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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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岑醫(yī)生你了,還能為蝶姐想得這么周全。今晚挺對不住的,蝶姐其實一直都挺想見你的,但這部劇趕進度,蝶姐自打進組后就沒時間好好睡過覺?!?/br> 岑詞接過氣泡水,輕描淡寫地說,“不用再感謝,也不用再抱歉,婁蝶是我的客戶,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陳萱蕊陪著笑,又洗了不少水果放果盤里一并端上來。岑詞見狀問她:都沒時間睡覺,那平時婁蝶吃飯怎么樣? 陳萱蕊如實回答,“劇組放飯倒是正常,但是蝶姐總說沒胃口,省下來的時間要么看劇本,要么就補覺,反正……怎么說呢,飲食不規(guī)律,餓得慌的時候就吃點水果。” “主食盡量要她保證。”岑詞給了建議,“婁蝶的情況跟別人不一樣,碳水化合物如果嚴重缺失,會影響她的情緒。” 陳萱蕊連連點頭說明白,但實際上做演員的,稍微胖上一定在鏡頭上都會被放大,她嘆氣說,“蝶姐對自己的身材管理很嚴格?!?/br> 這倒是能看出來。 岑詞想了想,問她,“她對自己的病情了解多少?” 陳萱蕊說,“其實蝶姐什么都清楚,所以這次她想跟你好好談?wù)勀??!?/br> 兩人簡單說了會兒話,主要都是圍繞婁蝶目前的情況。在陳萱蕊認為,何以解憂,唯有工作。所以,她始終強調(diào)這段時間婁蝶的狀態(tài)很好,就像是回答了當初似的那么有斗志。 她的電話不得閑,最后接了通挺重要的就先離開了。 臨出門前她對岑詞又是一番歉意,說婁蝶還有一場戲,拍完了馬上就回來了,要她無論如何都辛苦等一下。 等陳萱蕊離開后,岑詞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環(huán)境。 亂終歸是影響心情,她便起身幫著拾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收拾到桌面的時候,岑詞瞧見了個本子,闔著的。 第一念頭是日記本,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婁蝶這房間肯定不少人出人進的,真要是日記本還能明晃晃地放外間?至少得放床頭才是。 岑詞伸手一翻,倒是微微一怔。 劇本? 上頭密密麻麻的備注,但凡是“蘇衍”這個角色的臺詞都被各色的筆標注了不同的重點,還寫有不少角色的心情詮釋…… 蘇衍……岑詞記得好像是婁蝶這次接的角色。 她明白了。 婁蝶手里應(yīng)該是有兩套劇本,一本是平時放在劇組里用,一本就放在酒店,方便她沒人的時候能夠靜靜揣摩和研究。 看得出婁蝶對蘇衍這個角色還真是相當上心,這在當下的演藝圈可不常見了。 只是…… 岑詞之前對婁蝶接的這部劇了解并不多,而且本身劇組對這部劇在劇情上也沒有過多的劇透。 她翻看了一下劇本,眉頭下意識蹙緊…… 第184章 無法控制 也不知道婁蝶是不是拍大夜戲,岑詞沒跟過組,也不清楚一場戲能拍多久。 總之,等她把屋子都收拾整齊了之后婁蝶還沒回來。 看了一眼時間,她嘆氣,真是要命啊,還不定幾點能回市里。 而這時岑詞才意識到一件事,她在這房里待了這么久了,非但沒見著婁蝶,就連陳萱蕊也沒回來,甚至一通電話都沒有。 岑詞覺得有點荒唐,她倒不是介意等待,只是,這么長時間了,一聲交代總得有吧,這是最起碼的禮節(jié)問題。 掏出手機,剛想給陳萱蕊打過去問問情況,不料秦勛來了條微/信,問她在哪呢。 她如實相告。 秦勛發(fā)了語音過來—— “下樓?!鄙ひ衾锖?。 下樓? 岑詞一頭霧水的,回了個:? 又一個語音條過來,點開,秦勛的嗓音低低的好聽:你下樓,有驚喜。 有驚喜嗎? 岑詞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不會是……他回來了吧?然后知道她來了劇組,特意過來接她? 岑詞將手機往衣兜里一揣,剛要出門一下子想起,折回身戴好帽子、眼鏡和口罩,確定武裝得連自己都認不出是自己了這才往樓下走。 賓館大廳仍舊冷冷清清。 劇組的人還沒回來,看樣子就是熬夜場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雨,雨絲如針,綿密得很。還起了霧,加上夜色朦朧,外面就跟罩著層塑料布似的,影影錯錯地看不清楚。 岑詞心里卻是激動。 可等她出了賓館的大門也沒看見人影,更別提秦勛的車了。 她找了半天,也在綿雨里等了半天,確定秦勛的確沒來,一時間心里有點悶。除了他來,還能有什么驚喜? 掏手機,想問他在哪?輸入一半的時候停住了,她在想,如果秦勛所說的驚喜是別的呢? 想了想,刪掉,重新輸入:樓下什么都沒有啊。 發(fā)送。 卻沒成功。 岑詞看了一眼手機信號,挺穩(wěn)定的啊,怎么消息發(fā)不出去? 她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去撥秦勛電話,打不通…… 岑詞沒由來地覺出冷意來,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服和頭發(fā)都被這綿密的雨給打濕了。這雨下得刁鉆,不像是傾盆大雨似的讓人有打傘的沖動,以為細雨沒事,不想無聲無息間能澆得人透心涼。 她冷不丁想起陳萱蕊披著的那件軍大衣,果然,郊區(qū)夜里的溫度還是偏寒涼的。 轉(zhuǎn)身正想回賓館,然后再打電話問問秦勛怎么回事,就隱約聽見有人叫她。 聲音很低,低得近乎能湮沒在偶爾刮過的風聲里。 可是岑詞就是聽到了。 她轉(zhuǎn)了念頭,去尋找那道聲音…… 雨霧越來越重。 就像是層層疊疊的棉絮,看不清前方的路。岑詞順著隱隱鉆進耳朵里的聲音一路前行,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只覺得霧氣淡薄了些,終于看清了前方不遠處的東西。 一道門。 比正常房門大一些,很厚重,純鐵藝風,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霧氣之中。 細雨打濕了門把手,還有那串嵌在把手上的黃銅風鈴。 這門…… 有風經(jīng)過,黃銅風鈴叮當亂響,那聲音鉆進岑詞的耳朵里,她的頭皮又開始跟針扎 得疼似的。 眼前冷不丁的浮現(xiàn)一出場景:女孩手持鉛筆在畫紙上畫得專注,她設(shè)計了一道門,那門,純鐵藝…… 有一只手拿過畫紙,嗓音含笑:這道門不錯,ta能喜歡。 岑詞捂著耳朵,心想著,哪個ta? 抬眼卻瞧見個人影推門走了進去,她一愕,趕忙跟上。 門很重。 她在推開那一瞬間覺得有點吃力,門后卻還是室外,空曠曠的,也是一片霧蒙蒙。 是個女孩。 跌坐在煙雨綿綿里。 手里拿著個瓶子。 有點距離,岑詞看不清楚那瓶子里的是什么。她試圖走近,可怎么也靠近不了,就好像她和那姑娘之間是等距的,她只要往前靠一步,那位姑娘就整體往后移一步似的。 總之,兩人的距離無法拉近。 岑詞微微瞇眼,看仔細了愕然,是那個姑娘,她記得! 可是…… 岑詞覺得一陣精神恍惚,這女孩兒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夢里嗎?怎么在現(xiàn)實里出現(xiàn)了? 不管是夢里還是現(xiàn)實,令她奇怪的是,她始終看不清對方的臉。 她坐在那一動不動,耷拉著腦袋,任由雨絲打在身上,頭發(fā)卻沒打濕,披散著跟游魂似的。 她……怎么了? 岑詞努力去看…… 那姑娘突然動了。 就見她緩緩擰開瓶子蓋,然后倒了東西在手心里。也是奇怪,雖說岑詞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卻能清晰判斷出她手里的東西。 是藥片! 就見她倒了滿滿一手心,緊跟著就往嘴里塞,也不用水,就咬碎直接往下咽,然后又倒了一把…… 岑詞一激靈,也不知道怎的,潛意識里就覺得她在服毒! 哪怕隔著距離,岑詞似乎也能聽見她牙齒咬碎藥片的聲音,嘎吱嘎吱的,聽得她脊梁骨都發(fā)寒。 見她又是一把藥片往嘴里塞,岑詞抬腿就往前沖,大喊:別吃!別想不開! …… “岑醫(yī)生?” 耳邊有人在叫,聲音輕柔。 岑詞驀地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