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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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那你為何遲遲不回來?” 云雅慧:“回來?什么叫回來,這里才是我的家,我回也是回這兒啊?!?/br> 六皇子握住她泛紅的手:“要知道你日日在家里干這樣的活,我早過來把你接走了?!?/br> 云雅慧:“說什么傻話,我們?nèi)叶歼@么干活,我是什么大小姐不成?” 六皇子捂住了她冰涼的手,放在胸口不說話。 云雅慧微笑,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怎么自己跑來了?只一個青布馬車,出了意外怎么辦?” 六皇子:“其他人在縣城呢,來村里特意換的車馬。我為什么大費周章來,你不知道?” 云雅慧說不出話來。 六皇子問:“你什么時候去我那?難道再也不來了嗎?你答應(yīng)我和我一起做的事呢?趙小姐還在府里等你呢?!?/br> 云雅慧只好說:“我不是告訴你了,meimei要成親了,我留在家?guī)兔??!?/br> 六皇子不滿地一哼:“又不是你成親,哪兒耽誤你進城一趟了?再說不是五月成親嗎,現(xiàn)在還著呢。” 瞧把你聰明的。 云雅慧說不過,只好耍賴,抽手瞪他:“你來就是來問罪的?” 六皇子連忙抓住了她的手重新拉回來暖著,臉上有了討好的笑:“好好,不說了,那……你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 云雅慧:“好啊,你呢?” 六皇子:“不好……相思成疾,睜開眼想一個人,閉上眼想一個人,坐下想,散步想,用膳想,飲茶還想……” 云雅慧臉頰越來越紅,張嘴想說什么,就聽到院子里熱鬧起來。 雅穗高聲喊著:“伯母,雅嫻,你們回來啦!” 六皇子和云雅慧快速分開。 下一刻,正堂的門被云母推開。 雅穗追進來:“伯母,六皇子來了?!?/br> 正好看到屋里年輕男子的云母手里的籃子落在地上,快速拉著雅嫻跪下。 六皇子被嚇了一跳,阻攔不及。 云雅慧跑過去扶人,人沒扶起來就看到六皇子直接一矮身蹲到了云母面前:“使不得使不得,伯母您快起來!” 沒了磕頭空間的云母愣住了,看著和自己一般高度的六皇子。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六皇子會直接蹲在地上和云母交流。 于是一屋子的人都變成矮蹲或跪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云雅慧趁機招呼雅穗一起把人拉了起來。 云母惶恐不安:“貴人駕到,草民有失遠迎……” 六皇子扶著地站起身,后退一步,鄭重給云母行了一禮:“見過伯母,是晚輩不請自來,唐突了?!?/br> 云母連連搖手,可能太震驚,話都說不出來了。 即便做官夫人時,她在京城也不過是個小官夫人,何況后半輩子為奴為仆,何曾想過堂堂皇子,一地藩王,會對自己執(zhí)晚輩禮,這么結(jié)結(jié)實實地行揖禮。 就算女兒真能當王妃,也是她給王爺問好。 云雅慧扶著她:“娘,我們坐著說說話吧?!?/br> 云母僵硬地被女兒扶著往里走。 一路走到上座,要坐下時,又挺起了身子:“應(yīng)當王爺坐上首……” 六皇子忙說:“您是長輩,在您府上只論長幼?!?/br> 云雅慧按著她坐下:“娘,您之前一直擔心,現(xiàn)在正好他來了,我們就說說話,您也幫女兒瞧瞧,他是不是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br> 云母瞪著女兒:我是擔心這個?王爺還能讓我評頭論足?你一個姑娘家說這話害不害臊? 邊上的六皇子默默挺起了胸膛,內(nèi)心無比緊張,突然想起什么,給門外的小桂子使眼色:我?guī)淼陌菰L禮呢? 小桂子明白了,扭身往外跑。 云母剛冷靜了一些,小桂子就把禮物捧進來了,一張巧嘴說起奉承話來蹦豆子似的,一口一個“老太君”“老夫人”,把云母當成了一品老夫人哄,他烘托的氛圍,仿佛她們不是站在農(nóng)家土院,而是京城大宅門呢。 云母不停地說:“使不得,惶恐……” 一群人,寒暄了半天才終于各自鎮(zhèn)定。 不知道是不是護犢子的心強大了云母,鎮(zhèn)定下來的她當真開始試探著與六皇子說話,話題直接、間接地圍繞著六皇子與云雅慧的事情。 聽到六皇子親口說要娶云雅慧為王妃,云母面色好了很多。 又嘆皇室不會同意。 六皇子拿出一封信,笑著遞給云雅慧。 云雅慧問:“這是?” 六皇子眉眼皆是笑:“父皇送來的家書,你自己瞧?!?/br> 云雅慧要去接,被云母拉住,瞪了一眼:“萬歲爺?shù)挠牛阍趺茨芸???/br> 六皇子起身拉著云雅慧的手將信放上去:“沒事,我爹是萬歲,也是我爹呀,慧娘看爹爹寫給我的信,有何不可?” 云雅慧眉間暈開溫柔。 站在后面的雅穗和雅嫻對視一眼,神色也放松下來。 這是云雅慧在六皇子身上看到的最大優(yōu)點,在他那里,真的有忘卻身份地位的情誼。他和趙儀夫婦是這樣,他和她也是這樣。 她打開信封,快速瀏覽了信中內(nèi)容。 這不是一份太溫情的家書,皇帝的語氣非常不溫柔,表揚他收納災(zāi)民的語氣都是一副“你終于懂點事兒了”的勉強模樣,大篇幅說他不務(wù)正業(yè),直到最后,警告六皇子不要再在家書中寫那些兒女情長靡靡之音,老子我每天忙著處理國家大事看你這些小兒女的哀愁看得很厭煩,你想要娶那個女人朕就滿足你,他日不要對朕說后悔! 云雅慧微微驚訝,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得意挑眉。 云雅慧問:“你給皇上都寫什么信了?為何他如此輕易就同意了?”還對你此前的信件如此嫌棄。 六皇子清咳了一聲:“就是我一些詩詞作品,請他和哥哥品鑒一番。哥哥也幫了不少忙,半個月前就讓我不用太急,說父皇已經(jīng)動搖了?!?/br> 其實太子也是被他的情詩詞酸的,讓他給父皇寫就夠了,別寫給他了。 六皇子又說:“哥哥說,賜婚之前,需要把你是云山居士的事情宣揚出去,如此,我爹才下得了臺?!?/br> 事后六皇子私下還和云雅慧說了許多事。 四皇子想把太子拉下馬的事情證據(jù)確鑿,皇帝被兄弟殘殺弄得過年也是心灰意冷。對六皇子這個僥幸撿回性命如今活蹦亂跳的兒子越發(fā)寬容,也對先后為皇家做出貢獻的云雅慧沒了過多的偏見。 太子又時不時說一句好話,皇帝突然就想開了,相比幫著四皇子搶太子之位的四皇妃娘家,云家沒權(quán)沒勢也挺好的。 兒子總是沒錯的,皇帝把四皇子的罪過大半怪在了挑唆四皇子的外家和姻親頭上。 于是,終于在小兒子相思成疾的信件里,松口了。 云母看著女兒和王爺,不可置信地問:“皇上……皇上同意了?” 六皇子笑說:“慧娘是云山居士,天下聞名,父皇怎會不同意?” 雅穗驚訝出聲:“是那個預(yù)言了掃把星的云山居士?” 云母看向侄女:“是怎么回事?” 雅穗說:“我是聽林哥說的,去年有云山居士和長福居士預(yù)言,說年內(nèi)有掃把星出現(xiàn),本來他還笑話呢,說讀書人也去當茅山道士了,結(jié)果十月南下的災(zāi)民都說看到了掃把星,大家都說這兩位居士神了,比大仙還能掐會算。” 林哥就是雅穗的未婚夫,她嘴里的呆子。 雅穗說到這個,看著六皇子的表情就有些復(fù)雜了:“這個長福居士……” 云雅慧笑:“正是他,彗星回歸之事,其實是他一力主導(dǎo),我占了他的便宜?!?/br> 六皇子忙說:“怎么會,這是我們一起發(fā)現(xiàn)的,而書是你全力編寫的,反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br> 兩人互相推辭,雅穗笑著撞了撞雅嫻,讓她看這兩人的傻樣。 雅嫻原本白著臉滿腹擔憂,此時見了,忍不住跟著笑了。 六皇子對云母說:“京城那邊我會解決所有阻礙,屆時,小子定風光上門,向云家提親?!?/br> 云母臉上露出了喜色,一邊說不敢,一邊卻顯而易見地安心了。 出了正堂,云雅慧單獨陪六皇子在院子前后走一走。 六皇子捏著袖子抹了一把汗,長出一口氣。 云雅慧暗笑。 六皇子回頭見了,故作不滿:“你還笑我,幸虧我提了拜訪禮,又想第一時間把好消息告訴你,把家書帶來了,要不然,你娘肯定要將我掃地出門?!?/br> 云雅慧:“我娘怎敢?她見到你臉都白了?!?/br> 六皇子低聲湊過來:“她不敢對我怎樣,卻能攔著你不讓你來見我?!?/br> 云雅慧抿唇斜眼:“你知道了?” 六皇子:“我如此聰敏。” 得意的六皇子沒過多久就得意不起來了。 原以為對云家許了承諾,云雅慧就能繼續(xù)去景祥王府,誰知道,云母直接以兩人關(guān)系不同以往,云雅慧更不能頻繁上王府引人閑話為由,禁止云雅慧出門了。 六皇子驚呆,不知道過了明路還會這樣,想擺擺架子嚇唬人吧,一屋子女眷,不是未來岳母就是未來小姨子,什么架子都不敢擺,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委屈地看著云雅慧。 云雅慧低頭看著地磚。 最后,六皇子只吃了一餐飯,天還沒黑,就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車,依依不舍地走了。 青布馬車遠去后,雅穗扶著籬笆笑彎了腰。 “頭一回看到這樣的王爺,哈哈哈哈哈……” 雅嫻也跟著笑出了聲,第一次主動提起過去:“侯府世子都沒這樣。” 那位世子才十二三歲。 云母撫著云雅慧的后背:“今日見過人,娘就安心了。萬萬想不到,我們云家也能出王妃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