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她似乎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思考 po18c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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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和暈眩的感覺持續(xù)支配著身體,南雪恩在這持續(xù)的鬧劇中已經(jīng)完全被剝奪了真實感。 眼前的一切都在褪色,聲音與畫面都如同夢一樣失重懸浮。 到底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 眼下她近乎毫無知覺地坐在安靜的餐廳房間里,唯一的感受就只有指尖上幻覺似的刺痛感。江聿知替她斟酒的動作、江聿知同她搭話的聲音都毫無意義,南雪恩此刻只是覺得恍惚,什么也不在意。 “能喝這么多嗎?身體還沒好的話,少喝一些吧?”耳旁江聿知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她說出來的話似乎是在勸南雪恩不要再喝,可事實動作上卻正幾乎不停地在為南雪恩添酒。 看著一次次變滿的酒杯,南雪恩什么都沒說,只是頻繁地放下餐具,毫無想法地喝下。 急促攝入高濃度酒精的后果,就是意識快速墜入了濃霧之中。幾杯過后,南雪恩注意力渙散地看著玻璃邊沿上反射出的瑩潤燈光,只覺得如果喝下這些就能忘掉發(fā)生的一切、能暫時脫離這荒唐的狀態(tài),那么她自然會不顧一切地盡可能喝下更多。 就這樣連呼吸都開始變慢,暈眩感隨之逐步讓人失去重心。南雪恩看著江聿知倒酒時朝她伸出的手,打破沉默時開口的聲音很輕:“那么然后呢?江小姐,今晚我可不可以不回家?” 南雪恩說著,就伸手再一次握住了酒杯。她并不在意溢出的酒沾濕了她的手,只是再一次忍著沿食道而下的灼燒感,盡力全數(shù)咽下。 光和影都在眼前忽近忽遠,一切聲調(diào)在耳邊似乎都被拉長。南雪恩有些忘了自己坐在這兒的理由,她只依稀記得自己并不想回家,不想回到漩渦中去。 江聿知在一旁始終沒主動過問什么——看南雪恩這幅樣子,發(fā)生了什么不用想也能猜到一二。 “不想回家那要和我走嗎?”于是短暫的觀察過后,江聿知就放柔了聲音說著,伸手再一次替南雪恩倒上了酒,“已經(jīng)想好了嗎?” “嗯。”南雪恩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任由江聿知牽過她的手,替她擦干凈了指節(jié)上沾染的淺色酒液,只是恍惚地說道,“江小姐您是整個首爾對我最好的人?!?/br> 她說著,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蹙起眉,隨后又很輕地嘆了口氣,試圖再一次掩蓋那些記憶。 在南雪恩自己看來,她的說法似乎確實沒錯——比起她在首爾接觸到的其他人,目前為止江聿知對她的態(tài)度雖然偶爾略顯怪異,但總體上確實稱得上溫和。更多免費好文盡在:jilehai. 因此在眼下薄醉之后,南雪恩就近乎無意識地放任了自己的心,很輕地反握住了江聿知的手,絲毫不再掩蓋語調(diào)里的求助意味。 “我不想回家不想見到她們。我不要再留在這里了,我想回春川去。不是春川也好,哪里都行?!蹦涎┒髡f到這里,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了,“讓我走吧,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江小姐,您能不能幫幫我?” 南雪恩的聲線極其不穩(wěn),說到最后連咬字都顯得含糊。可江聿知聽到這里,卻只是惋惜似的苦笑了一聲。 “這就開始哭了?那以后可該怎么辦呢?”江聿知說著,就起身繞到了南雪恩身邊,用指尖很輕地抹去了她臉頰上溫熱的淚。 燈光亮得刺眼,卻又在天旋地轉(zhuǎn)之中顯得模糊。在急促地喝下大半瓶酒后,南雪恩已經(jīng)很難再判斷形勢,她只是習慣性地壓抑著情緒,任由江聿知坐在她身邊,用手替她不斷抹去眼淚。 “不要哭了,好不好?”江聿知語氣柔和地哄著她,“我會幫你的,走吧,我們不回家現(xiàn)在還能站起來嗎?” “”南雪恩聽她這樣說,立刻就很順從地撐著餐桌邊緣起了身,她無意識地靠進了扶著她的江聿知懷里,任由對方半扶半抱地帶著她離開了原處。 這時候要去什么地方、即將可能發(fā)生什么事,南雪恩一概不在乎。晚餐她并沒有吃下去什么,此刻只有急酒后的暈眩感全然籠罩知覺。 ——只要能離開這里就好,南雪恩甚至希望這令人惡心的暈眩能夠持續(xù)得更久一些,久到讓她再也不用想起這些日子里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 情緒上的全然破碎讓南雪恩看起來格外脆弱。當江聿知半抱著她坐進車后座時,南雪恩臉頰上病態(tài)的緋紅色幾乎讓人移不開眼。于是數(shù)秒的沉默后,江聿知合上了車門,隨后就單手托住了南雪恩的下顎,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了起來。 南雪恩有著南家人典型的氣質(zhì),不笑時看起來總是冷淡又疏離——只不過和南世理的強勢不同,她獨特的氣質(zhì)總是顯得那么易碎。 “我想我真的會很喜歡你?!甭L的沉默過后,江聿知抿起唇笑了笑,她按著南雪恩唇角的手漸漸用力 ,直到掐得南雪恩難受地瞇起了眼也始終沒停下,“雪恩,既然要和我走,就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南雪恩難受地微微閃躲著,此時酒醉后的暈眩讓她幾乎沒有任何想法,只是下意識地含糊應(yīng)答了幾聲。 就這樣好半晌過去,看著她唇角被掐出來的紅印,江聿知仍舊覺得難以滿足。于是在松開手后,她很快又握住了南雪恩的肩,按著她靠朝后在了車門上。 車內(nèi)的狹小空間昏暗密閉,在被控制住身體后,南雪恩下意識地感到一陣抵觸。 酒稍稍醒了一些,南雪恩看著江聿知陌生漂亮的臉,和她耳垂上泛著微弱光芒的墜飾,注意力卻再一次開始變得渙散。 這是在做什么呢?一切好像并沒有什么意義。南雪恩其實很清楚——江聿知并非良人,甚至也并不像她恍惚中想象的那樣溫和善良,此時肩膀上傳來的掐痛也時刻提醒著她,這絕不是她想象中的救贖。 要不要就這樣逃走好了?酒力沉浮間,南雪恩恍惚地看著車窗外閃爍的廣告燈牌,一瞬忽然想到了通往春川的那條高速路,想到了無意間瀏覽到的那些海外航班信息??稍谶@之后,她忽然又一次想起了南世理的臉。 “唔”強烈糾纏的情緒席卷而來,南雪恩忍不住壓抑地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頭暈?zāi)垦5卮瓜铝搜?,向前靠在了江聿知肩膀上?/br> 還能怎么辦呢?怎么樣才算是徹底的逃離?就算今天她能夠從南世理身邊逃走,一切似乎也并不會有太大變化——人生過往的二十余年里,她唯一的支柱就是南世理,可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全然無法再面對這個曾經(jīng)構(gòu)成她全部生活動機的人。而在這失去了支柱的此時此刻,南雪恩只覺得一切都變得無知無覺。 灰敗感全然籠罩神識,南雪恩找不到做任何事的動力,也找不到讓一切消失殆盡的方法。她就只是看著江聿知耳飾上反出的微光,任由對方摸了摸她下頜,抬起她的臉。 “既然答應(yīng)了不會離開我,就不可以再反悔了?!苯仓穆曇糨p輕的,她素凈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情,只有聲音里染上了壓抑的興奮,“雪恩你想什么時候結(jié)婚?” 這話落在南雪恩耳中沒有任何含義。好半晌過去,南雪恩只是毫無想法地閉了閉眼,任由江聿知的手按在她唇上隨意地撫摸。 “怎么樣都好?!彼穆曇艉芎?,語調(diào)里帶著不正常的顫抖,“jiejie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沒有意見?!?/br> 她似乎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思考,脫口而出的話也只是出于慣性。江聿知另一只手像摸貓似的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似乎是對她的下一步失神反應(yīng)很感興趣,一時便放柔了聲音繼續(xù)追問道:“可jiejie也得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到底想什么時候和jiejie結(jié)婚呢,上半年,還是下半年?選一個好不好?” “”面對江聿知的追問和撫弄,南雪恩只是壓抑而急促地深呼吸了一會兒,仍舊是含糊著并沒有給出答案。 眼下南雪恩的態(tài)度明顯過于搪塞敷衍,江聿知其實也可以理解這是因為她實在醉了。于是短暫的數(shù)十秒等待后,江聿知就放棄了追問,轉(zhuǎn)而將指尖徑直擠入了南雪恩的唇間,伸進了她溫暖柔軟的口腔里。 “唔、嗯。”對于這明顯出了格的侵略行為,南雪恩居然也只是很輕地嗚咽了一聲,隨后就無所謂似的順著江聿知的動作張了張唇,放任對方的指尖越發(fā)向內(nèi)。 當帶著涼意的手從她裙下擠入雙膝內(nèi)側(cè)時,蓄謀已久的吻也如期而至。南雪恩對此再也沒有了先時一閃而過的抵觸感,反而只是毫無想法地松開了防備,任由酒精帶來的迷蒙和情緒上的頹靡支配一切。 ——反正無論怎么樣,結(jié)局都是相同的。她注定逃不出自她出生起就早已身在其中的囚籠,也必然掙不脫南世理對她的刻意束縛。那么對她來說,其實走或不走、走到哪里,其實都全無區(qū)別。 因此當江聿知的手擠入她腿間時,南雪恩甚至并沒有什么阻攔。即便她全然不想和任何人發(fā)生關(guān)系、即便她甚至并不算喜歡眼前的人,她也還是在酒精與情緒帶來的消極影響下,放棄了她原本會有的一切抵抗。 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 好久不見!接下來我會努力的(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