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師兄竟是隱藏白切黑! 第14節(jié)
第13章 夜半,他跳到放燭臺的小桌上,直接將燭臺推倒,噼里啪啦的聲音把睡夢中的寧卿嚇醒,她還沒睡醒,眼睛迷蒙地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 這東西怎么會無緣無故掉地上,寧卿看向桌上的紀(jì)樾,但他趴在被子里睡覺,好像對此事一無所知。 寧卿沒管,她困得不行,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但是才睡著,又聽見巨大的響聲,寧卿暴躁地坐起身,現(xiàn)在地上又摔下了一個花瓶,要說燭臺掉下來是意外,現(xiàn)在又掉下花瓶沒這么巧合吧,團(tuán)團(tuán)在她懷里,只有可能是小狐貍干的。 若是之前她還不確定,但在他聽見這么大的聲音,卻像是沒聽見那樣繼續(xù)睡覺就很能說明問題。 難道是之前不讓他睡床他鬧脾氣? 正要下床好好拷問他一頓,門外傳來敲門聲,大概是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裴謹(jǐn)?shù)淖⒁猓鞍?,方才怎么了??/br> 見師兄都被驚動,寧卿連忙道:“師兄沒事,就是屋里的小東西們鬧騰。” 寧卿那兒有兩個確實(shí)吵鬧,裴謹(jǐn)提議,“將那只狐貍給我吧。” 若是在之前寧卿可能會拒絕,但是她真的困,而且明日還要上課,這小狐貍就該有人治治他,她還不信他敢在師兄面前放肆。 撈起桌上裝睡的男二,寧卿打開門直接放入師兄懷里,“師兄你快帶走,我好困?!?/br> 裴謹(jǐn)一晚上并未入睡,夜晚的時間幾乎都用作打坐修煉,他面上并無半分困倦之意,見寧卿一副站著就能睡著的模樣,唇角彎了彎。 可誰知,這小狐貍一到他手上就開始劇烈掙扎,渾身上下都在抗拒,見掙扎不過,他只能將目光投向?qū)幥?,一副你敢把我丟給別的男人,你就死定了的眼神,但是可惜,寧卿現(xiàn)在眼睛都快要睜不開,看不見。 轉(zhuǎn)身關(guān)門,果斷利落。 紀(jì)樾很不喜歡這個抱著他的男人,他對修為高強(qiáng)者天生有種敵視,或許是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或許血脈的天然排斥,也或許,是他在內(nèi)心深處知道,寧卿不會傷害他,而面前這個男人,他需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妖族只分自己人和敵人,除了自己人皆是敵人,因?yàn)樗夭幌嘧R的人也可能存在安全隱患,這是刻入妖族之人血脈的認(rèn)知。 小狐貍被裴謹(jǐn)帶入房間,這里不似寧卿房里充斥著淺淡溫暖的甜香,小狐貍身體緊繃,身上的皮毛都快要炸起來。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敵意,裴謹(jǐn)?shù)溃骸拔也粫?,不必如此警惕?!?/br> 裴謹(jǐn)這么一說,小狐貍更加不敢放松,他居然看出了自己在想什么,果然心機(jī)深沉。 裴謹(jǐn)給了他一條嶄新的被子,把他放在地毯上不再管他。 自己坐在蒲團(tuán)上閉眼打坐。 可片刻,他又睜眼看向那地上盯著他的小狐貍,“看來阿寧沒這么喜歡你?!?/br> 說完便輕輕闔上雙眼,不再理會他。 小狐貍聽見這話眉毛立即皺緊,根本沒料裴謹(jǐn)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才不在乎寧卿喜歡不喜歡他,他只是迫于情況危急才跟著她回到青梧山。 寧卿醒來時以為小狐貍已經(jīng)走了,誰知竟然在堂屋的矮榻上瞧見,他趴在榻上,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自己。 “師兄,他沒走嗎?” 裴謹(jǐn)搖頭,今早他言語試探過讓這狐貍離開,但他只是鉆出房門,在堂屋窗邊的矮榻上趴著不動。 寧卿狐疑地看著小狐貍,難道他還不能恢復(fù)人形形態(tài)? “小狐貍,你該下山了?!睂幥渲鲃犹嵝?。 小狐貍身體一僵,抖抖耳朵,像是沒聽見般毫無動靜。 以為他是沒聽見,寧卿干脆湊過去,“你怎么還不走?” 以為寧卿會挽留自己,卻沒想到她真的打算趕他走,從昨晚開始他就憋著一口氣,現(xiàn)在見寧卿是這個態(tài)度,他直接跳下軟榻,頭也不回地跑下青梧山。 裴謹(jǐn)見寧卿對這小狐貍前后態(tài)度相差如此大有些訝異。 但他也沒過多詢問,寧卿正想下山去上學(xué),突然看見裴謹(jǐn)腰間掛著的玉佩。 她覺得眼熟,之前好像在哪兒見過,仔細(xì)在記憶里搜尋,她記起來了! 前段時間她見落雪師姐佩戴了這樣一個玉佩,圓形鏤空狀雕刻鳳紋。 而師兄這個是雕刻龍紋,這不妥妥的龍鳳呈祥情侶款? 原文里好像是有贈送玉佩這么一個情節(jié)。 助攻的機(jī)會這不就來了嗎? “師兄你這玉佩……”寧卿佯裝好奇,語氣疑惑,“我怎么沒見你佩戴過?” “還怪好看的。” “是你自己買的?” “還是,哪個姑娘送你的!” 寧卿每說一句,裴謹(jǐn)?shù)男σ獗銣\上一分。 到最后,眼里的笑意已經(jīng)消失殆盡,他只是沉默地看著寧卿。 寧卿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樂呵呵地道:“讓我猜猜是哪個姑娘送的!” “難道……是落雪師姐?” 她越說越離譜,裴謹(jǐn)抿緊雙唇,最終忍不住打斷,“你不記得了?” 這話讓寧卿意識到不妙,師兄這話說的怎么她該記得這枚玉佩。 她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絞盡腦汁回想,但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裴謹(jǐn)垂眸,從腰上解下這枚玉佩,放入她手中,“你再仔細(xì)看看?” 寧卿握著這塊玉佩就像是握著一塊燙手山芋,她左看看右瞧瞧,是覺得眼熟,但這個眼熟是基于她前不久見過落雪師姐的。 見師兄看著她,寧卿眼神有些躲閃,硬著頭皮道:“師兄,我記不得了?!?/br> 裴謹(jǐn)見她如此,有些沉默,從她手里拿回玉佩,片刻后才低聲道:“這是你六歲那年送我的?!?/br> 寧卿茫然了。 人這腦子會逐漸忘記許多東西,這十來年她送了師兄不少禮物,她只記得大概送了些什么,但具體長什么樣子她真不記得了。 而且玉佩長得都大差不差,她更是無法分辨。 尤其是,落雪師姐那枚玉佩真的和這枚很像,乍一看就是情侶款。 要說她印象最深刻的禮物,大概只有她親手雕刻的印章,找?guī)煾祵W(xué)做的琴,燒的那套師兄喝茶的茶盞,還有近兩買的禮物。 玉佩不是她自己做的,是買的,而且還是十一年前買的,她就給忘了…… “師兄,我這腦子不太好使,忘性大,你別生氣,別傷心,我真不是故意的……” 寧卿連自己的生日都會忘,要不是師兄牢牢記得,她都不知道會錯過幾次自己的生日。 但師兄的生日,她是不會忘記的,她可是數(shù)著日子給他過! 裴謹(jǐn)見寧卿滿臉的小心翼翼,伸手摸摸她的頭,柔聲安撫,“沒事,快去上學(xué)吧?!?/br> 她那時還小,怎么會記得。 這塊玉佩對他而言有特殊的意義,但對寧卿或許是沒有的。 那年他幾乎翻遍蒼云宗都沒找到寧卿,以為她走丟了,或是被人帶走了,就在心中慌亂之時,卻在蒼云宗的山腳下看見她,她手里正是拿著這塊玉佩,因?yàn)槟翘焓撬纳?,半大的寧卿跑去城里給他買了枚玉佩。 她說,是給他的驚喜。 他將這塊玉佩放在盒中放了許多年,今日心血來潮戴上了,寧卿卻早已忘記。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否會像這不停流逝的時間,不斷遺忘的記憶那樣,越來越疏遠(yuǎn)?裴謹(jǐn)不知。 今日戴上這枚玉佩,他其實(shí)也不知自己是存了怎樣的心思,而現(xiàn)在,事實(shí)告訴他,他和阿寧在意的事情,其實(shí)是不一樣的。 她以后會喜歡上別人,會在意別人,甚至超過他這個師兄。 第14章 寧卿上完課和江苑苑青楓走向弟子食堂,她打菜時卻看見了紀(jì)樾。 之前弟子說他不在這兒當(dāng)值???寧卿不清楚,但也不影響,她將盤子遞過去,視線牢牢放在他的打菜的勺子上,生怕這次他又恩將仇報(bào)少給她打。 紀(jì)樾只是瞥了她一眼,將土豆燉排骨舀起來,即將放到她盤子里時,倒出去了一些,只剩了一半。 他果然是故意的。 “為什么給我打這么少?”寧卿這次沒憋在心里,直接質(zhì)問。 江苑苑聽她這么說,特意探著身體往她盤子里看了看,比起自己的,寧卿的確實(shí)少了很多。 這弟子不是喜歡寧卿嗎?那他不應(yīng)該多打? 江苑苑湊近寧卿,悄聲問她,“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氣了?” 寧卿莫名其妙,他生什么氣,自己才該生氣吧。 “那他為什么少給你打?”江苑苑又問。 “他可能只是單純地討厭我吧?!睂幥湔J(rèn)真地道。 女配被男二討厭也很正常嘛,之前她還覺得挺傷心,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好。 “?。俊笨山吩房粗@弟子不像是討厭她的樣子,反而有點(diǎn)像不高興故意的,想讓寧卿哄哄他。 當(dāng)然她不敢瞎說。 兩人聲音雖不大,但紀(jì)樾不是聾子自然能聽見,越說他的臉色越難看。 后面還有人排隊(duì)打菜,寧卿只得作罷。 今日下午有課,吃完午飯,寧卿沒像往常那樣和江苑苑她們一起玩兒紙牌,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從今早開始她就犯困,上午的課她也上得恍恍惚惚,以為是昨晚沒睡好,她打算補(bǔ)個覺。 “寧卿你怎么還午睡???”青楓奇怪地問。 往日寧卿精力好得很,就是再無聊的課她也上得津津有味,神采奕奕,現(xiàn)在居然會午睡。 “昨晚沒睡好,我瞇一會兒?!?/br> 這一瞇就瞇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