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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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眼睛一轉(zhuǎn):“你不是有兩個師侄嗎?兩個大男人天天住酒店多無聊,把他們叫過來啊。” 李沖陵想了想,看向吳mama:“有電話嗎?” 第217章 香魂一縷19 朱虛文朱虛友來到這個老校區(qū)散發(fā)著洗滌劑清香的老房子前時,臉上還是懵逼的,不知道師叔把他們喊到這里來是干什么。 敲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臉上有著和他們一樣的局促,嘴里說著:“兩位大師來了?!?/br> 朱虛文和朱虛友想到師叔,連忙彎腰搖手:“不敢當不敢當,我們不是大師?!?/br> 一邊說一邊進門,探頭往里瞧,一眼瞧到了坐在客廳回頭看過來的李沖陵。 朱虛文朱虛友趕緊站直身子問候:“師叔!我們來了!” 邊說,邊好奇地看看李沖陵再看看吳mama,眼神在兩人身上不斷來回瞟。 李沖陵拿起桌上的葡萄,精準地往兩人腦袋上一人一顆,疼得兩人嗷嗷直叫,葡萄滾落,一人腦門上兩個紅點。 李沖陵看向吳mama:“吳泗說,把家里打掃一下?!?/br> 吳mama恍然大悟,看著幾個月沒收拾、凌亂的家,終于從長久的悲痛麻木中短暫醒神,面色微紅。 她以前最愛干凈,不僅每天收拾家里,客人來之前還會特意把角角落落重新擦洗一遍,結(jié)婚買的衣柜,十幾年了依舊干凈如新。但是最近短短幾個月,家里除了那張供桌,其他都蒙上了灰塵,有的地方不知什么時候濺上了污漬,她都沒注意也沒去收拾。 現(xiàn)在被兒子一提醒,愛干凈的毛病終于回來了,看著臟亂的家暴露在三位客人面前,十分不好意思。 “您們坐,我……我先去打掃。” 李沖陵叫住她:“讓他們兩個幫忙?!?/br> 朱虛文朱虛友瞪大了眼,抬手指指自己。 李沖陵無視,把這房子當成自己家似的,一個一個指派:“陽臺的花都謝了,拔了重新種;客廳這些獎狀,以后都貼吳泗屋里去,墻壁重新刷一下,換個明亮的顏色;廚房看看有沒有老化的用具,買新的替換,把不安全的都換了……” 這完全超出了吳mama對“打掃”的理解,驚訝得一直搖手:“不不,都挺好的,不用換,這……這是小泗說的嗎?別聽他瞎說,這孩子怎么這 么沒頭沒腦的!” 林宛在邊上說:“不行,都要換,以后她一人獨居,裝修環(huán)境、安全性都很重要,而且如果家里處處都是舊物,容易睹物思人,她若是舍不得,就把小鬼的東西專門收進他那個小房間,平時生活,還是要有個嶄新的環(huán)境?!?/br> 吳泗走過來看著林宛:“是不是要很多錢???我媽肯定不舍得扔掉舊東西?!?/br> 李沖陵說:“這不是問題,不過,你確定你說的有效?” 林宛:“我老公孩子爸媽就是這么走出悲痛的,吳泗沒來得及留下個孩子,你給吳mama養(yǎng)條狗,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br> 李沖陵定定看她一眼,點頭。 他看向吳mama:“是我們和吳泗溝通后決定的?!?/br> 吳mama猶疑:“這……” 朱虛友朱虛文瑟瑟發(fā)抖,他們師叔又開始和虛空說話了……而且這中年女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場景太可怕了…… 李沖陵看向兩個縮在一起的大塊頭:“記一下要買的東西?!庇挚聪蛄滞?,“你說,哪些東西要改?” 林宛拉著吳泗從陽臺開始看:“這防盜窗發(fā)生火災的時候不安全,換成那種開合的防盜拉鏈門吧;你mama喜歡什么花?這些花都重新買。” 吳泗說:“最喜歡蘭花,還種過曇花和郁金香,我想給mama種一盆康乃馨,以后每年我媽看到康乃馨,就相當于看到了我送她的生日鮮花?!?/br> 林宛摸摸他的頭:“可以?!?/br> 李沖陵看一眼兩個師侄:“防盜拉鏈門、蘭花、曇花、郁金香、康乃馨?!?/br> 朱虛文連忙掏出手機寫備忘錄。 吳mama插話:“防盜窗不用換!” 李沖陵:“這種防盜窗火災逃生不安全?!?/br> 吳mama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心里感動。 林宛和吳泗走到客廳:“撕了獎狀后墻壁肯定要重新粉刷,你mama喜歡什么顏色?” 吳泗:“我mama喜歡橙色?!?/br> 李沖陵:“橙色的墻漆?!?/br> 吳mama大驚失色:“不行不行,這墻不能刷橙色, 這多難看?。 ?/br> 李沖陵不確定這是真的難看還是吳mama的托詞,看向林宛。 林宛忍笑:“你問她,喜歡什么顏色。” 李沖陵照問。 吳mama不好說不要,怕她說了不要大師直接就買了橙色漆把她家刷成幼兒園,又不好意思挑選,兩難之下,咬咬牙,說了自己的想法:“買個墻紙吧,去挑一挑,買個合適的墻紙就行?!?/br> 李沖陵點頭,眼神示意朱虛文。 朱虛文連忙記下。 林宛視線看向電視機。 李沖陵跟著看過去。 吳mama:“電視機前年剛買的!我一個人看夠用了!” 林宛移開視線,看向茶幾和沙發(fā)。 李沖陵再次跟著轉(zhuǎn)移視線。 吳mama跑過來:“茶幾和沙發(fā)是我結(jié)婚時買的,和小泗爸爸一起挑的,還都很好用呢,而且都有感情了。” 林宛問李沖陵:“沙發(fā)坐著舒服嗎?” 李沖陵實話實說:“不怎么樣?!?/br> 吳泗舉手戳穿他媽:“沙發(fā)右邊那個都壞啦!被我蹦壞的!一坐就塌下去!” 林宛手一揮:“換!就是有了感情才該換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李沖陵看朱虛文:“沙發(fā)、茶幾?!?/br> 吳mama著急:“還能用好幾年呢……小泗!是不是你這個臭小子要換沙發(fā)?你這個倒霉孩子!” 吳泗躲在林宛身后吐舌頭:“買電視的時候我就說要買新沙發(fā),我媽不肯?!?/br> 林宛笑:“這次滿足你心愿?!?/br> 李沖陵看著吳mama:“林宛說,滿足吳泗心愿?!?/br> 吳mama愣了愣,也想起了兒子之前吵著換新沙發(fā)的事情,臉上的不贊同漸漸消失,嘴里還是念叨:“臭小子敗家,知道我現(xiàn)在打不到你了是不是?好好的沙發(fā),換什么換。” 朱虛友吞了吞口水,試探地加入勸說:“換吧大姐,做人最重要的是享受嘛,錢財都是身外之物?!?/br> 這話不知戳到了吳mama什么心事,她出神了好一會兒,抬起頭變了神情,從被動變成了主動:“大師說得對,錢財都是身外之 物,我還攢著錢干什么?給誰花去?小泗都不在了,好好享受才對!” 她大步走到餐廳,看了看四周的墻:“買幾幅畫掛上,還有餐廳的燈,壞了一半,這次重新買個新的!餐桌也換!不然配不上新畫新燈……” 吳mama瞬間取代了林宛的位置,主動挑起自己房子的種種毛病,大刀闊斧地整改餐廳、廚房、臥室。 確定好那些地方要改,外面的天開始漸漸黑了。 李沖陵帶著兩個師侄告辭:“明日接你去采購。” 吳mama:“好……那……小泗他……留下來嗎?” 李沖陵看向吳泗,吳泗滿眼期待:“李叔叔,我可以留下陪我mama嗎?” 李沖陵沉默地看著他,在母子倆逐漸失望時,冷靜地說:“不可以,出了意外我趕不過來。” 吳mama一聽,立刻說:“會有危險嗎?那小泗還是跟您走吧,沒事,明天再來就行,明天再來!” 邊說邊四處看著虛空,安慰兒子:“你乖乖跟大師走,mama明天再給你做好吃的?!?/br> 林宛沒說話。 意外什么的,真不好說,但是適當?shù)刈寘莔ama適應(yīng)沒有兒子的生活是正確的,如果一直讓吳泗陪著吳mama,就仿佛人依賴著上癮性的藥物,治標不治本。 李沖陵看了一眼安靜的林宛,帶著人離開。 林宛經(jīng)常刷新他對她的認識,初見覺得是個聰明的富家小姐,性格有些高傲自我,但短短幾日相處,發(fā)現(xiàn)她被囚禁五年依舊頭腦清晰底線明確,而且非常理智冷靜,和她表現(xiàn)的嬌蠻截然不同。 他遇見過很多感性至上的人,男人、女人,或指著他罵或拉著他哭求,他也習慣了不解釋只求達到結(jié)果,更習慣了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無論是否覺得他冷漠、殘酷、不近人情……還是什么,問心無愧便可。 他覺得林宛應(yīng)該也是這群人之一,但他幾次下決定,意外地,林宛竟然會理解他,格外安靜不反駁。 他竟然在林宛的身上找到了一些很難在俗世找到的共同點。 第二天一早,李沖陵叫醒了睡懶覺的兩人,一起 前往吳泗家。 吳mama一早就收拾好了,還做了好幾份早餐,想給吳泗和林宛吃。 李沖陵看著這些豐盛的早餐,想說鬼餓不著,但吳泗和林宛眼巴巴看著他,兩人眼里都寫著兩個字:想吃。 打算直接出門辦事的李沖陵腳底磨了磨,還是掏出了一張黃紙,讓吳mama擺香燭。 擺好后,吳mama立刻招呼朱虛文朱虛友:“廚房還有粥和面,大家也坐下吃點?” 朱虛文朱虛友早上和李沖陵一起吃飯,沒怎么吃好,見狀就心動了,立刻笑呵呵地道謝,跟著躥進了廚房。 看不見的兒子坐在邊上,好幾個好心人陪著自己,吳mama出事后第一次有胃口吃早餐,一不小心,還多吃了一碗粥,有些撐了。 她滿面笑容地收拾了碗筷,和大家一起出門。 一行人先去的家裝市場,挑墻紙、防盜窗、沙發(fā)茶幾等等家具,吳mama負責挑,朱虛友朱虛文嘴皮子利索負責溝通問價,林宛品味高,時不時出主意,李沖陵負責轉(zhuǎn)述。吳泗偶爾也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和喜好。 林宛過去的生活必然是比吳mama更會享受的,這一次買東西,吳mama間接和林宛溝通,接收了不少新的觀念,漲了不少新見識。 房子是家的具象化,吳mama的家在得知吳泗意外事故后就徹底破碎了,而現(xiàn)在,大家一起陪著她重新布置房子,一起討論著墻紙的花色,沙發(fā)的款式,設(shè)想著未來坐在上面時的感覺,以后招待客人是否方便……那個家,又好像一點一點在拼湊起來。 吳mama坐在看中的沙發(fā)上,聽著朱虛文朱虛友耍寶吹彩虹屁,忍不住笑,低頭撫摸沙發(fā)墊,眼里微微泛起一絲光。 “嗡嗡――”手機震動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