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绔世子爺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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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又去哪里孟浪了,又在稱呼其它的小娘子為小夫人。 她想表現(xiàn)得不在意,可好像連立冬都發(fā)現(xiàn)了她的忿忿不平,在第二日送她下值時(shí),溫言道:“世子夫人勿惱,爺辦大事去了?!?/br> 楚引歌輕哂了聲,他整日提籠逗雀,鶯歌燕舞,能有何大事。 他好像比她適應(yīng)得更快“表面夫妻”這回事,和她在一塊時(shí)裝得關(guān)情脈脈,但平日里連個(gè)人影都未曾見到。 而她,卻太過當(dāng)真了些。 連聽到旁人說到“夫人”一詞時(shí),心都會(huì)咚咚直跳,腦海中浮現(xiàn)那人薄唇微勾時(shí)的模樣。 楚引歌的胸口如堵了團(tuán)泡水的棉花,沉得提不起氣。 她又不是整日無事做,她要上值,又要尋《賞蓮圖》下落,若是真找不到,還得同那閣主周璇周璇。 她也很忙,有很多很多的大事要做。 這般想著,堵塞感被沖淡不少,楚引歌回頭對(duì)立冬淡聲道:“回去告訴你家爺,侯府的馬車太慢,日后妾身還是自個(gè)兒去罷,就不勞煩世子爺了。” 立冬看著夫人清妍背影,撓了撓頭,這兩夫妻實(shí)屬難伺候,一個(gè)要他行車慢些,他這兩日好不容易將馬兒調(diào).教地放慢了步調(diào),另一個(gè)又嫌他過慢了。 他想到世子爺出門前的囑咐,梗著脖子喊道:“夫人,爺說讓您別忘了明日請(qǐng)他吃飯一事,他來接你?!?/br> 立冬看夫人的腳步明顯一頓,不知是不是自己聽錯(cuò)了,他似聽到了夫人“哼”了聲。 他心震了震,還是讓爺來哄夫人罷,他是看出來了,世子爺雖頭回追姑娘,寒磣又暴脾氣,但對(duì)待夫人倒是很有一套章法。 他牽著韁繩,侯夫人果然說得對(duì),這兩人是天賜的良緣…… 而這邊楚引歌往素心苑的廊下走去時(shí),就聽到一聲房內(nèi)的哀嚎:“棠棠……” 她抬眸一看,阿妍鬢亂釵橫,眼眶通紅,明顯是哭了許久,心中訝異:“這是怎么了?” 楚詩妍一把就將她拉進(jìn)房內(nèi),闔上門,抱住了她:“嗚嗚……男人都是壞家伙,宋譽(yù)也一樣?!?/br> “他如何了?他還讓我同你說,已逐句通讀,讓你詳看,我那日走得急,忘了告訴你了?!?/br> 而且?guī)煾付颊f宋譽(yù)還挑燈夜讀,勾圈畫點(diǎn),這不是對(duì)阿妍挺上心的么? 但這一說,楚詩妍更是痛哭:“你先看看他寫的回信罷?!?/br> 楚引歌一臉疑惑地展開,那信紙傳來閱去,已是皺皺巴巴,薄如蟬翼,她捋了捋。 看了半刻,不禁笑出了聲。 阿妍絮絮叨叨寫了她見到宋譽(yù)的情形,從周圍的景寫到宋譽(yù)的人,詞藻華麗,但就是……不甚符合常識(shí)。 比如她寫河中鴛鴦唧唧,宋譽(yù)在下懟道,宮門邊的河道水流湍急,鴛鴦早被水沖跑了,再譬如她寫紅豆樹開了花,入骨相思知不知,宋譽(yù)圈注道,紅豆樹的花期在四月,現(xiàn)已仲夏,早謝了。 楚引歌笑意難掩:“你們這書信倒是有趣,我還從未見宋譽(yù)給其他女子回過信?!?/br> “棠棠,連你也取笑我,”楚詩妍撇了撇嘴,“其實(shí)一開始看到他的回信,我還挺高興,至少我們說上話了,可剛剛我去街上買胭脂,恰巧碰到下值的他?!?/br> “他直言,不會(huì)喜歡胸?zé)o點(diǎn)墨的女子。我一急,說他那日分明多看了我兩眼,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楚引歌好奇:“他如何回?” 楚詩妍捂臉,聲色悶悶的:“他說他也實(shí)話相告,的確是多看了幾眼,因他從沒瞧見過綠齒,才瞧了瞧,想不到齒上的竟是菜葉?!?/br> 她懊惱地“啊”了聲:“棠棠,丟臉至此,我不想活了嗚嗚?!?/br> 楚引歌拍著她的后背,又覺好笑:“他定是逗你呢,那日我就在你身側(cè),若是貝齒上真沾了菜葉,我豈會(huì)瞧不出來?” “真的?”楚詩妍抬眼,眸光又變得透亮,“可他為何要如此?” 楚引歌還未答復(fù),就聽她自言自語道:“他是不是以為我這樣就斷了念想?” 楚詩妍忽然就昂揚(yáng)了斗志:“定是這個(gè)緣由,他自己都說了瞧了我兩眼,定對(duì)我也有心意??傻K于門第,他不得不讓我先斬?cái)嗲樗迹麑?duì)我真是用心良苦。” 楚引歌:“……” 但她看著楚詩妍時(shí)雨時(shí)晴,滿臉春色,不禁想到了自己。 是不是情念中的女子都如此,會(huì)因他無意的一個(gè)眼神,一個(gè)動(dòng)作,一個(gè)詞就變得患得患失,顧影自憐。 她心里的小人,何嘗不是如阿妍這般瘋瘋癲癲? 又見阿妍抱住了她:“棠棠,定是我上封書信淺見薄識(shí),宋譽(yù)說他喜有底蘊(yùn)的姑娘,你讀書多,幫幫我。” “可我倒覺得你那封更日?!?/br> “不,”楚詩妍斬釘截鐵道,“我不要日常,我要有文化?!?/br> 在她的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下,從未寫過情箋的楚引歌經(jīng)過徹夜思慮,著墨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意綿綿的信箋—— “那日驚鴻一瞥,溫山軟水繁星萬千,不及你眉眼半分,浮世三千,吾愿唯二,朝日晨光與卿之余生?!?/br> 楚引歌吹了吹筆墨,心里頗為滿意,想不到自己也有風(fēng)流才子的天賦。 今日休沐,她揉了揉睡意惺松的眼,想著等送予阿妍后,就回來再歇躺會(huì),也不知那紈绔世子爺大事辦得如何,今日何時(shí)來接她。 嘖。 人家都是客隨主便,怎么到她這兒,就成了主隨客便了,還得聽他指揮,真矜傲。 因筆墨尚未干透,楚引歌就用指尖輕提,一夜未怎么睡,腦袋神游放空,眼神恍惚。 經(jīng)過廊下拐角時(shí),稍沒注意,就和前來的一襲闌袍撞了個(gè)滿懷。 信紙從她手中脫飛。 她忙低頭道歉:“抱歉,我并非故意……” 眼神卻隨著信箋悠蕩。 她沒抬眼瞧眼前的人,只一心想著信箋萬不能落于他人手中,心中著急,便徑直地去追。 看信箋隨風(fēng)在地上打了幾個(gè)旋,飄飄然落在后頭的一龍鳳繡鞋邊,她眼瞧著一雙豐腴富貴的手撿起了那情箋。 那手腕上的天水碧翡翠玉鐲好似熟悉。 楚引歌清醒了幾分,視線跟著玉腕向上,心也隨之被提到了嗓子眼,如她所想,玉鐲的主人正是侯夫人! 那信箋正穩(wěn)穩(wěn)地被她捏在手上! 這么一說,那剛剛同她相撞的…… 楚引歌回頭,跌進(jìn)了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眸,不知他這兩日辦得是何大事,竟比之前更神清氣朗了些。 他也正挑眉看她。 卻聽侯夫人的珠圓玉潤的聲色響起:“棠棠,這信可是寫給世子爺?shù)???/br> 楚引歌看向侯夫人,才瞧見她身邊還有王氏和楚熹。 暖陽斜照,楚引歌的后脊梁陡然冒汗。 這信是阿妍托她寫的,是阿妍想來復(fù)刻送給宋譽(yù)的,但這話萬般不可在眾人面前宣之于口。 她看著侯夫人的眸色滿是期許,那信上也是她的字跡,若是說寫給旁的男子恐是說不過去了。 楚引歌斂眸,露出小女子的嬌羞狀,低聲囁喏道:“是……寫給世子爺?shù)??!?/br> 待之后再跟白川舟解釋罷。 免得讓他誤會(huì),他自己逍遙兩日,她卻在這里寫情詩解相思。 她可沒那么閑,也沒那么想他。 侯夫人一見楚引歌嫣然含笑,兩頰如早春的桃花,含羞玉嫩,怎一個(gè)嬌媚了得!心下更是歡喜,忙歡呼白川舟過來:“牧之,你媳婦給你寫情箋了?!?/br> 楚引歌:“……” 身后的人便如風(fēng)般從她身邊經(jīng)過,似還瞧了她一眼,爾后就拿著那信箋端看了番。 那王氏伸著脖子想瞅瞅,卻未料世子爺極快地收攏,不動(dòng)聲色地將信箋塞入懷中。 王氏自討沒趣,訕訕笑道:“侯夫人,棠棠和世子爺還真是如膠似漆,世子爺也乖順,前幾日還來趙姨娘這用早膳,既然這兩孩子如此情深,就把迎親之日往前些罷。侯夫人覺得呢?” 原來侯夫人和世子爺今日是來請(qǐng)期的。 看來是定了幾個(gè)日子,讓他們來挑選,對(duì)于王氏和楚老爺來說,迎親日定是越早越好,這樣,楚翎才能越早回來。 侯夫人笑著往前走:“倒也不是不可……十月份和十一月份皆有好日,去正堂商定吧,棠棠剛好也在,就一同來拿拿主意。” 卻不想,世子爺這時(shí)散散開了口:“母親,兒腹有不適,想去如廁。” 侯夫人覷了他一眼,來時(shí)就見他磨蹭了半日,且早間也就見他喝了碗清粥,怎就好端端地腹痛了? 再看他面色紅潤,方恍然大悟,忙說道:“那就讓棠棠領(lǐng)著去罷?!?/br> 這小兒,想和人家姑娘單獨(dú)相處還要找如此拙劣的借口。 楚引歌聽聞,正好她可與世子爺說道說道那信箋的來由,便欣然同意。 她引著白川舟往另一條近道上走,跨過石菖蒲,行過羽毛楓,走至假山前。 聽他只在后頭老實(shí)地跟著,也沒平日的戲謔之語,想是腹痛難耐,便寬慰道:“穿過這一段石洞就到了,爺且再忍忍。” 他依然未語,唇線緊抿。 楚引歌想轉(zhuǎn)移他的疼痛,就溫言說道:“那信......” 話還未說完,她就感到腰側(cè)被他的大掌攬過,抵在洞內(nèi)的石壁上,他的另一只手在后頭墊著,她沒感到半分石壁的堅(jiān)硬,只覺他的掌心guntang。 周身皆被他清冽的氣息包裹著。 楚引歌抬眸看他,光從假山的罅隙中透過,見他的眸底幽深,似還有幾分興味,指尖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腰側(cè)。 她心中一詫,白川舟根本就沒有腹痛,莫不是他以為那情箋就是寫給他的了罷。 她嬌唇微張,面色緋紅,忙開言解釋:“那信是……” 白川舟期身而下,楚引歌感覺腰被輕輕地掐了一下,她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余話皆被他堵在了口中。 作者有話說: 下章來看親親。 世子爺:我不在,棠棠竟然這么想我,嗯,該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