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526節(jié)
“這府里的氣場變了?!?/br> 變得干凈了,清爽了,沒有了前幾日那種泰山壓頂?shù)脑幃惛杏X。 朱遠墨眼中露出驚喜。 “晏姑娘,不瞞你說,我們?nèi)值芤哺杏X到了,尤其是我三弟,他好久沒回府,一回來就說府里哪里不一樣了?!?/br> 晏三合向朱遠昊看去。 朱遠昊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就是覺得人很舒服,呼吸也順暢,從前也順暢,也舒服,但好像不一樣?!?/br> 晏三合:“除了你們?nèi)值?,還有誰有這種感覺?” 朱遠墨搖搖頭。 晏三合脫口而出,“你們這個宅子有問題?!?/br> 朱遠墨心頭震慟不堪。 身為欽天監(jiān)的一把手,朱家的當(dāng)家人,從小到大跟著父親一起看過無數(shù)的風(fēng)水。 看得多了,自然而然身體會有本能反應(yīng)。 有的宅子一進門,他都不用拿出羅盤,眼一閉,心一靜,毛孔一張開,就能察覺到風(fēng)水的好壞。 所謂風(fēng)水,就是一種氣。 氣分陽氣,陰氣,鬼氣,邪氣,妖氣,煞氣,怨氣…… 好的宅子有一股陽氣,一踏進去就如沐春風(fēng),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檢查陽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個三歲以內(nèi)的男嬰,把他往宅子里一放。 他若笑瞇瞇四處玩開了,那這個宅子就是陽宅,有陽氣。 如果男嬰一落地,就哭個不停,都不用請風(fēng)水先生,這宅子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 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朱家的祖宅,是朱家祖先一輩一輩傳下來的,這宅子從選址開始,老祖宗挑的就是最好的。 最好的地勢; 最好的布局; 說句毫不夸大的話,就是這宅子里的樹,祖先們都要算一算樹種下的時辰、方位,有沒有利于朱家,利于兒孫。 所以,朱家的宅子是除了皇城以外,最最好的風(fēng)水寶地,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問題。 在這之前,朱遠墨一直篤定的這么認為。 直到那張符貼上去,府里花草起死回生,他整個人感覺到通體順暢,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那么問題出在哪里呢? 這府里的每一個布局他都一清二楚。 還有。 他這么有靈性的一個人,為什么從前一丁點都沒有察覺到? 朱遠墨咬牙問:“晏姑娘,你覺得問題會出在哪里?” “不知道。” 晏三合看他一眼,淡淡道:“但早晚會知道?!?/br> …… 饒是晏三合事先有了心理準備,見到毛氏,她還是狠狠吃了一驚。 毛氏原本的長相是珠圓玉潤型,正因為如此,晏三合才說她是一朵人間的富貴花。 如今的毛氏半倚半躺在床上,青絲變成了灰白發(fā);原本飽滿的兩頰凹陷下去;保養(yǎng)得極好的皮膚,爬滿了皺紋,形如枯槁。 怎么說呢? 就好像一朵花失去了養(yǎng)分,一下子就枯萎了。 晏三合在床邊坐下,“太太哪里覺得不舒服?” 毛氏搖搖頭,“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 晏三合:“能吃下東西嗎?” “吃什么都沒胃口,吃燕窩,吃清粥都是一個味道。” 毛氏有氣無力道:“晏姑娘,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下一個倒霉的人就是我?我這要死了?” 第526章 枯死 晏三合扭頭看朱遠墨。 朱遠墨微微一搖頭,晏三合這才明白,毛氏還什么都不知道。 “跟這府里的煞氣有關(guān)?!?/br> 晏三合:“你不要擔(dān)心,這只是暫時的,心魔解開來后,你就會好了。” 毛氏有些不相信,“不騙我?” “不騙你?!?/br> 晏三合:“但你要多吃東西,沒胃口也要吃,中午太陽好的時候,出去曬曬太陽,坐著躺著都行,不要總悶在這屋里?!?/br> 毛氏眼里多了些光亮,“好,我聽晏姑娘的?!?/br> 晏三合起身離開,朱遠墨朝兩個兄弟打了個眼色,迅速跟出去。 “晏姑娘,我娘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會……” “我也不知道。” 晏三合轉(zhuǎn)過身,口氣堅定:“但早晚會知道?!?/br> 朱旋久沒有納妾,府里相對簡單,兒女中就剩下三個兒子,和一個出嫁的二女兒還沒有問。 孫子輩的太小,無需要問。 晏三合想了想,“你們?nèi)值芤黄鸶襾戆伞!?/br> 朱老二神色變了變。 不對啊。 兒媳婦、女兒還一個一個問呢,怎么到兒子這里,就混成了一鍋粥? “晏姑娘,我們?nèi)值苷娴牟恍枰粋€一個……” “節(jié)約時間?!?/br> 晏三合淡淡掃了朱遠墨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看來這個朱遠墨還真是一個稱職的家主,只剩下六個月性命的事情,連兩個親兄弟都沒有說。 正想著,余光掃過庭院右前方一株桂樹,她倏地停下腳步。 “不是說花花草草都起死回生了嗎?” 晏三合指著那株桂樹,“為什么這棵還有點枯著?” 朱遠墨抬眼一看,還真是。 他這三日都沒往母親院子里來,頭兩日是失血后身子不行,昨兒去了衙門,處理一些要緊的事,母親這頭他讓老二多留心。 朱老二見大哥朝他看來,“我光顧著娘的身子,沒留心這些東西。” “大哥,二哥?!?/br> 朱老三眼尖:“這棵松柏好像也有一點枯?!?/br> 朱遠墨眼皮狠狠跳了幾下,趕緊每一棵樹,每一根草都仔仔細細察看起來。 這一看,冷汗都冒出來。 一院子的花草樹木似乎都些發(fā)黃發(fā)枯。 晏三合:“朱三爺,你再去別的院里看看,是不是和這個院里一樣?!?/br> 朱三爺二話不說,扭頭就走,沒過多久,便就匆匆回來。 “晏姑娘。” 他氣喘吁吁道:“我瞧不大出來,感覺沒什么變化,這會是冬天,草樹都有些發(fā)黃發(fā)枯。” 朱老二:“我去瞧瞧。” “不用。” 晏三合:“這府里負責(zé)修剪花草樹木的人是誰?把他叫來。” 朱老二愣了一下,看了眼院外自己的小廝,小廝陳嚴立刻就去喊人。 負責(zé)修養(yǎng)朱府花草樹木的人,叫朱斌,五十出頭,長得黝黑敦實。 他是朱家的家生子,祖孫三代都在府里干這個活計。 朱斌見三位爺都在,臉色有些驚恐,“大爺,您叫我來……” “你幫著看看這院里的樹,和外頭的有什么不一樣?!?/br> 朱斌雖然不明白緣由,但大爺發(fā)話,他哪敢怠慢。 院里、院外走了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朱斌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朱遠墨面前。 “大爺,太太院里小的可從不敢偷懶,都是一樣施肥、修剪,前些天小的還……” 朱遠墨已經(jīng)什么聲音都聽不進去了,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晏三合,心砰砰直跳。 晏三合走到朱斌面前:“所以,這院子里的樹木都在慢慢枯死,可對?” 朱斌雖然不知道晏三合是什么人,見大爺?shù)哪抗舛⒅?,忙道:“正是?!?/br> 晏三合:“這個院子外頭的樹木,都在慢慢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