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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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你不是要看我的傷么,等著吧。 …… 云州離錦城很近,等飛機高鐵反而耽誤時間,甜喜干脆打了個車過去。 半夜一點敲門聲響起,賀召就這么迎來了他心心念念的meimei。 穿著打扮跟平時很不一樣,發(fā)絲微亂卻不影響她身上精致的美感,漂亮的妝容有些花了,猶如暈染開來一片朦朧夜,更顯得溫柔醉人。 賀召愣愣地望了她很久才回神,側(cè)過身說:“進來?!?/br> 甜喜走進去,路過他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客為主,蠻橫地拽著他往里走。他趕緊把門先關(guān)上,任由她拉著,來到床邊。她推著他坐下,他卻仰著頭不肯松手:“到底傷在哪兒?” 甜喜悶悶不樂:“我沒受傷,怎么,沒受傷不配見你嗎?” 賀召趕緊讓她也坐下,前后左右檢查了一遍:“真沒受傷?” “沒有。” “別置氣,小方說黃姚……” “我不認(rèn)識黃姚。但我揍過他,他懷恨在心,報復(fù)我。” 賀召驚訝:“你揍他?” 甜喜下巴微抬,有點傲嬌:“不行嗎?” “倒,倒也不是不行……”賀召擔(dān)心了那么久,結(jié)果得到這么個消息,一時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在他眼里甜喜一直都乖巧可愛的,柔弱又純善,如果甜喜真的揍了黃姚,那肯定是黃姚有錯在先,反正絕不可能是甜喜的問題。 習(xí)慣性地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揉捏,賀召問:“你不是跟葉大夫明州兩日游么?怎么去公司了?!?/br> “不想聊這個,”甜喜猛地抽回手,任性地踢掉鞋子,轉(zhuǎn)頭往床上爬,“我要睡覺?!?/br> 已經(jīng)很晚了,白天發(fā)生了太多事,光是在路上奔波就折騰了好幾趟,甜喜累得都要散架了,確實沒有太多力氣,軟綿綿地趴在被子上。賀召拖著她的腳踝把她拉回來,輕松地打橫抱起:“去洗澡再睡?!?/br> 甜喜有氣無力:“我沒帶行李過來?!?/br> 意思是沒有換洗的衣物。 賀召步子頓住:“那怎么辦?” 她把臉埋在他懷中,黏黏糊糊地撒嬌:“哥哥給我買新的。” “買也得明天,先穿酒店的睡衣吧?!?/br> “哦……” 雖然嘴上是這么答應(yīng)的,但甜喜才不會乖乖聽話,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一通翻找,換上了他的襯衫。 他總共就多帶了一套衣服,為了明天去見客戶,現(xiàn)在倒好,被她穿著縮在被子里皺皺巴巴。大手撩起她腦后青絲,為她捋順,確認(rèn)頭發(fā)已經(jīng)吹干了才放心,輕手輕腳關(guān)上燈,他摸黑拿了個枕頭,睡在了沙發(fā)上。 第二天甜喜醒來的時候賀召已經(jīng)出門了。 桌上擺滿了裝著衣物首飾的袋子,旁邊還有酸奶和面包,她拿了一片面包叼在嘴里,晃晃悠悠回到床上躺著,打開微信。 加倍甜:小方哥哥,我哥來錦城是為了見哪個客戶? 小方回答:我不知道啊。 加倍甜:昨天你騙我哥說我受傷了,他特別生氣。 小方:別搞!那是你威脅我的! 加倍甜:可是哥哥不會對我生氣,所以倒霉的還是你。 小方:你們兄妹倆要是這么玩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表情包:拍桌] 加倍甜:怎么說? 小方:賀召去了博天鋁業(yè)!就在你們酒店附近的寫字樓,一整棟都是他們公司,老總姓邵! 加倍甜:…… 邵家的基業(yè)主要在錦城,云州則是后來三小姐邵顏自己過去發(fā)展的。 邵顏人如其名,花顏月貌,才識過人。留學(xué)回國之后就一直幫著家里打理公司,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這次賀召來錦城,見的便是邵顏的堂哥,邵明。 得知賀召要去見的是邵家人,甜喜當(dāng)然不會跟著瞎摻和,只是腦袋里難免胡思亂想。 在床上躺到下午三四點鐘,陽光仍然熱烈,賀召還是沒回來。 甜喜忍不住查了一下博天鋁業(yè)的所在地,走路不過十幾分鐘。路上有一家面包店,正是早上賀召給她買的那家。她有點餓了,桌上剩的那幾片發(fā)干難以下咽,倒不如去買點新鮮的。 換好衣裳,她跟著導(dǎo)航穿梭在寂靜的公園。周圍人不多,環(huán)境很好,遠遠的能看到博天鋁業(yè)的大樓越來越近。 在某個拐角處,粼粼河水過小橋,她踏上臺階,意外發(fā)現(xiàn)河對面長椅上坐著的人好像是賀召。興奮地想上前確認(rèn),卻在看到賀召身邊的女人時雙腿僵住,快步后退,躲在了對方的視角盲區(qū)。 偷偷從空隙處觀望,在他們旁邊還有一個吹泡泡的小女孩,一家三口和睦相處的畫面那么幸福,又那么扎眼,讓她怔然失神。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賀召跟她們在一起,也是第一次見到現(xiàn)實里的邵顏。 郎才女貌,實力相當(dāng),難怪別人都說他們很般配。 賀召匆匆趕來錦城肯定是為了心里想見的人,她早該想到的。邵顏的老家在錦城,又怎么會不親自接風(fēng)塵呢。知道他們感情發(fā)展這么順利,是個好消息啊…… 關(guān)掉導(dǎo)航,甜喜把手機胡亂塞進口袋里,沒有再繼續(xù)向前了。 柳梢拂過河面,蕩起細微波痕。 邵顏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邵子凝,開口卻是跟賀召寒暄:“聽說你昨天就來錦城了,這么著急見我堂哥?” 賀召漫不經(jīng)心:“邵總給我的時間不多,半夜走還不如早點出發(fā)。” 邵顏笑他:“你啊,難怪別人都說你性急?!?/br> “或許吧,我本來就是個事業(yè)腦。” “是嗎?可我怎么聽別人說你是個妹控?!?/br> 賀召看她一眼:“三小姐話里有話?!?/br> 邵顏裝傻:“什么話?” “……沒話那我先走了,下班點回云州還得堵高速?!辟R召說著果真站了起來,但他的外套搭在椅背上,并沒有著急拿。 邵顏提議:“吃完晚飯再走不遲,我們順路,正好可以一起?!?/br> “不了,”賀召拒絕道,“我meimei 在,我跟她一起?!?/br> 邵顏登時來了興致:“阿甜meimei在錦城?你干嘛不叫她出來逛逛,我還沒見過她呢,晚上我請客怎么樣?” 賀召蹙眉,實在討厭她這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三小姐,在我知道邵總因為你的緣故才多給了我一次機會之后,這樁生意就已經(jīng)談不成了。你是個極端利己主義者,做的一切都有目的,這次插手是為了什么,趁我還想聽,別拐彎抹角,不妨直說?!?/br> 博天鋁業(yè)的邵總也是業(yè)務(wù)出身,非常惜才,經(jīng)由賀召的朋友搭線,對賀召很感興趣??伤聞?wù)繁忙,要不是邵顏插手,昨晚就已經(jīng)出差去國外了。 邵顏精明至極,從不做沒好處的善事。賀召等在這里就是想等她開口,沒想到她這么沉得住氣。 見賀召沒了耐心,邵顏反而坦蕩地笑了:“好吧,你痛快,那我直說了。上次街舞比賽你爽約,凝凝很傷心,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期末考完有家長會,凝凝希望爸爸mama都能去,你意下如何?” 穿著正裝的賀召煩躁地“嘖”了一聲,頗為無語地偏過頭去。 邵顏幾次接近他都是為了邵子凝,果然這次也不意外。 “我不是凝凝的爸爸,你能不能別算計我了,我?guī)退俣啻我矌筒涣怂惠呑印!?/br> 邵顏無所謂道:“她的一輩子有我來幫,你只要眼下多幫她幾次就好。” “……我有這個義務(wù)嗎?” 邵顏不置可否。 悶熱的風(fēng)摻雜著幾絲從河面掠來的涼爽,邵子凝玩夠了吹泡泡,正在地上撿樹葉。邵顏滿心歡喜地看著自己可愛的女兒,莫名其妙地問賀召:“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倆名字挺配的?說不定以后有機會假戲真做呢,話別說太死?!?/br> 賀召一臉嫌棄。 “真的。你看啊,賀召,邵顏,我的姓里有你的名字,不浪漫嗎?” “照這么論,你全家人的姓里都有我的名字,全世界姓邵的我都欠他們的。” 邵顏嘴角抽了抽,一向大方得體的她竟然露出了想罵人的表情:“……賀召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難怪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 賀召痞里痞氣地叼了支煙在嘴里:“還好吧,至少我沒離異。” 邵顏直接賞了他一個白眼。 賀召低頭點煙,一摸兜發(fā)現(xiàn)沒帶打火機,估計是被甜喜給藏起來了。 無奈把煙扔進垃圾桶,他看了眼手表,也不知道甜喜在酒店里干嘛,睡醒了也沒給他發(fā)消息。自從葉斂青出現(xiàn),甜喜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有時候明明還跟以前一樣喜歡黏著他,有時候又疏離得過分,讓他歡喜憂愁患得患失,就好像突然老了好幾歲,萌生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想到甜喜,賀召的神情不自覺地柔和許多。 嘆了口氣說:“其實我的名字是想要個meimei的意思,如果名字真的會有什么浪漫,那也肯定是她給我的。只要她認(rèn)可了,我應(yīng)該不會過敏。” 邵顏時常覺得很不理解:“你為什么這么在乎她?” “不為什么?!?/br> “我才不信你會做沒有原因的事?!?/br> “確實沒有原因,想在乎就在乎了,說不定比你在乎邵子凝更在乎?!?/br> 邵顏像被挑釁了似的,抱著胳膊:“拜托,凝凝是我親女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你跟阿甜能比得過我們嗎?” 賀召挑眉,并沒有回答,拿起自己的外套告別:“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一步,再見?!北秤昂芸煜г诹u曳的盡頭,隨后拐進了面包店。 要多挑幾樣才行,不知道早上買的那種甜喜愛不愛吃,待會兒回去萬一堵車就麻煩了,餓著小狗可是會不樂意的。掃了一遍貨架上的品類,他很客氣地對店員說:“每樣都拿一份,謝謝?!?/br> 店員一起出動來打包,而他靜靜地站著,心里想的全是下個周末該怎么把甜喜弄回家。 他向來不擅長跟別人解釋,有關(guān)于他和甜喜之間的一切。 對他而言,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就沒有任何責(zé)任,更沒有所謂義務(wù)。只有靈魂滋養(yǎng)的羈絆,是足以超脫生命的在乎。 第11章 哄妹 賀召一進門就看見甜喜穿著昨天的裙子坐在地上,不知道在行李箱跟前干嘛。 “找什么呢?”他問。 甜喜頭也不回:“我要搜刮你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