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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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需要調(diào)整嗎?”陳泊修不合時宜地開口。 陳泊修似乎在任何事情上都有超乎常人的領(lǐng)先力,就像現(xiàn)在,即使第一次做裸模,他的姿勢絕妙地體現(xiàn)了自己身材所有優(yōu)點。 由于燈光角度問題,他的身體自然形成一條明暗分界線,將胸肌,腹肌,人魚線,被包裹的性器,腿部分成兩部分,一半鮮明光澤,一半晦暗神秘。 他姿勢舒展自然,仿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模特。 對比下來,反而顯得虞冉有些過度反應(yīng)了。 可能是現(xiàn)實生活的人忽然脫光躺在面前,讓她不適應(yīng)。 虞冉換想了一下袁云景脫光衣服在她面前跳鋼管舞的情景。 算了。 瞬間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太sao氣。 另一處,正在約會的袁云景莫名奇妙連打好幾個噴嚏。 懷里的美女關(guān)心地問他,是不是感冒了。 袁云景揉了揉鼻子,順?biāo)浦壅f自己頭疼,需要有人幫他按摩一下。 美女一邊笑他不正經(jīng),一邊乖乖幫他按摩。 * 畫架,虞冉,陳泊修三者之間形成一個隱形的三角形。 陳泊修的躺姿類似《沉睡的維納斯》,不同是維納斯是將手臂枕在腦后,陳泊修則是掌心朝上,平放在肩膀旁。 一眼就能讓人看到手掌的傷。 傷口是陳泊修處理的,可處理并不好,甚至可以稱之為潦草。 只是碘伏隨意涂抹了幾下,傷口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下。 毫無美感而言。 與陳泊修的臉形成的強烈割裂感。 虞冉面無表情地點評:“你的手很丑,影響到我了?!?/br> 簡而言之就是丑到我了。 聽言,陳泊修下意識把手掌卷起來,以此欲蓋彌彰。 虞冉頗有些無語,把客廳外的醫(yī)藥箱拿進(jìn)來,走到沙發(fā)前:“往里面去些。”她準(zhǔn)備親自給陳泊修處理。 陳泊修讓出位置,剛好足夠虞冉坐下。與此同時,他們之間的距離縮減,肌膚觸碰肌膚,相當(dāng)親密。 虞冉的長發(fā)不經(jīng)意滑過腰身,刺激皮膚上的感官神經(jīng),迅速傳至大腦皮層。 “嗯…”陳泊修低吟出聲,似乎壓抑著痛苦。 纏繃帶的動作停住,虞冉看向陳泊修的臉:“疼?”此時,他臉色漲紅,一根青筋暴起,從額角延伸至頸口。 她用了很大力嗎? “有點。”陳泊修閉眸,不敢看虞冉。何止是疼,近乎是要將血管崩裂的脹痛感。僅僅是碰到頭發(fā)。 虞冉力度放輕,盡量不讓繃帶擠壓到傷口。 其實根本用不著繃帶,可為了擋住所有傷痕,虞冉選擇用繃帶一點點纏住,遮住那些傷口。而完成這些需要雙手齊力完成。 繃帶纏過掌心,指縫,指節(jié),指頭。 指腹擦過傷口,拇指穿過指縫。 溫度透過肌膚傳遞。 氣息融進(jìn)空氣混淆。 手開始發(fā)熱,鼻腔干燥,她的唇開始燙了。 纏住最后一圈,打好結(jié)。 虞冉回到畫架前,暗暗反復(fù)深呼吸幾次,以此平復(fù)心底的波瀾。 她抬眼,重新進(jìn)入作畫狀態(tài)。 繃帶成為了一種道具,如同維納斯殘缺的雙臂。 太過完美的東西過于失真,反而讓人覺得恐怖。 無暇的rou體與猙獰的傷口,圣潔與破碎交織出凄麗的畫面感,像是山林深處出現(xiàn)的一只受傷小鹿,令人心生憐憫,又極能勾出人類的劣根性,想要更進(jìn)一步破壞、撕碎。 “表情放松,眼睛看著我?!庇萑揭阅咎孔鏊孛韪?,需要先確定人物位置和結(jié)構(gòu)。 陳泊修適應(yīng)力很強,全程幾乎沒有小動作,而他唯一可動的目光全然落在虞冉身上。 虞冉畫畫時投入認(rèn)真,眼睛與手幾乎同步,一旦下筆很少需要修改。 她兩條腿隨意架在畫凳上,白如玉,但太瘦,骨節(jié)瘦得凸起,仿佛脆弱的樹枝。 但陳泊修清楚,樹枝會變成尖銳的木刃,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他第一次見到虞冉,她就是用這兩條腿,毫不猶豫踢向路邊對她吹口哨的混混跨部。 基礎(chǔ)的防身動作,虞冉做得標(biāo)準(zhǔn)漂亮,又極其隨意。如同空中與敵人盤旋的獵鷹,總以敏銳且直接的攻擊拿下勝利者的頭冠。 人們的目光難以從富有生命力的地方轉(zhuǎn)移。 陳泊修也是。 路邊的流浪狗有朝一日看到被養(yǎng)得極好且強大漂亮的邊牧犬,怎么會不為之動容。 有時候欲望要遠(yuǎn)比情感來得更迅速、強烈。 他要射獵天上那只獵鷹,折斷她的鷹翅,蠶食掉她的生命力,以痛楚為牢籠,病態(tài)地占有她。 —— 我說下下章就開葷有人人信嗎(哭哭) 感覺太慢熱了,沒有多少人有耐心等,我恨我自己的手速 相信我,快了!