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這是南雪恩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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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過往中,南雪恩其實有無數(shù)次機會去發(fā)現(xiàn)南世理對她的厭惡程度,甚至她也曾許多次站在完全察覺的邊緣,可到最后,她也還是無一例外地全部選擇了逃避和遺忘。 一如此刻,在南世理甩上門離開辦公室后,南雪恩好半晌什么也沒做,只是獨自一人披著衣服沉默了很長時間。 直到呼吸漸漸平復,眼淚也慢慢停息,南雪恩才垂眼擦去了臉上已干的水痕,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剛剛南世理對她說過什么,她似乎都已經(jīng)不再記得了。那些刻薄的字眼、無理的要求和冰冷至極的眼神,她一個也不想面對,更不愿意再記起。 ——就當是又做夢了吧。 南雪恩思緒一片混沌地想著,動作機械地把桌上已經(jīng)擦拭干凈的獎杯放回了書架原位,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扣好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粒紐扣。 可高潮的余韻褪盡后,一切都開始變得真實到可怕。無論南雪恩再怎么裝作無事發(fā)生,每一步的疼痛和不適都也還是在提醒著她,讓她不得不回憶起剛剛發(fā)生過的事里除了快感,還有些別的什么。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不要想......” 出租車的后座里,狹小空間外下起了雨。在越發(fā)明顯的淅瀝雨聲中,南雪恩垂著眼近乎無意識地呢喃著,不停打斷自己的回憶。 “忘掉就好......忘掉就沒問題了......”漸漸地,她控制不住地彎下了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一遍又一遍不斷地重復著,“不要想......不要想......” 在她看來,只要能忘掉南世理剛才說過的一切,南世理就依然會是那個每到節(jié)日就為她帶來禮物和祝福的jiejie。再見面時,南世理依然會對她略顯冷淡地笑,會上下看她一遍,說她又長高了、又長大了,說她做得好,夸她和南家其他人一樣聰明。 南世理應該是這樣的jiejie才對,應該給她帶來生命里的期盼,給她帶來認可和贊許,會告訴她她的存在并不是毫無意義,也絕非一文不值......對她而言,南世理應該是這樣的存在才對。 所以讓一切停在這里就好。 控制不住的眼淚中,南雪恩強迫性地不斷回想著南世理在她久遠記憶里的樣子。此刻她耳邊的車流聲、雨聲、出租車上的行車廣播聲似乎都變了調(diào),只有記憶中南世理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 “雪恩,做得好?!?/br> 南世理對她這樣說。 * “......近期全國陰天,xx與xx地區(qū)正在持續(xù)降雨,預計午后將擴大到周邊xx地區(qū)。今日夜間,降雨將擴散至全國......” 晨間新聞尾聲走盡,播音員正預報著周末的天氣,南雪恩坐在餐廳方桌邊無神地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注意力全然渙散。 她什么都沒有想,也什么都不敢想。周末沒有要事可做,她整夜沒有睡著,就只是這樣聽著毫不相干的聲音出神。 直到不知過去多久,當大門口的電子鎖響起解鎖聲時,南雪恩都還沒能立刻回過神,然而那腳步聲在玄關(guān)頓了頓后越走越近,南雪恩才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皺眉看向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茶潑濕了一大片的胸口衣領(lǐng)。 這幅樣子見jiejie,真是太失禮了。南雪恩下意識地想著,就立刻解開了身上的開衫外套,然而她還沒能全部脫下,白初吟就已經(jīng)走進了她所在的餐廳。 “襯衫不錯,顏色很配你?!卑壮跻鹘裉斓臓顟B(tài)看起來依舊耀眼,即便是一大早,氣場也一如既往強烈。她神色愉悅地看著南雪恩脫到一半的動作,抱臂調(diào)笑道:“能再脫一件嗎?” “......”她的笑話并不好笑,南雪恩沒什么表情地看向她,默默把濕了的外套又穿了回去,隨后沉默了好一會兒剛準備開口,卻最終還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沒說。 她看見白初吟裙擺下的雙膝有很明顯的嶄新淤青,那痕跡顯眼到幾乎刺目,讓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走吧,你jiejie讓我?guī)阕?。”可白初吟卻好像沒事人似的,一時見她不說話,就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車鑰匙,直接上前把南雪恩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來,衣服也不用換了,我那兒多得是?!?/br> 南雪恩被她鉗制著,幾乎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一時只能咬了咬牙,伸手抓住了餐廳門框作為抵抗。 “我不去......你放開我?!蹦涎┒髀曇衾飵е芪⑷醯牡钟|情緒,“我哪里也不去?!?/br> “南世理讓你去,你也不肯嗎?”可白初吟卻拿準了她的弱點,笑著說道,“真的要這么不聽話嗎?” “......”南雪恩戒備地看著白初吟,一時幾乎被籠罩在對方富有存在感的香水味里,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問道,“jiejie真的這么說了嗎?” “嗯,當然了?!卑壮跻骱茌p松地回答著,就用力拉開了南雪恩緊握著門框的手,“所以,趕緊跟我走吧?!?/br> 她的語氣太過隨意,南雪恩直覺不對。尤其在白初吟從包里翻出一截軟繩把她雙手綁住的時候,那不妙的預感也就跟著到達了最大值。 不符合預期的猜測閃過腦海,龐然壓力讓南雪恩不得不深呼吸著中斷了思考,習慣性地沉默應對。于是她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咬著唇任由對方收緊繩結(jié),隨后又直接把她橫抱了起來走出南家。 “就這樣乖乖的,多好?!卑壮跻饕娝龥]有什么反應,就笑著摟住了她身體,安撫道,“我們就這樣好好相處吧,以后還有很長時間呢?!?/br> “......”南雪恩一言不發(fā)地垂著眼,任由白初吟捏著她大腿,除了皺眉外完全沒有其他表示。 白初吟的車就停在門口,在短暫的對話過后,南雪恩幾乎是被塞著送進了后座里。而她還沒來得及靠穩(wěn),下一秒就感到自己的腳踝被抓住,隨后整個人被抓著腿往下扯了扯——白初吟居然綁了她的手還不夠,連腿都要綁上。 “......我不會逃的。”于是她無奈地并緊了雙腿任由對方捆縛,只是有些疲憊地躺在后座上看著車內(nèi)頂,“沒必要這么麻煩。” “不麻煩。”白初吟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我當然不覺得你會逃,你能逃到哪里去呢?我這樣......只是因為我喜歡而已。你就配合一下吧?” 她說著就笑瞇瞇地打了幾個牢固的繩結(jié),直到南雪恩完全無法再動彈,才伸手掀開了她寬松的裙擺,又抽出了她的襯衫下部,展示出她線條漂亮到近乎完美的腰腹和雙腿。 她這半露著身體的樣子極其誘人。白初吟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之后,就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機對準她很快地連拍了幾張照片。 這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格外漫長,南雪恩在反復亮起的閃光燈下不得不瞇起了眼適應光線,而直到白初吟終于關(guān)上車門回到駕駛座,她才舒了口氣似的稍稍放松了姿態(tài),即便那偏緊的繩結(jié)勒得她很難真正放松下來。 南雪恩非常清楚,在這種處境下,她做什么都是徒勞。而這一切到底算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理由......亦或是她該怎么辦,都已經(jīng)成為了毫無意義的死題。 昨天的問題還沒有完全消失,今天她就不得不再面對一次。南雪恩感到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在瀕臨全盤坍塌的邊緣,只是強撐著保持了表面的鎮(zhèn)定——可接下來該怎么辦? 她失神地想著,一路上連白初吟和她說了什么都沒有注意,只是機械地給出應答。 南家本家離白初吟的私人公寓并不遠,尤其是在白初吟一路壓著限速點的情況下,南雪恩很快就被抱出了車后座。 這是她第一次來白初吟的公寓,從前她根本沒有理由像這樣和白初吟三番五次私下接觸,可現(xiàn)在呢?......明明也應該和從前一樣毫無理由才對。 不想面對這一切。想到這里,南雪恩就逃避似的把臉埋進了白初吟的肩膀,任由對方抱著她調(diào)笑,只是很小聲地喃喃著什么。 “嗯?”白初吟聽不清她的聲音,在合上公寓門后就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問道,“你說什么?” “......”南雪恩被捏著下巴固定住了臉,不得不失神地看著她。 “jiejie......世理jiejie呢?”她看著眼前白初吟的臉,下意識問道,“jiejie在哪里?” 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太過脆弱易碎,白初吟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她問了什么,就忍不住有些出神地摸了摸她唇角,隨后順著欲望勾住了她嘴唇,毫無預警地把指尖塞進了她嘴里。 “呃......唔?!卑壮跻鞯膭幼魈^突然,南雪恩一時有些難受地皺起了眉,可即便她生理性地抵觸著這一切,她的眼神卻仍舊全然無焦距。 在這她完全不愿面對的場景之下,南雪恩就只是無所適從地任由對方把弄,注意力渙散到近乎毫無思想。 很顯然,這是南雪恩的生存之道。在過去的很多年里,逃避曾一度讓創(chuàng)傷無法真正侵襲她的思想,可這曾經(jīng)好用的方法,到如今卻似乎已經(jīng)不再那么有效。 ********** 天殺的貓販子上門偷貓了......貓都應激了......(流淚報警) 雪恩的精神狀態(tài)是挺超凡的,她其實從小被南世理針對到大,但是到現(xiàn)在居然也能長成一個這么愛jiejie愛mama的溫和好寶寶,怎么說,太正常就是很不正常...... 以及我沒有存稿了,從此刻開始,請盡情享受我最原始的連載速度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