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丶崩潰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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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超前,這對瑟裘·布斯而言是個好消息。 盡管她曾經(jīng)臭罵過奇路斯·克里尼斯,說絕對不會讓他碰亞萊蒂一根頭發(fā),但在得知他們兩人已經(jīng)做過愛的瞬間,瑟裘卻覺得心里既是輕松又是復(fù)雜。輕松,是因為她不需要拉下臉用計湊合他們;復(fù)雜,是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奇路斯那樣惡心的跟蹤狂是用什麼方法去接近亞萊蒂的,或許她在過程中受了傷害,但瑟裘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沒有為她擔(dān)憂的資格。 她下了車,回到家里,將書包往客廳沙發(fā)上一扔,一路直奔陰裘的臥房,然而,才一推開門,一股可怕的臭味就撲鼻而來。 「什麼?」 瑟裘頓時因這股難聞的異味而皺起臉,她摀住口鼻匆忙進(jìn)房把窗戶都打開,一回頭看向床上的陰裘,才發(fā)現(xiàn)昏迷中的弟弟已經(jīng)失禁脫糞,空氣中都是排泄物的臭味。 「該死!」她難以置信地咒了一聲,奪門而出大吼,「艾莉!艾莉在哪里!」 這棟她與陰裘生活的宅子沒請什麼傭人,只有一個早晚和周末會過來的煮飯阿姨,每周會來一次的清潔員,和一個負(fù)責(zé)大小雜事的女仆艾莉。瑟裘的吵鬧很快就叫來了樓下的女仆,她提著裙子匆匆上樓,看見盛怒中的瑟裘後,彷佛心里有數(shù)般不安地垂下頭。 「為什麼沒給陰裘清理?」少女生氣地質(zhì)問,「沒給他翻身!沒給他擦洗!你是打算放著讓他潰爛嗎?還是說你把我弟弟當(dāng)大型垃圾?」 女仆怯怯地低下頭,沒敢看瑟裘。 「說?。 挂妼Ψ讲换卦?,瑟裘的態(tài)度更加咄咄逼人。 「因為……」女仆緊抓著裙擺,小聲囁嚅,「因為……很丑……」 瑟裘一愣,雙眼瞪得圓圓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妳說什麼?」 艾莉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沉默。 「妳再說一次!」瑟裘激動地都要腦溢血了,她上前用力揪住女仆的衣領(lǐng),「妳有種再說一次!妳說我弟弟丑?!妳這種丑八怪有資格說他丑?!」 「丑八怪?妳這臭女人!我說錯了嗎?他現(xiàn)在很丑說錯了嗎!」被這麼一污辱,女仆艾莉頓時理智斷線,「本小姐他媽是來這里當(dāng)少爺?shù)耐登樾∨偷?!誰要當(dāng)丑豬的看護(hù)!」 突然間被這麼一吼,瑟裘全然愣住了。 「妳說什……」 「——而且我從以前就不爽你們姊弟很久了!」?jié)妺D似地打斷瑟裘,艾莉激動地尖吼,「都十七歲了還一天到晚姊姊長姊姊短的!你們這對雙胞胎惡不惡心!」 ——啪! 狠狠一巴掌甩在女仆的臉上,瑟裘大口喘著氣,臉色蒼白如死灰。 艾莉的臉上浮現(xiàn)一個紅紅的掌印,她被打得頭歪向一邊,沉默了許久,而後,那個過去總是嗲聲嗲氣貼在陰裘·布斯身邊的小女仆,以冷漠傲慢的目光瞪向了瑟裘。 「看在少爺以前疼我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這一巴掌就讓妳。」她惡狠狠地說著,摘下頭上的女仆帽,往地上用力一扔,「我就做到今天,我不干了!媽的!不干了!」 「給我滾?!股靡а?,淚水涌出了眼眶,「像妳這種垃圾,別再靠近我弟弟?!?/br> 「惡心!腫成丑豬的廢人,誰還要靠近他?」艾莉一聲冷笑,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瑟裘頓時有種想踹她下樓的沖動,但是她拼命忍住了,她沒有理會艾莉不斷傳來的叫囂,轉(zhuǎn)身跑回陰裘的臥室,脫下外套,卷起袖子,開始著手清理弟弟的大小便。 她一面清理,一面哭,異臭似乎也不那麼真切了。 外頭傳來艾莉甩門離開的聲響,瑟裘在心里憤怒地詛咒她去死,她動手刷洗床單和陰裘的褲子,替弟弟換上乾凈的衣服,背上陰裘離開那個惡臭未散的房間,將少年放倒在自己柔軟的床鋪上,瑟裘伸手輕撫陰裘變形瘀紫的臉龐,指腹停留在那乾裂的唇上。 缺水。 意識到整個周末,昏迷中的陰裘滴水未進(jìn),沒有進(jìn)食,就算沒有重傷而死,遲早也要渴死餓死,瑟裘頓時感到驚慌,她匆忙掏出手機查詢要怎麼給昏迷中的人水和營養(yǎng)。 插鼻胃管。 這一切,已經(jīng)超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能夠單獨處理的范圍。 她崩潰似地失聲哭了出來,將手機狠狠砸到墻上。 (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