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無路走有幸出煉獄有途尋無福入魔窟(
“叫什么名字?” “張鳶?!?/br> “入府之后,你這父母起的大號便要忘了?!?/br> 桌案后頭的公公抬起頭,看著年歲不大,眉清目秀,瘦小精干,只是眉間一道川字紋,不怒自威,頗顯老練狠辣。 “你是這甲戌年第三十二個入府的奴才,以后‘甲戌三二’便是你的名號?!?/br> “奴才知道了?!滨`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 y ushuwen. 張鳶從小在落潮城長大,雖是不常出門,但也知道城中有這偌大的王府。小半城的土地,連著城后的玉髓山,都歸這府中。滿城人都道這府中住著通天的貴人,掌著無盡的權勢和家財,想來一年里新募幾十個家奴,也是尋常。 “名字常也用不著,機靈些。若是能混出個人樣,府里自會給你個雅號。” 公公把‘甲戌三二’來歷情況登記造冊,便支使旁人收了桌案。起身背著手,在前頭領路。新來的甲戌三二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大戶少爺也當了奴了?” “不敢不敢?!?/br> “叫我七爺,你以后便跟我了?!?/br> “是,七爺。” 二人一前一后,由廊道走向所屬的小院兒,腳下的青磚已經(jīng)有了年頭,破損處長滿了青苔。 沿著廊道路過了多少扇門兒,甲戌三二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只是似乎總聽得院墻內有哭喊之聲,聲音遙遠,似有似無,于是也不敢多嘴,只低著頭,快步跟著七爺行進。 倒是七爺?shù)莱隽怂男氖拢骸奥牭囊娍藓奥暶???/br> “聽見了……”甲戌三二輕聲答道。 “那是有人挨罰受刑呢。” 甲戌三二心有戚戚,想著自己在家挨打的日子,默然不語。 “對了,咱院兒里也有人正受著呢,你且瞧瞧?!?/br> 門頭看著雖舊,卻無雜草灰塵,七爺跨步而入。身后的甲戌三二知道到了地方,便留心聽著是否有那受罰喊叫的動靜。 確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不知從哪兒冒出一位面龐圓潤討喜的少年,穿著府中常見的素色短打,小跑著迎了過來。 “七爺回來啦!”見著甲戌三二,便又笑呵呵沖他招呼一句“兄弟來了!” 甲戌三二急忙抱拳還禮,說道:“兄弟好,在下……甲戌三二?!?/br> 嬰兒肥少年手一擺,笑道:“不用講年份,說三二就行,咱小院兒里數(shù)兒不會重。” “哦,在下三二?!?/br> “十六。” “十九呢?”七爺發(fā)了話。 “回七爺,還放著呢,按您的安排,來往的人無一人幫他,都是上前作弄。” “走?!?/br> 三人穿過頭一道庭院,上臺階拐進連廊,穿過一道小門,左手邊便又是個不小的庭院,院角墻邊,點綴著些鳳尾竹。 庭院當中,立著幾件石臺,石臺上擺著各樣的盆景,姹紫嫣紅,甚是好看。只是正對房門的那個石臺,沒有擺花兒,擺的卻是個精光的rou人兒。 那人正背對著七爺三人,他聽見身后有人走動,便喊道:“兄弟!兄弟!幫一把吧……兄弟!這里!這里!” 三二聽了,只覺這聲音低沉迷人,哀怨可憐,不似那死命的叫喊,便想是這院兒里的責罰更輕一些。 不過一會,等三二跟著七爺轉去了那人的正面,這‘責罰更輕’的想法便全然沒了。 只見那人赤條條蹲在石面兒上,脖子被鐵項圈套著,鐵項圈連著一根鐵棍兒,插嵌在石臺上。 這項圈的高矮巧妙,這少年脖子被箍在這樣的高度,站自然站不起來,蹲卻又無法徹底蹲下,大腿貼不著小腿,腳跟也著不了地,正是最累人,最難受的蹲法兒。 另有繩索將少年的雙腕捆在了腦后,露出光潔的腋下。再有繩索牽著少年的腿彎兒,使其大開著雙腿。胯間干干凈凈,只一根陽具高高翹起,粉嫩粗長,直貼著自己小腹。 不知這少年被這樣擺了多久,他喘著粗氣,腰身雙腿都在打顫,渾身肌rou線條分明,鋪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三二看的呆了,沒等這受罰之人覺得羞恥,自個兒倒是先紅了臉。 七爺開口叫回了三二的神兒?!叭@是十九。” 三二定了神,沖著這石臺上的人抱拳施禮?!霸傧氯!?/br> 只見臺上的人估計自己也沒想到如此和新人見面,喘的更急,似是本能的想拿手遮著下體,卻放不下手,想夾起腿來,腿又合不上,心急使錯了勁兒,卻讓胯間roubang前后點了點頭。 和善的十六突然笑的直不起身:“哈哈哈哈哈,十九,人家和你打招呼,你晃你那jiba作甚?哈哈哈哈。”臉上一對兒嬰兒肥直笑的打顫。 七爺被十六的笑聲感染,陰鷙的臉上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