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版boss重歸無限怪談后 第226節(jié)
仿佛只要眾人心照不宣將事情藏在心里,不訴諸于言語,事情就是不存在的。 “噓,不要講這些可怕的事情,多喜,你還小,長輩們不希望你們知道這些,你們沒必要面對這么扭曲的世界?!痹S太太語重心長道。 祁究:“奶奶,就算我們不知道,這些扭曲的事也還是存在?!?/br> 許太太語塞。 祁究:“表姑什么時候回來呢?” 許太太悲傷地轉(zhuǎn)動混沌眼珠,搖頭:“不知道…那惡心的家伙搶先一步回來了,不知道墨墨會不會…” 突然,祁究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忙問道:“奶奶,您不希望表姑父回來,是嗎?” 許太太愣了愣,誠實地點頭:“我當然不希望,誰會愿意讓殺了自己小孩的惡魔回家呢?!?/br> 祁究看向許太太混沌的眼睛:“所以在您眼里,它并不算得上是家人,對嗎?” 這個副本是以許太太的視角和愿望展開的,既然那位男紙人不被許太太看做是家人,那么就好辦了。 ——已經(jīng)被開除“家人籍”的紙人,并不在主線任務的保護范圍內(nèi)。 許太太嘴唇顫了顫:“是的…” “那我明白了,”祁究小聲道,“放心,何想會回來的,表姑也會?!?/br> 許太太怔住:“什么?” 祁究笑:“奶奶不是常念叨嗎?所有人都會平平安安回家團聚的,在這個年結束之前?!?/br> 作為玩家的他們被規(guī)則限制,客人不能傷害紙人,紙人同樣不能謀殺紙人。 所以許太太和她的家人才拿男紙人沒辦法。 但那079那家伙扮演的角色,或許不在規(guī)則的約束范圍內(nèi)呢? 祁究需要確認一下。 第209章 年(28) 祁小年:“哥,這是怎么回事?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那個男紙人的?” 雖然無論祁究得出什么結論,祁小年都不會覺得奇怪,但他還是很想知道祁究是如何做判斷的。 祁究略微思考片刻,回答說:“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這種一出場就笑瞇瞇,看起來很斯文禮貌的角色,總歸不大對勁,通常都很危險?!?/br> 祁小年看了祁究一眼,唇角抽了抽,不想講話。 說到表面人畜無害極具欺騙性、實則瘋起來連命都敢賭的危險狠角,絕對沒人能比得上他哥哥。 他甚至還不著邊際地幻想了一下,假如自己哥哥是「規(guī)則圖鑒」里的npc,那絕對是boss級別的危險存在,而且如果又玩家死亡kpi的話,有他出沒的副本大概率可以做到無人生還,除非有個同樣瘋的玩家出現(xiàn)…… 太可怕了。 祁小年很快從危險的幻想中抽身,轉(zhuǎn)而問道:“哥,既然晚會節(jié)目組提到,我們可以通過實際行動去印證第二個謎題的答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何讓秦墨回家」的謎題其實是個任務?” 祁究點頭:“沒錯,我們給出了第一個謎題的正確答案,就會開啟相應的支線任務?!?/br> 祁小年將剛才祁究與許太太的對話捋了一遍,恍然道:“從許太太的態(tài)度上看,在她眼里這位男紙人并非真正的家人,他的出現(xiàn)并不屬于家人回歸的一部分,只是一場意外,而且,對于這個需要團圓的「年」而言,男紙人的出現(xiàn)是破壞家庭團聚的不安因素,許太太比任何人都更不希望男紙人回來?!?/br> 祁究:“說不定,正是我們這位‘表姑父’侵占了秦墨回家的名額呢?”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祁小年突然冒出了一個有點危險的想法。 果然,危險行為是會傳染的,要是放在以前,他的過本方式一定會更保守。 祁究微不可察地彎了彎唇角:“既然‘表姑父’的回歸不在主線任務里,是個意外的話,那只要讓其重新“消失”,秦墨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他用一種溫和平靜的語氣談論讓對方消失,就好像是某個陰雨未晴的午后,和朋友坐在屋檐下一邊享用下午茶,一邊談論最近糟糕的天氣一般。 【請注意,旅人不得以任何身份傷害已經(jīng)回家的紙人】 興許是被祁究叫慣了“老師”,監(jiān)測到祁究的危險言論后,系統(tǒng)發(fā)來安全提醒。 祁究半開玩笑問:“如果違背了這條原則,會怎樣?” 【會被判定為嚴重違規(guī),請旅人切勿嘗試!】 祁究笑:“系統(tǒng)老師放心好了,我知道許太太和她的家人,都不喜歡野蠻的客人?!?/br> “對了,許太太也拿那個男紙人沒辦法對嗎?否則她早就把對方清除了,其他的紙人也同理?!奔热幌到y(tǒng)老師來都來了,祁究就多問一嘴確認。 【您的判斷很正確】 “謝謝系統(tǒng)老師。” 祁究分析,既然玩家和許太太都不能傷害紙人,那么只能求助于另一個存在了 ——沒來得及附身紙人的靈體。 從除夕夜晚上的規(guī)則禁忌、以及多喜多樂的靈體出現(xiàn)可以判斷,這個副本里是有“鬼”存在的,那些沒來得及“回家”的家人會以靈體的方式出現(xiàn)在公寓周圍,想方設法利用規(guī)則“收割”客人們的性命。 祁究還預感,079那家伙的角色就是某位沒來得及回家的“家人”。 畢竟對方曾在他耳邊叫他“男jiejie”。 而且從剛才和何思的對談中,祁究還了解到,《不存在的朋友》旋律響起時,不會有人敢對她動手。 ——所以那位崇尚暴力的表姑父害怕這首歌。 接下來祁究需要想方設法召喚可以對付男紙人的靈體,看來可以嘗試以《不存在的朋友》這首歌為切入口。 待祁究和祁小年隨許太太回到飯桌后,原本男紙人落座的位置空了出來,紙人何思也不見了。 許太太只用余光看了眼三樓的盡頭,嘆氣說:“何成威那狗畜生終于走了,只是可憐了思思,我們暫時沒辦法幫她…” 原來那個殺死何想的男紙人父親名叫何成威。 秦瑞蘭不語,她端坐在桌前,將自己碗里的餃子吃得干干凈凈,而后起身取來放在電視柜旁的剪刀。 眾玩家看她拿剪刀的動作,紛紛嚇得往后閃開,生怕昨晚剪刀扎眼球的血腥一幕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誰知秦瑞蘭持著剪刀坐回餐桌,一派心平氣和,然后將禮物袋里的衣服胡亂扯了出來。 在場玩家看得清清楚楚,剛才紙人何成威送長輩的新年禮物,竟然是一黑一白兩套喪服! “這……” 許太太面色沉冷,立刻啐了口:“大過年的真晦氣!這狗玩意果然不會讓我們舒坦。” 秦瑞蘭依舊一言不發(fā),她好像早料到會出現(xiàn)這個結果一樣,cao起剪刀朝喪服胡亂剪去,雖然面色平靜,但手上力道一下比一下狠,不到五分鐘,兩套簇新的喪服就被她剪成稀稀落落的雪花碎片。 最后,秦瑞蘭從走廊上取來簸箕掃帚,躬下身仔仔細細清掃滿地碎布:“姐,別怕,清理干凈就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 “我來負責清理,交給我,清理是活兒就交給我,都別怕,jiejie別怕,墨墨也別怕,我會清理干凈的……” 祁究默不作聲看著秦瑞蘭清掃的動作,她執(zhí)迷又僵硬的樣子仿佛是在重復生前的動作。 先前何思說她們原本住在306,后來換到了外婆的屋子307,想必是秦墨在殺了家暴的丈夫后,是作為母親的秦瑞蘭幫忙清理現(xiàn)場。 因為全家一起隱瞞何成威被殺的真相,所以許太太極其家人才對何成威的事絕口不提,在何成威變成紙人回家后,許太太也才露出警惕又恐懼的表情。 待秦瑞蘭打掃干凈,許太太重新招呼眾客落座:“抱歉啊,今晚實在是打擾大家吃飯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br> “等吃好飯,我還有個事需要勞煩大家?!痹S太太一邊翻攪盆里的餃子,目光一邊骨碌碌轉(zhuǎn)向眾人。 玩家們一聽這話,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了。 許太太慢悠悠道:“我外孫女思思可憐,被何成威帶走了,我們?nèi)鹛m因為各種原因,不方便把他從何成威那里帶走,所以只能麻煩各位客人了。” 林沛瀾立刻皺起眉頭:“許太太,您的意思是需要我們把何思從307帶出來嗎?” 許太太皮笑rou不笑:“是呢,作為客人,我想你們一定是最有辦法的,對嗎?” “有些事我們家里人不方便,外人就反而更好動手了?!?/br> 林沛瀾唇角抽了抽,作為客人她有什么權力拒接主人發(fā)布的任務呢? “可是,許太太,今天老黃歷上還提到了不允許串門,我們作為客人如果把思思從307帶出來,是不是不太合適…”有玩家不甘心,小聲抗議說。 許太太微笑:“那就是你們的事了?!?/br> 這個405的玩家還想為自己爭取什么,林沛瀾就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不要做無謂的掙扎,許太太是不會因為玩家的好惡更改任務的,破壞了許太太的好感度對玩家而言更加不利。 “我們明白了,會想辦法的?!绷峙鏋懟卮鹫f,即使不情愿,也要做出一副心平氣和接受的樣子。 許太太依舊笑得讓人不安:“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407那兩玩家可好,變成家人后直接和我們撇清關系,任務也不用接了?!庇型婕以谂孕÷暠г?。 林沛瀾朝多嘴的隊友瞪了眼,對方立刻訕訕收了聲。 祁究故意小心翼翼道:“對了,奶奶,我和多樂今天下午練習唱歌的時候,怎么都找不到之前的感覺,怕是幾天沒練生疏了,所以想翻看之前比賽時的錄像找感覺,也想順帶通過回顧之前的舞臺表演找到可以改進的地方,但我們的房間里沒有dv機,所以……” “大過年的,怎么還惦記著表演的事呢?”許太太嘖了嘖,語氣里不乏寵溺,“一定是又想找借口去爸媽房間睡了,是吧?” 祁究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順著許太太的話,很合時宜的表現(xiàn)出幾分尷尬,強行圓場道:“沒有沒有,真的只是為了找到練習的感覺,才想著回顧以前表演的錄像…”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非常符合一個小朋友的真實目的被拆穿后的羞怯和小心翼翼。 從剛才許太太的回答中,祁究獲得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許民新夫婦的房間里有dv播放機。 這樣就更方便了,既然現(xiàn)在自己是許多喜的身份,那去爸媽屋里就不算是串門,可以完美規(guī)避到大年初一的禁忌。 許太太:“只要不打擾你爸媽看賀歲片,我當然沒什么問題?!?/br> “沒關系,多喜多樂過來吧,我們一家四口也很久沒有一起待了,以前多喜多樂還喜歡放煙火呢,可惜現(xiàn)在不允許了。”許民新夫人很快答應了祁究的請求,畢竟有許多喜這層身份在,他行事要比尋常玩家方便了不止一點半點。 晚飯后,別的玩家留下來幫忙洗碗的同時,正傷腦筋如何在不違反規(guī)則的情況下完成許太太交給他們的任務。 而祁究和祁小年則輕輕松松拿上一箱子錄像帶,朝許民新所住的202房走去。 “對了,媽,我和多樂床頭柜上那張蠟筆畫…” 祁究本只是試探性問一句,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許民新夫人的腳步立刻頓?。骸跋灩P畫…那幅蠟筆畫怎么還掛在你們房間里呢?我還以為你們奶奶在大掃除的時候給收起來了,掛那不好…多不好啊…明天天亮我就給你們撤了!” 夫人神經(jīng)兮兮念叨著,從她的緊張程度看,顯然是在恐懼這幅畫。 祁究立刻留了個心眼:“媽,你怎么又在叨叨這些,不就是一幅畫嗎?” 許民新夫人將手指壓在嘴唇上,用一種紙人不該有的警惕眼神看向他:“多喜,你年紀小不知道,有些東西邪門得很?!?/br> 祁究來了興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