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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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也,”靳非澤道,“你太可愛了,你以為這是豪門宅斗劇嗎?爺爺早就立了遺囑,靳氏股份的第一繼承人是我?!?/br> “……你爸爸呢?” “爺爺說他是首都大學的學院院長,正處級,自己有工資,不需要這些黃白之物。我是精神病,沒有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我更需要錢,所以靳家的錢都歸我。不過……”靳非澤摸了摸下巴,“許媛好像不知道這些。靳若海從來不收禮,靠每個月的死工資過日子,根本供養(yǎng)不起他花錢如流水的老婆。真可憐,費盡心思討好靳若海貶低我,結果什么也得不到?;蛟S我應該告訴她這件事,你說她會不會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 姜也沉默了半晌,說:“你爺爺?shù)昧四X瘤,你知道嗎?” 靳非澤無所謂地聳聳肩,“知道啊。有什么關系呢,人老了就該死?!?/br> 他鐵石心腸,縱然靳老太爺心心念念都是他,他也感受不到半點親情。姜也覷著他滿不在乎的神色,也不多說,準備去次臥睡覺。 靳非澤拉住他手臂,逼迫他停在自己身前,目光在他的唇瓣上流連,“小也,我們已經(jīng)有十天沒有親親了。而且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答應過要和我上床。” “我沒有?!?/br> 靳非澤的眼里帶著惡劣的笑意,“我說你有你就有。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br> 姜也冷冷望著他,秋水般的眼眸好似凍住了,沒有溫度。 “還是說……”靳非澤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臉龐,“你想要嘗試一下會震動的定位器?” 姜也深吸了一口氣,“我買了避孕套,我去拿?!?/br> 靳非澤馨馨然笑起來,“小也,你變乖了?!?/br> 姜也轉身去包里翻避孕套,卻拿出了個黑色的小物件。靳非澤眼睛一瞇,意識到這家伙在撒謊,正要抓他的手去奪他的東西。可姜也出手如電,直接把東西按在他腰間。咔嗒嗒一連串的電流聲,四萬伏的高壓電被輸入靳非澤體內(nèi)。靳非澤不可置信地看著姜也,軟倒在地。 姜也垂眸望著他,他果真不是正常人,電擊器能把一個成年男子電暈,但他居然還保持清醒,只是手腳暫時癱軟,無法動彈而已。 靳非澤躺在地上笑,“你完了,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逃跑?!?/br> “完了的是你?!苯灿謴陌锶〕鲆粋€黑色項圈,淡聲道,“你之前的錄的那個視頻,我已經(jīng)拜托你爺爺黑入你的手機刪除了,你在網(wǎng)上的備份也沒有了。即使有漏網(wǎng)之魚被你發(fā)出去,靳家也會幫我在一分鐘之內(nèi)全網(wǎng)刪除。我還拜托你爺爺給了我一個電擊項圈,就是我手里這個。電擊雖然不能讓你死,讓你暈,但也會給你造成痛苦。如果你不想成天被電擊,那么從今天開始,你要聽我的話?!?/br> 姜也把項圈扣上了他的脖子,電子鎖自動鎖死,只有姜也發(fā)射密碼,它才能解開。 靳非澤與他對視半晌,他的眼神無波無瀾,冷淡如春冰。靳非澤終于意識到自己栽在他手里了,立馬換上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淚眼朦朧,輕聲問:“小時候?qū)W院拿我做實驗,天天用高壓電擊器電我的心臟,你也忍心這么對我么?” 姜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痛苦的經(jīng)歷,心中不自覺抽搐了一下。 他閉了閉眼,保持冷冰冰的神色,“裝可憐沒用?!?/br> 靳非澤掙扎著把頭靠在他懷里,委委屈屈地說:“小也,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正確地喜歡你。你明知道,我為了你可以命都不要。把項圈解開好不好,我再也不欺負你了?!?/br> 姜也無動于衷,“你的謊言對我沒用,你根本不喜歡我,我只是你選中的玩具,為你無聊的生活添樂子。今天你故意讓我去你家吃飯,在你爺爺面前假裝聽我的話,你是想把我和你綁在一起,有你爺爺在,我再也無法離開你。” “啊,被你看穿了?!苯菨尚澚搜垌斑@樣不好嗎?活著做我的小貓,死了當我的標本,一輩子待在我身邊,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 姜也不想理他了,把他的頭挪開,轉過身開行李箱拿洗漱用品。靳非澤終于不再鬧騰,躺在地上歪著頭問姜也:“姜也,你真奇怪,連我那鐵石心腸的爸爸看了我的眼淚都忍不住心軟。學校的那些笨蛋天天送我禮物,即使他們知道我下課就會丟掉。龍虎山的道士為我赴死,即使他們知道我是個兇祟。所有人都喜歡我,為什么只有你這么討厭我?” 姜也深邃清冷的眼沒有溫度,“他們不喜歡你,他們只是迷惑于你的色相。” “那你呢?”靳非澤問,“你不喜歡我的色相么?” 這次姜也沒有立刻回答。 靳非澤是個極可惡的家伙,別人捧出一顆真心待他,他把真心踩在腳底,還要嘲笑別人愚蠢。所以姜也絕不能淪陷,就算靳非澤脫光衣服睡在他懷里,他也要像僧侶一樣巋然不動。 他絕不能動心。 “看,”靳非澤輕輕笑起來,“你明明喜歡。喜歡還不承認,你是嘴更硬,還是下面更硬?” “靳非澤,”姜也不理會他放蕩的言語,聲線如秋水般冷清,“從今天起,你聽我話?!?/br> “不聽話會怎么樣呢?cao我嗎?” 姜也冷冷道:“揍你?!?/br> 靳非澤忽然起身,姜也眼疾手快按動遙控器,電擊項圈把他擊倒,他再次軟倒在地。 這次他許久沒有說話,姜也抬起眼,便見他定定望著自己。他漆黑的眼里沒了勾人的笑意,只余看不見底的深邃。這家伙卸去了親切溫和的偽裝,終于露出危險的本質(zhì)來。與他面對面,會不由自主汗毛倒豎,心底滲出刺骨的涼意。他身上的非人感越發(fā)重了,甚至連肌膚都蒼白了不少。這一刻姜也終于感覺到他是兇祟,不是人。原來他平日里每時每刻都在裝,把自己從頭到腳偽裝得像個普通人。 可姜也沒有后退,更沒有低頭,他與他對視,寸土不讓。 “你最好讓我一輩子戴著這個項圈?!?/br> “如你所愿?!?/br> “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給它換電池?!?/br> “它太陽能充電?!?/br> “好啊,你好極了,”靳非澤低低笑了聲,“姜也,來日方長,我陪你慢慢玩。” 第47章 考前特訓 姜也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又來到了江燃的實驗室。這次實驗室看起來和上次有所不同,走廊上的燈光半明半滅,閃爍不斷,盡頭烏黑一片,似有陰沉的烏云聚集在那里。江燃依舊穿著黑色的風衣,雙手插兜,走路悠閑。姜也跟著他穿過走廊,眼見干凈的實驗室四處橫著死尸,血流滿地,汩汩流向下水道。好些荷槍實彈的黑衣面罩雇傭兵端著槍把守出入口,當江燃經(jīng)過他們,他們會低下頭,喊一聲:“江哥?!?/br> 江燃閑庭漫步般走進最后一間實驗室,施醫(yī)生正舉著雙手站在培養(yǎng)罐前方,一個雇傭兵用槍指著她的太陽xue。靠墻面壁跪著許多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個個雙手抱頭,瑟瑟發(fā)抖。實驗室里多了許多培養(yǎng)罐,每個培養(yǎng)罐里都浮著一個業(yè)已成熟的嬰兒。江燃走了一圈,罐子前方的標簽寫著它們的編號,從25a一路排到25f。 “哪個是最好的?”江燃問。 施醫(yī)生冷冷看著他,“江燃,你到底要干什么?” “很抱歉,”江燃欠了欠身,彬彬有禮地說,“這個孩子的存在是個秘密。而保密的最佳手段,就是讓知道他的人統(tǒng)統(tǒng)去死?!?/br> 施醫(yī)生抗議道:“你和你的手下都知道他的存在?!?/br> 江燃笑了笑,說:“我們是已死之人,施醫(yī)生,你們和我們不一樣?!?/br> 施醫(yī)生眼圈紅了,說:“江燃,我懷著孩子?!?/br> “我知道?!苯嫉哪抗饴湓谒∑鸬母共浚斑B孕婦都殺,我真是個下地獄的混蛋啊。沒關系,我很快就要去地獄里了。施醫(yī)生,盡管詛咒我,你詛咒我的一切都會成真?!?/br> 施醫(yī)生捂著肚子,徒然搖著頭,“我不能死。江燃,我不能死。” 江燃嘆了口氣,“看來你不打算告訴我哪個嬰兒是最好的,行吧,我自己試?!?/br> 他做了個手勢,幾個提著銀色鋁制手提箱的雇傭兵走上前,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好幾支黑色針劑。他們各自走向一個培養(yǎng)罐,往營養(yǎng)液管道里打入那黑色針劑。 “你干什么?”施醫(yī)生厲聲問,“你打進去的是什么?” 江燃淡淡說:“滅活的太歲rou?!?/br> “你瘋了嗎?你怎么能給他吃這種東西?” “我要測試他對太歲rou會不會有排異反應,之前我讓你激活他的無用基因重復序列,就是因為我需要一個能夠完全接受太歲rou的小孩兒?!?/br> “什么意思?”施醫(yī)生滿臉寫著不可置信,“你難不成想要給這孩子植入太歲的肢體?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燃抱著手臂,觀察那些培養(yǎng)罐里的嬰兒。 “自古以來,我們和異常生物的戰(zhàn)爭從未停息。古時候的人太弱小,斗不過它們,就把它們看作高高在上的神靈,通過乞討和祈求避免災難。祈年殿里沒有神像的天帝,滇西的黑色老太歲,藏地的大黑天……它們無處不在?,F(xiàn)在也有一些人被它們迷惑,自稱‘神夢結社’,甘愿奉獻自己成為它們的養(yǎng)料,甚至試圖覲見它們背后真正的祂??晌也灰粯?,我要殺了它們,不惜一切代價??上В┽t(yī)生,人都是斗不過神的?!苯忌袂槊C穆,“我拋棄一切,身份、地位、親朋、戰(zhàn)友……也斗不過祂?!?/br> “所以你……”施醫(yī)生漸漸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露出震驚的神色。 “只有神才能殺神?!苯家蛔忠痪涞溃八?,我要造神?!?/br> 針劑里的黑色物質(zhì)進入培養(yǎng)罐的營養(yǎng)液。罐子里浮起了一層淡黑色的霧氣,像有生命一般,凝成蚯蚓似的細線,飛快沒入了嬰兒的眼耳口鼻。好幾個嬰兒開始劇烈地咳嗽,短小如藕節(jié)似的手腳無力地亂蹬亂抓,小小的臉蛋露出痛苦的神情。幾個培養(yǎng)罐的生命檢測儀發(fā)出滴滴聲,上面原本規(guī)則起伏的線條拉成了直線。 江燃嘖了聲,眸中露出冷酷的譏誚神色,“施醫(yī)生,我高看你了,你的技術不怎么樣。你們這行的人實在徒有虛名,我每年付給你們百萬年薪,你們就給我這種垃圾。算了,如果25號全死了,我就不殺你,你能繼續(xù)為我工作?!?/br> “去死吧你!我再為你干這種喪盡天良的活兒我就不是人!”施醫(yī)生紅著眼睛大罵。 幾乎所有生命檢測儀都開始報警,一條條紅線躍入屏幕,罐子里的嬰兒臉上浮起青灰的死色。江燃走了一圈,停在最后一個培養(yǎng)罐前方。 江燃摸著下巴,略有些驚喜,“這個小垃圾沒死?!?/br> “江哥,”有個雇傭兵進來報告,“神夢結社找到我們了,我們必須盡快撤退?!?/br> 江燃朝面前的培養(yǎng)罐努努嘴,“把這個小東西弄出來,我們帶走,其他人槍斃?!?/br> 立時有兩個雇傭兵上前,抽取培養(yǎng)罐里的營養(yǎng)液,打開罐子,把蜷縮在里面的小嬰兒放進他們的便攜保溫箱。與此同時,實驗室響起數(shù)聲槍響,幾道鮮紅刺目的血跡潑剌剌濺上潔白的墻壁,原先跪在地上簌簌發(fā)抖的實驗人員都倒了。 施醫(yī)生聽著震耳欲聾的槍響,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強自鎮(zhèn)定道;“我的預產(chǎn)期就在下個月,你放過我?!?/br> “不是我不放過你,”江燃舉起槍,“這條路我走得太深了,那些丑陋邪惡的東西做夢都要我死。如果他們知道你曾經(jīng)為我工作,就會抓住你,想方設法從你嘴里套出關于我的消息。我自己無所謂,因為他們不可能追上我,但25號將會陷入危險。相信我,到時候你也會痛不欲生,倒不如現(xiàn)在就死在這里。” 施醫(yī)生咬著牙,道:“你無非是怕我泄露秘密。我有個辦法,江燃,我有辦法!” 有個雇傭兵提醒,“江哥,它們越來越近了,這個區(qū)域正在向禁區(qū)陷落?!?/br> 江燃盯著施醫(yī)生蒼白的臉,道:“給你一分鐘說服我?!?/br> 施醫(yī)生從試驗臺上取出一罐白色粉末,“上回你問我有沒有什么生物學武器,你看,這是高濃度的安鈉咖,服用它之后,患者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會發(fā)生病變,產(chǎn)生嚴重的精神錯亂和妄想幻覺,癥狀與重度精神分裂癥相似。我吃下這個,你放我走。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我將永遠不能泄密。” “容我提醒你,你還懷著孕,你的孩子有幾率變成畸形兒?!苯季嫠?/br> 她咬著牙,渾身顫抖地問:“我有選擇嗎?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健康概率,我也要試一試!” 江燃沉默半晌,朝一個雇傭兵點了點頭。 施醫(yī)生攥著拳,眼見那雇傭兵上前,拿起粉末罐子在鼻子下聞了聞。 “的確是安鈉咖。” 江燃說:“施醫(yī)生,請?!?/br> 施醫(yī)生端起玻璃罐,深吸了一口氣,問:“江燃,你不怕遭報應嗎?” 江燃低低嘆了一聲,“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以后你的孩子遇到什么要命的困難,我會幫他一次?!?/br> 玻璃墻映出施醫(yī)生流淚的秀麗臉龐,她仰起脖子,服下了藥罐里所有的安鈉咖粉末。過了幾秒鐘,她痛苦地彎下身子,口吐白沫,身體不受控制地震顫痙攣。那是過量服用安鈉咖的反應,她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會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內(nèi)崩潰。從今往后,她將失去正常人的生活。她倒在地上抽搐,眼睛執(zhí)著地死死盯著江燃。 江燃低頭看著她,她痛苦而悲哀的雙眸里倒映著他冷漠的臉龐,眼睜睜見他緩緩舉起手槍,瞄準她的眉心。 “抱歉,我還是不能放心?!彼f。 江燃正要開槍,忽見玻璃墻外,一個窈窕的黑衣面罩雇傭兵隔著墻瞄準了他的太陽xue。 “姓江的狗東西,”那女人說,“奉勸你一句,騙女人沒有好下場?!?/br> “……”江燃側目看了她一眼,收了槍說,“準備擔架?!?/br> 兩個雇傭兵上前,把施醫(yī)生放上擔架。所有人有條不紊地撤退,最后一個人退出之時破壞了墻上的電閘,偌大的實驗室瞬時陷入一片漆黑。 *** 李妙妙買了好幾套jk小裙子,天天到處玩兒到處拍照。靳家給姜也安排了訓練場和教官,帶著他訓練打靶,練習負重跑。為了鍛煉端槍的穩(wěn)定性,教官每天在槍管上方摞四個彈殼兒,讓他雷打不動端兩個小時的槍。此外,他每天早上還得做兩百個俯臥撐。靳非澤天天搗亂,在他拖著輪胎負重跑的時候坐在他的輪胎上,在他做俯臥撐的時候蹲在他脊背上。連教官也沒法兒制止靳非澤,因為他拿著靳家發(fā)的工資。姜也只好拖著大輪胎和靳非澤咬牙奔跑,駝著蹲在他背上吃雪糕的靳非澤做足兩百個俯臥撐。 這還不夠,靳非澤還要在他打靶的時候冷嘲熱諷。 “猜猜你能打中幾環(huán)呢?”靳非澤笑著說,“說不定你的子彈會飛向外太空,打中路過太陽系的外星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