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反派大龍是戀愛腦 第79節(jié)
曾經(jīng)屬于人類、屬于黑蛇的特征通通消失不見,等金光散去,出現(xiàn)在原地的,是一條威武龐大、氣勢威嚴(yán)的金龍。 龐大如山岳的龍軀從金光中露出,撐破秘境,銳利的龍角和磨盤大小的龍鱗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奪目的光澤,一雙燦金龍瞳冷冷地掃視過在場三人,巍峨龍壓逼得他們不受控制當(dāng)場跪下。 修.長鋒利的龍爪自然伸展開,只輕輕一劃,空氣中便傳來破風(fēng)聲。 純金的羽翼展開,每次揮動,都會帶起一陣狂風(fēng),狂風(fēng)卷著云海,帶起海浪般的云濤。 通體燦金的應(yīng)龍完全展開羽翼時,巍峨身軀遮天蔽日,連太陽的光輝都被掩蓋。 鎏金龍瞳往下掃視一眼,動作一頓。 只見云山之上,青燭秘境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秘境被撐破后,碎片化為層層流螢般的細(xì)碎光點,被一股不知名力量匯聚在一起,卷起一陣狂暴的龍卷風(fēng)。 金龍在云海中沉浮,雙翼撐開展在身邊,維持住身體的平衡,絲毫不為龍卷風(fēng)所動。 等到風(fēng)止,地面裂開了一道巨大的、深不見底的漆黑巨坑,隱約可見其下微弱的白光。 白光被秘境碎片所吸引,急速縮小,往上飛起。 嬰巫雙目猛然睜大,失聲道:“是主上和戰(zhàn)神的遺骨!” 被吸引而去的,正是兩具純白無瑕的龍骨。 它們縮小了無數(shù)倍,好被秘境碎片包裹其中。 秘境碎片化為水一樣的液體,幽藍(lán)與暖紅的液體交錯在一起,把兩具純白龍骨包裹在一起,化成一條項鏈,飛往高處,服帖地貼合在金龍的脖頸上。 金龍的眼中露出錯愕神色。 然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 緊接著,那兩顆鮮紅的、還在躍動的心臟也往上而浮,盤桓交錯的血管化為戒圈,兩顆心臟縮小,被剩余的秘境碎片包裹,化為戒石,嚴(yán)絲合縫地貼合在巨龍的龍爪上。 云山之上,青燭秘境消失不見,青燭遺骨消失不見,原地只剩下一個深淵般的巨坑。 封玉不太熟練地收起威壓,讓嬰巫等三人得以懸浮在空中,不至于掉下深坑。 他還不太熟練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稍一擺動身軀,周圍的云海就跟著浮動,攪起陣陣風(fēng)云變幻,讓他很是束手束腳。 摸索了一會兒,勉強適應(yīng)后,他才化為人形,慢慢往下降落。 嬰巫等三人立刻迎上去,單膝下跪,激動道:“恭喜主上!” 封玉披散著一頭金色長發(fā),因為身形長高了許多,肩背也寬厚了許多,原來的衣服早已被撐壞,不得不臨時用龍鱗化作鎧甲,遮擋了不著寸縷的身軀。 但他甲胄下的地方,仍然空空蕩蕩。 封玉很不適應(yīng),當(dāng)下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換身衣服,咳了一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天界不可能感知不到這么大的動靜,我們先離開這里?!?/br> 然后立刻穿衣服。 嬰巫第一個響應(yīng):“您說的對,我們要趕緊離開,不然天帝狗賊很快就能追到這里?!?/br> 烏蘭塔哈哈一笑,豪邁道:“來了也不怕!如今主上已經(jīng)蛻變成功,誰來也奈何不了他!” 封玉矜持地點頭,心里卻道:確實沒人能奈何得了我,但我急著回去穿衣服。 他揮揮手,道:“先回去,攻打天界的事需從長計議。” 嬰巫&靈耀&烏蘭塔:“遵命!” …… 他們所預(yù)料的十分正確,走了沒多久,天帝天后就率領(lǐng)著天界大軍浩浩蕩蕩地趕過來了。 可惜云山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深淵巨坑和滿地狼藉。 天帝天后無功而返,氣怒攻心,大發(fā)雷霆,面對著人去秘境無的云山,卻只能無能狂怒。 -- 封玉沒有回青丘。 他現(xiàn)在和出來之前的模樣差別很大,貿(mào)然回去并不合適。 而且,天帝天后去晚了找不到他,現(xiàn)在恐怕正急的跳腳,在青丘門口守株待兔。 他才不會做那只自投羅網(wǎng)的“兔”。 …… 封玉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適應(yīng)新的力量。 胡一騫中途給封玉送過幾次紙鶴,問他的情況,封玉都回了他,讓他不要擔(dān)心。 封玉站在窗前,看向高遠(yuǎn)的天際,嬰巫站在他旁邊,態(tài)度尊敬地問:“主上,大軍已整裝待發(fā),隨時可以啟程?!?/br> 封玉把窗邊一株長得歪歪扭扭的小草撥正,淡聲道:“那就啟程,今日午時,準(zhǔn)時攻打天界。” “倉廩和云浮茍活這么久,也該活夠了?!?/br> -- 天界。 “陛下,不能再調(diào)了,再調(diào),西北和東南防線就會出現(xiàn)問題。”一名上了年紀(jì)的天將單膝跪地,言辭懇切地勸道。 天帝眼神猙獰,怒道:“若是連天界都保不住,就算守住了西北和東南防線,又有什么意義?!” 老將道:“陛下,若是西北和東南防線失守,魔族攻進(jìn)來,屆時,不僅是天界要遭殃,和天界相鄰的幾個大族也會受到波及??!” 天帝冷哼一聲,道:“那又怎樣,既然他們不愿意派兵援助天界,那遭受反噬也是咎由自取。” 老將欲言又止,眼看不能說動天帝,只得在心里長長嘆了一口氣。 變了,都變了。 這天界啊,要變天了。 他當(dāng)年追隨的,明明是一位意氣風(fēng)發(fā)、有勇有謀的明君,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如今的目光短淺、剛愎自用、傲慢暴躁的暴君呢? 老將重重嘆了口氣,低下頭,沉聲道:“末將一定會盡全力守住防線,不放進(jìn)任何一個魔族?!?/br> 天帝不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br> 都什么時候了,眼看著封臨濰不日就會打上天界,他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這迂腐的老將竟然還在想著防線。防線防線,整天就知道防線,難道防線比他這尊貴的天帝還重要么! 天帝越想越氣,見到天后進(jìn)來時,也沒個好臉色。 天后看了他一眼,嘲諷道:“至于么,不過是個毛剛長齊的小崽子,能讓你這么擔(dān)心?” 天帝白她一眼,壓抑著怒氣,道:“他是封頌直和阿秋的孩子,封頌直和阿秋當(dāng)年的戰(zhàn)力有多強,你都忘了?他們兩個的孩子,只會更強。” 他目光凝重,道:“況且,那日的金光你也見到了,彌漫了數(shù)萬平方公里,這等威勢,甚至超過了當(dāng)年的封頌直和阿秋?!?/br> 天后聞言,心里也有些不安,但她面上卻沒露出來:“那又怎樣,就算再厲害,他也不過才成年一個月而已,一個剛成年的崽子,你也對付不了?” 天帝目光沉凝,低聲道:“我已經(jīng)不復(fù)巔峰期的實力了?!?/br> 天后冷哼一聲,道:“怕什么,除了你們白龍族,還有我們鳳凰族,我的族人會來助天界一臂之力。就算封頌直和秋殺給封臨濰留了勢力,也斷然抵擋不了兩大遠(yuǎn)古種族的合擊?!?/br> 天帝道:“你別忘了,還有青丘?!?/br> 天后笑了笑,篤定道:“青丘不會摻和進(jìn)來的,這是天族和封臨濰一家之間的私事,狐帝那老東西精明得很,不會讓青丘趟進(jìn)這灘渾水中的?!?/br> 天帝沉沉吐了口氣,道:“但愿?!?/br> 這口氣還沒松下來,就有天兵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大喊道:“陛下,娘娘,不好了,封臨濰帶兵打上天界了!” 天帝霍然上前幾步,沉聲道:“他現(xiàn)在在何處?” 天后也嚴(yán)肅了臉色,緊盯天兵。 天兵咽了咽口水,顫巍巍指了指后方:“就,就……” 話還沒說完,他胸口就被一支黑羽箭穿透,雙目大睜,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一道健碩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烏蘭塔手里拿著弓箭,挑釁地看著天帝,囂張道:“天帝老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說完后,恭敬地往旁邊讓開,露出了后方緩步走來的高大身影。 穿著玄黑甲胄的青年出現(xiàn)在天帝天后的視線中。 金色長發(fā)被一根樸素的白色發(fā)帶扎成一束,散在身后,幾縷碎發(fā)散落在臉頰邊,偶爾拂過青年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 他完全褪去了年少時的稚氣,面容英俊,臉龐棱角分明,下頜線清晰鋒利,肩寬背闊,體格健壯,肌rou線條緊實有力,繃起的手臂上充滿了勃發(fā)的力量感。 即使只是簡單握著長戟,都充滿了致命的壓迫感。 天帝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手里的武器,震驚道:“尋龍戟?!” 沒錯,封玉手里的長戟,正是封頌直的遺物,尋龍戟。 當(dāng)年的封頌直,憑著一把尋龍戟,硬生生在魔族的人山人海中殺出一條血路,一直殺到魔君身前,當(dāng)著萬千魔族將士的面,收割了魔君人頭,自此一戰(zhàn)出名,獲得了“戰(zhàn)神”之美稱。 而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靈耀和烏蘭塔在人間尋得尋龍戟,交給封玉。 如今,封玉提著父親的遺物,來為爹娘報仇雪恨。 “你們當(dāng)初逼殺我全家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沒想到自己會有今日吧?!狈庥窭淠氐?。 成年后,他的嗓音也發(fā)生了變化。 以前,他的聲音一直是清朗干凈的少年音,如今卻變成了低沉醇厚的男低音。 徹底長大的封玉銳氣逼人,連天帝天后都要避其鋒芒。 封玉一步步往前,天帝小幅度往后退,直到后腰抵上桌角,再無可退之路。 外面喊殺聲震天,只有這一方大殿還算清凈。 “你去外面幫靈耀?!狈庥耦^也不回地說。 烏蘭塔咧嘴一笑,拱手道:“遵命!” 他看了眼天帝和天后,眼里滿是不能親眼看到他們喪命的遺憾,轉(zhuǎn)身走了。 天后冷哼道:“真是狂妄自大!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殺掉我和天帝?!” 封玉勾唇笑了笑,淡聲道:“當(dāng)然?!?/br> 他手腕一轉(zhuǎn),調(diào)整了一個更合適、更方便大開殺戒的姿勢,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盯著天帝和天后,舌尖抵了抵下頜,露出一個讓天帝忍不住膽戰(zhàn)心驚的笑:“那就……開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