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貴族學院的校長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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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一轉(zhuǎn),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對,溫曦不是來找許聞亦的,那只能是來找他的。 溫越西坐下,神色隱隱透出不屑。 他說什么來著?沒猜錯吧! 昨天溫曦鬧離家出走那一出,見他和老爸都沒去哄她回來,才一晚上,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他翹起腿,姿態(tài)悠哉。 放心,到時候他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才不會讓她得逞。 就這樣,溫越西從早自習等到第一節(jié) 課,然后是第二節(jié)課,第三節(jié)課…… 他一開始勝券在握,漸漸地,臉色開始掛不住了。 溫曦在干什么,怎么還不來? 莫非還等著他去找她? 最后還是他沒忍住,旁敲側(cè)擊地問了班主任。 班主任知道這對姐弟關系不好,便道:“溫總在校長辦公室,我聽她跟周老師在聊沈灼,應該不會來找你?!?/br> 少年臉色一僵。 沈灼?怎么又是他? 班主任又說了什么,可溫越西心不在焉,壓根沒聽進去,他現(xiàn)在滿腦子既疑惑,又很不爽。 溫曦有毛病吧,突然管起沈灼來干什么,他跟她有關系嗎? 溫越西的臉色幾度變幻,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摔了筆。 他差點忘了,沈灼跟許家也有聯(lián)系! 溫曦一定是看接近許聞亦不成,又換目標,改從沈灼身上下手了? - 溫曦也是剛剛知道,沈灼還跟許家是親戚。 她面前攤著一份文件,是沈灼在學校的資料,入學推薦人正是許州。 許州,原主叫他許叔叔,他是許聞琛的父親,原主以前很愛往許家跑,也很尊敬這個長輩,希望能討他歡心。 這不太對。 要知道,原主因為太喜歡許聞琛,對他明面上的情況很熟悉,他家有幾個人,圈子里哪些朋友,就連他家?guī)字粚櫸锕方惺裁疵炙既鐢?shù)家珍。 沈灼要真是許家的親戚,沒理由她記憶中毫無印象。 除非是,這件事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 周琪攥著手站在溫曦對面,難掩緊張。 她沒想到今天溫曦又來了,還指定要見她。 經(jīng)過昨天,現(xiàn)在周琪對溫曦是崇拜多過害怕,她好想知道溫曦是怎么做到的,因為沈灼真的是太難管了。 “不用緊張,我只想了解一下沈灼的情況。” 溫曦對她輕輕一笑。 周琪一愣,不知怎的,明明面前的女人容顏美麗冷艷,尤其是當她卸去平時的偏執(zhí)驕縱后,一身黑裙襯著雪膚,更顯得氣質(zhì)凜然不俗。 這樣的美人,渾身都透著疏離感,難以親近。 偏偏她朝你一笑時,莫名就讓人卸下心防。 周琪連呼吸都放平了。 說起沈灼,她微微苦惱:“其實沈灼轉(zhuǎn)來才三個月不到,這個同學很……特別,很有性格,不太好管。” 她有些慚愧:“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他。” 溫曦一點都不意外,她看過考勤記錄,校霸同學的出勤情況可以說是非常慘烈。 但是打架鬧事的記錄卻很精彩。 沈灼是體育特長生,就連負責他的那個大塊頭老師都管不了他,更何況是一看就溫柔好拿捏的周老師。 溫曦沒有管理員工的經(jīng)驗。 她只覺得周老師夠煩惱了,她要是稍微兇一點,搞不好會哭出來,到時候還得麻煩她來安慰。 她想了想說:“他這個禮拜有進步,竟然沒有逃課。” 周琪趕緊解釋:“因為我跟他說好了,要是再逃課,我就要去他家家訪?!?/br> 現(xiàn)在一學期過半,學校各年級開展家訪活動,每個班主任負責各班級,但不是每家都去,要么去優(yōu)秀同學家,要么去問題學生家。 很顯然,沈灼就是最大的那個問題。 周老師的家訪名單上,第一個就是他, 可沈灼聽了,壓根不同意?!澳阋ノ壹?,我就退學,你看著辦吧。” 沈灼的監(jiān)護人是許州,可她哪敢用這點小事去打擾許總?更不敢不經(jīng)沈灼同意就跑去他家。 她只好妥協(xié),跟沈灼說好只要他不逃課,就不去他家。 是這? 溫曦屬實是沒想到,打架逃課無一不精的校霸同學,竟然會怕老師家訪? 可是他今天上午又沒來。 周老師打了電話他也不接。 既然如此,這個約定沈灼沒有遵守,那還是去家訪好了。 溫曦不在意地說:“那我去一趟他家好了。” 周琪愣愣地看著她:“您要去他家?去……干嘛?” “當然是家訪,順便把他抓來上課。” 周琪:? 家訪? 抓? 沈灼那個人,怎么會乖乖聽話?去他家,怕不是要被一腳踢出來。 可是好奇怪,明明用理智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事,周琪偏偏感覺她搞不好真能做到。 窗外那道身影總算動了動。 溫越西早聽不下去了。 溫曦前腳走出辦公室,他的聲音緊隨著響起:“我勸你別去招惹沈灼,他才不會聽話被你抓來,挨揍了我可不管!” 早在他剛才過來溫曦就發(fā)現(xiàn)了,她面容波瀾不驚,連眼神都沒落在溫越西身上,“要打賭嗎,我?guī)麃砹司退阄亿A?!?/br> 溫越西冷哼一聲,咬牙道:“行??!我無所謂,你有這本事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第4章 幽暗密閉的衛(wèi)生間里。 少年被人抓著頭發(fā),粗暴地一把摔在地上。 洗手池的水龍頭正往外嘩嘩地放水,壓過了拳打腳踢的聲音。 沈灼頭上流血,沾濕了眼睫毛,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睛,雖然受傷,眼神卻依舊倔強而犀利。 他盯著帶頭的那個左臉刀疤男,惡狠狠道:“誰欠的錢你們?nèi)フ艺l!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我沒錢!” 男人笑笑,把玩著手里的折疊刀,“那可是你爸,小子,父債子償聽說過沒?實在沒錢,就給老子把這房子抵押了還債。” “滾蛋!這是我媽留下的房子,跟那混蛋有個屁關系,憑什么幫他還債?” 沈灼眼中滿是不服輸?shù)暮抟狻?/br> 像是哪怕要被打碎牙,也不肯低頭的狼狗。 他被好幾個人按著,這些人都是練家子,成年人的力氣和手腕都在他之上,他已經(jīng)奮力反抗過了,自己受傷了,但他們也沒討著好。 剛才混亂中,他跟幾個人打起來,不管不顧,誰離他最近,他抓住誰就揍。 現(xiàn)在除了他,這幫人身上也帶了傷。 當然,這也招致了他們更氣憤的毆打,沈灼痛在身上,心中卻不在乎,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爽快。 刀疤臉男蹲下來,拿刀在沈灼英俊的臉上比劃。 他放狠話:“不還?三刀六個洞聽說過沒?沒錢就拿命來償?!?/br> 沈灼閉上眼,死硬著不吭聲。 另一人說:“狗屁的沒錢,這小子可是在明雅讀書!” 明雅,那是什么地方,聽說一年光是學費都要幾十萬,那里頭上學的哪有缺錢的,每次學校外頭都停一溜的豪車。 “沒錯!他就是明雅中學的!” 一個紋身男走過來,把他剛從沈灼臥室里翻出來的學生證扔在地上。 他還有意外收獲,從衣柜里找到了他藏起來的手機。 他厲聲威脅沈灼:“快點給我打電話!讓人給你送錢來!” 沈灼攥緊了拳頭。 ……該死。 他們是撬了鎖闖進來的,將他堵在家里,他不是第一次被這幫追債的威脅,第一時間藏起了手機,就是防著這一手。 沒想到他們太雞賊,這么快就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