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小鹿亂撞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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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散去,兩人往回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diǎn)多。 出門之前本就餓得慌,結(jié)果飯也沒吃好,宋清彌欲哭無淚,小電爐都騎得不開心。 風(fēng)吹起她白色t恤的衣擺,大片白色印在江野眼前。 他稍稍仰起頭,就能看到一段膚色白皙,絨毛干凈的脖頸。 路過紅綠燈的時候,宋清彌問他:“江野,今天是不是我做錯了?。俊?/br> 江野搖了搖頭,但意識到她看不見,便開口:“不會,你的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br> 宋清彌接話:“所以,你建議我別出發(fā)?” 江野:“……” “我建議你少上網(wǎng)?!?/br> “好的,收到,”紅燈轉(zhuǎn)綠,宋清彌擰了擰油門,“建議無效。”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宋清彌心里還是有點(diǎn)愧疚的。 有種好心辦了壞事的感覺。 因為沒有人給江野過生日,所以她想自己試一下。 但是,她忽視了江野是公眾人物,她在火鍋店大張旗鼓拉橫幅唱生日快樂歌的行為,完全是個拿著大喇叭告訴別人,籃球明星江野過生日啦,大家快來看,快過來看! 最后的效果也確實如此,嚴(yán)重擾亂了商場的秩序,還要安保人員出面才維持住人群。 給好多人添了麻煩。 少女安靜地騎車。 這輛電瓶車太小了點(diǎn)兒,江野的腿都要放不下,拘束地把腿擺好。 感覺到少女的落寞,他接著晚風(fēng),沉吟開口:“我今晚很開心?!?/br> “啥?” 宋清彌緊急剎車,慣性作用下,江野身子往前了下,宋清彌身上馥郁的梔子花香沖鼻而來。 意識到自己實際上不用這么激動的,宋清彌又慢慢提速,小聲說:“你開心就好了,雖然我做的可能不太好,但畢竟我只做一次嘛?” 江野沉默了下:“為什么?!?/br> “什么為什么?” 江野頓了頓:“只做一次。” 宋清彌語氣坦蕩,想也沒想就說:“我以后就沒機(jī)會給你過生日了唄?!?/br> 畢竟兩個人離開集訓(xùn),就橋歸橋路歸路,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不過,”宋清彌沉吟了會兒,“現(xiàn)在很多球迷都知道你過農(nóng)歷生日,之后你的生日也就不差我一個了。” 黑夜令他整個人愈發(fā)沉寂。 宋清彌也感覺此時的沉默莫名其妙,努了努嘴,安心開車。 打破沉默的是交警叔叔。 “喂,前面那個丫蛋兒!”交警朝她喊了一聲,招手示意她過去。 宋清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交警完全忽略她臉上的震驚,嚴(yán)肅道:“駕照?!?/br> 宋清彌一拍腦袋:“忘帶了?!?/br> 去年開始,騎電動摩托就需要駕照,宋清彌趁高考之后的暑假考了一個,但出入都有司機(jī)接送,根本沒用自己騎車。 交警咔咔開罰單:“無證駕駛,扣留電動車,沒戴頭盔,罰款五十。” 視線移到少女身后高大筆挺的男生身上,悠悠道:“還載人,再罰款五十?!?/br> 宋清彌:“……” 江野:“……” 兩人四目相對里,交警又補(bǔ)一刀:“你們兩個再抓兩個沒戴頭盔的人?!?/br> 宋清彌和江野:“……”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被沒收了交通工具的年輕人抓住兩個也沒戴頭盔的年輕人。 然后站在并不繁華的街道上,手機(jī)上三個軟件一起打車,眼睛盯著出租車,愣是都沒有一輛。 兩人大眼瞪小眼。 11:30。 江野二十一歲生日的末尾。 宋清彌沒忍住,開口詢問:“今天你還開心嗎?” 江野沉吟了會兒:“今天很充實?!?/br> 瞧瞧,瞧瞧! 什么叫語言的藝術(shù)! 宋清彌腳趾劈個叉,扯了扯他的衣擺,小聲說:“不好意思?!?/br> 江野看過來:“不好意思的事兒就少做?!?/br> 宋清彌:“……” 第13章 兩人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終于坐上回活動中心的車。 江野讓司機(jī)將車子停在自己車子那里,然后再自己開車回去。 夜里已經(jīng)有點(diǎn)涼。 但看到車子的時候心更涼。 除了車窗上被貼了違停罰單外,車身還被人劃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宋清彌看著觸目驚心的劃痕,不敢說話。 倒是江野只是掃了一眼,然后撕下罰單上車。 “對不起?!彼吻鍙浾f。 江野不明所以:“什么?” 宋清彌:“車子?!?/br> “你劃的?”江野問。 “怎么可能!”宋清彌瘋狂搖頭。 江野單手游刃有余地打方向盤,語氣冷漠,陳述一個既定事實,“我將車子停在這里,我的選擇,我負(fù)責(zé)?!?/br> 宋清彌無言看他,半晌,系好安全帶,抿了抿嘴:“但如果我沒出現(xiàn),你也不會把車子停在這里,我會愧疚也純屬人之常情?!?/br> 前面紅燈,江野輕輕踩剎車,車子幅度很小的緩緩?fù)O?,令人有種他于世間萬物都松弛且游刃有余的錯覺。 “別人的選擇你來愧疚?”江野沉吟開口,語氣稀疏平常,“何苦來著?!?/br> 月光照在江野的臉上,勾勒出好看的輪廓,宋清彌偏著頭,能清晰看到他如刀削斧鑿般的側(cè)面輪廓。 如此沉默、如此冷淡。 人與人之間的被他認(rèn)為劃分出了比較安全的距離。 他不試圖讓她為自己的選擇買單的同時,大概也冷漠地不愿意對其他人的行為和情緒同情。 就恰如一個寫好了簡單程序的算法,他只專注自己,盡可能地刪除所有旁逸斜出的情緒,然后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打籃球一事上。 他這樣的人,說出這些話并不奇怪。 可他這樣的人,當(dāng)初為什么會管自己早戀? 宋清彌想不懂,敲了敲暈乎乎的腦袋,趁著夜風(fēng)偏頭看他。 但無論怎么看,都看不懂。 - 宋清彌隱約記得,小時候的江野并不是這樣。 那時候的他應(yīng)該和天底下大多數(shù)的小男孩一樣臭屁傲嬌。 她剛開蒙的時候,一加一等于幾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也不懂,求救似的看向在一旁玩小賽車的江野。 江野抬起好看的眼睛,不情不愿地給她描嘴型:“2.” “知道啦,”宋清彌眼前一亮,立馬回答,“一加一等于耳朵!” 江野:“……” 他推了推宋清彌的小腦袋,小大人一般吐槽:“笨死了。” 那時候的宋清彌就初顯咸魚氣質(zhì),并不認(rèn)為笨是什么很差的品質(zhì),搖著腦袋笑嘻嘻的。 再然后,趁江野不注意,咬他一口。 想到這里,宋清彌悄悄看向江野的手臂。 左小臂上,果然有一塊小小的疤痕。 她的牙印。 在漫長的童年時期,兩人一直處于針鋒相對的狀態(tài),這塊小小的疤痕也是在她反復(fù)啃咬下形成的。 它靜靜地印在江野的手臂上,伴隨著他的成長而成長。 仿佛天生如此。 而江野是什么時候開始真正沉默起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