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绔世子爺 第59節(jié)
白川舟看著那秀發(fā)落下的水漬,洇了她胸前的那一寸天地,薄衫下的心衣隱隱現(xiàn)著,那系帶的形似有似無地透著。 他頓覺口干舌燥。 楚引歌簡單地綰了個(gè)低髻,松松垮垮地垂落在左肩,低垂的發(fā)絲往衣襟內(nèi)鉆了進(jìn)去,更引人遐思。 她還在致謝:“爺?shù)哪切┰?,對我很受用,雖然也不知你對多少姑娘說過這些寬慰人的話......” “只有你一個(gè)。” 白川舟打斷了她的話,快步而來,抵著她的腳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cè),“只有你一個(gè),我也沒有幫旁的姑娘拿過寢衣,里褲......” 他停了一瞬,“還有小衣?!?/br> 沒有就沒有罷,倒也不用說得如此直白,楚引歌心里怪他總是這樣沒個(gè)正行。 但他的眼神過于滾熱,她一時(shí)沒能招架得住他迫人的氣勢,驀然后仰,纖手無意地向前,卻揪住了他的衣襟,兩人一起跌躺進(jìn)剛換的被衾里。 那上有陽光曝曬后遺留的暖意,此刻還多了些燥。 四目相撞。 白川舟彎了下唇,勾著她散亂在榻的墨發(fā),輕笑了聲:“行,原來夫人今晚是這個(gè)意思。” 她.....她什么意思?她明明什么意思都沒有。 燭火噼里響了聲,爆開了燭花,卻崩開了躺在榻上的兩人心中的悸動。 白川舟舔了舔干燥的唇,眸色幽幽,對上她懵怔的視線,似笑非笑徐緩說道,“我好奇......” 她的面如霞飛,下意識順著他問:"好奇什么?” 他將那縷墨絲輕柔地別在她的耳后,指端因墨絲的涼意也添了點(diǎn)冷,觸在她的耳骨上,楚引歌不禁顫了顫。 白川舟緩緩貼耳,聲色又輕又啞:“好奇夫人的心衣是怎么個(gè)挺好法......” 作者有話說: 昨日有些虐,今日就早點(diǎn)發(fā)甜甜的啦,讓大家早早來吃糖~愛你們 心衣,抱腹,小衣皆表示胸衣。 第44章 很滿意 他低啞的聲線摩挲于耳際, 呼出的熱氣在楚引歌的心尖上走了一遭,極其酥麻。 心衣...... 楚引歌想到了那件巴掌大的小衣,只在匈前有個(gè)根極細(xì)的系帶, 只要輕輕一抽系結(jié), 兩側(cè)的玉圓香壑就會展于眼前。 這人怎么能說出如此渾的話! 楚引歌又羞又惱, 她一手擋住了他的薄唇, 另一纖纖素手護(hù)在自己的身前。 “不許好奇!” 她的杏眸微嗔。 燭火昏黃,她這般雙眸含春的模樣,落在男人的眼中, 竟有了一種欲拒還迎的滋味。 鼻尖是她剛沐浴后的清香, 是和他一樣的薄荷氣息。 他在她的掌下低笑,呵出的氣如花瓣輕蹭而過。 楚引歌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白川舟耐人尋味地打量著她,不語。 楚引歌松了胸前的手, 撓著他的腰間,“在笑什么???” 白川舟其實(shí)并不怕癢,但被她俏皮的動作打動, 眸底的笑意更甚。 “我在笑夫人捂錯(cuò)了地方, ”他的話從她的指縫中吐出,帶著些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 “不應(yīng)該捂我的眼睛么?” 楚引歌尚不明白他之意, 直到他的指尖從她洇著水漬的前襟滑過, “都透了?!?/br> 言下之意, 他都看到她衫下的心衣。 都、透、了、 楚引歌輕叫一聲, 可被衾皆被壓在身下, 周身無可遮擋之物, 情急之中, 她一把抱住了他。 相貼, 相擁。 她緊緊纏著他,略帶賭氣:“這樣你就看不到了?!?/br> 白川舟一怔。 他只覺被綿軟包圍,嗅入鼻內(nèi)的皆是她的香。 所有的雜念都被摒棄,可下一瞬,是比之更甚的妄念襲來。 香紗屏風(fēng)上的裊娜倩影,若隱若現(xiàn)的心衣的系帶,她的媚眼如絲嗔著他的不正經(jīng)......今夜的種種都如走馬觀燈般在腦中上演。 大悲咒早已廢弛,她才是他的妄念溯源,是他的清規(guī)佛語。 “棠棠,你知不知道這樣......”白川舟的手摟著她的纖腰,但卻不敢更往前一步。 他緩緩?fù)伦?,?.....我很難受?!?/br> 他怕再進(jìn)一步,把自己點(diǎn)燃了。 楚引歌在環(huán)上他的頸時(shí),已覺不妥,當(dāng)時(shí)明明和他說分房睡的原因是,還不適應(yīng)和男子同榻而眠。 可眼下,兩人這般相擁,還是她主動的,這實(shí)在有些說不過去。 楚引歌剛想松手,又聽到他說很難受,還沒開口問,下一息,她就知道他為何難受了。 “你.....” 在她休沐的這七天,阿妍天天來她房中,將那些嬤嬤教給她的,又全數(shù)無一遺漏地交給楚引歌。 阿妍說,棠棠比她更需要這些。 所以在阿妍的孜孜教誨下,楚引歌在這七天內(nèi),心智成長不少,眼下她自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她想低頭看看,她有些好奇。 頭頂卻傳來白川舟的啞聲:“抬頭?!?/br> 他的聲色有著難以掩飾的克制,還有一絲羞窘。 他不讓她低頭去看。 他為何會羞窘?楚引歌一直覺得,白川舟這樣夜夜笙歌的紈绔,應(yīng)早對這樣的事習(xí)以為常,明明該害羞的是她才對啊。 可當(dāng)下,卻是他在羞怯赧然。 “你日日去華思樓,”楚引歌離他遠(yuǎn)了些,抬眸看他,“沒有.....這樣過么?” 她的眸色望向他時(shí),有些同情。 她猜他之前不太行,所以一直沒這樣過,今晚他恐怕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可以的,所以又驚又羞。 這是她對他當(dāng)下的羞怯,作出的唯一覺得合理的推測。 她的同情,有對他的,還有薛鶯的。 這事不太行的話,受苦的恐怕還是姑娘。 白川舟有些失語,他垂眸看她,鬢角因難忍沁出了層薄汗,氣笑道,“我沒和其他姑娘躺過一張榻?!?/br> 所以不存在這樣的情況,從未有過,也從未發(fā)生過。 話說多了,好像就會越來越當(dāng)真。 他說,只哄過一個(gè)姑娘。 他說,沒幫別的姑娘拿過寢衣。 他說,沒和其他姑娘躺過一張榻。 楚引歌的心動了動,她看著他那漂亮至極的琥珀瞳仁,倒不像是在說謊。 原來不是不行。 她問道:“那你去華思樓都干什么?” 那個(gè)銷金窟一夜千金,總不會是人傻錢多,純敗家去了罷? 他捏了捏她透粉的雙頰:“你總會知道的,但現(xiàn)在,我得去沖個(gè)涼?!?/br> 溫香軟玉在懷,這折磨比在凈房里聽她泠泠的撩水聲更勾人心魂。 他全身已燙得如烙鐵般滾炙,根本沒法平心在這和她躺在這里閑談。 她趕緊松開了他,看他穿上靴履,又對外的立冬喊著,準(zhǔn)備冰水。 楚引歌覺得他有點(diǎn)可憐,明晚的大婚夜也沒有洞房花燭,她還瞞著他與其他男子相見,雖然是干正事,但想起來還是有些心虛,現(xiàn)下還忍得那么辛苦...... 又或許是窗上的喜字高懸,喜燭早已備在榻邊,入目皆是紅彤彤的喜像,這一切和大婚夜又有何分別。 楚引歌咬了咬牙,攥著他的衣擺:“我這幾日從阿妍給的書中,學(xué)到了不少夫妻之道,要不要,我?guī)湍?.....” 白川舟回頭看她,眸色漸邃,諱莫如深。 面對他陰晦不明的眸光,她反倒有些倉皇地解釋起來,“這個(gè)天用冰水沖涼,恐會染風(fēng)寒,明日大婚還得宴會那么多賓客,后日還得回見長輩,大后日又得回門,都......” “好。” 她還沒說完,就聽他的應(yīng)聲。 他倒沒有急著坐下,而是仔仔細(xì)細(xì)地凈了手,卸了外袍,才重新上榻,對上她的視線,又認(rèn)真地重復(fù)了一次,“好?!?/br> 但她此刻還未覺得如何,就像她對那處guntang好奇,也僅僅是好奇,并沒產(chǎn)生任何色.欲,她之前在天佑寺,聽悠悠佛經(jīng),講到《賢愚經(jīng)》上說:欲者,如心意纏縛,甚于牢獄。 她只是想到白川舟此刻的心境如困守牢獄,她想幫他,就像他幫過她很多,幫她將楚府帶出來一樣,她也只是想幫他從欲牢中走出,僅此而已。 但當(dāng)被衾陷下一半,他的體溫在靠近,周身的氣流都在燥熱叫囂,楚引歌才覺緊張。 她的手緩緩貼近白川舟的中衣,眸光盈盈,輕聲問他:“你害怕么?” 她看似在問他,實(shí)則是在掩飾自己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