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292節(jié)
鄭家的案子得好好查,用心查,就當(dāng)還他的人情。 晏三合眼底的愧疚,謝知非瞧得一清二楚,還是心太軟啊! 他眼底故意燒起一團(tuán)烈火,“夏mama,真心話,大冒險,你選擇吧?” 夏mama何等狠角色,臉上早就恢復(fù)冷靜,纖手端起酒盅,喂謝知非一盅。 “謝大人不嫌棄我人老珠黃,我就陪大人不醉不歸?!?/br> 裴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五十啊,你有福氣了,mama老是老了點,但侍候人的本事可不會老??!” 芳菲一看夏mama一把年紀(jì),竟然還能留宿客人,又泛了酸,“裴大人是嫌我年輕,伺候的不好?” 小裴爺看了芳菲一眼,慢悠悠的回了一個字:“是!” 芳菲不敢相信似的瞪圓了眼睛,慢慢眼里滲出水光,“既然大人嫌我不好,那就換好的來吧!” 說罷,蹭的站起來,腳一跺,頭一扭,嚶嚀著奪門而去。 晏三合清楚地知道裴明亭這么做,是想把下面的時間都留給謝知非,于是火上添一把油。 “一言不合就發(fā)脾氣,這是誰侍候誰???” 這話一撂,場上的氣氛瞬間沉了下來。 芳令嚇得臉都白了,巴巴的看著夏mama,指望她解圍。 夏mama心里恨得不行。 小sao蹄子,知不知道裴大人是誰?。咳思液突侍珜O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呢,敢把他撂下,反了天了! “哎啊,裴大人,晏公子,小娘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別和她一般計較?!?/br> 晏公子冷著一張臉,下巴一抬,傲氣的不說話。 裴大人則拿起另一壺竹葉青,倒在那只空了的大碗里,然后手一指,拿出了他的態(tài)度。 mama喝了這碗酒,咱就不計較! 夏mama已經(jīng)喝了半壺,再來一碗,必醉無疑,她求救的眼光看向謝知非。 謝知非疏懶一笑,“得了,老規(guī)矩,你一半,我一半如何?” 說罷,他低下頭,在夏mama的耳邊說:“酒這樣喝著,才有滋味不是!” 第293章 妖孽 年輕男子溫?zé)岬臍庀⒙湓诙渖希膍ama半邊的身子都酥了,魂兒從身體里飛出來,在房里翩翩起舞了幾下,才又落下來。 她二話不說,拿起碗一口氣喝了大半碗,然后把碗往男人嘴邊一送,“爺,您可慢點喝,一口一口喝,急酒容易醉?!?/br> “到底是mama貼心??!” 謝知非就著她的手,一邊喝酒,一邊拿眼睛去瞄晏三合。 他的眼睛像染了竹葉青,浪蕩又頹廢,多情又無情,晏三合的心已經(jīng)不是跳得快的問題,而是倏的一下,停止跳動。 妖孽??! 妖孽喝完酒,沖裴笑和晏三合一抬下巴,眉眼間依舊盡是風(fēng)流。 “春宵苦短,明亭,三合,你們隨意,我就不陪二位在這里消磨時光了,夏mama,咱們回屋找樂子去。” 裴明亭哈哈大笑道:“兄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你可得悠著點??!” “悠什么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哈哈哈……” 三爺身前是光,身后是影,光影和這人嚴(yán)絲合縫,穩(wěn)穩(wěn)托住他所有的風(fēng)流、多情、孤獨、脆弱…… 晏三合的眼神飄忽閃爍。 她有種錯覺,這妖孽沖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勾了勾,然后忽的一下,便勾到了她的心里。 來不及細(xì)想,細(xì)品,細(xì)琢磨…… 她只有一個念頭,想砍了這妖孽的手! 屋里六個人,走了三個,芳令心里跟打鼓似的,不知道自己該去,還是該留。 “朱青?!标倘系蛦?。 朱青從懷里掏出銀子,放在芳令面前:“姑娘去吧?!?/br> 芳令拿著銀子,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等她離開,晏三合冷靜開口:“三爺剛剛說‘隨意’二字,應(yīng)該是讓我們等他。” 裴大人一聽這話,渾身不大自在,雖說屋里有一個朱青,但那個悶葫蘆可以不把他當(dāng)人。 那么也就是說,他和晏三合現(xiàn)在是單獨的相處時間,說些什么好呢? 哇啊??! 雖然距離提親有些日子,但小裴爺我還沒有走出來?。?/br> 他咽了口口水問:“那咱們就這么干等他?” 晏三合:“教坊司可以讓人隨處走嗎?” 裴笑:“當(dāng)然可以?!?/br> 晏三合:“出去走走,我想看看靜塵這九年來呆過的地方?!?/br> 從紙醉金迷到青燈古佛,中間隔著幾百座山、幾萬條河,唐之未二十七歲贖身,年紀(jì)不算太大,她應(yīng)該有很多的選擇。 她可以選擇做人小妾; 運氣好的話,還可尋個平常男子嫁了; 最差也可以選擇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 為什么非要做尼姑呢? 萬念俱灰是一種可能,那么,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呢? “那就走!” 裴笑站起來,忽的腳下一頓。 不對啊! 如果我和她出去走走,一定是并肩而行。 頭頂一輪明月,身邊幾盞宮燈,邊上幾株桂花……這不就變成我和她花前月下了嗎? 菩薩啊! 這一趟教坊司之行,你不僅在考驗謝五十的本事,還在考驗小裴爺我的定力??! 可…… 小裴爺我沒定力啊! …… 屋里,暗香浮動。 謝知非嫌熱,解開三顆長衫的扣子,露出喉結(jié)往下流暢線條。 他心說這樣的好風(fēng)景,哪個女人都沒見過,全便宜你個半老徐娘了。 夏mama渾身燥熱難耐,手拖著腮,情意綿綿地看著身邊男子。 她三十歲做的mama,做mama以后,不用再陪男人,只需調(diào)教好手下的小娘子。 眼前這一個,可是她最年輕貌美的時候,也遇不上的出眾男子。 一想到要與這樣的男子共度一夜,夏mama等不及的就往謝知非懷里拱。 “三爺,春宵苦短,別坐著了!” 難怪世人都說,半老徐娘的人最性急。 謝知非皺了皺眉,“有些事情,不能急,越磨得久,越有滋味,急了,反而失了味兒。我喂mama一杯?” 夏mama心說這么俊的男人喂酒,別說一杯,十杯我都喝。 紅唇一啟,酒就入了口,夏mama又癡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幾杯過后,夏mama眼睛虛的已經(jīng)泛出水光,像團(tuán)泥一樣,癱倒在謝知非身上。 謝知非知道火候已經(jīng)到了,一把將人推開。 旖旎的氣氛倏地散開,夏mama有些怔然地看著他。 他雙瞳漆黑暗沉,透著些冷淡。 夏mama小半輩子都在男人堆里打滾,雖然已有七八分醉,卻依然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一位怠慢不得。 “大人這是怎么了?” 謝知非沒有說話,自己給自己倒了盅酒,啜一口。 爹,兒子要往你身上潑臟水,兒子不孝啊。 “逝水其實是我爹的相好,我爹當(dāng)年一門心思想替她贖身,卻不想被人搶先了一步?!?/br> 謝知非的老子是誰,夏mama不會不知道,一時有些驚住了。 “因為這個人,我們家有一段時間鬧得雞犬不寧?!?/br> 他蹙著眉,不緊不慢地說著往事。 “當(dāng)年,我娘強(qiáng)烈反對納個風(fēng)塵女子進(jìn)門,怕壞了謝家的門風(fēng)。這些年他們夫妻不和睦,也都是因為她。” 竹葉青的后勁慢慢上來,夏mama絞盡腦汁地想著過往,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人和謝道之還有一腿。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