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nóng)場主相親對象閃婚了 第16節(jié)
莊碩:[還沒有睡嗎?] 郎洋洋發(fā)了一個點頭的3d豬。 莊碩:[是不是也在準(zhǔn)備明天上墳要用的東西。] 郎洋洋:[沒有,你呢?在準(zhǔn)備什么?] 莊碩發(fā)過來兩張圖片,是長溪市本地上墳祭祖要用的兩款糕點,還有一堆白色紙扎。 看背景是在家里。 他說:[本來要睡了,結(jié)果我媽發(fā)現(xiàn)買回來的親紙都是沒打洞的,我爸媽在準(zhǔn)備吃的,我連夜手工打洞。] 接著又拍了一張堆滿屋子的各種東西。 郎洋洋:[要準(zhǔn)備這么多東西嗎?] 莊碩:[嗯,每年都這樣,清明節(jié)前一天都要準(zhǔn)備到大半夜,然后一大早就出發(fā)回老家。] 郎洋洋拿著手機(jī)沉思了片刻,直到右手指間的煙灰掉在手背上燙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他回復(fù)莊碩自己要休息了,兩人互道晚安。 郎洋洋側(cè)躺著,做了一個決定。 另一邊寬敞的客廳里,莊碩終于放下手機(jī),繼續(xù)用釘子給親紙打洞。 他八卦的老媽在廚房里,用手肘推推自己老公:“欸,看見沒,這兩天總拿著手機(jī)聊天,那關(guān)公一樣的黑臉都笑得那叫一個不值錢。” 一樣是個大黑臉的老公探探頭往外看,看到兒子眼尾的笑意還沒有消失。 兩口子對視一笑。 “有戲!” —— 凌晨四點,brookside后窗透出暖色燈光。 郎洋洋在烘焙室里捏面團(tuán)。 今天來得很早。 昨夜的雨只是過云雨,只一陣就停了,外面有些冷,烘焙室里溫度適宜。 郎洋洋一雙纖細(xì)有力的手反復(fù)的揉捏面團(tuán)、打發(fā)雞蛋黃油、用小刀在歐包上劃出樹葉紋理。 每次劃花紋都很治愈,郎洋洋不固定圖案,幾個經(jīng)典款的圖經(jīng)常換,剛劃好看著很埋汰,但烤出來就變得很漂亮。 忙到六點鐘,緊趕慢趕,做好了今天需要的面包和甜點。 量是少了一點,但是應(yīng)付半天也沒問題了。 郎洋洋脫下圍裙和帽子,簡單收拾之后鎖好了門離開,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往二姑媽家那邊騎過去。 郎洋洋這一家子老家是在長溪市下面的一個縣城里的小鎮(zhèn),爺爺就是在鎮(zhèn)上長大的,成婚后才到市里面發(fā)展,爺爺奶奶死后也埋到老家去了。 所以每年清明節(jié)都要去鄉(xiāng)下祭祖,老墳都在山上。 二姑媽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洋洋?你怎么來了?” 郎洋洋一晚上也沒睡多久,臉色有些疲憊,但確是笑著的:“我跟你一起去老家上墳祭祖?!?/br> “哎呀!真的?那太好了!”二姑媽的開心是真實的。 她拉郎洋洋進(jìn)屋子,給他看自己準(zhǔn)備好的東西:“你看,我昨天做的清明粑粑,去菜市場殺的雞,以前都是帶活雞過去殺的,今年感覺有點帶不動了,干脆殺了煮了再帶過去吧?!?/br> 看著這一大桌子的東西,郎洋洋深深呼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來了。 昨天晚上莊碩發(fā)來圖片,他才知道清明節(jié)要準(zhǔn)備這么多的東西,爺爺奶奶的兒女現(xiàn)在只有二姑媽一個人在。 雖然堂姐堂叔也會幫忙祭拜,但二姑媽肯定也是要去的。 郎洋洋和二姑媽把東西都搬到樓下車?yán)铩?/br> 兩個人來回搬了兩趟才搬完,要是郎洋洋沒有來,二姑媽就要搬四五趟,來回爬四次樓梯。 二姑媽開著她的小奧拓,后備箱和后座都裝滿了東西。 郎洋洋坐在副駕駛,乘著微涼春風(fēng)往鄉(xiāng)下開過去。 開了兩個小時多一點,八點半,到達(dá)老家楚玉鎮(zhèn),堂姐朗月和她女兒也到了。 還在鎮(zhèn)上住著的堂叔一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竹子,每家都分一捆,先各自去上自家父母的,再一起去祖父那里。 朗月的女兒郎青雨看見郎洋洋,跑過來跟他說話:“小叔,不是說你不來嗎?” 郎洋洋震驚,這小孩平時在家里是個孤寡王,不喜歡跟長輩說話,長輩要是念叨多了她那嘴也不是白長的,會直接噴回去。 總的來說,跟她媽一個樣,都是暴脾氣,甚至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郎洋洋笑:“店里安排好就過來了,下午再回去。” 他奇怪郎青雨怎么這么熱情,說話的時候盯著她的眼睛。郎青雨果然被他看得局促,雙手背到身后身體晃悠。 也沒有來得及多說兩句話,二姑媽就叫郎洋洋過去了,他跟郎青雨說:“晚點再說?!?/br> 郎青雨哦地一聲,她也沒有跟小叔說自己有事情啊,他怎么就一副知道了的樣子。 上山要帶的東西很多,郎洋洋和二姑媽要先去祭拜爺爺奶奶,然后再在太公太奶奶的墳頭匯合。 “這個我來?!崩裳笱笾鲃影鼣堉氐臇|西。 二姑媽卻不放心:“這么重你怎么拿?把這個籃子給我。” 郎洋洋直接拎起來往前走。 籃子是有點重,但是對一個擁有正常成年男人體力的郎洋洋來說還好。 二姑媽看他還真的是能拿這么東西,嘴里念叨著:“這孩子,還真的可以?!?/br> 他離開家的時候還太小了,小到根本不了解他長成了什么樣。 以為他還是那個被爸爸打了,還抱著爸爸的腿哭的小孩呢。 如今鄉(xiāng)下出去打工的多,很多田地沒有人種,山上的地荒了很多,也早沒有人上山砍柴什么的。 兩人走走停停辨認(rèn)著路。 二姑媽時不時念叨:“這路每年啊就踏一次,這一年一年的過去,怕是以后都找不到路了。你今年能跟我來,認(rèn)認(rèn)路也好,不然等我不在了,咱們家的墳都沒人找得到?!?/br> 這么說的二姑媽其實就是碎碎念,并不是刻意要傷感。但是郎洋洋心里聽的確實也不是滋味。 回來之后也聽過一些閑言碎語,說他離開家那么多年,年紀(jì)也不小了,從來沒見幫過家里什么。 話里話外都在說他自私又沒用。 讀了那么好的大學(xué),不去大公司賺錢,跑回來開什么甜品店,真是辜負(fù)了爺爺奶奶的教養(yǎng)。 郎洋洋沒放出自己的情緒,只是笑著說:“怎么會。” 爬了半個山,原本荊棘的山路干凈了起來,一看就是今天才有人收拾過。 再往前走一點,看到有一家人在掃墓,墓前已經(jīng)收拾干凈,正在擺放祭品。 那邊的人也聽到有人路過,帶頭主事的一個中年女人往小路這邊看過來。 “哎呀!郎meimei??!” 郎洋洋和二姑媽聽到聲音,齊齊往那邊看過去,郎洋洋看到人也不認(rèn)識,看向姑媽。 二姑媽立馬臉色喜悅,騰出一只手揮手打招呼。 對方放下手里的活兒走過來,她嘴里是在和二姑媽寒暄,眼睛卻一直是在郎洋洋身上。 郎洋洋疑惑。 姑媽介紹:“這是莊碩的mama,洋洋來打個招呼,叫謝阿姨?!?/br> 第12章 “謝阿姨好。”郎洋洋說。 他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眼底的一抹疏離和慌亂隱藏得很好。 謝阿姨皮膚很白,身高看著也接近一米七,微胖,笑起來很和藹,二姑媽叫她jiejie,但從外表來看,二姑媽看著年齡比她大。 可能是兩人生活的境遇相差很大,心態(tài)也是會影響外貌的,這一點每個上了年紀(jì)的人都能懂。 “真是巧,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謝阿姨滿心滿眼都是在欣賞郎洋洋。 郎洋洋點頭笑笑:“是啊,阿姨你家也是這邊的嗎?” 謝阿姨:“我娘家是這邊的,逢年過節(jié)都回來掃墓,反正離得近嘛?!?/br> “是啊,不遠(yuǎn)嫁就這點好?!倍脣尭胶?。 說著還看一眼郎洋洋,點他呢。 接著謝阿姨把話題轉(zhuǎn)向了郎洋洋:“洋洋是做什么工作的?” 郎洋洋:“開了個甜品店,就在半坡小街那里?!?/br> 謝阿姨:“那里位置好得很呢,游客也多,真厲害呀洋洋?!?/br> “還好?!崩裳笱箪t腆笑一下。 謝阿姨又問:“那你以前就是做這個的嗎?” 郎洋洋誠實回答:“不是,以前就在公司里上班的?!?/br> 說完,看到謝阿姨還在等下文,他接著說:“做設(shè)計的,ux設(shè)計師?!?/br> 說完兩個長輩都頭頂問號。 郎洋洋:“就是……以用戶體驗為中心的……其實就是個設(shè)計師,設(shè)計網(wǎng)頁的。” “嗷……”長輩異口同聲,謝阿姨跟二姑媽說:“我知道了,就是我們上淘寶買東西,左滑是什么,右滑是什么那種頁面就是他設(shè)計的?!?/br> 說完轉(zhuǎn)頭看郎洋洋:“太厲害了!又會做設(shè)計,還會做甜品開店,這么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