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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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詞心一提,轉身跟在他后面,腳步放得更輕。 秦勛沒回頭看,似乎就真的沒看見她似的,徑直往玄關方向走,直到手往門把手上一搭,身后的岑詞喚了一聲—— “秦勛?!?/br> 嗓音很輕,但也很干脆。 就像只小錘子似的往秦勛腦袋上不是很用力地來了那么一下,卻極其有效。 就見秦勛手上的動作一滯,整個人都站在門口不動了。 岑詞也沒動,距離他幾步之遙。她盯著他的背影,冷不丁就想起最后一次見段意時他說過的話…… 秦勛有了反應。 轉過身,一臉迷茫的。 好半天又抬手看了看,順勢也瞧見了自己一身的整裝,更是困頓不已。岑詞看得仔細,但也不敢有大動作,怕驚著他,就把地燈給開了。 地燈沿著玄關鋪到客廳,燈光柔和得很。 秦勛抬眼,瞧見岑詞站在不遠處,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岑詞輕輕一嘆氣,走上前對上他的目光—— “秦勛,你夢游。” ** 天亮的時候岑詞早早就去了公司,秦勛先送了她,開車期間幾通公司電話進來,秦勛看著有話跟她說也沒來得及。 岑詞下了車后叮囑他慢點開,跟他說,不急,下班之后再說吧。 等秦勛的車開走后,岑詞轉身進了門會所。 任曉璇今天竟比她還早,給她開了門,一臉神秘說,“岑醫(yī)生,來了個挺古怪的小姑娘,指名要找你呢。” 岑詞費解,問任曉璇之前有見過嗎?任曉璇搖頭說,第一次來咱們這。 …… 也不能說是古怪吧,頂多就是穿得灰蹡蹡的,背對著房門坐,岑詞推門進來時一眼就能看見小姑娘纖細瘦弱的背影。 腳步一頓。 就只是個背影,熟悉感卻油然而生。 小姑娘聽見動靜回頭,整個人看上去很緊張。視線相對的瞬間,岑詞呼吸一窒,整個人都僵在那動彈不得。 “醫(yī)生,你幫幫我吧?!毙」媚锘翌^土臉的,但其實長得挺好看,就是常年的營養(yǎng)不良使她看上去面黃肌瘦的,看見她,就像是看著救命神靈似的。 岑詞下意識問,“你怎么了?” 小姑娘眼里很快泛起淚花,起身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嗓音怯而急,“你跟我來,跟我來……” 就這樣,一大早岑詞就被個小姑娘給拉走了。 真是用走的。 出了診所還一直往大路上走,岑詞問小姑娘要去哪,遠的話可以開車去。關鍵是她還穿著高跟鞋,小姑娘別看有氣無力的,但走路可不慢。 小姑娘搖頭說不用開車,很快就到。 沒轍,岑詞只能跟著她一路走。 走了沒幾分大路,小姑娘就帶著她往岔路去了,果然也是沒走太久,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一處人造湖邊。 岑詞之前知道這片湖,只是從來沒來過,沿著這片湖再往前走就是一處挺大的濕地公園。新城區(qū)與老城區(qū)的差別就在這兒,這邊的綠化環(huán)境做得很好。 只是,為什么帶她來這兒? 上班的時間,都不見來往的人影,換言之,這么個偌大湖面旁就只有她和她兩個人。岑詞抬眼看了四周,林木蔥蔥,卻不見一只鳥過。 過于安靜了吧。 小姑娘這時卻開口了,往湖邊一指,“醫(yī)生,那里有很可怕的東西,我不敢看,你能替我看看嗎?” 第245章 吃同類的花 岑詞往湖面走的時候,心生異樣,但具體是種什么感覺就很難描述。她腳步放輕,身后的姑娘沒跟上來,似乎挺害怕。 距離湖面越近,視線里的東西就越清晰,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岑詞屏住呼吸,腳步加快往前一沖,下一秒,湖里的東西就看得一清二楚! 一張人臉! 黑乎乎的,是那人的頭發(fā),一個女人! 岑詞驚喘一聲,緊跟著就明白剛剛心中的異樣了,這一幕她在夢里見過!耳畔是小姑娘的一聲尖叫,岑詞一個激靈扭頭一看,竟不知從哪竄出一伙人沖著她拳打腳踢,小姑娘無力反抗。 她大叫著放開、住手,并往前沖,可有個男人比她快一步,憤怒地推開那伙人,把小姑娘拉跑了。 岑詞一驚,緊跟其后。 跑出樹林,卻不見了兩人的身影。她在原地僵站,細細回想剛才那個男人,在哪見過?驀地她想了起來,去摸手機,手機不在身上,衣兜里只有車鑰匙。 她立馬折回門會所,直接去開了車,鉆進街面,一條條胡同去尋。 竟尋到夕陽西下,夜色降臨,她終于在一條逼仄的胡同口看見了小姑娘的身影。心里一激靈,車隨便一停就往胡同里沖。 但還是晚了。 就見小姑娘高高舉起手里的尖樁,沖著男人的后心就扎下去! “不要!”岑詞一聲凄厲。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到鮮血流了一地時岑詞都好像沒反應過來,她呆站原地,呼吸急促,頭一陣陣的發(fā)暈,眼前的場景模糊、扭曲,似真又似假。 等再有反應的時候,眼前鮮血淋漓的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小姑娘還在,抱著腿坐在角落里,耷拉著腦袋。她的臉被黑影罩住,看不見她的神情。岑詞心里隱隱有不對勁,腳像釘在地上似的動不得。 但很快,有個男人過來了,身形和個頭都不是之前被扎的那位。男人逆光而來,岑詞看不清他的臉。他走到小姑娘面前,朝她伸手。 小姑娘抬頭,把手放在男人的掌心。 岑詞看不清小姑娘的臉,但能感受到她絕望心境升騰起的那一絲希望。 她跟著那男人走了,朝著另一頭的胡同口方向走去。只是沒走兩步,小姑娘停住腳步。 岑詞站在原地,有種預感油然而生,這種感覺令她很不適,甚至脊梁骨都一點點爬出寒涼來…… 小姑娘緩緩轉過頭。 男人見狀,也轉過頭來看著岑詞。 胡同里的燈光傾瀉下來,映亮了他倆的臉。 小姑娘沖著她淡淡一笑…… 岑詞驀地一窒! 緊跟著想到了什么,轉頭就往來時的路口跑,踉踉蹌蹌?;氐杰嚴锖?,她甚至都來不及關車門,抬手去碰那串車掛風鈴。 這一次,沒響! 她用力去拍,那風鈴就搖擺不定,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岑詞抖著手,嗓音顫,“岑詞,醒過來、醒過來!” 最后一聲,近乎是嘶吼。 …… “岑醫(yī)生?” 任曉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岑詞這才猛地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站在診所門口,手里還攥著鑰匙。她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手里的鑰匙,低低道,“掐我一下。” ???啊……任曉璇不明就里,但還是照做。 沒怎么敢太用力,但岑詞試著疼了。緊跟著她繃著的神經(jīng)就倏然放下來了,大口大口的喘氣,腳跟一軟,差點跌倒。 任曉璇驚愕,忙伸手扶住她,“岑醫(yī)生你怎么了?” 岑詞搖頭,等進了診所她才問任曉璇,“剛剛你沒在屋里是吧?” “我剛來呀?!比螘澡鐚嵒卮?。 剛進院門就瞧見岑詞站在房門口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還拿串鑰匙,那一幕看著挺詭異的,因為岑詞整個人一動不動,眼珠子都不轉一下,便趕忙叫了她。 岑詞看了一眼窗外,還是艷陽高照的,而墻上的時間才過去了十分鐘左右。 果然,是幻境。 ** 岑詞推了白天的預約,因為接到了陳萱蕊的電話,她說,“岑醫(yī)生,蝶姐今晚殺青戲,我想起你之前說的,心里有點不踏實啊……” 結束通話后,湯圖敲門進來,探個腦袋問她是身體不舒服嗎?岑詞知道是任曉璇跟她說了早上的事,便道沒事。 “我當時是在想事兒呢?!?/br> 湯圖點頭,沒事就好。 剛要關門,岑詞冷不丁問她,“你覺得閔薇薇是那個實驗對象嗎?” 湯圖一愣,好半天說,“看周軍日記里的意思,是吧……哎,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想了?!?/br> 桌上手機震動,岑詞點點頭沒說什么。等湯圖出去后,她接起手機。 竟是寺院打來的,她認領的那株花草的事。 先跟她道了歉,寺里說,如果她有時間再來的話可以重新選擇一株植物認養(yǎng)。這話叫岑詞聽著奇怪,問怎么了。 寺里說,“施主認養(yǎng)的那株植物開花了,但是,但凡挨著它的植物都被它吃了,所以寺里想問問施主的意思?!?/br> 岑詞驚愕,“我的花吃花?是……主動去吃?” 她知道有那種能吃昆蟲的植物,甚至還有吃人的,但都是主動等著上門的吧?主動去吃?而且吃的還是周圍植物?她聞所未聞。 寺里說,“這種植物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花蕊會往旁邊植物偏移,就像磁鐵似的,而且施主的那株植物只要開花,好像吸收養(yǎng)分的方式就是吃植物,像是施肥澆水,對它沒作用。” 岑詞聽著心頭寒寒的,末了跟寺院說,處理了吧,回頭有時間她再認養(yǎng)一株新的。寺院問她要不要親自來處理,岑詞想了想,說,“麻煩寺院師父代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