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nóng)場主相親對象閃婚了 第83節(jié)
一個小時后,他們收到了違章通知,郎洋洋把頭埋在莊碩跨間的行為構(gòu)成不規(guī)范駕駛。 杵著拐杖過來看brookside二店裝修成果的周垣,還有端著周垣做的創(chuàng)意菜的陳靜文都抿著嘴掐著大腿。 郎洋洋坐在門檻上偏頭裝死。 雖然真的硬了一路,但莊碩還是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我們真的沒有在干那個??!” 第52章 解釋再多也沒有用。 要怪只能怪莊碩在收到違章通知的時候很不解地喊了一聲“怎么會違章”,把陳靜云和周垣吸引過來看他手機(jī)。 不管陳靜云和周垣信不信他們真的沒有在早高峰玩什么車內(nèi)play,這張照片也成為了郎洋洋和莊碩無法言說的痛。 違章是肯定違章了的,這個莊碩認(rèn)罰。 當(dāng)時郎洋洋為了湊過去看二姑媽,解開了安全帶,好在當(dāng)時堵車,車流緩慢,不然這個姿勢開車是很危險的。 給還沒有拿到駕照的郎洋洋提前上了一課。 “不過到底看什么,看得這么癡迷?。俊标愳o云問。 郎洋洋扶著周垣在門檻上坐下,接過陳靜云遞過來的叉子,說:“二姑媽有個朋友,是她同事的老婆,跟她們單位里的人都很熟,經(jīng)常一起吃飯什么的就認(rèn)識了,總喜歡拉人一起團(tuán)購東西啊推銷各種保健品、器械什么的,上次還聽到說做什么投資?!?/br> “什么投資?” 莊碩搶先回答:“就是那種什么草本養(yǎng)生減肥的那種店?!?/br> 陳靜云恍然大悟:“啊……是不是那種街邊很多的那種,看著都沒什么生意,但是開得到處都是的那種?” 郎洋洋點頭:“這種店應(yīng)該就是專門賺加盟費的?!?/br> 就著這個話題,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起來,這種從微商發(fā)展過來的線下店,在中老年人中還是很有市場的,大家身邊多多少少都有人買過東西辦過卡。 只有周垣聽不太懂,在他看來,朋友推薦的東西確實是很值得信賴的。 “不說了,先來嘗嘗看這個?!标愳o云讓大家試吃今天新做的菜。 是一盤魚丸,但不是那種加工過的魚丸,只是把新鮮魚rou做成了丸子的形狀。 白色的魚rou下面墊著半片嫩豌豆莢,清新的綠色醬汁淋在上面,醬汁里還有一些白色顆粒。 白綠的色系搭配非常清新,和夏日村野搭配起來非常有氛圍感。 郎洋洋連著豌豆莢把一整顆送進(jìn)嘴里。 “哦?這是什么……” 魚rou軟彈,豌豆莢選的是很嫩的,沒有經(jīng)脈感,爽脆清甜,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郎洋洋覺得很熟悉,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么東西的味道。 “水稻?!鼻f碩說。 郎洋洋轉(zhuǎn)頭看他,莊碩再次回味之后確認(rèn):“新鮮的水稻?!?/br> “是的?!敝茉χ炎约捍蚴嗟耐壬熘?,解釋說:“澆在魚rou上面的料汁,里面加了我用新鮮水稻榨出來的汁液,上面白色的小顆粒也是新鮮水稻粒?!?/br> 郎洋洋點點頭,不得不佩服:“怎么想到的???口感很好,味道很清新,沒有蓋住魚rou的香味?!?/br> 周垣:“我以前吃過一道菜,用的是海魚和青汁,青汁就是由大麥嫩芽做的,那時候覺得口感很奇妙,就發(fā)散著用現(xiàn)有的食材試著做的了一下?!?/br> 郎洋洋和周垣在探討做菜的思路的時候,盤子里的魚rou已經(jīng)被莊碩和陳靜云吃光了。 陳靜云收好餐具:“那我們先回去了?!?/br> 郎洋洋和莊碩說好,看周垣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離開。 周垣的胡子一直沒有刮,深棕色的頭發(fā)有點自然卷,起床可能也沒有打理,亂糟糟地頂在頭上。 “我怎么覺得他和寨子里融合得這么好呢?”莊碩說。 郎洋洋看著他樸素的背影,看他身上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襯衫,轉(zhuǎn)頭看莊碩。 心想,因為你倆半斤八兩。 他們走了之后郎洋洋和莊碩進(jìn)店里查看情況,鋪地板和刷墻是莊碩盯著干的,他自己也會做這些,有他盯著不會出什么問題。 郎洋洋前前后后檢查了兩遍,細(xì)節(jié)都做得挺好的,整體色調(diào)和老街的brookside一樣。 “這面窗真好看?!崩裳笱罂吭诓慌R街的那扇窗子邊,這一面沒有換上大玻璃窗,保留了原本的老木窗子,用砂紙打磨平整之后刷上保護(hù)漆。 窗外是兩棵高大的榆樹,榆樹旁邊是村里的古井和水池,遠(yuǎn)處是稻田。 店里面還沒有裝燈光,這一塊光線不好,反倒襯得窗外的景色更鮮明。 偶爾人騎著電動車從稻田中的水泥路路過,很有“想象中的鄉(xiāng)村”的模樣。 郎洋洋這么說的時候莊碩笑了一下。 郎洋洋回頭看他:“笑什么?!?/br> 莊碩整蹲在地上,把裝修留下來的垃圾裝進(jìn)一個麻袋里,他說:“你說想象中的鄉(xiāng)村。” “對啊。” “就是覺得你說得很對,之前也有客戶來農(nóng)場的時候這么說過,真正的農(nóng)村才沒有什么輕奢民宿、甜品店和觀景臺。” 郎洋洋走到莊碩身邊,一起收拾東西,說:“是,但那也不重要,人家累死累活在格子間里工作了一周,到鄉(xiāng)下來放松就輕松玩樂就好啦。” 裝修垃圾很多,收拾完又找了小三輪來拉到垃圾堆去,忙完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是黃昏。 兩人的t恤都沒有干過,坐在小店的門檻上喝口水休息。 對面郎月的民宿進(jìn)度慢很多,畢竟面積不是一個量級的,定位輕奢的話裝修不能像郎洋洋這么簡單,要改造的地方很多。 幾個師傅正在拆卸原本的舊瓦片,一堆一堆地從屋頂扔下來,掉在地面上砸碎,激起陣陣灰塵。 傍晚的霞光從屋后穿過來,可以看見空氣中粉塵流動的樣子。 郎洋洋的身上手上都占滿了灰塵,臟兮兮的,但也有種莫名其妙的踏實感覺。 當(dāng)初裝修老街brookside的時候郎洋洋是很焦慮的,那時候自己找的裝修師傅,他自己都不懂裝修,但每天都要去店里面看著,怕做得不好,怕返工。 “走吧,這里灰塵大?!鼻f碩起身,伸手拉郎洋洋,“要不要去馬場看看小馬?” “好啊?!?/br> 馬場里的兩匹馬剛生了小馬,生的那天莊碩在馬場守到半夜才回家。 郎洋洋伸手握住莊碩的手,起身上電動車,往農(nóng)場那邊開。 郎洋洋總算知道莊碩的車為什么總是臟兮兮的了,今天臟兮兮的兩個人往車上一坐,不臟都難。 馬場靠近河灘,每次路過河灘那一片郎洋洋都覺得心情很好。 會想起他第一次來農(nóng)場的時候,兩人坐在河灘邊的草坪上閑聊。 聊的什么早已經(jīng)忘記了,只記得他們?nèi)ゲ葺笈锢镎藘煽鸷芩岬牟葺?,回來做了草莓派?/br> 小馬和小馬mama都在室內(nèi)的馬圈里,這幾天下雨多,在室內(nèi)方便保持溫度和喂食。 小馬早已經(jīng)站起來了,身上也被mama舔得干干凈凈,但是新生的馬兒毛發(fā)細(xì)軟,整體看著有些凌亂。 馬mama這時候的警惕性很高,是不輕易讓人靠近小馬的,連莊碩都防備著,只有一直在馬場工作的陳伯可以進(jìn)去。 “生出來的時候黑色的這只不會吃奶,還是陳伯進(jìn)去引導(dǎo)小馬吃奶的?!鼻f碩說。 郎洋洋趴在欄桿上,嗯了一聲,說:“它們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莊碩:“睫毛很長,不過小馬才出生一個星期,視力還沒有發(fā)育好,看不清遠(yuǎn)方,所以更不能在室外?!?/br> “那以前沒有人工喂養(yǎng),沒有馬廄的時候,野馬怎么辦呢?”郎洋洋問。 “嗯……這個嘛……” 莊碩還真的沒有想過。 馬廄里味道不好聞,呆了一會兒就出去了,準(zhǔn)備去摘點新鮮的蔬菜,順便也給二姑媽送一點過去。 正好探探二姑媽是不是真的有想投資的想法。 農(nóng)場里有一批糯玉米種得比較晚,現(xiàn)在還有嫩的,郎洋洋穿梭在玉米地里掰玉米。 “上次給悠悠她們送的,都說很好吃。”郎洋洋向莊碩反饋。 莊碩笑:“好,待會兒多帶點回去,也就再吃一兩個星期就老了?!?/br> 玉米葉子偶爾會劃到裸露的肌膚,郎洋洋撓撓自己的胳膊,選中一個玉米須須還是粉紫色的,輕輕一掰弄下來,就地剝掉外層的的葉子,只留一點干凈的嫩葉子,扔進(jìn)竹筐里,繼續(xù)尋找下一個。 本來還想去摘點新鮮的黃瓜和豆角的,但剛準(zhǔn)備從玉米地里出來,抬頭一看,天邊厚重的烏云已經(jīng)推了過來。 郎洋洋正要回頭找莊碩跟他說要下雨了,人還沒有找到豆大的雨點就打了下來。 “莊碩!”郎洋洋砸玉米地里喊。 雨點落得又大又突然,玉米地很大一片,郎洋洋甚至搞不清楚往那邊走才能走到田埂去。 雨水打濕了郎洋洋的頭發(fā)和衣服,郎洋洋一邊往前走一邊大喊:“莊碩,你在哪里?。??” 沒有回應(yīng),雨聲太大了,估計他都聽不見。 郎洋洋放棄呼喊莊碩了。 郎洋洋快速沿著田壟走著,地里面的泥土也被雨水打濕,變得泥濘不堪。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得這么深,雨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打雷。 郎洋洋拎著一筐玉米,艱難在玉米地里穿梭,玉米葉子劃在身上,又痛又癢。 雨水模糊了視線,天空一聲巨響,把郎洋洋嚇了一大跳。 說不害怕是假的。 “啊……”郎洋洋感覺到脖頸處被什么玉米葉劃了一下。 沒時間理會,想加快腳步往前走的時候腳下踢到一塊石頭,往前踉蹌了一大步,泥地濕滑沒站穩(wěn)狠狠往前摔了個臉朝下。 郎洋洋掙扎著坐起來查看自己被石頭刮到的右腳,腳踝處有血跡。 但是雨太大,又很泥濘,看不清傷口。 恍惚中郎洋洋腦袋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他磕在鐵門一角,滿頭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