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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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寂不想湊合,但見她堅持,便也答應了。 等午飯過來的空隙,兩人隨口閑聊,說到最近的流言蜚語時,非寂突然問了句:“收禮收得開心嗎?” “開心啊,”流景笑笑,還不忘拍馬屁,“我就知道什么都瞞不過帝君?!?/br> 非寂掃了她一眼:“知道那些東西能讓你死幾次嗎?” “我就是收禮物而已,為什么要死?”流景反問。 非寂:“他們沒求你辦事?” “求了啊?!?/br> “知道其中多少事是死罪嗎?” “知道?!绷骶袄^續(xù)回答。 “那你還敢收?!?/br> “我只是收禮,又沒打算幫他們做事,”流景理直氣壯,“憑什么治我的罪?” 非寂被她問得一頓,半晌竟然有些想笑,先前因為亂七八糟記憶生出的煩躁也一掃而空:“你倒是膽大,在冥域都敢黑吃黑?!?/br> “還不是因為有帝君罩著,”流景勾起唇角,“只要您一直專寵我,他們又敢對我如何?”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唇角揚起一點弧度。 “不過這里頭有一人的忙我還真得幫,”流景又想起什么,“是一個二階鬼臣的夫人所求,那男的一邊惦記別的女人,一邊不肯和她斷絕道侶關(guān)系,我最討厭這種三心二意滿腦子都是其他女人的人,帝君你能幫幫她嗎?” 非寂眼眸微動,不知想到了什么。 “帝君,帝君?” 流景喚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對上她的視線后,竟下意識問了句:“他想那女人,或許并非情愛,只是因為不受控?!?/br> 流景立刻用‘你在說什么蠢話’的眼神看著他。 非寂不悅:“你不信本座?” “帝君,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一個男人。”流景一本正經(jīng)。 非寂臉色倏然陰沉:“誰?” “但我對他沒別的想法,我就是不受控?!绷骶袄^續(xù)正經(jīng)。 非寂:“……” “是吧,你也不信?!绷骶翱嚥蛔妨?。 非寂無言片刻,想起她先前生氣拍桌子砸東西的樣子,到底沒再說什么。 兩人等了片刻,飯菜便送上來了,流景給非寂夾了些吃食,無意間提到另一件事:“舍迦母親這個月過壽,我們過幾日得去一趟凡間,大概得一個月才能回來?!?/br> 非寂一頓,蹙眉看向她。 “……別這么看我,要怪就怪舍迦不孝順,這兩天才想起自己還有個要過生辰的娘在凡間,我今日一知道這件事,便離開來告訴你了?!绷骶耙荒槦o辜。 非寂:“你也要去?” “去吧,也沒幾個親戚了?!绷骶皣@氣。 非寂本能不悅,但想到什么后又強行按捺情緒:“嗯,去吧?!?/br> “多謝帝君?!绷骶皼]想到請假會這么容易,當即開心地給他夾了些吃食。 吃過午飯,她以收拾包袱為由回了小破院,第一次聽說自己母親過壽的舍迦沉默半晌,問:“仙尊,您這是準備跑路了?” “當然不是,只是拿這個當借口離開一段時間。”流景順口反駁。 舍迦不解:“去哪?” 流景抬眸:“三界會談。”她得去看看,叛軍混進去究竟要做什么。 舍迦頓了頓,意識到她想干什么后突然有些擔心:“萬一被帝君發(fā)現(xiàn)怎么辦?” 流景奇怪地看他一眼:“他一直在冥域待著,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不出意外的話,今年還是貍奴過去,放心吧,他還是很好糊弄的?!?/br> 舍迦想起貍奴總是被騙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果然感覺很放心:“您打算以什么身份去?” 流景瞇起眼眸:“自然是天界代表的身份。” 同一時間的無妄閣,貍奴拿著一封請柬出現(xiàn)在大殿內(nèi)。 “帝君,今年的三界會談請柬送來了,可要按往年慣例,讓卑職前去參加?”貍奴垂眸問。 非寂盯著燙金請柬看了片刻,道:“今年本座親自過去。” 貍奴面露意外。 第44章 流景要去凡間給舍迦母親過壽的事,轉(zhuǎn)眼就傳遍了整個幽冥宮,有腦子活泛些的,早早就送來了盤纏和干糧,還有一些直接送了南山玉不老松之類的擺件,說是添一份壽禮,順便沾沾喜氣。 “……我都在幽冥宮待幾千年了,我娘年年過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禮。”舍迦看著院子里一堆壽禮,第一次不知該說什么好。 流景拍拍他的胳膊:“跟著我,你的好日子在后面?!?/br> “確定嗎?總感覺這種好日子像走獨木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掉下去了?!鄙徨葻o奈。 “你就是太膽小,沒聽說過一句話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嗎?給你你就收著,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绷骶袄^續(xù)安撫。 舍迦:“……您在天界也是如此?” “我倒是想,舟明也不給我機會呀,你知道的,他那小子看著好說話,可實際上最是古板,對貪贓枉法之類的事深惡痛絕,”流景說著話,察覺到又有人來,便隨口問一句,“你也是來隨禮的?” “隨什么禮?”舟明的聲音響起。 流景一頓,淡定打招呼:“舟明仙君,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說我古板的時候。”舟明笑得如沐春風。 舍迦求助地看向流景。 流景:“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吧。” 舍迦:“……” 舟明也不生氣,看到院里有滋養(yǎng)神魂四方鼓后,將袖子里的小姑娘掏了出來,半夢半醒的小姑娘察覺到溫熱的靈力,當即在鼓面上翻個身繼續(xù)睡了。 “令堂應該不介意將這東西送我吧?”舟明溫和地問舍迦。 舍迦:“……您喜歡盡管拿去?!?/br> 舟明笑笑,又問流景:”堂而皇之聊天界的事,就不怕被人聽到?” “我設了結(jié)界,不會被人聽到,”流景說完對上舟明的笑眼,又挑眉補充一句,“自己人除外?!?/br> “這次害你淪落至此的,好像也是自己人?!敝勖髡f的是她被暗殺的事。 流景:“……舟明仙君我錯了,我們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br> 舟明這才滿意。 “你專程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教訓我?guī)拙浒??”流景問?/br> 舟明摸摸睡熟的小月亮,抬眸:“你是不是打算去三界會談?” “嗯,你要一起去?”流景反問。 “原計劃是要陪你一起去的,但如今去不了了,”舟明臉上的笑意淡去,“阿齊最近越來越能睡,時常一整日都不清醒,我得盡快煉制出可以聚氣凝神的丹藥,好幫她再拖一段時間?!?/br> 流景動容:“非寂不是給了你可以修養(yǎng)神魂的法器嗎?” “阿齊是心碎而亡,再好的法器也效果有限,多想些法子總是好的?!敝勖鞔怪垌?,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小月亮頭發(fā),小月亮不甘其擾哦,抱著他的手指繼續(xù)睡。 他笑了笑,抬頭看向流景:“我打算試試用心頭血煉丹?!?/br> 舍迦驚愕抬頭。 心頭血是一身之精華,動之輕則元氣大傷重則修為倒退,而煉丹所需要的分量,絕不是一滴兩滴這么簡單,他隨口的一句話,卻有賭上性命的意思。 傷患可治,心病難醫(yī),小月亮死前的痛苦與絕望,注定她碎裂的神魂只有一條不歸路,舟明仙君哪怕耗盡心血,只怕也救不了他。 “仙尊?!鄙徨让碱^緊皺,習慣性地看向流景,想讓她勸勸舟明。 舟明也看過來,大有看她怎么說的意思。 流景嘆息一聲:“你悠著點,小月亮不能沒有你?!?/br> “放心,我有分寸。”舟明見她沒有反對,臉上笑意更深。 天界如今被叛軍占領(lǐng),這倆人卻一個比一個任性,舍迦作為連個官銜都沒有的小臥底,已經(jīng)徹底沒招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找個理由便離開了。 他一走,院子里頓時清凈不少,舟明掏出一張手帕給小月亮蓋上,這才對流景道:“有一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br> “什么事?”流景掏出一把瓜子。 舟明掃了她一眼:“正經(jīng)點?!?/br> 流景正經(jīng)地嗑瓜子:“你說。” “……你既然進過帝君的識海,就該知道他關(guān)于你的記憶是一片模糊吧?!敝勖骺粗难劬?。 流景頷首:“的確是一片模糊,而且關(guān)于我的記憶很少,估計是不在意,也可能是恨極了,不想留任何關(guān)于我的記憶?!?/br> 舟明:“最近,他關(guān)于你的記憶不再模糊。” 流景一頓。 “不僅不模糊了,還想起許多細節(jié),”舟明停頓片刻,看著她的眼睛道,“他還說過,偶爾想起你時,心口會疼?!?/br> 流景怔怔與他對視。 許久,舟明凝重道:“我其實有一個猜測……” “是不是因為我跟他合修太頻繁了?”流景鄭重推測。 舟明:“……什么?” “你也知道,他體內(nèi)有我的東西,我與他太頻繁地接觸,或許會有些影響,”流景心有余悸,“幸好我的容貌長成之后與少年時期不同,否則早被他弄死了?!?/br> 舟明無言片刻,道:“其實我的猜測是,他可能長出了新的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