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師兄竟是隱藏白切黑! 第79節(jié)
眼前的一切和?幻境里別無?二致, 相同的房間,相同布置, 房里掛滿紅綢,她掐了掐自己, 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她連忙看過去?, 房門緩緩被推開,然后,她看見一張自己意料之外的臉。 進門的人,不是師兄,而是紀樾。 最初在幻境時,她以?為自己嫁的人是紀樾,可幻境安排和?她成親的人卻?是師兄, 而這次,竟又成了紀樾。 “寧寧, 我們終于成親了?!?/br> 是紀樾的聲音。 在少年靠近時,她立即起身躲開他的觸碰。 “為什么躲?”紀樾皺眉問,語氣有些委屈。 寧卿心中驚訝,還真是紀樾。 就在紀樾靠近時,眼前的畫面一閃,向她走來的人又變成了師兄。 他牽過她的手,嗓音溫柔清朗,“阿寧,我們該喝合巹酒了?!?/br> “阿寧,為何不喝?” “阿寧,該就寢了。” 男人越靠越近。 隨即畫面又轉,她身穿大紅嫁衣,腳腕手腕上?掛著金環(huán),黃金鎖鏈的一段系在床頭。 “阿寧,現在可不是師兄了?!?/br> “喚我夫君?!蹦腥溯p柔的聲音徐徐傳入她的耳中。 睡在涼席上?的寧卿睫毛劇烈顫動,卻?始終無?法醒來,裴謹坐在她身邊,指尖細細撫過她的睫毛,癢意在他指腹蔓延。 許是受那情蠱的影響,他時時刻刻都想看見寧卿,一看見她,他便像是吃了解藥般,身上?的疼痛緩解許多,但心中的空洞卻?越來越大,貪婪地想要更多。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側身微微敞開的衣襟處,水綠色的衣襟半遮半掩,只能?蓋住一半,小巧的弧度在他眼前一覽無?余。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在他未能?反應過來之際,手已經越過了界限。 想讓阿寧全身心地屬于自己,想與她融為一體,這股沖動強烈到?他需要拼命忍耐才能?勉強克制自己行動。 此?番克制之下,喉頭血氣翻涌,這是情蠱又發(fā)作了。 微顫的指尖觸碰寧卿的唇,指腹輕捻她溫軟的唇瓣,指尖用力,輕輕壓下她的唇縫,沾染到?微微濕意。 不斷想往里探入,但貝殼般的齒關阻止了她的進入,只能?停留在外面,輕輕磨蹭。 好想將她吞入腹中,連皮帶rou。 他最終還是停了動作,動作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隨后像是一條毒蛇般,將她越纏越緊,似要將懷中的人和?自己纏在一起。 寧卿一直未醒,她感?覺身上?好熱,沉甸甸的,像是壓著一大塊石頭。 不知何時,她終于能?睜眼,看著已經熄滅只余下火星的火堆,迷茫的眼神漸漸清明。 果然是夢。 嫁的人是紀樾,他在最后卻?又變成師兄,什么離譜的展開。 如此?想著,她漸漸又睡了過去?。 林中濕氣重?,早晨林中更是籠罩著一層大霧,幾乎看不見眼前的路。 紀樾和?俞白比寧卿先醒,但醒來頭痛欲裂,昨夜又如上?次那般,在他毫無?防備之時陷入昏睡,喪失了夜晚的一大段記憶。 他感?覺十?分無?力,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掌控任何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必須盡快破除封印。 這場大霧在太陽升起后,漸漸消散,路邊的野花和?樹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 寧卿渾身乏力,昨晚大半宿都用在做夢上?,沒?怎么睡好,腦子昏昏沉沉。 林中微涼的濕氣讓她清醒了許多。 由于昨晚夢見了紀樾,他還是新郎,寧卿現在看著他感?覺老奇怪了。 紀樾走在她身邊,暗暗打量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膚,試探地問,“昨晚,可發(fā)生了什么?” “昨晚,沒?發(fā)生什么啊?!睂幥溥B忙否認。 為什么要這么問,寧卿心中直打鼓。 她做夢總不能?被他知道吧,做夢夢見他成了新郎,被他知道了還不得誤會。 俞白倒是不像她們那樣有所顧忌,他拍拍自己腦袋,“我昨晚也不知何時睡著的?!?/br> 記憶只停留在他和?紀樾的談話上?,談著談著就睡著了?這未免也太怪異了。 不過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作罷。 這一走又是一日,天色逐漸變暗。 寧卿沒?走多遠,團團突然在她腦子里瘋狂大喊,“主人,有寶貝!” 寧卿聽見這話可就走不動路了,以?前她可能?對她不需要的寶貝興趣不算太大,可現在要養(yǎng)秘境,寶貝能?來多少就來多少!最好是靈氣充裕的寶貝。 “我要轉移路線,你們可以?走別的地方?!睂幥鋵o樾和?俞白說。 說完她就往團團所指的方向前進,三人正走著,紀樾神色微變,但他并未停下,也沒?表現出任何異常之處,繼續(xù)和?寧卿她們一起往前走。 距離團團所說的地方越來越近,寧卿感?知到?濃郁的靈氣,這股靈氣正是從前方傳來。 她立即加快腳步,面前白霧繚繞似是人間仙境,這些霧氣正是靈氣,這靈氣竟?jié)庥舻?凝結成霧的地步。 這與突破時在頭頂形成的靈氣云有異曲同工之妙,靈氣達到?一定程度,便能?擁有形狀。 寧眼里的興奮難以?掩飾,紀樾和?俞白既是妖,想必對這些靈氣并不感?興趣,那一切可就是她的了。 她決定在這里停留數日,將靈氣吸收完才離開。 迫不及待地走進霧氣中,可空氣一陣波動,寧卿警覺,身上?靈氣頓時涌現,形成一個保護罩,抵擋隨時可能?襲擊她的攻擊。 幾道黑影掠過,紀樾和?俞白感?知到?濃郁的妖氣,紀樾對這些氣息再熟悉不過,這些人正是追殺他至蒼云宗的妖物,現在不過幾日時間,便又追到?了這里。 他下意識擋在寧卿身前,但是這幫妖物分明是有備而來,紀樾屢次從他們手中逃脫,他們已經快沒?了耐心,出動妖族至寶縛妖繩,只要將紀樾束縛,讓他無?法動用妖力,他們便能?活捉他帶回?妖族交差。 那五個奇形怪狀的妖物將三人齊齊圍住,大約看出了紀樾的軟肋是誰,縛妖繩在襲向他時,瞬間改了方向,捆上?寧卿的身體。 他們沒?有把握縛住紀樾,可面對一個只在筑基期的小姑娘,半點沒?將她放在眼里。 那cao縱縛妖繩的虎頭妖物還沒?來得及高興,繩索乍起一圈金光,瞬間崩裂。 五個妖物萬萬沒?料到?這寶物竟會被如此?輕易地破壞。 呆愣之下險些忘記攻擊。 他們不知,寧卿卻?再清楚不過,這個捆妖繩已經觸發(fā)師兄在她身上?設下的法陣,才會像普通繩子那樣如此?輕松地斷裂。 寧卿無?法感?知這些妖物的實力,既然無?法窺探,必定比她的修為高,恐怕是實力堪比人修元嬰期。 她身上?那身防御小馬甲也不知能?不能?抵得住。 就在她認真思?索時,紀樾被那蛇頭妖物的毒液攻擊,手臂上?瞬間出現一道傷口,傷口很小,卻?在毒液的腐蝕下變得血rou模糊。 他取出匕首,將手臂上?被腐蝕的rou割下,刀刃鋒利泛著寒光,他動作干脆,手臂上?瞬間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寧卿見此?有些心涼。 他們三人好像都不是這幾只妖物的對手,寧卿正想使用傳送符將她們三人傳送離開此?地,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三人的狼狽與裙擺隨風飄揚的裴謹形成鮮明對比。 在裴謹出現的瞬間,寧卿第一反應是高興,畢竟已經多日不見,其實她還是時常想念師兄的,但想起最近她身上?發(fā)生的怪事?,這股高興又淡了不少。 不過,至少師兄出現,她們這次是肯定沒?事?了。 這幫妖物顯然沒?想到?寧卿她們還有外援,他們只覺得這突然出現的男人很熟悉,其中的虎頭妖見到?裴謹瞳孔劇烈收縮,顯然是認出了他,拋下同伴就要離開。 蛇頭妖還思?索這人究竟是誰,為何他覺得如此?熟悉,可有些臉盲的他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不過他沒?在這人身上?感?知到?半點靈氣波動,相必不足為懼。 見虎頭妖要跑,不明所以?的他立即將他拽住,想問他在搞什么,但是慢了一步。 而本以?為能?夠成功逃脫的虎頭妖突然從空中砸落地面,還沒?來得出聲,裴謹的劍氣已然將他的頭顱割下,腥臭的血液噴射而出。 虎頭妖的頭顱上?,眼珠凸出,他恐怕到?死也沒?明白,這么短的時間他怎么就沒?氣了。 裴謹及時將寧卿護在懷里,血液瞬間澆上?他的臉頰,白玉般的面龐上?,半邊臉都被鮮血浸染,他厭惡地蹙了蹙眉,臉上?的血即將滴落至衣襟,他放開懷中的少女,不讓血液沾染到?她一絲一毫。 寧卿抬頭就看見滿臉是血的師兄,血珠沾在他纖長的睫毛上?,“啪嗒”落在他的臉頰,順著劃過唇瓣,再沒?入衣襟。 雖是那妖物的血,可還是觸目驚心,寧卿立即掏出帕子要給?他擦,但裴謹卻?阻止了她的動作,“臟?!?/br> 他淡漠的視線對上?其余四個妖物,那蛇頭妖看見裴謹輕而易舉像是砍西瓜那樣砍下自己同伴的頭顱,瑟瑟發(fā)抖,不斷往后退。 可還沒?退出幾步,那四個妖物的妖物的頭便齊齊落地,咕嚕嚕滾到?寧卿的腳邊,可還未挨到?她,這頭顱便轉了個方向,不斷滾遠。 寧卿看著眼前這一幕,身體僵住,她很少看見師兄殺人的場面,她自然知道,師兄到?如今這個修為,不可能?不見血,但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完整個經過。 生命如此?渺小,轉瞬就會消失,但死的人不是別人就會是她,她得盡快適應。 將這妖物解決后,裴謹身形一晃,嘴角溢出血跡,臉色蒼白得仿佛隨時就會倒地。 寧卿被這樣的師兄嚇了一跳,她連忙上?前想要扶住他,但卻?被男人避開,“我身上?臟?!?/br> 說完,他又溢出一口鮮血,唇瓣也褪盡了顏色。 “這個時候還管什么臟不臟!” 見她滿臉的擔憂,裴謹卻?笑了笑,“阿寧,你在擔心師兄嗎?” 寧卿沒?理他這句話,著急詢問,“師兄,你哪里受傷了?” 處理這幾個妖物,對師兄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可他為何突然如此?虛弱? 裴謹施了個清潔術,身上?再次恢復了干凈整潔,不見半分血漬。 可裴謹還是更習慣原始的沐浴方式,只用清潔術,他渾身像是被蟲蟻叮咬般不舒服。 寧卿離他太近,蹭到?了他衣擺上?的血液。 他靜靜盯著寧卿臟了的裙擺,扣住她的手腕。 寧卿不明所以?,被他牽著,“師兄,你還沒?回?答我你哪兒?受傷了,我這里有愈合丹。” 師兄好像受的是內傷,那只能?服用愈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