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233節(jié)
“殿下,下次看我,別對我含情脈脈,我這人什么都好,就一個毛病不好?!?/br> “什么毛病?” “抵不住美色的誘惑!” 簾子一動,人已不見了蹤影。 我呸! 嚴(yán)喜在心里罵一聲,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殿……” 嚴(yán)喜一抬頭,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 男子眼中是淺淺碎碎的光,嘴角微微彎起,勾出一道含笑的弧度。 …… 當(dāng)血rou模糊的謝知非被抬進府時,整個謝府一下子就炸鍋了。 謝總管卻表現(xiàn)的十分沉穩(wěn)。 “來人,拿老爺?shù)奶尤フ執(zhí)t(yī),多請幾個?!?/br> “是!” “立刻派人通知老爺,大爺?!?/br> “是!” “老太太、太太那頭勞煩大奶奶親自去告知。” “是!” 一件件事情安排完,謝總管轉(zhuǎn)過身,“小裴爺,你看還有什么遺漏的?” 裴笑想了想,“沒有了,我去靜思居看看?!?/br> 謝總管一怔,“晏姑娘還沒回府呢!” “謝胖子,你一定眼瞎了,她早回來了?!迸嵝械煤退麖U話,扭頭就走。 謝總管抓抓頭發(fā)。 早回來了嗎,我怎么沒得著訊兒? …… 靜思居里,沈沖打橫抱著晏三合,從墻頭輕輕落下。 這時的李不言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就等在院子里,見到人,心一驚,“她怎么了?” 沈沖:“……” 李不言:“快說啊?!?/br> 說啥? 被我敲暈了? 沈沖把懷里的人交到李不言手上,留下一句“她的腳傷了”,便又躍上了墻頭。 李不言低頭一看,眼里的火差點沒噴出來,“湯圓,湯圓?” “李姑娘?!?/br> “裴太醫(yī)現(xiàn)在在哪里,你趕緊去打聽一下?!?/br> 湯圓雖然被自家小姐回府的方式驚著了,卻半點沒猶豫地狂奔離開。 不消片刻又狂奔回來,沒帶回來裴太醫(yī),倒帶回來一個小裴爺。 裴笑一看晏三合的腳,心里的血一下子沸騰起來。 天殺的! 我娘子受傷了! “找我爹沒用,他不擅長治這個?!?/br> 李不言:“誰擅長治?” 裴笑走到外頭,“黃芪,拿我的帖子,去太醫(yī)院找沈巍太醫(yī),讓他趕緊過來,就說我這里出人命了。” 黃芪:“是!” 裴笑低頭細(xì)看晏三合的腳,“李不言,你千萬別動她,她這是八成傷著筋骨了?!?/br> 李不言本來還想先把晏三合腳上的鞋子脫下來,聽他這么一說,嚇得趕緊縮回手,“你怎么知道?” “蠢?。 ?/br> 裴笑鼻子都?xì)馔崃?,“我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第233章 勢去 重華宮。 蒼鷹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一個俯沖落在侍衛(wèi)的肩上。 侍衛(wèi)從鷹腳上摘下竹筒,交給身后的同伴,同伴一刻沒耽誤,直奔書房而去。 書房里,趙彥晉看過秘信,遞給一旁的幕僚董肖。 董肖思忖片刻,道:“王爺,徐來已是死棋,當(dāng)務(wù)之急,一是安排好接手的人;二是想辦法讓徐來閉嘴?!?/br> “徐來的嘴,本王是不怕的,本王現(xiàn)在想的是,謝三爺這人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趙彥晉滿面陰郁,“到底是短命鬼呢,軟腳蝦呢,還是扮豬吃老虎?” “王爺若不放心,最好暗中派人查一查。” “謝道之的兒子,是要好好查一查,但不是現(xiàn)在,等這事的風(fēng)頭過去了再說?!?/br> 趙彥晉揉著膝蓋,心里有些浮躁。 原指望這徐來父子能掀起點風(fēng)浪來,誰知道竟是如此的不中用。 董肖看著漢王眉心一點郁色,提議道:“王爺,天越來越熱,不如去莊上避一避吧!” “你是怕徐來來求本王?” “也是適當(dāng)避一避,免得皇上遷怒下來,畢竟那人是謝道之的兒子。” “你說得很有道理,來人。” “王爺?!?/br> “告訴王妃,天氣炎熱,讓她隨本王去莊上住幾日?!?/br> “是!” 內(nèi)侍離開,趙彥晉在太師椅里坐下,把茶蓋掀起,又放下。 “謝道之此人,伯仁可有研究?” “回王爺,我還真研究過?!?/br> “怎么說?” “這人從小由寡母養(yǎng)大,入朝時,在朝中一無根基,二無幫手,能爬上現(xiàn)在的高位,除了杜大人的提攜之外,心機、手段,謀算一樣不少。” 趙彥晉冷笑一聲:“那就更應(yīng)該好好查一查了?!?/br> 董肖:“查什么王爺,是貪還是色?” 趙彥晉:“都查查。” 董肖:“是!” …… 就在漢王說出要查謝道之的同時,錦衣衛(wèi)指揮使馮長秀一腳踏進御書房。 御書房里已經(jīng)站著一人,此人正是順天府尹張連剛。 馮長秀睨他一眼,走到龍案前,“回陛下,謝知非已經(jīng)找到,是在徐家西郊的莊子上找到的,人已經(jīng)被打得半死不活?!?/br> 永和帝冷冷抬眸。 馮長秀:“徐晟哭訴說,是謝知非動的手,所以才行此下策?!?/br> 永和帝冷哼一聲,“除此之外,他還有什么別的理由?” “回陛下,徐家只有一子,被割就等于絕后,徐晟再無別的理由?!?/br> 馮長秀話鋒一轉(zhuǎn):“但謝三爺拒不承認(rèn)是他動的手?!?/br> 永和帝語氣森嚴(yán):“你們錦衣衛(wèi)怎么說?” “經(jīng)查實,謝三爺?shù)拇_沒有動手?!?/br> 馮長秀咽了口口水。 “陛下,整件事情還得從四月前的一天說起,那天謝道之的二女兒和義女上街……” 馮長秀一字不添,一字不少將錦衣衛(wèi)查到的事情一一說來。 這種張家長,李家短的屁事,按理根本不歸錦衣衛(wèi)管,但事情已經(jīng)鬧到皇上跟前,馮長秀還是花了點心思去查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連馮長秀都驚了。 官家子弟飛揚跋扈是有的,但行事不會這么放肆,什么人能動,什么人不能動,誰心里都一本賬。 這徐晟倒好,膽子肥到動謝府的女眷,只這一項罪,他那胯下的玩意被人割了,就不冤。 最后一個字落下,永和帝兩道劍眉登時皺起,顯然已是怒到了極致。 “張大人,你把剛剛向朕說的話,再與馮大人說一遍吧!” 張連剛忙對馮長秀道:“馮大人,今日京城內(nèi)發(fā)生了兩樁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