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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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想了想,道:“有?!?/br> “要什么?”流景問。 “要你和舟舟,不吵架?!毙≡铝粱卮?。 她腦子混沌不清,時常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卻也能感覺到他們兩個沒以前要好了,所以她想讓他們和好,讓一切像以前一樣。 流景沒想到她的心愿是這個,沉默片刻后沒有像別人一樣敷衍她,而是認(rèn)真解釋:“小月亮,我可能沒辦法實現(xiàn)你這個愿望了?!?/br> “為什么?”小月亮歪頭,隱約有些傷心。 流景笑笑:“因為人是會變的,他也好,我也罷,都有了各自更在乎的人,便很難再回到曾經(jīng)?!?/br> 雖然沒有約定過,但所有人都默契瞞住了小月亮,所以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舟明做過什么,以及不遠的將來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即便她問起,流景也只是含糊過去。 小月亮聽不懂,沉默許久后問:“那我呢?” “我永遠喜歡你?!绷骶盎卮?。 小月亮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露出一排小牙齒。 “……舍迦教你這么笑的吧?”流景無語。 小月亮眨了眨眼,嘴角咧得更大了些,流景忍俊不禁,正要讓她停下,屋外突然傳來非寂的聲音:“流景,你現(xiàn)下如何?” 小月亮聽到他的聲音,嚇得趕緊縮進被子里。 “陣法開啟后,我沒那么疼了?!绷骶案呗暬卮?。 非寂聽她聲音中氣十足,便放心回到自己的位置。 “出來吧?!绷骶芭呐谋蛔拥男」陌?/br> 小月亮猶猶豫豫從被子里鉆出來,四下看了一圈才放松。 “他又沒欺負過你,你怎么如此怕他?”流景好笑地問。 小月亮認(rèn)真回答:“他是瘋子?!?/br> 流景挑眉:“不過是脾氣大點,哪里瘋了?” “是呀,帝君平日瞧著不好惹,卻是個心細守禮的人,可不是什么瘋子?!毕墒绦Φ馈?/br> 流景看著小月亮皺巴巴的表情笑了笑,本以為這個話題就這么過去了,卻聽到小月亮小聲說:“他總是泡在水里。” 流景一愣:“什么?” “還總是抓云團?!毙≡铝劣值馈?/br> 流景定定看著她,許久之后才嘗試詢問:“你說的水……是忘川?” “一直抓,一直抓,抓完又放掉?!毙≡铝敛挥傻枚读艘幌隆?/br> 流景無言許久,低聲問:“小月亮,我能看看你的記憶嗎?” 雖然不知道要怎么看,但小月亮還是果斷點頭。 流景無聲笑笑,將手指點在她的眉心。 忘川河上清冷幽寂,千萬無□□回的魂靈在空中漂浮,幽藍的光亮宛若星子落下,而這些魂靈之外,還有閃著光的記憶霧團,這些記憶霧團皆是因為被主人遺忘,才出現(xiàn)在忘川里,和無數(shù)魂靈一起等候誰來帶它們回家。 非寂仍是少年模樣,跌跌撞撞游走在忘川中,抓了一個又一個霧團,辨別之后又放開。 貍奴還沒化作人形,以貓兒的樣子苦口婆心相勸:“帝君,您傷勢未愈,還是先回宮養(yǎng)傷吧,等養(yǎng)好之后我再陪您過來找尋,您的記憶就在這里,總會找回來的,帝君……” 非寂眸色黑沉,全然不聽勸阻,只一遍又一遍地尋找,直到體力不支倒在地上,仍舊不甘地看著成千上萬的霧團。 “帝君,”貓兒跳到他身邊,“丟失的那些記憶又不重要,您何必如此執(zhí)著?!?/br> “再不重要……也是本座的東西?!彼劬χ饾u赤紅,下一瞬便徹底昏了過去,恰好倒在她面前。 準(zhǔn)確來說,是倒在小月亮還未成人形的魂魄碎片前。 流景睜開眼睛,許久才輕笑一聲:“癡兒?!?/br> 小月亮不知從哪摸來一個果脯,一邊吃一邊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不管是凡人還是神仙,生孩子都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而前期的那些疼痛跟后期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流景在床上躺了大半日,躺到下午的時候,渾身已經(jīng)如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她怕嚇到小月亮,干脆一點靈力讓她睡過去,還順便把她挪到床角,用被子給她蓋上。 “……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空管別人呢?”仙侍無奈地問。不過短短幾個時辰,自己便從一開始的從容變得不安,又到如今的神情凝重心急焦躁了,仙尊倒好,除了虛弱許多,其他都跟個沒事人一樣。 流景見她眉頭緊皺,笑了笑問:“可是靈力快用完了?” “您怎么知道?”仙侍驚訝。 流景抬眸掃一眼寢房:“祥瑞之氣淡了許多?!?/br> “……天道有衡,越是高階修者便越難留下后代,老祖已經(jīng)按照尋常大能生產(chǎn)所用的十倍靈力準(zhǔn)備,卻仍舊不夠用,待會兒即便有帝君他們相助,只怕您也要吃些苦頭了?!毕墒糖妇蔚?。 三界五族,唯有仙族生子要在痛到極致后再受剖腹之苦,若有降生之陣庇護,痛意能減少十之八九,若是沒有……便只能生扛了。 流景揚了揚唇:“無妨,都到這地步了,總是沒有回頭路了?!?/br> 仙侍憂愁地嘆了聲氣,出去將情況說了一遍。 一直守在外面的非寂面色陰沉,一聽說祥瑞之氣減少,當(dāng)即便要燃燒神魂為降生之陣輸入靈力,卻被舟明及時制止。 “你的神魂已經(jīng)崩裂,如今全靠仙尊一股靈力維系,若是將這股靈力也輸出來,只怕會兇多吉少?!?/br> “滾開?!狈羌挪粣?。 舟明眉頭緊皺,正要繼續(xù)勸說,屋里又出來一個婢女:“仙尊交代,任何人都不得再給法陣輸送靈力?!?/br> 屋外所有人皆是一愣。 “還有,任何人沒有她的吩咐,也不準(zhǔn)進屋?!辨九聪蚍羌?,這句話針對的是誰不言而喻。 非寂眸色沉沉,許久才啞聲問:“她可還好?” “仙尊一切安好,”婢女頷首,“她請帝君乖乖守在外面,切莫沖動行事?!?/br> 非寂神情怔忪,許久才回過神來:“告訴她,照顧好自己,別掛心我?!?/br> 婢女見他冷靜下來,便徑直回屋去了。 “帝君別擔(dān)心,仙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必偱孔镜匕参?。 舍迦都快哭出來了,卻還是堅強地跟著安慰:“是啊是啊,仙尊她、她一定沒事的,當(dāng)年靈骨被鎖之痛都能忍下來,這點痛又算什么……你說是不是啊舟明?” 面對舍迦暗示的眼神,舟明扯了一下唇角:“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 “舟明!”舍迦不悅。 “但有我在,她便一定平安無事,”舟明抬眸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尋常靈藥無用,降生之陣又停了,只能以銀針施法減緩疼痛了?!?/br> 他說著話,便直接進屋去了。 流景當(dāng)初連鎖靈骨和識海破裂之苦都忍過去了,自認(rèn)耐力極佳,可直到降生之陣停下,全部痛意來襲,才知道當(dāng)初經(jīng)歷的那些,跟現(xiàn)在相比簡直九牛一毛。 知道非寂就在外面,不想他擔(dān)心之下做出沖動的事就該忍著,可她還是不由得嗚咽一聲。這一聲不算大,對外面等著的人而言卻猶如重雷。 舍迦臉色都變了,四肢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仙尊當(dāng)初身受重傷都沒喊過疼……” 貍奴抿唇,眼圈漸漸紅了。 相比他們,非寂低著頭,半張臉都隱匿在散落的碎發(fā)里,冷靜得仿佛屋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舍迦和貍奴擔(dān)憂地對視一眼,皆是覺得他此刻很不對勁。兩人正猶豫要不要同他說說話時,非寂突然叫住一個婢女。 屋內(nèi),流景汗如雨下,虛弱地看著舟明取出三寸長的銀針。 “……這是我見過最長的銀針。”她呼吸急促道。 舟明溫和一笑:“長是長了點,卻不疼?!?/br> “你上次這般安慰我,還是我被南府打個半死時。”流景看著他的眼睛。 舟明一頓,露出一個苦笑。 “我這次……能熬過去嗎?”她又問。 舟明:“一定能。” 流景無聲揚起唇角。 一個婢女拿著布包進門,徑直走到流景面前:“這是帝君著弟子給您送的東西。” 說著話,她將布包放到流景枕邊。 “帝君說了,若是忍不住疼時,便打開布包,”婢女說完,又補充,“一定要親自打開。” “什么東西?”流景問。 婢女:“弟子也不知道?!?/br> 流景眼眸動了動,隔著布包摸了摸,是一個硬邦邦的盒子。 “以帝君的性子,本該豁出性命為你續(xù)上陣法,偏偏被你勒令什么都不準(zhǔn)做,只能用這種法子表示安慰,”舟明趁她不備,下了第一針,“他此刻一定很挫敗?!?/br> 流景疼得悶哼一聲:“沒辦法……我可不想生完孩子,孩子爹沒了?!?/br> 舟明下了第二根針:“時辰差不多了,你可準(zhǔn)備好了?” 流景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嗯……” 舟明垂著眼眸,快速下了第三針第四針……流景沒感覺痛苦減輕多少,反而被扎得十分難受,好在下了第十一針后,舟明便停了下來。 “我們要開始了?!毕墒套呱锨皝頊芈暤?。 流景看著她身后醫(yī)修手里的剖腹法器,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等、等一下……” 眾人當(dāng)即停下。 她緩了片刻,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來吧?!?/br> 舟明及時退后,其余幾人對視一眼便走上前來,流景感覺到眾人的靠近,緊張得忍不住去摸非寂送來的布包。 布包很容易就打開了,她閉著眼睛,又慌亂地去摸索打開盒子,然后手指便觸到一片涼意。 ……什么東西?流景一愣,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小小的生銹的壺。 她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瞬便覺天地顛倒,等回過神時,已經(jīng)站在了寢房外。 “天邊有祥云凝聚,這是要生了嗎?”舍迦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閉上眼睛不斷懇求天道保佑一切順利。 貍奴有樣學(xué)樣,也跟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