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描春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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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wù)保姆車緩緩開向了紅毯的起點(diǎn),自動門開啟,媒體的長.槍短炮齊刷刷聚集了過來,人還沒下車,閃光燈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亮了起來。 白朔行極其不爽地皺了皺眉,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那幫沒什么原則的記者的厭煩,他理了理西裝紐扣,站立在車門旁,向白郁聲伸出了手。 沈知言剛好走到紅毯的折角處,正在接受采訪,他唇角勾著一抹禮貌的笑,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聽聞國畫業(yè)內(nèi)的老師都深居簡出,不怎么參加這種紅毯活動,可是看上去您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紅毯主持人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樓梯下放的簽到區(qū)又亮起一陣齊刷刷的閃光燈,他下意識往簽名板處看了過去。 白郁聲今晚挑了一條抹胸黑天鵝長款禮裙,一曲天鵝頸頸線優(yōu)越,連著身后的脊背,一路下滑,后背鏤空,直直沒入腰際的衣服布料中,前側(cè)胸口點(diǎn)綴著一圈白色絨毛,妖媚中增添了一點(diǎn)俏皮。 看得人有些眼熱。 沈知言半耷拉著眼皮,重新將視線集中在主持人的聲音上。 思緒翻飛,他有些牽扯不住自己的注意力。 “我認(rèn)為從事藝術(shù)行業(yè)的人沒有必要都遵循他人的刻板印象,藝術(shù)家完全可以通過參加正常的社交活動,一方面能夠提高藝術(shù)家本人的知名度,另一方面也能幫助到大眾去嘗試認(rèn)識與接觸我們國畫,國畫離普通人的生活并不遙遠(yuǎn),也不高高在上?!?/br> “那您也是在為自己積攢知名度嗎?” 問題有些刁鉆了。 沈知言勾了勾唇角,毫無忌憚地望進(jìn)主持人的眼睛里,深褐色的眸子如童話世界中的魔咒,蠱惑著人心。 只聽見他輕輕哼笑一聲。 “我嗎?我并不需要?!?/br> 紅毯采訪的時間有限,下面的白郁聲與白朔行已經(jīng)在簽到板面前完成流程,主持人只得尷尬一笑,結(jié)束了采訪話題,引著沈知言往會場進(jìn)。 白郁聲走過紅毯折角,沈知言的身影剛好消失在紅毯盡頭。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 她突然覺得自己膝蓋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 下午沈知言還讓自己在莊園乖乖待著,晚上又在拍賣會現(xiàn)場被當(dāng)場撞見。 怎么有種被捉.jian的既視感…… —— 白郁聲對這種慈善拍賣會沒什么興趣,比起展臺上她欣賞不怎么來的藏品,她還是更愿意去潮玩店端一套自己喜歡的盲盒來得開心。 她跟在白朔行的身后,進(jìn)了一間vip包廂。 侍者將今天的拍賣品名冊與電子競價器端了上來,擺在茶幾的中間。 “你挑幾個看吧。” 這話是白朔行對白郁聲說的。 “價格呢?” “隨你開心。” 白郁聲挑眉,有些意外。 白朔行自小就陰沉孤傲,不怎么樂意展露自己的情感,就算是白洪明也摸不透自己這個大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性子,白郁聲也不例外。 前幾年他在美國進(jìn)修金融風(fēng)控,畢業(yè)之后主要在滬市發(fā)展,明明前途大好,也不知道為什么選擇投資了一家海外的小作坊游戲公司,里里外外大事小事都得經(jīng)他手處理,能不能撐到上市都是個問題,忙起來一年難得回一次臨夏。 在這種情況下白郁聲并不覺得白朔行有多少閑錢供她揮霍。 “真的嗎?你哪來的錢?” 白朔行靠在沙發(fā)上,閉眼小憩,聞言喉結(jié)微微滾動。 “從你賬戶里扣?!?/br> 白郁聲:? 白郁聲:“那還是算了吧,我們走個過場就行。” 白朔行微微偏頭,從侍者端著的餐盤上拿了一杯清水,他的手骨偏大,明明玻璃水杯的大小白郁聲得用兩只手才能圈起來,放在他手上像是平白無故小了一號,“看吧,今晚的展品還沒到要你掏錢的地步?!?/br> 他說的也沒錯。 這場拍賣會以慈善活動為主,重心不過是把眾多企業(yè)家們叫到一處,打造慈善企業(yè)家這個名頭,展會上的展品都不是頂奢。 但也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 白郁聲捧著平板,正兒八經(jīng)地坐在沙發(fā)上看了起來。 有白朔行在,她不敢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樣放肆,再者今天穿的禮裙露出的皮膚面積比較大,她也不敢懶懶散散地坐著。 拍賣品種類倒是很豐富,從鉆石珠寶到名家書畫再到古董珍寶,算是近期拍賣會比較齊全的一次。 樓下現(xiàn)場的聲音小了下來,拍賣會正式走入了流程。 前面幾件拍品是鉆石珠寶類,白郁聲象征性地摁了幾次競拍器,等到價格逐漸抬高,她覺得這件拍品并不值得這個價格之后,便沒了興致。 一連過了四五件,等到最后一件粉鉆端上來的時候白郁聲才有些坐不住了。 刻在她骨子里的顏狗屬性蠢蠢欲動。 枕型切割紫粉鉆,達(dá)到fancyvividpurplepink色級和if凈度級別,凈度出色,色彩瑰麗,周邊鑲嵌著一圈裸色鉆石,在會場的燈光下閃著純粹的碎光。 她微微坐直了身子,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白朔行舉起水杯輕抿了一口,繼續(xù)處理公司郵件。 “九號,四百萬。” “八號,四百五十?!?/br> “六十五號,五百五十萬?!?/br> “電話競拍,五百八十萬?!?/br> …… 競拍師比了比手勢,一手握錘,另一手捏筆。 “andmore?五百……ok,八號六百七十萬,九號七百萬,三十五號七百一十萬……” 白郁聲捏著手上的競拍器,站在落地窗前往隔壁探了探。 隔壁的窗簾半拉著,看不見里面的景象。 她輕輕舔了舔虎牙,摁下了一串?dāng)?shù)字。 “八號九百萬!more?誰要加到一千萬?”競拍師比對著庡手中的數(shù)據(jù),“九號一千五百萬,八號兩千萬!謝謝您的出價,還有嗎?” 會場安靜了一瞬。 “九號八千萬!” 白郁聲瞪圓了眼睛,五千萬就已經(jīng)有些超過她的心理預(yù)期了,原本只是小數(shù)目往上拉,隔壁一次性在自己的出價上翻了四倍…… 她嘆了口氣,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攤了攤手。 “哎,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有些東西不能強(qiáng)求?!?/br> 白朔行注意到她那邊的動靜,摘下耳機(jī),叫停了平板上的視頻會議。 “競拍器給我。” 白郁聲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到這個價格了,沒必要吧?!?/br> 嘴上這么說著,動作倒是很實(shí)誠,乖乖地把競拍器遞了過去。 “八千萬一次!八號還出價嗎?” 全場寂靜。 “八千萬兩次……八號一億六千萬!” 白郁聲猛然轉(zhuǎn)頭,黑人問號臉。 “直接翻倍沒必要吧!” 白朔行揮了揮手中的競拍器,“哦,不小心摁錯了?!?/br> 白郁聲:地鐵老人手機(jī)。 “一億六千萬一次,一億六千萬兩次?!?/br> 底下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sao動。 白郁聲這會兒有些別扭。 她確實(shí)很喜歡這顆粉鉆,要是能落槌也不錯,可又覺得這個價實(shí)在不太值,就算是以慈善為目的也沒什么必要。 隔壁要不要加個價? 好在隔壁并沒有讓她失望。 “九號!兩個億?!?/br> 白郁聲松了一口氣。 隔壁要么是不差錢的闊太太,要么就是無腦土豪。 還是給家里省點(diǎn)錢比較好。 她抿了一口檸檬水,轉(zhuǎn)頭去看她那敗家哥哥。 只見他打了個哈欠,又極其漫不經(jīng)心地在競拍器上摁下了一個數(shù)字。 “八號,三個億!” 白郁聲:…… 不是。 你那茍延殘喘的海外游戲小作坊呢? 把你整個人賣了都湊不齊三個億吧,高中沒學(xué)過攀比心理不可取嗎? 事情走向逐漸變得不太可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