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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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師說:“現(xiàn)在那三家都跟著莫家的步調(diào)走,莫家不接受庭前調(diào)解,其他三家有樣學(xué)樣,大有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模樣。莫家有錢有律師,態(tài)度十分高傲?!?/br> 李沖陵問:“若是他們同意調(diào)解,是不是獲得賠償?shù)乃俣雀欤俊?/br> “那是自然,若是等法庭宣判,中間的流程不必說,即便判決下來,他們也很可能不愿意執(zhí)行,到底能獲得多少賠償無法確定。” “我知道了?!崩顩_陵站起身。 宋律師疑惑地跟著站起來:“知道了?所以――” 李沖陵:“沒什么,告辭?!?/br> 宋律師茫然地看著他走出去,不知道這有點怪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出律所,李沖陵找了一家酒店入住。進了房間,這才看向林宛:“今晚就去?” 林宛:“速戰(zhàn)速決?!?/br> 李沖陵笑一下,躺到床上睡覺。 “這就睡了?” “嗯。” “大白天的,睡得著嗎?” “你別吵,睡得著?!?/br> “……” 林宛飄在他眼前:“那幾個五顏六色毛好久不見了,咱去看看他們勞改生活?” 李沖陵側(cè)臥著,聽到這話從枕間睜開眼:“你幾十歲老鬼去欺負孩子?” 林宛;“那算孩子?那是殺人犯?!?/br> 李沖陵:“讓吳泗自己去,你安穩(wěn)處理賠償這事就行了?!?/br> 林宛態(tài)度軟下來,也認可他的話:“這不是想著來都來了,也不知道那三個少年犯日子過得怎么樣?!?/br> 吳泗母子性格太軟和了,把人踹了一腳讓他們摔個狗吃屎就覺得出了氣,只顧著艱難努力地從生活的傷痛里重新站起來,哪怕恨,也只是恨在心底,自我折磨。 親眼看過這對母子的處境,想到始作俑者和他們的家庭不僅不肯賠償,連愧疚之心都沒有,就難免越發(fā)氣憤。 若是吳泗母子從此不回來了,吳泗自然不會特意過來討債了,豈不是便宜了這三個少年犯。 李沖陵眼里多了一絲笑,他發(fā)現(xiàn)林宛身上有個奇怪的矛盾感,極致的穩(wěn)重有主見,又極致的簡單有沖勁。 前者是像他這樣歷經(jīng)世事的人才會有的,后者是未經(jīng)世事的少年之人才會有。 但是林宛都有。 她打壞人的時候像個孩子,義憤填膺;照顧人的時候又像個長者,周全細致。 “你笑什么?” 李沖陵:“不急,你想去回頭找個時間去便是?,F(xiàn)在先休息?!闭f著,被子一拉,閉眼睡了。 一張大床,他睡在右側(cè),旁邊空了大半。 林宛見狀,在邊上躺下,琢磨起晚上的“游戲”。 當(dāng)天天黑,一覺醒來吃了晚飯的李沖陵再次自動尋路走走逛逛,走到了莫家門前。 莫家自從東湖別墅出事后,就很快搬了家,他們是富裕家庭,別的什么都不擔(dān)心,唯獨如今兒子被判緩刑,一輩子都有了污點。他家原本想要花錢買一份諒解書,至少減輕自己兒子的罪刑,在他們看來,自己兒子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什么都沒做,又有什么錯? 結(jié)果吳媽死活不肯,給多錢都揚言不要。現(xiàn)如今,判刑都已經(jīng)被判了,一切成了定局,吳媽再提起民事訴訟,惱怒的莫家就一分錢也不肯出,堅定認為自己家沒有責(zé)任。 他們有自己的人脈,有律師,打定主意和吳媽嗑,所有事宜都交給了律師,出面都不愿。 這天晚上,莫夫人陪放學(xué)回家的兒子吃完飯,坐在客廳和小姐妹打電話聊天。被判緩刑后,莫家少年需要隨時接受社區(qū)監(jiān)察,行動上受到很多限制,外人看過來的眼光也變得不同,對于青春期的孩子來說,這些都是非常大的刺激,他的性格從原本的冷淡變得越發(fā)沉默陰沉。 莫夫人又是擔(dān)心又是心疼,看著兒子面無表情地放下筷子上樓,憂心忡忡地和好友傾吐苦水。 林宛飄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她抱怨晦氣:“這孩子就是好奇心太重,聽了林家那小子一句話就想去探險,人家多機靈啊,說了一句話就走了,只有棟棟傻,真的想去一探究竟?!?/br> “林家那個,真是像了他爹,陰險陰險的……” “……吳家想得美,當(dāng)初我不是沒求過她,給多少錢都可以商量,她那模樣我一輩子記得!說什么兒子是多少臭錢都換不來的,我們的錢臭,那她現(xiàn)在死乞白賴地索要賠償了?她怎么不清高了?自己的兒子死了,也想把別人的兒子毀了。” “我們棟棟是有錯,可救護車還是他叫的!報警也是他報的!” 林宛把房子上上下下逛了一圈,回來聽到她還在滿腹怨氣抱怨吳泗母子,抱怨另外三家,嘖嘖一聲,來到了開關(guān)前。 指尖聚集靈氣,把所有開關(guān)一一摁下。 刷刷刷――燈火通明的別墅一樓,瞬間一片黑暗。 莫夫人打電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阿姨?阿姨?怎么回事,停電了嗎?” 在廚房打掃的阿姨連忙出來:“估計是的,我給物業(yè)打個電話問問?!?/br> 莫夫人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和手機那頭的人說:“停電了,這物業(yè)真的差得不得了,之前在東湖別墅,從來沒出過這種問題。” 阿姨掏出手機撥打電話,說了一會兒,連忙往外走,探頭看了看外頭,對莫夫人說:“物業(yè)說沒停電,我看了看別家,好像是有電的樣子?!?/br> 莫夫人皺眉,正要說什么,“啪”的一下,所有的燈重新亮了起來。 ??阿姨松了一口氣:“來電了來電了!” 莫夫人瞇了瞇眼睛,扭頭繼續(xù)和手機里說話:“電又來了,我們繼續(xù)……” 阿姨看了看女主人,走過去打招呼:“夫人我先下班了啊,廚房都收拾好了?!?/br> 莫夫人揮揮手,嘴里繼續(xù)和手機那頭聊天。 “她們要庭前調(diào)解,我偏不,想打官司,那就打啊,那個姓宋的,不就是看中熱點想要出名……” 林宛看著阿姨走遠了,重新回到開關(guān)邊,關(guān)掉所有的燈。 “這家人――”莫夫人的話戛然而止。 她以為又斷電了,正要起身看看別家…… 燈突然亮起。 三秒后,再次滅了。 忽明忽暗,忽明忽暗,整個客廳的燈不停閃爍,仿佛電影里的鬼片。 “怎么回事……”莫夫人有些慌張,她到?jīng)]有想太多,只是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然后,她感覺臉上抹過一道清涼。 什么東西! 她立刻捂住臉。 然后捂臉的手被一個力道往外拽了拽。 “啊――什么東西!” 這天是月初,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只掛了一個月牙,沒了燈光的大別墅黑洞洞的,偶有亮光從外傾瀉進來,也是形成影影綽綽的斑白影子,忽大忽小,讓人心驚。 “棟棟!棟棟!”莫夫人大聲喊兒子的名字。 二樓亮起燈光,少年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怎么了?” 莫夫人看見二樓燈亮,松了一口氣:“你樓上有什么異樣嗎?” 少年莫名地看著他媽:“樓下燈壞了?” 莫夫人膽戰(zhàn)心驚:“可……可能是吧……我先上樓來。”說著,循著二樓的燈光,她摸索著往少年的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所有的亮光突然熄滅,二樓的燈也滅了。 莫夫人僵立在原地,眼前一片漆黑,指尖發(fā)冷。 “砰――”一只花瓶突然從架子上倒下、 “你摔了?”少年走到樓梯口問。 “不……不是我,可能是窗沒關(guān)……有東西被吹落了……” “不可能,晚飯我就讓阿姨關(guān)窗了?!?/br> 話音剛落,樓梯口的燈光突然亮起。 莫夫人下意識循著光看去,就見到一片黑暗中,兒子站在樓梯口,籠罩在那個黃光下,仿佛一個舞臺里的聚光燈,只鎖定了他一個人。 她突然心驚rou跳起來:“棟棟快回去!別站在樓梯口!快!” 少年下意識抓緊了欄桿,想要往后退,腳剛后撤一步,突然背后一個大力襲來,他踉蹌地往前撲去…… “棟棟!”莫夫人驚叫,親眼看著兒子從樓梯上摔下,不見了身影。 “棟棟――”她顧不得會不會摔倒,飛奔過去,三步并做兩步往樓上跑,拐了一道樓梯,終于看到了兒子。 少年死死抓著樓梯欄桿,止住了滾落的趨勢,只是疼得站不起來。 莫夫人面無血色,抖著手去扶他:“你沒事吧?啊,沒事吧?” 少年:“有人推我……” 莫夫人聲音發(fā)抖:“沒有……我只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那……什么都沒有……” 少年不說話了,母子倆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里。 “砰砰砰――”門外突然傳來重重的敲擊聲。 相對無言的莫家母子一起抖了抖,不敢動一下。 “棟棟?小于?指紋鎖怎么壞了,給我開個門!” “是你爸爸!”莫夫人精神一振,連忙往下跑。 跑到玄關(guān)時,刷地一下,整個屋子的燈都亮了。 莫夫人松了一口氣又不敢完全放松,快速給老公開門想要尋求安全感:“你可回來了,快去看――”話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丈夫盯著門板看,她也轉(zhuǎn)頭看過去,下一秒,快速丟開門把手,連連后退到墻邊,退無可退。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卑藗€血淋淋的大字寫在門板上。 “啊――啊――”莫夫人再也忍不住,嚇得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