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47節(jié)
真要和人單打獨斗,她沒那個體力。更何況,她面對的還是一幫兇殘的打手,沒幾下就落了下乘。 這時,一名扈從匕首往前一挑,晏三合不得不彎下腰,匕首劃著她的頭發(fā),堪堪而過。 另一名扈從伸腿,狠狠一踢,晏三合小腿吃痛,人便摔了下去。 長發(fā)散落下來的時候,匕首已經(jīng)橫在了她的脖子下,驚得四周百姓發(fā)出陣陣呼聲。 “爺,人拿住了,怎么處置?” “給我殺……” 話倏地卡住。 眼前的女子跌坐在地上,原本高高束起長發(fā)披散在肩上,露出白玉似的臉,一雙黑亮的眼睛像是鑲嵌上去的珍珠。 美得讓人無法呼吸。 徐晟示意小廝快扶他起來,“殺了可惜,給我?guī)Щ亍?/br> “爺,她是謝家人。”扶著徐晟的小廝低聲說。 徐晟臉色閃過怨毒。 謝家人帶回徐家的確不合適,萬一弄出人命來不好交待。 但刑部是他老爹的地方,大牢里jian死個把人,天皇老子來了也無話可說! “帶回刑部?!?/br> 徐晟強忍下身的疼痛,沖著四周圍觀的百姓哼哼道:“我徐晟從不仗勢欺人,我要把你送官。” 扈從們一聽這話,嘴角不約而同地牽了牽。 進了刑部,這小辣椒還有什么活路? 回頭等爺玩過了,說不定還會賞他們玩一把。 這一身細(xì)皮嫩/rou的,絕色??! 晏三合把這些扈從的表情看在眼里,握著拳頭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咔咔直響。 這姓徐的當(dāng)街就能調(diào)戲女子,可見這人手里沾了多少女子的清白和冤魂。 她算計了下自己和那狗屁公子的距離,突然就地翻了三四個滾,然后又伸出一腳。 “啊——” 徐晟慘叫一聲,捂著命根子,滿街打滾。 扈從們一邊拿住晏三合,一邊去扶自家公子。 哪里扶得住啊,他家公子疼得滾過來滾過去,根本停不下來,只在嘴里喊著。 “打死她……打死她……給我打死她…… ” 主子喊打,誰敢不聽。 拳頭砸下來,晏三合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頭。 她并不害怕,更不感覺愧疚,只是后悔那一腳的力度還是小了點,沒把那姓徐的踢廢了,再去禍害別的女子。 就在這時,人群中也不知哪個不怕死的喊了一聲。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先把你家公子的命根子治好要緊?!?/br> 對??! 公子是徐家的一根獨苗,萬一出了事…… “快幫公子找太醫(yī)!” “太醫(yī)請到哪里?” “刑部,刑部。” “把那賤貨也帶到刑部?!?/br> 扈從們七嘴八舌,七手八腳,抬人的抬人,押人的押人。 晏三合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額頭流下來,她艱難地伸手摸了一把,竟是一手的血。 …… 北城兵馬司。 一個帶刀小卒沖進內(nèi)衙。 “三爺,三爺?!?/br> 三爺剛打算忙里偷閑喝口茶,一聽來人這么個鬼喊鬼叫法,就知道這茶是喝不成了。 “說吧,外頭怎么了?” “三爺,你們家二小姐等在衙門外頭?” 她怎么會來? 謝知非直覺不太妙,把手里的茶盅一扔,人沖了出去。 朱青、丁一趕緊跟上。 衙門口,謝婉姝急得左顧右盼,通稟的人都去半天了,三哥怎么還不來? 湯圓眼尖,“二小姐,三爺來了。” 謝婉姝一瞧,哪還顧得上什么教養(yǎng)體面,提起裙角便飛奔過去。 到了近前,話沒開口,眼淚先叭叭叭掉下來。 “這是怎么說的?” 謝知非眉頭緊皺,“告訴三哥,誰欺負(fù)你了?” “三哥!” 謝婉姝還是低頭嚶嚶直哭,活這么大,她哪經(jīng)歷過這些,嚇都嚇傻了。 “三爺。” 湯圓急了,“剛剛二小姐在寶玉軒被人非禮,那些人還打傷了咱們謝府的兩個護院,是晏姑娘用匕首挾持了那人,我們才得以脫身的。” “什么?” 謝知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寶玉軒就在他北城兵馬司的管轄范圍,竟然還有人不怕死的惹到他頭上來? 謝知非怒道:“那人是誰?” 湯圓:“奴婢不知道。” 護院:“小的們也沒見過?!?/br> 謝知非心里急了,“那晏三合現(xiàn)在呢?” 湯圓搖搖頭,聲音也帶上了哭腔,“晏姑娘讓我們先走,三爺,快去救她吧,遲了可就來不及了?!?/br> “……” 一口怒氣生生卡在謝三爺?shù)男厍弧?/br> 他猛的一吸氣,“丁一,護送二小姐回去。” “是!” “朱青,我們走!” 話音剛落,衙門口突然有人跳下馬,瘋了一樣沖過來。 “謝五十,你他娘哪都別想去,給我站?。 ?/br> 第52章 刑部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是這么叫謝知非的。 謝知非這會心急如焚,哪有功夫搭理這個祖宗,翻身上馬道:“邊走邊說,我有急事。” “你急得過我!” 裴笑正欲破口大罵,一看謝知非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心知是出了大事,忙翻上馬追出去。 兩輛馬齊頭并進。 謝知非抽空看了裴笑一眼,“說,什么事?” 裴笑騎在馬上一顛一顛,連帶著聲音也一顛一顛:“你是從哪里打聽到李不言這個人的?” 謝知非抬眉,“怎么,人找到了?” 裴笑斜眼瞪他,“整個福貢縣上上下下都打聽了,壓根就沒這號人!” 謝知非額頭青筋一跳,“怎么可能沒有?” “我正想問你呢!” “我……” 謝知非這么一猶豫,頓時把裴笑這根炮仗點著了。 “謝五十,我外祖母的墓到現(xiàn)在還敞著,這天一日比一日熱,再這么下去……” 裴笑一想到那個場面,就汗毛直豎。 “你不信我?” “小爺?shù)故窍胄虐。阕约赫f說,你說那些個心念啊,心魔啊,都他娘的是什么鬼?” 裴笑氣得咬牙切齒:“只怕鬼都不相信你說的話?!?/br> 愛信不信吧! 三爺我這會沒功夫管你們季家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