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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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柳坐在屏風外和他聊天。 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記得當時的心情,如雨后初晴,如晨光乍現(xiàn),驚喜之后是無比的快樂圓滿。 蕭松也回來了,三個寡言的暗衛(wèi)久別重逢依舊是一片靜默,只彼此捏捏手臂肩膀,氣氛流轉(zhuǎn)間露出溫情。 這一天的小院,比過年還熱鬧。 伍正言回來第一時間便直奔蕭柳小院,等到沐浴洗塵后,得到消息的平洲王派了人前來詢問,伍正言便去了一趟前院。 蕭柳沒有管這事,留在小院里和絮兒商量今日晚上吃什么,興致勃勃地念叨著這個菜怎么做,那個菜如何處理。 絮兒笑著打趣:“伍公子回來了,公主連一道小菜都上心了,往日我cao碎了心,也只能換來您一句‘隨便’!” 蕭柳笑嗔她一眼,沒有反駁。大概這就一個人時和兩個人時狀態(tài)的不同吧,過去那些日子,一日三餐只是一日三餐而已,而身邊有了他,什么事情都變得充滿了樂趣,不僅吃飯變成讓人期待的事,每一件事都變得無比美好。 伍正言回來得很快,蕭柳剛吩咐完晚飯,和絮兒一起收拾內(nèi)室,打算騰出一個衣柜放置他的衣物,又想起他五六年沒做新衣服了,計劃著明日請人過來給他量體裁衣,置辦一些必要的行頭。 正說著,他人就進來了。 “這么快回來了?”她詫異地問了一句。 伍正言點點頭:“左不過那些話,我心意已決。” 蕭柳點點頭,也沒問他和王爺具體說了什么,轉(zhuǎn)而說起置辦衣帽的事情。 伍正言看著內(nèi)室專門為他騰出來的衣柜,臉開始發(fā)熱,只是如今他曬得黑,一時之間無人發(fā)現(xiàn),只不過支支吾吾的語氣還是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窘意。 “等我們正式完成了婚禮……再……再……” 蕭柳挑眉。 伍正言“再”不下去了。 絮兒低頭偷笑,十分有經(jīng)驗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蕭柳伸手去抓他的右手,伍正言下意識躲開,蕭柳緊跟著追過去,兩人上下比劃,過了幾招,最終伍正言認輸,乖乖被她捏住了手腕。 蕭柳指尖搭在他的腕間,沒一會兒就皺了眉,五年西北風霜,戰(zhàn)場搏命,這人的舊傷越發(fā)嚴重了,如一棵郁郁蔥蔥的大樹,內(nèi)里卻空了大半。 “你這幾年,是不是內(nèi)力越來越不濟了?” 蕭柳沉聲問。 伍正言收回手,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公主何時學(xué)會了把脈?還好,戰(zhàn)場和暗殺不一樣,拼的是刀槍搏斗,我不怎么用內(nèi)力?!?/br> “胡扯!”蕭柳斥了一聲,朗聲叫了絮兒,“請孫太醫(yī)過來!” 伍正言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發(fā)火,頓時啞了聲,垂著眉眼無比乖順地站在她身邊,仿佛一只大忠犬,讓人見了發(fā)不出火。 蕭柳那一股怒氣散得不剩幾分。 孫太醫(yī)來得很快,一頓望聞問切下來,得出的結(jié)果和蕭柳差不多,伍正言底子虧得厲害,當年心脈的傷有損他壽命,這幾年又在西北過得艱苦,想要福壽綿長,日后須得細心調(diào)養(yǎng)。 伍正言聽到細心調(diào)養(yǎng)四個字就想起幾年前被蕭柳限制著連屋頂都不能上的日子,眼皮直跳。 蕭柳不理會他,讓孫太醫(yī)盡快寫醫(yī)囑開藥方。 太醫(yī)走后,伍正言伸手勾住她的手指,輕輕拉了拉:“我定聽你和太醫(yī)的話,好好養(yǎng)傷,你莫擔心難過?!豹q豫了一下,還是許了割地賠款的承諾,“你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讓我做什么我便不做,都聽你的吩咐。” 蕭柳睨他一眼,到底沒屏住,露出了笑影,完了長嘆一聲,回握住他粗糙的大手:“我不難過,你能全須全尾地回來我便知足了,我們不求百年,只求日日順遂開心?!?/br> 伍正言對自己的身子大概是有數(shù)的,他如此毅然地退伍回來,正是想要和蕭柳過平淡喜樂的日子,不在乎長短,只是不想再浪費時間。 很意外,雖然結(jié)果不盡如意,但兩人幾乎沒有什么消極情緒或者爭執(zhí)埋怨,很快速地達成了共識,氛圍重新回到重逢的喜悅甜蜜中,攜手一起去餐廳用飯。 平洲王很快便知道了這事,最后一絲不甘心也打消了,連連嘆氣了幾日,再也不勸說伍正言重上戰(zhàn)場。 伍正言越發(fā)輕松,每日陪著蕭柳去處理軍械所的公事,陪著她設(shè)計軍械,偶爾根據(jù)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驗提出一些建議,然后陪著她散步舞劍,賞月看星,日子過得不緊不慢,無欲無求。 而外面,南北之戰(zhàn)形勢越發(fā)明朗,縉云軍步步緊逼梁軍,戰(zhàn)線不斷向北推進,將梁王逼到了最北邊,三分之二的國土都被晉王統(tǒng)一。 京城攻破,勝負已分,晉王開始準備登基大典,冊封功臣。 趙銘如今在晉朝今非昔比,擁有極大的話語權(quán),他是個重諾重義的,為自己陣營的人爭取了最大化的權(quán)益。 首先是四公主,新朝廷出人意料地承認了四公主和蕭柳兩人的公主身份,延續(xù)了前朝給她們的冊封,依舊讓四公主享受一國公主的待遇。 四公主曾告訴蕭柳,當年縉云軍攻打東林王,她給趙銘統(tǒng)領(lǐng)的縉云軍遞過消息。也是有這一層關(guān)系,當初請求縉云軍支援懷東,四公主才和趙銘接頭,也給了趙銘一次翻身的機會。 然后,平洲王。平洲王歷經(jīng)兩朝,爵位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世襲罔替的異姓王,另,皇帝賞賜平洲王府丹書鐵卷一副,依舊讓他們把守西北中原的通道大門,給了他們超然的地位。 到了蕭柳這,新帝也不打算吝嗇,不僅延續(xù)了前朝對蕭柳的冊封,還另封她為護國長公主,授了一個前無古人的新官職,想讓她繼續(xù)發(fā)揮所長為新朝廷效力。 公主掌握實權(quán),史無前例,新帝的心胸和禮賢下士人人稱頌。蕭柳這個護國長公主,也是讓人又羨慕又佩服。 蕭柳拒絕了。 一,她從始至終都對世俗的榮寵富貴沒有興趣;二,這新杜撰出來只為她一人而設(shè)的官職,可不一定是大餡餅,更像一頂高帽。 她問趙銘討要了一個南邊的園子,說歷經(jīng)西北寒苦身子不太好,精力不濟難以擔當大任,只想去南邊隱居。 趙銘知道她說的是鬼話,根本不信她這么嬌弱。原本還想要效仿先人三顧茅廬,再三勸說,直到平洲王世子在通信中狀似無意提了一句伍正言身子不好舊傷滿身,改變了主意。 趙銘想起了第一次見蕭柳時與她攜手而立的沉默男子。 蕭柳性格乖張,誰若是強迫她,最終指不定被她折騰出什么事來,強逼她的人無一不偷雞不成蝕把米。趙銘是個聰明人,看到世子的信后就知道蕭柳心意已決。 護國長公主的冊封還是下了,但所謂的官職并沒有任命,趙銘言辭懇切地給蕭柳寫信,希望她偶有閑暇,還能繼續(xù)幫忙設(shè)計一些兵器。他話說得十分有人情味,如今已是皇子、皇帝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對著蕭柳依舊語氣平易,仿佛是個老朋友。 蕭柳喜歡聰明人,趙銘從沒有犯過蠢,所以她對趙銘印象不錯,毫不客氣地要了他一個大園子,也答應(yīng)“以后常聯(lián)系”。 伍正言舊傷頗多,西北的苦寒不利于他身子骨,天一冷,那些舊傷就開始發(fā)作,平洲王很不愿意他們離開,但又無法拒絕。 伍正言反而挺高興的,他面冷心熱,最怕盛情難卻,但又的確不喜歡懷東這地方了,對平洲王也沒太多的感情,如今有傷勢借口在,正好名正言順離開。 趕在入冬前,蕭柳和他便帶著一個丫頭三個暗衛(wèi)一個太醫(yī)駕著馬車前往南方。 趙銘是晉王之子,留在南邊的園子雖然不奢華卻十分大,蕭柳一群人站在園子前,看著完全有別于西北風格的江南園林,十分驚艷。 絮兒仰著頭感嘆:“這就是我們以后的家了~好大,好漂亮啊!比我們在皇城的公主殿都不差呢!” 蕭柳晃了晃伍正言的手:“阿正,我對你的承諾實現(xiàn)了哦,而且是翻倍實現(xiàn)~” 伍正言望著她,曾經(jīng)的冷氣全都化為了情深與溫柔,笑著應(yīng)了一聲:“嗯,待進去看看有沒有桃林,若沒有,我們就在后院種一批桃樹,我等著你的桃花酒?!?/br> “還養(yǎng)狗嗎?” “你喜歡便養(yǎng)?!?/br> “我喜歡,不過家里已經(jīng)有一條了,怕再來一個他吃醋。” “嗯?” “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愛咬人的大狗狗你吃不吃醋?” “公主!” “哎!在呢!” 第156章 桃花約番外 新故事開篇 關(guān)于婚禮。 伍正言一直心心念念一個正式的婚禮,住進了園子后堅持與蕭柳分房睡,弄得蕭柳有點氣惱,好像是她多迫不及待與人同床似的,嘖。 園子很大,趙銘提前派人收拾好了一切,蕭柳來了后,只根據(jù)自己喜好做了一些小改動,一個月后便徹底安頓下來。 伍正言開始早出晚歸,為婚事做準備。 這次蕭柳只做甩手掌柜,像做喜服這樣的時候便出個人,其余時候逛園子、睡覺、玩耍十分愜意。 婚禮儀式定在12月初。 南邊的12月,下了薄薄一層雪,院子里還有常青的植物,細細的白雪覆蓋其上,臘月里依舊帶著生機色彩。 這一天,滿院子又多了一片片的大紅。 婚禮儀式周全,從婚書到拜堂每一步都走,邀請的賓客只五人,三個暗衛(wèi)、絮兒還有孫太醫(yī)。 在這段感情中,蕭柳一直扮演著主動的角色,主動告白,主動調(diào)戲,主動定下終生承諾。這一場婚禮,是她第一次完完全全做一個接受者,接受伍正言借著婚禮對她的告白。 婚書,伍正言寫同心同德,永結(jié)鴛盟。他讀的書不多,知道的誓言不多,只”同心”二字,他覺得道盡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真諦。 聘禮,只一樣?xùn)|西――平洲王交給他的那把伍家匕首。五年軍餉早早上交,身上唯一值錢的便是這把匕首,從此也交到了蕭柳手中。 喜堂設(shè)在正廳,蕭柳從自己的院子“出嫁”,伍正言親自進門抱她上花轎、下花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牌位,夫妻對拜。 最后回到她的小院。 她笑話伍正言:“怎么像是我娶了你?” 伍正言:“有何不可?” 他只是想別人有的東西她都有,誰娶誰嫁,并不是他的重點。 洞房里,伍正言小心翼翼剪了兩人一縷發(fā)絲,打了結(jié)收進香囊,妥善收起,每一個動作都鄭重非常,仿佛在佛前虔誠許愿。 他也確實在許愿,許愿他們能長長久久的,白頭偕老,一起青絲變白發(fā)。 他不舍得丟下她,又不舍得她早走,從不許愿祈求的人,從此有了心愿,開始信漫天神佛。 伍正言親蕭柳的時候,嘴唇在抖,解開她衣帶的時候,指尖也在抖,后來,蕭柳沒忍住,逗弄了一下他,結(jié)果害羞的小狗變狼狗,最后憋紅了臉忍著沖動教訓(xùn)她“別鬧!” 嗯,狼狗還是狗,他永遠不會在她面前變成狼。 關(guān)于隱居。 大隱隱于市。 人人皆知本朝的護國長公主隱居在南邊的宋安城,宋安稱的百姓皆知東邊那座大園林里住著哪位貴人,關(guān)于長公主的傳說隨著天下漸漸安定越傳越多。 有傳說長公主功夫極好,擅長鍛造兵器,天下前十的新型兵器都出自長公主之手;有傳說長公主以一當十,勇猛非常;有傳說園林里都是男子,長公主隱居后養(yǎng)了好幾個面首;有傳說長公主和當今四皇子交情匪淺…… 園林周圍的百姓卻常常見到一對年輕夫妻出來散步,偶爾女子累了,便被男子背著。一個活潑,說話不停,一個沉默,事事順從。因為這對住在園林里的恩愛夫妻,他們對長公主的印象也不錯,畢竟“人以群分”嘛。 天下初定,許多殘余勢力并沒有完全被消滅。蕭柳的真實身份被公布后,就成了香餑餑、大神器,隱居宋安后,偶爾就會遇上打她主意的人。蕭柳便開始琢磨起各種陷阱暗器,研究一些五行八卦,致力于讓賊人后悔進她的園林。 趙銘那段時間,每次來信“請求”一些新的武器設(shè)計,收到的卻都是陷阱暗器畫稿,有的完全沒法用在戰(zhàn)場,有的只能防宵小,但收得多了就會遇上一二有神效的,反正亂七八糟的,試驗得多了,有一天,縉云軍多了一個特殊的隊伍,專門在戰(zhàn)場挖地道設(shè)陷阱,搞那些“陰險”暗招。 再后來,趙銘登基后第一次微服私訪去這個曾經(jīng)自己住過很久的園林,差點困在里頭出不來。樹還是那棵樹,屋還是那些屋,暗器門道卻莫名多,最后不得不報出名字請蕭柳放他進去,很是尷尬。 長公主有俸祿,蕭柳過的是躺著收錢的日子,過得久了就開始給自己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