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神 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升到了魔法界、糊咖她是動物界頂流、小小花妖太子妃、吻刺、啵!趁醉時親懵他,讓他一秒淪陷、縱我描春、獵心(炮友轉(zhuǎn)正 H)、當博士想要戀愛時、魔王的zigong(NP)(簡)、是誰小鹿亂撞
這么看起來,那孩子是真的幾萬年都沒長半點心智。 神的賜福能留下烙印的不多,大多都是很厲害的賜福才有可能,但桑洛顯然就是隨手留下的。 富貴兒忍不住再次說了句:“瑪?shù)?,這是什么怪物。” 景春瞪了它一眼:“再這么說她我就揍死你?!?/br> 富貴兒“靠”了聲,“以前也沒見你這么護犢子,記憶沒了,母愛倒是見長?!?/br> 景春愣了愣:“難道我以前沒有母愛嗎?” 不是說她對女兒也很喜愛嗎? 這句話倒是真的把富貴兒問住了,富貴兒撓了撓頭,說:“也……也不是,就是比起桑尋和桑洛對你的感情,感覺你對他們沒有那種離不開割舍不掉的感覺?!?/br> 景春:“……” 富貴兒拿翅膀戳了戳景春:“你以為母親是好當?shù)陌?!?/br> 景春頭大地踢了它一腳:“滾吧您?!?/br> 富貴兒也不想戳這兒當電燈泡,而且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它實在太好奇桑洛都經(jīng)歷了什么了,到底怎么從小可愛變小變態(tài)的。 它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突然用一種英勇就義般的姿態(tài)說:“我要去隔壁蹲一蹲,看看你閨女到底在搞什么。” 景春扯了它一下:“你別去sao擾她。” 富貴兒揮了揮翅膀:“好好好,我去sao擾那只貓行了吧?!?/br> “你別被打死了?!?/br> 富貴兒也走了,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 空間回歸到正常,景春想把聞澤雨叫出來問問她今天在說什么,可聞澤雨這個社恐龍,顯然被嚇得魂飛魄散,這會兒陷入深度休眠中,怎么都叫不醒。 景春干脆給他輸送了一點靈力,讓她好好休眠一下。 做完這一切,景春像是跑完了一場馬拉松,十分的疲憊。 她平躺在桑尋的床上,一動也不動,根本沒有力氣回自己的房間,也不想回去。 傭人過來敲桑尋的門,說書房整理好了,問他們要不要用飯。 桑尋的臉色蒼白,至今還沒能回過神,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先不用,下去吧!” 傭人知道景春在房間里,但是他們什么也沒有說,下樓的時候彼此對視一眼,在心底八卦幾句。 新來的少爺,年紀輕輕 就…… 景春也無力思考別人會怎么想了。 她有些疲憊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桑尋,來陪我躺一會兒吧!” 桑尋安靜地走過去,然后在她身邊躺下來。 那些像是奇幻電影特效的場景盡數(shù)褪去,臥室還是那個臥室,好像突然之間回到了正常的人類的世界里。 桑尋握住景春的手,似乎是想要確認一下,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但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你身上怎么這么燙?!?/br> 景春回過神,“嗯?”了聲,沒反應過來似的,“什么?” 桑尋驟然側(cè)身,抬手撫摸她額頭,蹙眉道:“你好像發(fā)燒了,身上真的很燙。” 像是突然之間高燒到了四十度。 她從頭到腳都變得guntang。 景春毫無察覺,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人,除非桑尋快死了,她的靈體太過于虛弱沒有辦法支撐這具身體,不然她根本就不會生病。 于是她迷茫地看了桑尋一會兒,抓住他觸摸自己額頭的手,說:“不是,你別緊張,我不會發(fā)燒的?!?/br> 但是她確實有點難受,眼前的桑尋動作好像變得特別慢,感官被放大無數(shù)倍,他觸摸自己的額頭的時候,她的皮膚像是有電流竄過,麻麻的。 景春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她的身體像是guntang的巖漿,一層一層地煮開,流淌。 桑尋眼睜睜看著恢復正常的臥室,突然之間像是變成了熱帶花園,床上、地面、每個家具,都被密密麻麻的花草覆蓋,植物像是憑空長出來,甚至景春的身體里,枝葉破開她的皮膚,無數(shù)的細嫩的枝芽朝著桑尋伸展過去。 她把他包裹起來。 很快,那些靈活的猶如手指的枝葉把他的扣子解下來。 那些枝葉刺破他的血管,朝著他的心臟伸展。 兩個人像是長在了一起。 身體連著身體,血管連著血管。! 第41章 小崽子 景春最初誕生于東海上,她踩浪而來,朝陽鑲嵌她的桂冠,晚霞織作她的裙邊,鮮花賦予她筋rou,草木添作她翅膀。 春是萬物,萬物為春。 青帝后來將她納為臣子,從此她掌管春天。 她的府邸在一處山谷,山谷里開滿了鮮花,草木郁郁蔥蔥,每天都有鳥兒排著隊來她窗邊唱歌跳舞。 每當春天來臨,她的山谷里總是最先發(fā)芽開花。 然后春的訊息蔓向三界。 有一天她心血來潮鑄了一把劍,至于原因,她已經(jīng)忘了,大概只是窮極無聊,又或者只是突發(fā)奇想,總之是件太過遙遠的,本來不值一提的事。 起初,極東多戰(zhàn)事,已經(jīng)很少人知道,春神曾是戰(zhàn)神了,她給自己鑄過許多武器,但都不大順手,直到有一天,她親自鍛造了一把劍。 極東多大桑,但太過于普遍,她覺得自己劍需要獨特一些,于是劍身的紋路是同根偶生的大桑相扶而成,她喜歡成雙成對的東西。 至于鑄劍的材料,過往都被她試了個遍,這次她選擇抽了自己肋骨。 劍用太陽真火淬煉,而那至邪之物,是祖神心臟的一半。 而另一半,在云虛天。 祖神身歸天地的時候,只一顆心無所歸處,一半升到天外天,化作問道石。 一半埋在極東之地,由羲和族保管。 極東的那一半,邪氣橫生,只有太陽真火可以鎮(zhèn)壓。 景春鑄劍到一半的時候,許多人來圍觀,說她鍛造了一把好劍,此劍還沒鍛成,便已有靈,實在是罕見。 景春每日守在那里,劍已淬煉完全,但太陽真火卻始終不滅,就連神女都無法熄滅它。 說,萬物陰陽調(diào)和,這劍至純至陽,恐怕需要一點陰邪之物壓制一下。 景春便想起那半顆心臟。 那劍鑄造完成,當真是神兵利器,所向披靡。 神劍譜上,它居榜首。 這把陪了她不知道多少年的神劍,因著戰(zhàn)事止息而收于匣中,經(jīng)年不見天日。 青帝收服四境,娶了羲和族的神女,景春最初是神女的女官,后來才被青帝納為臣子。 神女降下十只金烏的時候,極東沒有可以供給金烏棲息的地方。 而這世上,不懼太陽真火的,景春只想到扶桑劍。 她從匣中取出寶劍,劍身流光溢彩,翁鳴震顫,像是歡喜。 景春輕笑,撫摸劍身,有些惋惜道:“從今后,你便不是我的劍了?!?/br> 劍身微微顫動,像是也在難過。 云崖之上,扶桑神劍升空,又緩緩降下,劍身插入泥土,青綠色的光芒如波紋般蕩漾開來,春神的賜福降落,它開始迸發(fā)出巨大的生命力。 劍身融化,流淌進泥土里,流光幻作根系,從地底汲取生命,然后長出枝干,枝干又長出葉子。 那神樹不停地長,不停地長…… 直到春神說,好了,夠了。 扶桑落地化靈,青衣的青年從枝干中走出來,他低頭看她,眉眼間凝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春神笑著點他的額頭:“把你閑置太久,悶出毛病來了?” 扶桑只是看著她,眼底里生出貪戀和愛慕。 他還是把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靈了,只是未開智,但那模糊的感覺,他始終都記得。 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只知道,眼前的人,讓他眷戀。 扶桑被列入神籍,成了一方神君,他的領土,就是這片云崖,云崖下就是湯谷。 每天,太陽從這里升起。 太陽歸扶桑管。 而扶桑,歸春神管。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極東沒有黑夜,常年都是春天。 扶桑有時候希望時間更漫長一些,有時候又會憎恨這漫長而一成不變的神生。 她來看他的時候,他就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這樣的話,就可以和她待在一起久一點。 她不在的時候,他就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這樣距離她下次來,就會縮短一點距離。 他有時候想,或許千年萬年,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 那樣也很好。 直到有一次,她很久沒有來。 他在等待中變得焦躁和無助,云崖沒有人過來,他也無從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