在大規(guī)模輿情、大型事件出現(xiàn)的時候站出來主持局面。 烏合之眾永遠(yuǎn)不會改變,但是她如今已有能力成為拿著大喇叭發(fā)聲的人,在她有生之年,她會盡力避免讓六橋山莊的悲劇再次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