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嬌靨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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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這個方子準(zhǔn)備藥材,然后配著這瓶血熬開,記得不要把血煮干,適當(dāng)即可。對了,再備點(diǎn)蜜餞果脯?!?/br> 把東西遞給照纓,樊封逐字逐句地交代。 臨末,他又讓連燦跟著照纓一起去,美其名曰讓他多學(xué)點(diǎn)東西,后者雖然滿不情愿,但還是乖乖跟上了腳步。 回到臥房后,樊封不假思索地坐在床沿邊上,大掌摟過荊微驪的手,隨即又牽到唇邊,落下一個、兩個、三個,乃至更多的親吻。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荊微驪意識模糊的嘟囔兩聲,又很快昏睡過去。 看著她算不上多乖巧的睡相,樊封啞然失笑,又默默幫她攏好被子,還特地掖住了最邊上的被角。 可偏偏,床上的人就是不讓他省心,翻來覆去地滾,甚至一個不留神,一巴掌就這么呼到了男人的臉上。 錯愕地看過去,樊封氣極反笑,低聲威脅:“明日再跟你算賬?!?/br> 事實(shí)證明,不用等到明日,深更半夜的時候,荊微驪就因?yàn)楸晃娴锰珖?yán)實(shí)熱醒了。 她睡眼朦朧,眼角泛紅,身上還因?yàn)閯偵龅谋『雇钢鴾\粉色的光。 她探出腦袋,看向不曾入眠的男人:“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子時三刻剛過?!狈獍阉ё饋恚匀欢坏囟似鹚幙拷骸皬堊??!?/br> 看見拿暗紅色的藥液,荊微驪整個人都不舒坦了:“哪有剛睡醒就要喝藥的!不喝!” 她聲音嬌滴滴的,倒不像在發(fā)脾氣,像撒嬌。 料到她會是這么個反應(yīng),樊封也不急,耐著性子哄道:“你得把毒散干凈,不然身上會落下病根的,乖,就這一碗。” 見他哄得認(rèn)真,荊微驪還真乖乖把頭扭過來,一雙剛睡醒的秋水瞳凝著藥水看,鴉黑的睫羽上下扇合,又朝他掃過來。 “苦嗎?”她問得直白又純粹。 樊封順著她的話說:“不苦?!?/br> “騙人會變丑的?!逼财沧?,荊微驪轉(zhuǎn)而狠捏了把他的臉頰。 不軟,摸起來卻格外舒服,是很奇妙的感覺。 不急著收回手,她又咧嘴笑道:“王爺要是丑了我可就不要你了?!?/br> 樊封挑起一邊的眉:“阿驪舍得做北越王妃的錦衣玉食?” 這倒是真不舍得。 被打中七寸,荊微驪憋屈地把手又藏回袖口下,開始擺架子:“你喂我喝。” 樊封笑笑,像伺候祖宗一樣捏起玉勺舀藥,又吹吹上面的熱氣,最后才送進(jìn)她唇齒中,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像是做了千萬遍。 苦澀在牙縫中蔓延開來,她抗拒地咬著下唇:“果然是騙子?!?/br> 很快,小碗見底,荊微驪苦得直打顫。 趕在她數(shù)落自己前,樊封又利索地塞給她一顆甜梅子,由衷道:“這樣就不苦了?!?/br> 認(rèn)真得嚼起甜梅,荊微驪倒真的放過了眼前人。 可這回她安分下來,就換人開腔了。 將小碗歸置到一邊,樊封了故意擺兇臉,一本正經(jīng)地看過去:“阿驪,我有那么嚇人嗎?” 眨巴著眼“啊”了聲,她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便又聽見男人神色幽怨地說:“都成親快月余了,你還能夢見我提著劍要?dú)⒛悖俊?/br> 竟是值這個…… 又眨了兩下眼,荊微驪趕緊扯過被子遮臉,可光線都不曾完全遮蓋,后者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拽走。 無奈對視后,荊微驪避無可避:“夢而已,都是相反的,這才證明我待王爺?shù)男奶斓乜勺C、日月可鑒啊?!?/br> 樊封哼笑:“繼續(xù)說。” 見他還挺受用,荊微驪一邊腹誹難伺候一邊又信誓旦旦地說:“王爺先前不是怪我將你夢的太少了嗎,可我現(xiàn)在所有的夢里都是你,你怎的還挑剔起來了?” 說罷,她主動去拉男人的粗糲大掌,柔弱的指腹不經(jīng)意間擦過虎口上的長疤,心里頭再起激靈。 但依舊硬著頭皮道:“夫君莫不是嫌棄我了?所以才揪著我做的夢不放?” 原本拭目以待的笑容逐漸變得森然,樊封承認(rèn),雖然前腳被她取悅到,但又不自覺佩服起這丫頭給他戴高帽子的本事。 字字珠璣,倒是好口才。 面無表情地抽回手,他彎著食指在她鼻頭上剮了下,才不緊不慢地岔開話:“對了,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章蘭盡已經(jīng)咬舌自盡一事?” 許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荊微驪有那么一剎那的恍惚。 她冷淡地“哦”了聲,滿臉的不以為然,還悄然又把稱呼換回去:“王爺想拿這個試探我?看來是這兩天床睡得舒服、又開始惦記回地上了?!?/br> 作者有話說: 下午六點(diǎn)有加更,記得來看! 第40章 荼蘼芳 ◎“很喜歡”◎ 樊封面色一緊, 再次體會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剛欲解釋,胸前便一沉。 將臉埋在他肩頸處,荊微驪甕聲甕氣道:“別再說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了好不好, 聽著都嫌晦氣?!?/br> “好, 不說了?!彼Ц弑蹚? 輕輕拍著她的背,算作安撫。 她的臉剛巧挨著他心臟正前方, 男人渾厚有力的心跳也在悄然間帶動著她的,荊微驪承認(rèn),有那么一瞬間, 她格外想把他衣服扒了。 但這個念頭她又不好意思說,怕惹他笑話是其次,真正擔(dān)憂的還是這人真扒了衣服還把她壓倒, 到時候她才是真的自作自受。 想的入神, 忽然又聽見來自頭頂?shù)穆曇簦骸澳銊偝隽撕共荒苤鴽? 我抱你去沐???” “可我想跟你一起洗。” 她想也不想地說,隨即又抬起頭,眸光閃亮,單純得令人不忍直視:“不行嗎?” 原本虛抱的手不知何時摟得很用力,喉頭一緊, 他心嘆真是要了命。 隨著言語呼出來的熱氣落在她耳廓上:“自然是行的。” 沒再浪費(fèi)時間, 樊封也懶得喊侍女進(jìn)來,親自備好了沐浴的東西, 剛轉(zhuǎn)過身想喚她,就瞧見小姑娘早就懂事地脫了礙事的里衣, 乖乖地等著他過去。 男人嘆氣, 但朝她邁近的步子卻顯然加快。 相處來的這段時日樊封也大差不差把自個兒王妃的性子摸透了, 她是個極其肆無忌憚的。說是恃寵而驕也罷,狐假虎威也好,總之她極其擅長當(dāng)著他的面拿捏他。 譬如眼下。 看著張開雙臂的嬌軀,樊封也不做作,直接將人抱起又放入水中,目光幽暗:“想清楚了?別后悔,等我脫了衣服后你怕是連叫停的機(jī)會都沒了?!?/br> 食指扶著木桶的邊緣,荊微驪點(diǎn)點(diǎn)頭,理直氣壯:“你快點(diǎn),我都有點(diǎn)冷了?!?/br> 院中又起風(fēng)了,幾樹梨花不堪重負(fù),緩緩卸下大片雪白的殘瓣。 云層漸漸清寡下來,月色也露出原本的尊容。皎潔神圣,美得不可侵犯。 荊微驪緩過勁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她被從水中撈起來抱回了床上。 身上的水漬已經(jīng)擦干凈,但發(fā)絲間還站著潮氣,可她太累,根本無暇去管,只看著面前饜足的男人,試探地喚道:“阿湫哥哥你不累嗎?” 瞳仁咻然瑟縮,樊封竟久久沒發(fā)出聲音。 荊微驪有些后悔,立馬又找補(bǔ):“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稱呼我以后就都不叫了,你別不說話呀?!?/br> 幫她把凌亂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樊封搖頭,嘴角掛著淡淡的弧度:“我沒有不喜歡,恰恰相反,很喜歡?!?/br> 在荊微驪的注意下,他繼續(xù)說:“你知道為何那人明知禮法不合還故意這般喊我嗎?” 這個那人,指的自然是薛氏。 “‘阿湫’是我的乳名,細(xì)算下來也是我第一個名字,當(dāng)年被扔進(jìn)河里,我脖子上戴了個銅片,上面便刻著‘湫’,于是后來養(yǎng)父母便都這么叫我,這個名字陪了我十年?!?/br> “再后來遇見師父,出于一些執(zhí)念,我迫切地改了名字,姓隨了我養(yǎng)父,至于‘封’則是我給我自己取的?!?/br> 封…… 荊微驪抿唇,下意識想到了封塵二字。 但又不敢問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shí)這世上知道這個乳名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與其說它是個名字,不如說它代指了當(dāng)初最沒用的小廢物。” 說到最后那三個字,他哂笑一聲,臉上神色略有浮動。 荊微驪用食指堵住他的嘴,兇巴巴地說:“我不認(rèn)可這個稱呼?!?/br> “現(xiàn)在的‘樊封’固然強(qiáng)大,可說到底也是從‘阿湫’長起來的,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否定、貶低你的過去,唯獨(dú)你自己不行。” 被她的手指死死壓住唇瓣,樊封笑得無奈,只好抬手把她的手反握住,不緊不慢地解釋:“我從沒有否定過我自己。” “真正令我覺得不堪回首的記憶,從來都不是被收養(yǎng)后,而是被拋棄時,那讓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來到這個世上,我配不上活著。” “才不是呢?!?/br> 捧起他的臉,荊微驪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你是世上最好的,那些不重要的人說的話、做的事一點(diǎn)都不需要你在乎?!?/br> “我知道,我明白,所以我才會是樊封。” 扶著她的后腦,男人湊上去,落下一個輕柔又繾綣的深吻。 他們之間鮮少會這么輕飄飄的親,許是胃口都被養(yǎng)大了,荊微驪只覺得這個吻有些“清湯寡水”。 趁著男人剛分開,她就壞心眼地說:“看來阿湫哥哥是真的累了,怎么連親人都這么軟綿綿的?” 瞇了瞇眼,樊封哂道:“本王記得,你當(dāng)初很是怕我?” 說這話時,他掌心挪動,在懷中人似豆腐塊的嬌嫩肌膚上栽上朵朵紅蓮。 荊微驪山禁不住他這般別有用心地?fù)崦?,臉紅道:“那是因?yàn)槟惝?dāng)時本來就很嚇人啊,兇神惡煞地讓我站著別動,我怎么可能不怕?!?/br> “再說了,你當(dāng)初還叫錯過我的名字呢,算扯平了。” 看著她鄭重其事的乖巧姿態(tài),樊封忍俊不禁:“可我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