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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歡/嫁給紈绔世子爺 第100節(jié)

    杏眸微圓望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不會......”

    白川舟把被衾一掀,將自己的衣襟往下拉了拉,那星星點點的紅痕剖于她的眼前。

    雪泥鴻爪,抵賴不了。

    他的聲色還繾了點委屈,眼巴巴地瞅著她:“你很會?!?/br>
    熱浪拂耳,楚引歌已是羞愧難當,她的柔指細細撫上那些印痕,多得她都數(shù)不過來,每一條都在昭示著她的如渴如饑。

    她拿著手指又輕掐了一道,那彎彎的形狀確實和他身上的如出一轍,只是沒有那么深。

    “嘿,你這小混球.....”白川舟輕笑道,“還要確認啊?”

    楚引歌將他的衣襟攏好,訕訕地笑了兩聲,如履薄冰問道:“疼么?你怎么不反抗?”

    “啊.....光顧著坐享其成了?!?/br>
    白川舟埋在她的頸窩,修指已從她的輕紗游進,聲色低惑,“要不棠棠再來一次,我試試如何反抗?!?/br>
    第69章 小色鬼

    ——“要不棠棠再來一次, 我試試如何反抗?!?/br>
    日光浮淺,透過幔紗輕帳,靡靡裊裊。

    他的指尖滾著欲, 輕柔游弋。

    楚引歌顫著音問道:“夫君今日無事?”

    她以為白川舟應當是很忙的。

    均田制新政的實施, 雖讓人人都有良田可種, 農民百姓逐漸擺脫豪門貴胄的控制, 但同時也極大剝削了富商權貴的地位,而那些豪強必定會向官府施壓。

    她能想到,那些官衙得知他來, 定然會找他大吐苦水。

    “不必與那些人周旋么?”

    溫熱的呼吸在她的頸側盤旋, 他輕笑:“看來夫人沒少打聽我啊,是同蘇家少爺打探的?”

    暖風滾,熱浪拂, 日頭高懸。

    “夫君知道蘇覓?”

    “怎會不知?”白川舟廝磨著她的耳骨,“一不小心就撞見了夫人的桃花運,雙棲共赴此生?!?/br>
    他輕哂, “看來無論夫人多大, 都有二十一歲的男子喜歡?!?/br>
    這話帶有nongnong的醋意。

    楚引歌一愣,他原是偷聽到蘇覓和她求親了啊, 二十一歲的男子......他們那年相遇時, 他也恰逢二十又一。

    她暗笑:“夫君怎會去蘇府?”

    “去看看想娶你的人家有多厚的家底。”

    他又在調侃, 但楚引歌稍稍一思就明白了。

    白川舟最先去的不是扈州府而是第一富商的蘇宅, 恐也是為了均田制, 打蛇打七寸, 若是能將蘇老爺拉攏, 那其他富商權門也就順勢籠絡了, 反對之聲自然而然就消弭了。

    楚引歌暗嘆他的足智多謀, 雖不知他是用何法說服蘇老爺,但想他能同她這般心無旁騖地調笑,睡到日上三竿,應是將問題解決地差不多了。

    她的心下一松,也順著話揶揄道:“蘇府的家底嘛,據(jù)我這幾年的觀察,應是比世子爺家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道這事能不能反悔.......”

    “楚引歌,皮又癢了是不是?!?/br>
    她聽到他的切齒,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才不害怕他生氣呢,相反,她看到他輕蹙的眉川,就會想按捺不住地想竊笑。

    可她的唇角還沒咧開,身上卻是一涼,頃刻間,又是身無寸縷。

    “欸.....世子爺,這可是青天白日.....”

    白川舟也仿著她的語氣,吊兒郎當?shù)溃骸皻G.....小夫人,這可還是在榻上.....”

    他好討厭!

    楚引歌咬唇,本就與他的力量懸殊,去扣他的修腕反而添了股欲拒還迎之意,而且他的修指如魚得水,根本就滑溜得抓不住。

    他還在低低地笑,笑她拿他沒法。

    可當他一碰上她的柔細腰肢,楚引歌那斷片的記憶像被觸發(fā),昨夜的種種又復而記起。

    他的精力實在太充沛了,也極其知道她的敏.感何在,他根本無需反抗,之后全程就是他的主導。

    她都懷疑白川舟這五年到底學了些什么,他閑暇之余是不是都在苦心鉆研夫妻之道?怎么花樣比之前還多。

    畫面到了最后,是她在泣不成聲的求饒,一哽一咽,低嚀都逐漸變得破碎。

    所有的始末,都一清二楚。

    楚引歌總算扣握住了他的修腕,佯裝氣惱:“你誆我,昨晚分明就是你......你……我......”

    她話頭一起,可想到那令人臉紅的種種,說到中途又支支吾吾,五年前跟他平視心無旁騖探討夫妻之道的勇氣,早已通過時日打磨得煙消云散。

    她的心怦怦亂蹦,嬌靨浮現(xiàn)了一抹嫣紅。

    可他卻偏偏還要逗她。

    “我怎么?你怎么?”白川舟的修指上游,散漫地笑問道,“怎么不說了?”

    像是好脾氣的情人呢喃,誘著哄。

    但指腹已是不老實地覆上兩團玉圓的嬌紅,輕輕的磨揉,慢慢的捻轉,令楚引歌不勝其狀,戰(zhàn)栗四起。

    他就是非要她說。

    楚引歌更是支支吾吾:“你……你……”

    他在耳邊惑她:“嗯?”

    “風流痞子……”她顫著音,聽上去如同一縷水煙,連輕斥都變得幽飄飄。

    白川舟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唇角輕勾,更要坐實風流,掌心聚而又松開,低笑了聲:“寶長大了啊?!?/br>
    聲線迷啞,十足的浪蕩不恭。

    楚引歌一愣,但隨著他的捏挲,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她羞赧,熟悉的氣息流連在耳際,引得她更是面燙,連素來膚如霜雪的玉頸都漫起了一片緋紅。

    五年,她以為自己早已不是那個稚嫩青澀的小姑娘了,她都到了當初他遇到她時的這個年紀,二十又一,這實在是個不容易動心的年齡了。

    在他沒來之前,她曾想過他對她的動情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為何就非她不可。

    可眼下楚引歌通過自己的心跡明白,原來能讓人變得不可理喻的,除了酒,還有偏愛。

    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又變成了十六歲的少女,羞怯又靦腆,經不起他隨意的撩,就已是心動萬千。

    宛若仲夏夜的海浪,潮起潮落,深得見不到底,永不停歇,野風從胸膛穿過,水波就,連了天。

    白川舟的體溫在不受控地往上堆砌,從手心傳遞過來,灼燙了她,幔帳內的兩顆心跳開始變得荒唐。

    她的腳趾忍不住地蜷縮了起來。

    “累么?”

    他細柔的吻落在她的頸側,呼吸也逐漸加重,卻依然在溫柔地問她,“還受得???”

    空中沉淀的欲在肆意彌漫。

    楚引歌輕輕地嗯了聲,不知是在回答累,還是在說受得住。

    但她的纖纖素手不經意間勾上了他的后頸,這一小小動作替她將沒說的話一一訴盡。

    她想要他。

    白川舟的氣息陡然一滯,傾身而上,上挑的鳳尾已透著動了情的紅。

    “咕咕”兩聲,打破了旖旎風情,燎原之點點星火被生生撲滅。

    在沒開始之前,她的肚子先敗了北。

    白川舟低笑了兩聲,咽喉似滾了沙粒般嘶啞,輕拍了拍她的小腹:“先伺候它,想吃什么?”

    楚引歌有些羞窘,勾著他的手還沒放下,小聲低喃:“不吃也不礙事……”

    白川舟愣了一下,爾后掐了掐她的小臉,在她耳邊廝磨:“怕你呆會沒力氣了?!?/br>
    楚引歌還怔著呢,他就起了。

    可衣衫昨日淋了雨,還未完全干透,穿在身上有點黏潮,他蹙了蹙眉,被她察覺到了。

    她也攏了件素衫下了榻,從衣柜翻找了套寬松的寢衣遞給他。

    那是她剛學繡工時想給自己做的,結果版型不對不說,連尺寸都大了幾個碼,但畢竟是第一套衣裳,她不舍得丟。

    白川舟接過,邊穿邊打量著她身上的一片青紫,他撓了撓眉心,好像……太用力了些。

    低聲嘀咕:“還有幾式沒試呢,這小身板不知還能不能承得住?!?/br>
    楚引歌正在看他穿衣,聽此一言這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得呆會沒力氣是何意,她就知道他這幾年定在偷閑看些莫名其妙的。

    她一個猛撲,抱住了他,伸手鉆進他的寬袖中,掐了他一把,眼波流轉,輕嗔道:“浪蕩子。”

    他輕笑,攬過她的腰肢:“再勾我,這早膳的手打面看來是用不成了……”

    手打面!天知道她想吃這一口想得快瘋了!

    楚引歌忙松了手,眸色如春曉,流光溢彩地望著他。

    白川舟被她眼巴巴的眼神逗樂,捻著她的耳垂,笑道:“手打面做得好吃,會有獎勵么?”

    楚引歌一想到那勁道香噴的面條,再添以肥瘦相間的鹵rou,酸辣澆汁,切的細細的蔥末撒在上面,她就難以抑制地吞咽下口水,憑著想象就能聞到香氣飄鼻,鮮美彈牙。

    美食當前,還有何不能答應?

    更何況她知曉他心中在盤算什么,微微踮腳,在他耳邊輕語:“哥哥要今日不走,那我也不去鋪子了,飯后陪哥哥探討那幾式可好?”

    她的聲色柔媚,圓潤婉轉,聽得人骨頭都酥了,勾人心魂。

    白川舟悶哼,身上又起了反應,深吸了口氣,才堪堪穩(wěn)住心緒,再在她身邊多呆一瞬,恐怕這一天的食都吃不成了。

    他微微俯身,輕咬下她的唇:“小混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