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太對勁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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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桂歡不喜歡廖斂的眼神。 尤其當(dāng)他休息的時候,整個人就仿佛是一頭困倦的野獸,松散的眼神里帶著一簇不容挑釁的兇光。 交了錢,廖斂提著塑料袋走出了店門。 沒過三十秒,店門口又傳來了一串電子熊的歡迎口號,桂歡抬頭去看,就見廖斂板著一張臉又走了回來,與他付錢時不同,這會“野獸”已經(jīng)醒了,眼神里的兇光沒有一絲遮掩之意。 桂歡下意識地拿起手機放到身后,快速按下1 1 0,手指放在撥通鍵上,隨時準備按下。 廖斂皺了皺眉頭,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繃,開口道:“你家門外有監(jiān)控嗎?” 桂歡眨了眨眼:“……店外沒有?!?/br> 店內(nèi)倒是有。 廖斂眼睛在店里看了一圈,指著電視旁的監(jiān)控器道:“那個,能拍到外面嗎?” 桂歡咽了口唾沫:“拍不到?!?/br> 廖斂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桂歡拿不準他的意圖,她的膽子不算小,可還是忍不出長舒了一口氣,從窗戶向外打量。 廖斂把買來的東西放到地上,到路邊抬起了一塊大石頭。 北方的冬天,家家戶戶都有腌白菜的習(xí)慣,缸里放滿白菜,上面再壓一塊大石頭。 路邊有幾塊被挑剩的大石頭,一直沒有人搬走。 廖斂四肢精壯有力,穿白襯衫的時候,胸口總是鼓鼓的。 只見他非常輕松地抱起了一塊大石頭,一路走到一輛轎車旁邊,在桂歡詫異的目光下,高高舉起手臂,用力砸在了車前的擋風(fēng)玻璃上。 隨著玻璃的碎裂聲,車子響起了刺耳的警報音。 廖斂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居民樓,隨后充耳不聞地往回走,他似乎一點也不怕別人發(fā)現(xiàn),步伐從容,拿起放在地上的東西,掏出一袋小魚干,一邊吃一邊走。 路過超市時,他微微側(cè)頭,向里面望了一眼。 視線相對,桂歡“唰”地坐回了椅子上。 外面的警報聲還沒有停歇,一聲一聲,震耳欲聾地敲擊著桂歡的耳膜。 第2章 他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 漫不經(jīng)心的一瞥?還是帶著某種警告意味? 警報聲嗡嗡作響,桂歡不適地皺了皺眉頭,居民樓兩側(cè)的窗戶紛紛打開,居民們探出頭來看熱鬧。 這時,轎車上方四樓的窗戶被“嘭”地一聲推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男人伸出頭向下望,看了一眼就憤怒地吼道:“哪個天殺的砸了我的車?!” 桂歡仔細瞧了瞧,這男人她見過,姓王,附近的人都叫他王三餅。 王三餅在這一片是個名人,爸媽原來在鋼廠工作,他從小就是這一片的小霸王,常年穿梭在游戲廳和錄像廳,中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不念了。 年過三十的王三餅,還住在父母家中,至于職業(yè),說的好聽點,是一名需要偶爾rou搏的自由職業(yè)者,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混子,也叫做社會閑散人員。 外面鬧哄哄的,桂歡喝了口酸奶,想了想,繼續(xù)低頭算賬了。 毫不意外的,外面并沒有響起警車的聲音,想來王三餅平時得罪了不少人,一時半會也想不起是哪個“天殺的”報復(fù)了他。 幾個阿姨結(jié)伴走進小超市,她們一邊用眼神暗示著王三餅的車,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著這個新話題。 “歡啊,你上午看沒看到誰砸了王三餅的車?” 桂歡掃著條形碼,往外看了一眼道:“我上午忙著理貨,警報聲突然一響,把我也嚇了一跳。” 見桂歡這兒問不出什么,阿姨們結(jié)完賬,便意猶未盡地出了超市,邊走邊說道:“咱們這片兒早就應(yīng)該按監(jiān)控了,就咱們前面那個主道,都按上了!” “這太不安全了,今天砸他車,明天要是放火燒他房子怎么辦?我家可是跟他家一棟樓的?!?/br> 阿姨們的講話聲漸漸遠去,桂歡拿起無糖紅茶喝了口,繼續(xù)給下一位客人結(jié)賬。 有點社會責(zé)任感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可能都會猶豫要不要去報警。可桂歡不會,因為她不想惹麻煩。 王三餅自己都不去報警,她就更沒有義務(wù)去當(dāng)活雷|鋒了。 等到打零工的小陳來換班,桂歡就騎著自己的小摩托出發(fā)了。 先去了一趟快餐店,檢查了一下廚房和廁所的衛(wèi)生,聽領(lǐng)班匯報了一下工作和賬目,順便解決了自己的午飯。 下午去了趟五金店,等她回超市的時候,小陳正在門口和一群大媽們嘮家常。這么冷的天,小陳勾勾著身子坐在小板凳上,懷里貼個暖寶寶,邊嗑瓜子邊說話,嘴唇子都凍紫了。 小陳今年剛二十,在附近的農(nóng)林大學(xué)上學(xué),每周抽出三到五天來這打零工,小伙兒干活麻利,人也機靈。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和大媽們一起碎嘴子。 “小陳,熟食來了嗎?” 看到桂歡回來,小陳趕緊站了起來,把瓜子揣進兜,笑呵呵地道:“都到了,我把冷藏柜和貨架都碼上貨了。徐老板問我們要不要進些新口味的水餃,快過年了,應(yīng)該好賣,還送了一箱試吃。” 超市的活很瑣碎,除了體力勞動和打掃衛(wèi)生,每天還得檢查快過期的產(chǎn)品,要把它們?nèi)紨[放到最前面一排,爭取快點清庫存。 “老板,您聽說了嗎?咱門口王三餅的車被人砸了!” 桂歡沒搭話,說道:“你去把庫房整理出來一塊兒,晚上會進一批飲料?!?/br> “是花生牛奶和咖啡嗎?下午就到了,我拿出來了一些,放到熱飲保溫箱里了,價格標(biāo)簽都貼好了?!?/br> 桂歡:“嗯,那你再去刷一遍廁所?!?/br> “都刷完了?!?/br> 桂歡脫下外套,想著晚上弄點什么吃。 小陳跟著湊過來,眼睛亮晶晶地道:“您說是不是□□???這膽子也太大了,不怕上熱搜啊?!?/br> 桂歡指了指冷藏柜,小陳心領(lǐng)神會地掏出一瓶無糖茶飲,繼續(xù)說道:“我今天怎么不上早班啊,說不定就能看到了。” 桂歡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說道:“小陳,你是念水產(chǎn)養(yǎng)殖專業(yè)的?” 小陳頓了一下,不知老板怎么想起來說這茬,接話道:“對。” “包括魚類嗎?” 小陳:“有,不光有魚,還有蝦,貝類,好多種。老板你想養(yǎng)魚啊?” 桂歡:“你覺得魚這種生物,最大的優(yōu)點是什么?” 小陳想了想,說道:“作為食物,營養(yǎng)價值高?” 桂歡:“嗯,那是作為食物,作為一個生物來說,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安靜?!?/br> 光張嘴,不說話,桂歡非常欣賞這種特性。 小陳秒懂桂歡的言外之意,嘴巴閉上,點了點頭,去找活干了。 晚上有小陳關(guān)門,桂歡便拿了三包供應(yīng)商送的水餃試吃品,趁著天沒黑回了家。 快到單元門門口,桂歡看到有個人影站在門外,似乎在等開門,走近了發(fā)現(xiàn)是個外賣員。 桂歡繞過他,打開了單元門,外賣員后腳也跟了進來,沖她笑了笑。 桂歡走得不算慢,她一路上到六樓,誰知外賣員也跟到了六樓。 桂歡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裝作家里有人的樣子敲了敲房門,說道:“爸,開門。” 余光看向外賣員,他也在敲門,敲的是她家隔壁。 三響過后,旁邊的門就被打開了,廖斂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穿著一件有點皺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休閑褲,看到門口站著的兩人,他微微動了下眉頭。 外賣員送完外賣,轉(zhuǎn)身就下了樓。 桂歡趁著外賣員遞東西的時間趕緊開門,可外賣員的動作太快了,她門鎖剛打開,還沒等進屋,外賣員就已經(jīng)下了半層樓了。 桂歡低頭看了眼手,想著要不要開口說話,就聽一旁的廖斂道:“給你,封口費?!?/br> 桂歡轉(zhuǎn)頭看向他,廖斂左手舉著一個食盒,透過塑料蓋子,可以看到里面是半截烤魚,還是靠頭的那一半,基本沒什么rou。 再看他右手提著的塑料袋,里面是剩下的半盒烤魚,魚腹魚尾,鮮嫩誘人,是他留給自己的。 也不知道他是真沒有誠意,還是存心想試探她。 桂歡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聲音不大地道:“我什么也沒看到,沒有理由收。” 砸完了車,也沒見他拔腿就跑,顯然是不怕別人看到。 廖斂盯著她看了幾秒,點了點頭:“想收了再告訴我。” 說完,他便關(guān)上了房門,稍縱即逝間,桂歡瞥到了房里的擺設(shè),客廳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貓爬架,枝干要比普通的粗上個三四倍,整個客廳都被占滿了。 他養(yǎng)貓了? 看來這貓個頭還不小,要不然就是養(yǎng)了好多只。 第二天,桂歡一如往常,按部就班地起床去上班,下樓路過停車場,她隨意地掃了一眼。 廖斂的豪車大咧咧地停在停車位上,因為太大了,還占了一截隔壁的停車位,剛好,那一截就是她家的。 由于這片是老城區(qū),當(dāng)初規(guī)劃的時候并沒有停車場,當(dāng)時各家各戶還沒有那個條件。 后來居委會根據(jù)群眾需要,就手動給畫出了一個,面積層次不齊,大小也沒那么精準。 桂歡的父母不開車,桂歡自己騎摩托,就停在超市門口,于是她家這塊停車場基本屬于閑置狀態(tài)。 就算廖斂占了她的位置,桂歡也不會去說什么,在她看到了廖斂的砸車現(xiàn)場之后,就更不會去說了。 平穩(wěn)地度過了一天,今晚小陳不來值夜班,桂歡便開到了九點,拉好鐵門準備回家。 她家離超市不遠,走路五分鐘都不到,路燈照下,拉長了她的影子。 桂歡今年三十三了,過了年就是三十四,同齡人好多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 男朋友這種生物,桂歡曾經(jīng)也有過。 她本身長得漂亮,除了性子沉悶了點,沒有其他太大缺點。從上學(xué)起,就有不少男生追求她。 她自認眼光不高,五官端正,沒有惡習(xí),就可以。 可交往了幾個,無一不是無疾而終。追究原因,大多都是因為她的“冷淡”,甚至有人曾說過她,談戀愛就像“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