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678節(jié)
“不夠?!?/br> 董肖:“想要讓陛下相信,就必須是鐵證,才能讓王爺反敗為勝?!?/br> 第673章 找茬 “篤,篤,篤!” 天光大亮?xí)r,有人敲窗。 李不言披衣走到窗戶前,把窗支開。 一看到窗外的人,她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反正沒事跑來敲窗的人,不是這個混蛋,就是那個混蛋。 小裴爺頂著一張熬夜的臉,“晏三合呢?” “睡著呢,說吧,啥事?別告訴我老總管不行了。” “是不太行了?!?/br> 李不言一個哈欠打到一半,嚇得生生止住,“怎么就不行了呢?” 小裴爺:“我爹說有兩個原因?!?/br> 李不言:“哪兩個?” 小裴爺:“一個是年歲大了,受不得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另一個是他自己不想活了?!?/br> 李不言:“現(xiàn)在人呢?” 小裴爺:“已經(jīng)回了朱府?!?/br> 李不言:“還有多少日子?” 小裴爺剛要開口,卻見晏三合走到窗邊,啞聲道:“派人告訴他,讓他一定要等到朱家心魔化解完,再閉眼?!?/br> 化解完? 得了吧! 小裴爺:“晏三合,我給你演示個東西?!?/br> 晏三合目光越過他,向他身后的謝知非看過去。 謝知非穿著昨日的衣袍,背手而立,臉色不是太好看,但沖她微微一笑時,依舊風(fēng)流颯然。 “演示什么?”她問。 “你看好了?!?/br> 小裴爺伸出左手,掌心一枚雞蛋。 手一松,雞蛋應(yīng)聲而碎。 晏三合:“你想告訴我,想讓皇帝點香,就等于雞蛋碰石頭?” 聰明! 小裴爺伸出右手,右手一個包子。 手一甩,包子扔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不見了蹤影。 晏三合:“你又想告訴我,我們敢讓皇帝點香,就等于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br> 小裴爺沖晏三合翹翹拇指。 悟得好! 小裴爺退后幾步,朝好兄弟謝五十一擠眼睛:“我任務(wù)完成,后面你上?!?/br> 謝知非走到窗前,目光深深看著晏三合:“暫且歇幾日?!?/br> 后半夜,他和明亭、朱遠(yuǎn)墨商量半宿,當(dāng)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打算輕舉妄動,我答應(yīng)你的?!?/br> 謝知非勾起一點笑,“手拿出來?!?/br> 晏三合伸出手。 二塊麥芽糖。 她無奈笑了下,“喲,今天多了一塊?!?/br> 謝知非:“姑娘聽話,不得獎勵獎勵?!?/br> 晏三合:“……” …… 晏三合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心魔解開了,卻沒有人點香的局面。 一連三天,她都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臨帖寫字。 寫字最講究心靜。 當(dāng)初化解唐之未的心魔,哪怕再難的時候,她還能心無旁騖。 但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什么,每寫一個字,她就覺得自己心亂一分。 這個心魔最開始感應(yīng)到時,她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自己兇多吉少; 隨著心魔一天一天順利解下去,這個預(yù)感幾乎被她忘了,但現(xiàn)在看來……一一應(yīng)驗。 晏三合不想死。 自己的身世還沒有查清楚,鄭家一百八十條人命還背在她身上,她也沒有資格死。 但事情要怎么往前推進(jìn)呢? 留給朱遠(yuǎn)墨和朱家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晏三合心亂,謝知非比她的心更亂。 一來年關(guān)將近,衙門里事情很多; 二來他要為皇太孫到處打點關(guān)系。 請客喝酒、陪笑陪玩從前對他來說,都是樂在其中的小事; 但現(xiàn)在心里壓著一塊大石頭,哪有那個心思,他感覺自己每天夜里都在掛牌賣笑。 沒幾天,謝知非嘴角就長出一溜的水泡,嘴一張,鉆心的疼。 小裴爺?shù)娜兆右搽y過。 沈家的戲雖然唱完了,但收尾工作還得他來做,清涼寺那邊總得做做樣子,否則沈家起了疑心,事情就節(jié)外生枝。 再加四九城的達(dá)官貴人,都有年初一上香的習(xí)慣。 為了搶頭柱香,好多人把路子通到他這里。 今年也不知道是年景不好,還是朝延要打仗的原因,搶頭柱香的人,特別多。 他煩不勝煩。 朱家三兄弟就更不用說了,日子過得生不如死,三兄弟看起來又老又滄桑。 只有一個李不言,沒心沒肺的活著。 這是在四九城過的第一個年,好歹得弄得像模像樣一些,所以這幾日,她和湯圓、蘭川天天往街市跑,一車一車往家里置辦年貨。 蘭川打小在尼姑庵長大,哪見過這樣熱鬧的街市,每天回到家,開心的嘴都合不攏。 晏三合看著她燦爛笑容,突然想到了先太子趙容與對唐見溪說的那句話: 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 大概是受了蘭川的影響,這日她們出門的時候,晏三合心中一動,也跟著去了。 過年的街市熙熙攘攘,到處是人。 有人臉上笑著,有人臉上愁著,正應(yīng)了那句老話:有錢人過年,沒錢人過關(guān)。 今兒出門,目的是給四人各置辦幾身新衣裳,去的是赫赫有名的錦繡綢莊。 綢莊門口已經(jīng)停了一排的馬車。 小伙瞄一眼晏三合幾個人,連笑都吝嗇擠一個出來,頭上連個珠釵都沒有,還敢跑到這里來,心里有點數(shù)沒有? 李不言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朝伙計揚一揚,“姑奶奶我要最好的繡娘,最好的緞子!” 伙計一看那銀票的面額,頓時笑得像朵花,“貴客四位,里邊請!” 量身裁衣的地方在二樓。 四人上到二樓,卻見幾個仆婦,簇?fù)碇粋€紅衣女子正要下樓。 目光一對,杜依云眼里頓時升騰起怒意,“真是晦氣,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歷?!?/br> 婢女倪兒對身后的伙計呵斥:“你們是眼瞎了嗎,什么貨色的人都迎進(jìn)門?” 找茬? 李不言把晏三合往身后一護(hù),“有些貨色長得晦氣,就是看了黃歷,也沒用。” 倪兒:“你……” “你什么你?” 李不言目露兇光:“給姑奶奶滾遠(yuǎn)一點,別臟了我的眼睛。” 兇光一露,倪兒腦袋縮了縮,不敢說話。 杜依云一看倪兒不中用,怒道:“一個賤婢,哪來的狗膽搶在主子面前說話?” 李不言的嘴,用小裴爺?shù)脑捴v,上面掛的那可都是匕首。 “嘖,話說得這么難聽,一定是上完茅廁沒擦嘴。” 李不言掏出帕子,似笑非笑,“拿去吧,好好擦擦,不用還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