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神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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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側(cè)頭看他,小聲說:“桑尋,你回來住吧!” 于是桑尋雖然滿腹疑問,但最后還是默認(rèn)了湯喬的安排。 老爺子在三樓住,一樓整個空出來了,一間分給桑尋,一間分給景春。 老爺子對自己的子孫都不太滿意,也不喜歡他們近前伺候。現(xiàn)在表態(tài)想讓桑尋住過來,也傳遞了想讓他繼承家業(yè)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桑尋才終于問出聲:“為什么?” 景春拉著他的手,開始滿嘴跑火車:“我想跟你偷情,晚上偷偷跑你房間,爬你的床……那種,你繼母不是說,一樓沒有人打擾我們,不叫人,也沒有傭人會上樓。多合適?。 ?/br> 桑尋:“……” 周叔默默地把音樂聲音調(diào)得大了點。 幾l乎是在提醒兩個人:我聽得見。 雖然擋板合著,周叔什么也看不見,景春頓時還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對 于自己這種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害臊這種情緒實在是很淡的。 “我成年了,你也成年了。而且就算沒成年也沒關(guān)系,你是棵樹,你不是人?!?/br> 桑尋:“……”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罵人。 景春摸了摸他的手,看他手指蜷縮著,僵硬地握成拳頭,好像她正侵犯似的。 似乎是覺得不夠羞恥,景春忍不住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插進(jìn)他的指縫。 桑尋咳嗽了聲,皺著眉說了句:“別鬧?!?/br> 景春低著頭,腦子里一直反反復(fù)復(fù)想桑洛,輪回的記憶也不停地閃現(xiàn),她的不安和焦躁化成濃稠的觸碰欲,恨不得把他綁起來逗弄他。 來緩解越來越躁動的情緒。 她隨口應(yīng)著:“你親我的時候,我也沒讓你別鬧?!?/br> 桑尋覺得自己身上的每根神經(jīng)都變得敏感,他很想逃,但是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只好微微偏過頭去看車窗外,來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你怎么了?”他有種莫名的直覺,“你今天一直都不太對勁?!?/br> 景春“嗯”了聲,并沒有打算瞞他,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今天見到一個人?!?/br> 桑尋問:“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其實我不記得她了,也不認(rèn)得她,腦子里關(guān)于她的記憶,只有輪回時候一點模糊的片段,而且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我的輪回里?!?/br> 她頓了頓,“其實你出現(xiàn)在我的輪回里也很奇怪,神的輪回大多是為了消除因果,富貴兒l說你一點一點在每個世界找我,但那是很難做到的,即便找到了,也很難和我發(fā)生糾葛,但我現(xiàn)在僅存的記憶里,你和我的關(guān)系都很緊密?!?/br> 又是他聽不懂的,但他還是努力消化了一下,“既然不記得,不清楚,不明白,那為什么心事重重的?” “我感覺她變成這樣,很可能有我的責(zé)任,我……很心疼?!?/br> 桑尋皺了皺眉,反手握緊她的手:“為什么?” 景春眼神有些失焦,“畢竟……養(yǎng)不教父母之過?!?/br> 桑尋的大腦瘋狂地在一秒之間運(yùn)轉(zhuǎn)了幾l千次,也沒消化掉這句話,他緩慢而遲疑地發(fā)出一聲:“嗯?” 父母……誰的父母? 景春忽然側(cè)過身,扶著他的肩膀,正視他的眼睛,誠懇地說:“我見到女兒l了,我和你的,她狀況很不好,幾l萬年了,還是七八歲小孩的模樣,她的神相變得很奇怪,她哭著讓我抱抱她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br> 桑尋覺得自己的大腦也要碎了。 他抬手,撫摸住她的臉,想感受一下她的溫度,好確認(rèn)這是真實的世界,不是虛構(gòu)出來的也不是夢境。 景春有些頭疼,又有些心疼,湊上前親吻了一下他微抿的唇。 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呆滯了,神情里仿佛寫著:這世界真踏馬荒謬。 桑洛出現(xiàn)在桑家絕對不會是偶然,就算景春不說,他可能也會很快知道,到時候那小孩哭著叫父親,景春更怕他突然猝死過去。 還不如她提前說。 景春又親了他兩下,看他神情緩過來一點,才說:“你女兒l很想你,很怕你不喜歡她了?!?/br> 桑尋吞咽了口唾沫,輕聲說:“我覺得我可能真的需要去精神科掛個號?!?/br> 景春伸出手,手指從指關(guān)節(jié)那里開始藤蔓化,嫩綠的枝條像是有生命一樣朝著他伸展過去,纏繞上他的脖子,一點點收緊。 桑尋仰著脖子,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覺。 這讓他感覺到一絲真實。 荒謬的真實。 枝條尾端細(xì)嫩的葉子在他臉上游走,然后輕輕掃過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最后伸進(jìn)的嘴里,像手指一樣撬開他的牙齒。 桑尋渾身不能動彈了似的,只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景春看。 景春沖著他笑了笑,剎那間藤蔓驟然消失,景春的手指就在他的嘴巴里。 她說:“要不你……適應(yīng)一下?” 桑尋呼吸變得急促,不知道是因為覺得羞恥,還是害怕。 景春知道,這對于人類來說是有點過于離譜了。 即便富貴兒l說他神經(jīng)粗壯,可畢竟太過密集的刺激是有點殘忍的。 她歪著頭想了想,忽然渾身像是流水一樣扭曲、幻化,變成了一只貓。 盡管她對植物的掌控更精妙,但是變個小貓小狗這種活物可能更好接受一點。 景春把自己蜷縮在他膝蓋上。 “你可以摸我。” 景春蹭了蹭他,看他一動不動,心想莫非他不喜歡毛茸茸? 也對,他喜歡春神,或許本來就更喜歡植物。 于是景春又變了一下,把自己變成一根藤蔓纏在他腰上。 藤蔓的末端向上,卷成一個愛心的形狀杵在他眼前。 桑尋看著她。 景春晃了晃愛心,問他:“要不你想一個,我變給你看,你試試暫時克服一下心理障礙?!?/br>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還是以毒攻毒,讓他早點習(xí)慣吧! 桑尋一把攥住那根亂晃的藤蔓,皺著眉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口腔里似乎還有她手指伸進(jìn)去的感覺,他忍不住問了句:“我現(xiàn)在攥住的,是你的哪里?” 其實這種形態(tài)和人身是沒法準(zhǔn)確對應(yīng)的,但景春看他好奇,忍不住逗了他一句:“大腿!” 桑尋頓時松開了手。! 第36章 植物 下車的時候,景春才變回原樣。 推開車門走下去,桑尋的神經(jīng)突地一跳,側(cè)頭看向車窗外的人,實在很難想象剛剛她變成一根植物纏繞在自己腰上。 桑尋掐了下眉心,深呼吸片刻,也下了車。 他看起來還算正常,但仔細(xì)看,其實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接受認(rèn)知之外的事物對于他來說沒有預(yù)想中的那么難。 但也沒有那么容易。 顛覆性的認(rèn)知,是會讓人對整個世界都變得疑神疑鬼的。 因為建立起來的對世界的認(rèn)知,突然之間崩塌了。 景春都有點于心不忍,于是又起了給他找神相的念頭。 他的靈體一直沒辦法覺醒,說到底還是神相缺失的緣故。 他早點醒過來,很多事或許也就更容易搞清楚一些。 富貴兒那傻鳥,嘴里沒幾句正經(jīng)話, 根本不靠譜。 景春一回到家里,踢掉鞋子,脫掉外套,就往臥室里跑。 富貴兒像塊兒餅一樣烙在飄窗上,平板里正在唱著甜膩膩的情歌。 他一個張口閉口老子爺?shù)拇肢E摳腳漢子鳥,每天凈搞點少女心的東西,實在是很變態(tài)。 景春過去,把它拎起來,掐著它的脖子急慌慌問:“混沌獸到底什么情況下才會離開云虛天,扶桑女兒沒死會是因為什么,扶桑的神相到底怎么能快點找到,快說??!” 富貴兒被晃得眼冒金星,憤憤然道:“踏馬的,再晃給老子晃散架了,叫你帶上我你不帶,現(xiàn)在想起老子了?!?/br> 它傲嬌地扭過身,一副“我不理你”的架勢。 景春深呼吸,拋了一個重磅炸彈給它:“我看見桑洛了,扶桑的女兒。” 富貴兒折起身,那張鳥臉上露出幾分難得的嚴(yán)肅:“真的假的?你親眼看見的?” 景春扔了一顆記憶果實給它。 她本來上樓的時候怕出意外,特意種出來的。 不過記憶果實的作用有限,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影像。 富貴兒看見桑洛的臉的時候,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臥槽,她真的沒死?!?/br> 景春便把來龍去脈 又仔細(xì)說了一遍。 包括她最后根本沒來得及告別,一個晃神就出現(xiàn)在了宴會大廳里。 “應(yīng)該是那只貓,它會空間系法術(shù),的確是混沌。不過混沌獸后來只守在問道石前,沒出過云虛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