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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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院,云雅慧為了讓淮安王高興,親自下廚做晚飯。 這次她沒有藏私,發(fā)揮了自己前世積累的水平,但沒有像原主那樣加入靈泉水。 濃郁的香味緩緩飄出小廚房,引得院子里干活的仆人越湊越近,不由自主地聚集到了小廚房周圍,手里心不在焉地做著活計,目光頻頻往廚房里瞧。 晚膳時,淮安王聽說了外頭的熱鬧,心里有些好奇,笑看著一道道菜端上桌。 云雅慧這次做的是淮安菜。 淮安菜注重味清、淡、鮮,制作精細(xì),講究火工,色相雅麗,追求本味。越是清淡本味的菜越考驗廚藝,因為沒有濃郁的調(diào)料遮掩氣味,味道好不好,盡皆顯露。 淮安王是個閑散的文人墨客,喜歡詩詞歌賦,也喜歡淮安這邊如詩畫般美好的菜肴。他這位封地王爺閑著沒事,最喜歡到處找好吃好看的地兒,一邊和朋友談文說道一邊品鑒美食美酒。 云雅慧這次露了一手好刀工,還給每道菜都起上了如詩如畫的名字,不曾入口,他便已經(jīng)贊嘆連連。 待嘗完味道,頓時心情大為寬暢,徹底沉浸在美食之中。 晚膳結(jié)束,淮安王摸摸肚子發(fā)現(xiàn)超過了自己往日的飯量,一邊消食散步,一邊問云雅慧:“你何時練了這手好手藝?上一回我記得還說你刀工配不上味道,今日一看,這刀工比大廚房的師傅也差不離了?!?/br> 云雅慧不卑不亢:“王爺喜歡就好,勤能補(bǔ)拙罷了。” 淮安王笑笑,大概知道她今日為何使盡渾身解數(shù),十分窩心。 “這么伶俐的丫頭,本王都不知道離了你可怎么辦?”他似開玩笑。 云雅慧看著腳下的路:“您放心,奴婢是罪女,離不了王府,即便奴婢不在,也一定會教出更貼心的侍女,不會讓您不適應(yīng)?!?/br> 沒有此前說到此類話題時必有的含羞相視,沒有隱隱約約的曖昧不明,她的回答立場清晰,仿佛完全體會不到這話里大有余地的未盡之意。 淮安王沒想到會得到這么耿直的回答,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想走?” 云雅慧抬頭,望著頭頂?shù)囊箍?,突然發(fā)現(xiàn)滿天星辰,北斗七星大大地掛在頭頂,幾乎不用費力去連畫,一眼就能看到七星連成的大勺子,以及那顆極亮極亮的北極星。 一百多年的現(xiàn)代生活,她好久沒看到這么美的星空了,美得讓人有瞬間的震撼,忘記了剛才想說的話,想做的事。 淮安王見她不說話,有些認(rèn)真了:“本王對你不好?” 云雅慧仰著頭望著星空輕輕笑開來:“王爺很好,再沒有您這么和善體貼的主子了。但是失去自由的鳥兒,最向往的,還是廣闊的天空啊……” 淮安王沉默了一瞬,聲音微微冷淡了些:“你爹當(dāng)年的案件是罪證確鑿。”雖然是因為上層爭斗受到了牽連,但不是冤案,所以云家女眷沒有什么翻身的可能。而按照本朝律例,被貶為宮女的官家女眷一般一生都只能是奴。 這點云雅慧知道。 有蒙受冤屈的官員,也有很多罪有應(yīng)得的罪臣。云雅慧的父親是后者,雖然他其實很倒霉,是被人強(qiáng)拉著下水,但是最終他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了,作為刑部官員,做了許多違反律法的事情。 前世原主靠一串兒子免去了云家女眷的罪名,卻依舊沒能給云父翻案。 “奴婢知道?!?/br> 這又換淮安王心里不好受了,看了看一臉平靜的人,回過頭不再說話。 兩人一路安靜地往前走,繞了院子一圈,回到屋里。 “除了自由,你還想要什么?看在晚膳的份上,本王賞你?!被窗餐鯎]手不用云雅慧伺候,在她下去前,出聲問。 云雅慧眼里有了笑:“怕王爺不舍得。” 淮安王好奇:“何物?” 云雅慧:“您書齋里的藏書,奴婢想請賞一個書齋的借閱之權(quán),王爺可否恩典?” 淮安王一愣,看著笑吟吟的女子眼神微微復(fù)雜:“……準(zhǔn)了,只要你不損壞書籍,準(zhǔn)?!?/br> 云雅慧頓時高興不已,回身扎扎實實行了一個禮:“多謝王爺恩典!” 淮安王愣神之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搖頭而笑。 第59章 隨身空間之好孕王妃6 王府側(cè)妃與外男有染是個大丑聞,淮安王雖然頭一天處置了劉側(cè)妃,但對這整件事情卻沒如此輕易放過,他派人私底下徹查了一番孫良才、劉側(cè)妃近段時間的行為軌跡,但查了七天,最終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劉側(cè)妃與孫良才的確很久前就有交集,而孫良才也的確幾次和側(cè)院那邊搭關(guān)系。 出事前幾天,劉側(cè)妃甚至派貼身侍女玲瓏去找了孫良才,而孫良才家中搜出五十兩銀子。 這兩人的關(guān)系往來出乎淮安王的意料,至此,淮安王完全厭棄了劉側(cè)妃,認(rèn)為劉側(cè)妃縱然沒有和孫良才有實質(zhì)行為,卻也有了曖昧苗頭,將此事在心中蓋棺定論,不再追查。 被禁足的劉側(cè)妃知道自己翻身無望,卻不敢說出真相,因為相比如今無實質(zhì)證據(jù)的情狀,若是被查出她收買正院的人在正院下藥,下場只差不好,她不敢說。 料到了這一切的云雅慧并沒有太過擔(dān)憂,旁觀淮安王追查審問,神色自然仿佛與自己全然無關(guān)。 她把空下來的時間都花在了淮安王的書齋里。 來到一個陌生的朝代,新的世界,最好奇的莫不是這個世界的模樣。 山川地域,風(fēng)土人情,人文自然,歷史發(fā)展…… 云雅慧借的第一本書是《大晉地域志》。 淮安王有一次看到她隨手放在邊上的書,腦中閃過那天晚上她說的話,視線停頓在書冊封面上幾秒,什么也沒說。 《大晉地域志》是涵蓋晉朝地理最全的書籍,描繪之廣,東至大晉最東邊的小島漁民,南至大晉最南邊的辛南山歌,西至大晉最西邊的大漠孤煙,北至大晉最北邊的塞北風(fēng)雪……云雅慧看得如癡如醉,沉浸在這個從未了解過的古朝代之中。 為了有時間看更多的書,她在琉璃之外又挑了三個侍女,分別教她們?nèi)绾嗡藕蚧窗餐躏嬍场⑵鹁蛹罢弘s務(wù)。 淮安王隔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眼前多了幾個生面孔,但幾人伺候得不錯,遇事云雅慧又會及時出現(xiàn)處理,空閑下來的云雅慧還會親手下廚做點心膳食,他比從前過得還順心舒服,便默許接受了。 而作為一個愛書之人,淮安王對云雅慧成了書癡的模樣樂見其成,還因此覺得“錦云”這個侍女越發(fā)有趣可貴,看到了她身上與普通侍女截然不同的一面。 現(xiàn)在的云雅慧擁有這個身體最原始的記憶,對這個朝代的行文用語都有了仿佛與生俱來的熟悉,看這些大晉的書籍不僅沒有滯澀難懂之處,反而仿佛喚醒了這個身體前十幾年的記憶,看的書越多,越產(chǎn)生熟悉感。 云雅慧有時候能清楚記起一本書后面的內(nèi)容,因為真正的云雅慧曾經(jīng)在閨閣時看過學(xué)過。 看完第一本地域志,淮安王某一日隨口說起現(xiàn)今的幾本地理相關(guān)書籍:“《大晉地域志》涉及的地域最廣,將整個大晉的國土都覆蓋了,但論看山川之奇秀,還是要讀張武的《山水游記》;論人文風(fēng)俗,以黃川之的《二十四府志》為最;論各地飲食,則要讀……” 云雅慧一一記下,隔日就在書齋找到了《二十四府志》,發(fā)現(xiàn)作者黃川之半生在大晉各地做父母官,根據(jù)自己每到一地閱覽府志、縣志以及自己親身經(jīng)歷,編制了這樣一本書。 書中詳細(xì)寫了各地各縣的風(fēng)土人情,他的原稿并沒有“二十四府”這么多地方,準(zhǔn)確來說是二十四個風(fēng)俗獨立的地區(qū),小的只是縣,大的則是府,更大范圍的甚至是州,后來有人根據(jù)自己經(jīng)歷續(xù)寫,一個接一個,現(xiàn)如今,《二十四府志》已包括了不止二十四個府,詳盡描寫了大晉各地截然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堪稱此類書中之最。 云雅慧為了向淮安王表達(dá)薦書的感激之情,琢磨了幾天,研究出一個新菜色,還做了原主拿手的幾樣點心。 淮安王見狀便知道了她的意思,笑納了。 劉側(cè)妃失寵之后,王府后宅的侍妾們迎來了機(jī)會,這段期間爭斗得有些厲害,已經(jīng)熟悉了后院女子的淮安王感受到了一些新樂趣,時不時會宿在侍妾房中。每當(dāng)這時,云雅慧就會很閑,將服侍的工作分派給自己的徒弟,一整晚都有空閑看書。 這樣的空閑在淮安王收到下屬官員贈送的新侍妾時達(dá)到了高峰。 新侍妾是某小官之女,江南女子的優(yōu)點似乎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弱柳扶腰,嬌花照水,欲語還休,不僅貌美,而且還是個才女,和淮安王相談甚歡。 白天經(jīng)常出門的淮安王納了這個妾室后,經(jīng)常留在府中陪著小妾看花看景,作詩作畫,日子悠哉。 云雅慧的日子當(dāng)然更加悠哉樂哉,因為王爺不住在正院,她這個正院一把手就少了大半的事情,看書的進(jìn)度頓時飛快。 到了年底時,她已經(jīng)將書齋里值得看的地理書、歷史書看完了,對這個朝代了有了清晰的了解,正好年節(jié)府里忙碌起來,她把重心轉(zhuǎn)移到了“工作”上。 淮安王也忙,淮安各地的官員年節(jié)往來、要給朝廷那邊送的年禮、分散在各封地的兄弟之間節(jié)禮……雖然有總管清客幫忙,但他本人還是累得沒精力回后院。 年二十九的時候,終于諸事忙盡,一切安排妥當(dāng),他坐在屋里看到云雅慧穿著鑲兔毛的對襟棉襖,仰著頭指揮著小丫頭貼福字,一張小臉陷在毛茸茸的豎領(lǐng)里,迎著冬日的暖陽,晶瑩剔透。 云雅慧帶著小丫頭們貼好福字,搓搓手捂著臉跑進(jìn)門,一抬頭就看到淮安王盯著自己看,便笑道:“王爺看著我做什么?” 淮安王笑:“你今日這衣服不好?!?/br> 云雅慧低頭看看自己的淺綠新棉襖,這是府里最新給做的,怎么不好了? 淮安王:“要是大紅的,就更喜慶更襯你膚色了?!?/br> 云雅慧頓時翻了他一眼:“王爺說笑了,奴婢是什么人,怎么能穿大紅?”這種朝代對衣食住行都有嚴(yán)格的等級制度,皇家、公侯有專屬的服裝布料和顏色,還有各種規(guī)制,士農(nóng)工商也有各自的規(guī)定,譬如商人,縱然家中富可敵國,依舊不能明目張膽地穿綾羅綢緞,住超過規(guī)定的大宅院。 在南邊,很多富豪的商人都是里面穿綢緞,外面是普通布料,不敢顯露在外。 而云雅慧她們這些婢女,日常衣服的顏色也是有規(guī)定,一般以綠、藍(lán)、灰、土黃等色彩為主,主子賞賜則另說,府里做的衣服,顏色亮麗點優(yōu)先給地位高受寵的,顏色不好的則統(tǒng)一款式發(fā)給普通下人。 云雅慧今天這一身衣裳已經(jīng)是顏色最好看,款式最新潮的了。 親身經(jīng)歷過這些等級懸殊的生活,她其實很理解原主雖然受過現(xiàn)代教育卻還是自欺欺人踏入了王府后宅,為奴為婢豈止沒有人身自主權(quán),連穿一件漂亮衣服的權(quán)利都不一定有。 淮安王這才想起,其他各處的貼身侍女有女主子賞賜,他這邊自從王妃去世后,很少有人賞賜他的侍女了。 “怎么不能穿了,大過年的就是要喜慶,這些綠的藍(lán)的,看著多沒意思,小魏子――”他高聲喊自己的貼身內(nèi)侍。 小魏子在門外應(yīng)聲,快步進(jìn)來。 淮安王:“去問王和,府里還有沒有鮮艷的衣裳,給正院的下人都做些亮眼的衣裳,灰撲撲的,看著多沒年味?!庇种噶酥冈蒲呕?,“給錦云做一身――” 云雅慧看著話戛然而止的淮安王,有好看衣裳當(dāng)然高興,但是這位王爺可別特意給她做什么出格的衣裳! 淮安王看著云雅慧緊張的神情笑:“錦云這一年勞苦功高,多做幾件,衣服款式回頭送去,你先去和王和說,看能不能年初一趕出來?!?/br> 云雅慧看著小魏子快速跑出去,無奈地對王爺說:“您這也太想一出是一出了,眼看著就是年三十,這么多人的衣裳外頭買都買不到?!?/br> 淮安王揮揮手:“王和辦得了――給本王準(zhǔn)備筆墨?!?/br> 云雅慧以為他要寫字作畫,一邊伺候一邊看他落筆,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他竟是在設(shè)計衣服? 一張畫完,問她:“你覺得如何?” 云雅慧看著規(guī)制像侍女款式顏色又不像的整套衣裙,遲疑:“您……是為奴婢畫的?” 淮安王遞給她:“如何?若是在京城,這身衣服站在雪中就更好看了?!?/br> 云雅慧捧著設(shè)計圖:“這……奴婢何德何能……” 淮安王笑笑,把筆遞過來:“不過是一時興起解解悶而已,你可要給自己也畫一套?機(jī)不可失,下次本王可不一定如此大方了。” 云雅慧對上淮安王含笑的目光,見他興致正濃,便不好掃興,低頭接過了畫筆。 淮安王讓出位置,讓云雅慧過來。 云雅慧會畫畫,但是第一次設(shè)計服裝,縱然心中有了輪廓,下筆卻滯澀猶豫,淮安王見了,傾身握住她的手教她。 云雅慧嚇得手一抖。 淮安王及時握著她的手抬起,避開了這一出意外事故。 他側(cè)頭看向云雅慧,低聲說:“許久沒與你作畫了,這些日子你可有后悔過?” 云雅慧想縮回手,卻被他握在手心無法動彈,她不敢用力,只好忍耐住。 “王爺?shù)囊馑寂静幻靼住!?/br> 淮安王說:“自從小玉進(jìn)府,本王許久不曾這樣與你安靜相處,仔細(xì)想來,竟是好幾個月沒好好說過話,前幾日你還被小玉身邊的丫頭排喧了是不是?” 云雅慧低頭,整個人松弛下來,語氣也變得冷靜:“奴婢向來不在意這些,不會得勢猖狂也不怕人得勢猖狂,王爺和玉夫人朝夕相處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奴婢很高興王爺終于有了解悶高興的去處,為何會后悔?王爺對奴婢很好,奴婢也希望王爺能過得越來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