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zhǎng)命百歲了 第296節(jié)
正好倒在一攤污漬中。 這下怎么辦? 朱青一臉歉意地看著晏三合:“我是怕把人招來。” “沒事?!标倘项^一偏:“小裴爺,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哪知道? 小裴爺?shù)芍浑p無辜的眼睛,但意見還是給出了一點(diǎn):“要不……再掐掐人中,把人掐醒?” 掐醒可以,但醒來后呢? 她這個(gè)樣子不像是能冷靜說話的人,會(huì)不會(huì)引起教坊司的懷疑? 晏三合面頰緊繃,“朱青,如果我想把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去問話,可有什么辦法?” 朱青瞇了下眼睛,“晏姑娘確定她和靜塵的心魔有關(guān)系?” 晏三合:“確定?!?/br> 朱青皺眉:“為什么?” “我從頭到尾連逝水的名字都沒有說出來,只提到了尼姑庵,靜塵,繡花鞋,花魁,九年這些似是而非的信息……” 晏三合:“她就迫不及待地的說出自己是桂花,想和這些似是而非的信息扯上關(guān)系,這是為什么呢?” 朱青答不上來,只有老實(shí)地?fù)u搖頭。 “如果你和謝知非天涯相隔十幾年,如果有一天你無意中聽到有人提起三爺,你心里會(huì)不會(huì)狠狠咯噔一下,然后沖過去一把揪住那人狠狠質(zhì)問……” 晏三合沒有再往下說,朱青卻已然徹底明白。 你們說的三爺是京城的三爺嗎? 是京城謝家的三爺嗎? 是五城兵馬司的三爺嗎? 我曾經(jīng)是三爺?shù)馁N身侍衛(wèi)??! 三爺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我打理的! 這,便是故人之間的牽絆! 雖然想明白,但朱青依舊皺著眉:“晏姑娘,這事兒不太容易,教坊司不是別的地兒……” “有一個(gè)辦法?!本貌怀雎暤男∨釥斖蝗徊逶?。 晏三合向他看過去:“什么辦法?” 小裴爺捂著唇虛虛的咳嗽了幾聲:“何處不傷心,關(guān)山見秋月如何?” 晏三合心頭狠狠一震,黑目深深地看著他,“你確定?” 小裴爺?shù)靡獾难劢敲忌绎w起來:“你確定,我就確定。” 晏三合:“你可以?” 小裴爺拍拍胸口:“也不瞧瞧我姓什么?” 晏三合:“這個(gè)我不擔(dān)心,我擔(dān)心的是另一樁事?!?/br> 小裴爺往晏三合身邊靠靠,滿不在乎道:“只要你在?!?/br> 晏三合毫不吝嗇地沖小裴爺淺笑,一錘定音道:“那便關(guān)山見秋月吧!” 小裴爺身形搖搖欲墜,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完了,我的魂又被她勾去了! 一旁,朱青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比起丁一來,自己好歹也是個(gè)聰明人,怎么愣是一句話也聽不懂呢? 這時(shí),只見魂飛到半空中的小裴爺,抖抖索索從懷里掏出一個(gè)小瓷瓶,沖晏三合晃了晃,“三百兩一粒呢!” “不舍得?” “誰說不舍得?” 小裴爺?shù)钩鲆涣:谏幫?,“朱青,掰開她的嘴,把這藥丸塞進(jìn)去?!?/br> 到這里,朱青才算徹底明白過來: 何處不傷心,關(guān)山見秋月在晏三合和小裴爺這里,還有另一層意思:死遁。 所以,他們的對(duì)話翻譯成人話便是: 晏三合:你有本事讓這人死遁? 小裴爺:我沒有,但我裴家有。 晏三合:帶了? 小裴爺:就在身上。 晏三合:這樣的人死了,十有八九扔亂墳崗,你敢去? 小裴爺:你在,我有什么不敢的。 晏三合:那就死遁吧! 朱青掰開老嫗的嘴,把藥丸塞進(jìn)去,然后起身用眼神請(qǐng)示晏三合。 晏三合沉默片刻,“去通知黃芪,李不言,撤。” “那我家爺呢?” 晏三合被問得一噎,眼神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又開始糾結(jié)。 然而這糾結(jié)僅僅維持一瞬間,她便做出了決定。 “去通知他,先一道撤!” 遠(yuǎn)處,某位爺心里肆無忌憚地炸開了花,慢慢從暗影中走出來。 第298章 悟了 朱青反應(yīng)最敏銳,忙迎上去,目光在謝知非的臉上掃過,大驚。 “爺,你的臉怎么了?” “沒事。” 謝知非擺擺手,走到晏三合和小裴爺?shù)拿媲埃种噶酥缸约旱哪槨?/br> 小裴爺被他臉上清楚的巴掌印給激著了:“嘖,你們倆到底是誰霸王誰???” 謝知非不理這號(hào)王八蛋,眼一偏,盯著晏三合看。 “辛苦了?!?/br> 晏三合知道他的性子,并不吝嗇自己的關(guān)心,“先撤吧,有什么話車上再說。” 謝知非既不說話,也沒動(dòng)作,眼神里帶著委屈的情緒,瞧著可憐兮兮。 “晚點(diǎn),我讓不言幫你冷敷一下?!?/br> 晏三合有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你要覺得她手腳粗,我來!” “必須你來!” 謝知非伸手指了指地上,“這人……”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車上說?!?/br> 晏三合轉(zhuǎn)身,臉上、耳邊的紅暈在燈光里雖不明顯,卻足以讓謝知非欣慰。 傻丫頭,為你挨一巴掌,算什么呢! …… “不好了,有人死了?!?/br> 一聲大喊引得教坊司眾侍衛(wèi)紛紛圍過來,為首的蹲下探了探鼻息,搖搖頭。 “沒氣了,找兩人扔亂墳崗吧?!?/br> “是!” “來人,去管事那邊說一聲,把這人從名冊(cè)上劃去?!?/br> “是!” 就在老嫗的“尸體”被扔上車時(shí),謝府的馬車緩緩而動(dòng)。 馬車?yán)?,擠了足足五人,只有一個(gè)朱青在外頭駕著車。 黃芪蔫蔫看了晏三合一眼,羞愧道:“晏姑娘,我什么都沒有打聽到?!?/br> “我也是!” 李不言:“打聽了一晚上,銀子也使了,只有一個(gè)洗衣的老嫗聽說過逝水的名字,具體再要問下去,她就搖頭一問三不知了?!?/br> “三爺呢?” 晏三合:“可有什么收獲?” 謝知非淡淡開口,把和夏mama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事無巨細(xì)地講出來。 說完,余下四人神色各異。 黃芪:“……”三爺犧牲太大了。 李不言:“……”三爺掛牌賣笑,得五千兩銀子起步。 小裴爺:“……”童子雞不干凈了,被人擼過毛了。 晏三合:“……”都是我的錯(cuò)。 晏三合雖然滿心愧疚,但腦子卻異常的清醒:“夏mama的話里,可以提煉出幾個(g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